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殺掉維恩的真兇逃了,漠北的幾個皇子們反應平平,他們此時更在乎的,是漠北大王的王座。
父王一直昏迷不醒,最有競爭力的大皇子和維恩也都已經死了,剩下來的幾個皇子實力相當,彼此都不肯相讓,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整個漠北都陷入了內鬥之中。
上官痕抓住這個機會,發兵十萬,深入漠北,一路殺將過去。
沿途的部落們紛紛湮滅在南楚的鐵蹄之下。
等漠北的幾個皇子反應過來時,南楚的大軍已經打到了宮門口。
他們慌忙組織人手試圖反抗,可惜為時已晚。
南楚的大軍們輕而易舉地攻破宮門,如同潮水般湧入皇宮,幾個皇子在心腹的拚命保護下,從密道逃出皇宮,消失在了茫茫大草原上。
皇宮的淪陷,標誌著整個漠北的陷落。
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們見狀,紛紛都識趣地選擇投誠。
整個漠北被納入南楚的版圖,南楚的國界達到有史以來的巔峰,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最大國。
在阮綿綿的懇請下,上官痕命人將鳳昭芸的遺骸運回南楚,葬入皇陵,讓她得以在九泉之下安息。
原本不幸淪為奴隸的漢人們,也都被解救出來,上官痕親自頒發條令,以後任何部落,都不得逼迫漢人為奴。
大軍凱旋而歸,舉國歡慶。
上官痕在宮中宴請群臣,酒過三巡,氣氛漸漸變得熱絡。
就在此時,上官痕忽然宣布。
「朕此次出兵漠北,在途中偶遇一位良家女子,她曾救朕一命。朕心深為感動,特意將她帶回宮中,意欲娶她為後。」
這個消息,猶如平地驚雷,狠狠炸開,將在座的所有賓客都嚇呆了。
其中有些人朝季家的人看去,若是皇帝娶了別的女子,那麼季家嫡女怎麼辦?
上官痕卻好像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僵硬,從容不迫地繼續往下說:「南楚先祖也曾娶一名採蓮女為後,甚至將採蓮女生下的兒子立為太子,在先祖之前,也曾有好幾位皇帝迎娶平民良家女。此事已有先例,朕並沒有違背祖製,想必諸位朝臣應該不會幹涉朕的決定吧?」
祖製的確沒有規定皇帝一定要娶貴族世家女子為後,只不過大多數的皇帝為了鞏固皇權,獲得更多的利益,都會主動去迎娶世家女為後。
但當今的聖上,卻反其道而行之。
這讓朝臣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有人看向管言,希望管言能出面勸幾句。
管言是追隨上官痕多年的軍師,在上官痕稱帝後,管言也順利進入內閣,成為一品執宰,位居百官之首。
面對眾人的棋盤,管言只是笑了下:「陛下要娶何人,是陛下的家務事,只要女子出身良好,家世清白,就可以當我們南楚的皇后。」
聞言,大家都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管言會說出這樣的話。
以前管言明明是和他們一個陣營的,他們都覺得皇帝應該迎娶季家嫡女為後,管言甚至還曾當面諫言,可現在他居然反水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
但管言心裡卻想得很清楚,他之前勸諫皇帝迎娶季家嫡女,是為了鞏固皇權,可如今皇帝親征漠北,大獲全勝,手中兵力已達五十萬。
換句話說,如今的皇帝已經是大權在握,無需再藉助外力來鞏固皇權。
若想得更深遠些,皇帝如果迎娶世家女,就等於是在朝中扶持了一個龐大的外戚家族,縱觀歷史,但凡是外戚壯大,都會威脅到皇權。
與其給自己找個潛在的強敵,倒不如就娶個平民良家女,身世乾淨清白,完全不用擔心外戚乾政。
皇帝已經打定主意要娶自己喜歡的女子,管言作為百官之首,也表示支持,其他人總是心思各異,卻也不好在此時冒頭跟皇帝作對,最後都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既然婚事已成定局,接下來就該籌備婚禮了。
上官痕對這場婚禮非常在意,幾乎是每一道程序都要親自檢查,確定沒有問題才表示通過。
他把婚禮定在了六月初六。
這是欽天監再三演算後確定的良辰吉日。
大婚當天,宮中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上官痕特意大赦天下。
普天同慶。
帝後的婚禮程序極為繁複,等到走完所有程序,天色已黑。
新房裡面,上官痕還沒來。
阮綿綿獨自坐在婚床上,此時已經立夏,天氣越發炎熱,她身上的嫁衣一層又一層,頭上還頂著個沉重的鳳冠,把她熱得不行。
她想要把頭上的鳳冠摘下來。
撫琴和落畫連忙攔住她。
「娘娘,陛下還沒來,您不能摘鳳冠,這是規矩。」
阮綿綿用衣袖扇風:「我真的很熱,能把門窗都打開嗎?」
落畫抿嘴輕笑:「娘娘且忍一忍,等下就好了。」
她將冰盆端過來,放到阮綿綿的身邊。
撫琴拿來團扇,一邊給她扇風,一邊說道:「今晚是您的洞房花燭夜,陛下沒來之前,誰也不能開門。」
阮綿綿:「這也是規矩?」
「是呀。」
阮綿綿暗自後悔,早知道結個婚這麼多破規矩,先前她就不該一時衝動,同意嫁給上官痕。
233號:「你自己做出的選擇,跪著也要承受後果。」
阮綿綿的心情非常複雜。
她原本只是一心完成任務,可在上官痕奮不顧身深入漠北,於危難之際向她伸出援手的時候,她忽然就衝動了。
她衝動地選擇了放棄任務,衝動地選擇留下來,與他成親。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去違背原定劇情。
這次的任務註定要失敗,她已經做好了扣分的準備。
房門被推開,穿著紅衣金冠的上官痕大步走進來。
阮綿綿立即閉上嘴,挺直腰板,手指下意識地抓緊衣袖,心裡有種無端的緊張。
侍女們已經識趣地默默退出新房。
房門被悄無聲息地關上。
紅燭靜靜地燃燒,窗上的大紅喜字,將新人的臉蛋映照得越發嬌艷。
上官痕站在床邊,低眸注視著面前的女人。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
「你今天晚上很美。」
阮綿綿氣鼓鼓地問道:「難道我平時不美嗎?」
「你平時也很美,今晚格外的美。」上官痕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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