所有人都到齊了,唯獨少了一個路小雨。
眾人齊刷刷地朝簡月看去。
昨晚是簡月和路小雨住在同一間房,簡月肯定知道路小雨的行蹤。
簡月也很茫然:「我不知道啊。」
賀胖:「你和路小雨住一間房,怎麼會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大帥也道:「是啊,你仔細想想,路小雨去哪裡了?她是不是去洗手間了?」
簡月還是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我一直和小雨在一起,後來我們睡著了。我也是剛剛才醒來的,我醒來後沒看到小雨,以為她已經下樓來了,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眾人面面相覷,心底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黎川站起身:「去樓上找找看。」
阮綿綿慌忙將碗裡的最後一口麵條吸進嘴裡,起身跟著他上樓。
其他人也都緊隨其後。
二樓很安靜。
他們一間間房找過去,每個犄角旮旯都找遍了,就連那間染滿鮮血的洗手間都沒放過。
可還是一無所獲。
路小雨失蹤了。
簡月惴惴不安:「小雨該不會出事了吧?」
賀胖勉強裝作一副樂觀的樣子:「也許她是故意躲起來了,想要跟我們開個玩笑呢。」
瘦猴縮成一團,緊巴巴地說道:「哪個正常人會在這種時候開這種玩笑?」
賀胖答不上來。
事實上,他心裡也很清楚,路小雨的失蹤肯定有蹊蹺。
現在怎麼辦?
黎川:「外面還在下雨,河水沒有退,路小雨沒法下山,她肯定還在這座別墅裡面,我們分頭去找。」
接下來他開始進行分組。
「瘦猴和大帥去地下室看看,簡月和賀胖去一樓以及前後院找找,我和綿綿去三樓。」
其他人都表示沒有問題,只有簡月小聲地說道:「我能不能跟社長一組?」
聞言,賀胖立刻朝瘦猴和大帥擠眉弄眼,暗示他們趕緊看好戲。
瘦猴現在還處於恐懼狀態中,沒心思去看戲,只有大帥順著賀胖的意思,朝黎川看去,想看看黎川會怎麼處理送上門的桃花。
黎川看向舒綿綿:「你覺得呢?」
阮綿綿立刻表示:「我也要跟你一組!」
開玩笑,這種情況下必須抱緊男主的大長腿才能活得長久,說什麼她都不會退讓的!
簡月沒有再說話,她眼巴巴地看著黎川,眼睛流露出哀求之色。
她生得柔美,性子又文靜,為人落落大方,學習成績也很出色,是學校裡出了名的女神級學霸。
按理來說,這種女孩子應該是黎川最欣賞的那一類型。
但此時此刻,黎川卻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
他說:「綿綿膽子小,又容易惹事,她跟著我比較穩妥。」
這話一說出來,簡月的臉色就白了。
她以前聽說黎川比較欣賞聰明大方的女孩子,所以她特意將自己塑造成了這種類型,為的就是能多吸引黎川的目光。
可是現在,他居然在她和舒綿綿之間,選擇了舒綿綿!
理由就是舒綿綿需要人保護!
簡月忽然就覺得,自己這麼幾年來付出的努力,全都成了一個笑話。
她很想哭。
但為了保留住最後的尊嚴,她還是強忍住淚水,勉強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那好吧,我們都聽你的。」
黎川沒有再看她,囑咐眾人:「我不知道這座別墅裡面是不是還藏有危險,你們在搜尋的過程中,一定要小心,遇到危險就立刻大聲叫人,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眾人表示記住了。
三組人分開行動。
阮綿綿跟隨黎川往三樓去。
簡月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去,眼眶微微泛紅。
賀胖喊了她一聲:「別看了,再看也沒用,社長很明顯是看上舒綿綿了,你還是安心跟我去找人吧。」
簡月收回視線,默默地跟著賀胖走了。
剛才大家都沒說,但他們都聽到了,黎川剛才稱呼舒綿綿為綿綿。
綿綿啊,一聽就是小名,多麼親昵,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三樓是個小閣樓。
阮綿綿和黎川都是第一次來這裡。
閣樓的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裡面非常黑,既沒有窗戶,也沒有電燈。
黎川打開手機裡面自帶的電筒功能。
燈光照過去,閣樓裡面的情景一覽無遺。
狹**仄的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娃娃,有人形的,還有動物和植物的,每一款都只有一個,絕對不會出現雷同的情況。
在小閣樓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桌子。
桌子上有個圓形玻璃罩。
在玻璃罩裡面,有一朵紅色玫瑰,正在靜靜地綻放。
阮綿綿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玫瑰花吸引住了。
她見過很多玫瑰花,但眼前這一朵,絕對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玫瑰花,沒有之一。
阮綿綿走到桌邊,指尖從玻璃罩上輕輕劃過,由衷地讚歎:「這花兒真美!」
黎川看了一眼那朵玫瑰花,便將視線移開。
他環顧四周,這地方小得很,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看來路小雨應該不在這裡。
黎川正準備出聲叫綿綿離開。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叫喊聲。
「來人!快來人啊!路小雨在這裡!」
黎川和阮綿綿立即往樓下跑去。
他們在一樓碰見簡月和賀胖,四人發現喊聲是從地下室裡傳出來的,於是他們四人又馬不停蹄地朝地下室跑去。
地下室的門口,瘦猴和大帥正癱坐在地上,兩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俱被嚇得面無人色。
黎川一手將瘦猴拉起來:「出什麼事了?」
瘦猴指著前面,哆哆嗦嗦地說道:「路小雨,死了……」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烏黑的水池表面,漂浮著一具女屍。
那女屍仰躺在水面上,臉已經被泡得腫脹,但從五官還是能辨認出來,她就是失蹤不見了的路小雨!
大家萬萬沒想到,路小雨居然會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隱秘的地下室裡。
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黎川找來繩子,用繩圈套住屍體,然後用力將屍體拖上岸。
泡了一夜的屍體,散發出濃烈的惡臭。
眾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