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院長看著清潔女工怒斥。

司慕擎攔住院長，真相往往就在不經意間浮出水面。

一個小小的蛛絲馬跡，就能扭轉全局。

「你請說。」

清潔女工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就高高在上，猶如俯瞰芸芸眾生的神靈的男人，居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看不起她，她心生感動，原本事不關己，她也不準備多說的，這會兒倒是忍不住和盤托出了。

「那天，那個叫宋甜甜的女孩被探視的時候，我正好在門外拖地，我聽到她發出了吼聲。」

夏晴盯著她，「為什麼其他人都說一個多月前的事記不清了，你卻記得這麼清楚？」

清潔女工看著夏晴，這個女人也跟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一眼，看著她的視線不偏不倚，不帶一點輕屑，讓她心裡舒服。

她繼續原原本本的照實說，「因為當時她的吼叫聲太可怕了，簡直像野獸一樣，聽得我心裡發毛，所以我印象深刻。」

「謝謝你。」夏晴轉頭看向院長，「院長，宋甜甜得的是精神分裂症，她有幾重人格？」

「八重，她是我院接過的人格類型最多的病人。」

「那她這八重人格是一次性全冒出來的嗎？還是待在這裡慢慢衍生出來的？」

院長想了想，「是慢慢出來的，第一年，發現只有三重，第二年才又冒出了五種。」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在見過那個男人之後，冒出了第九重人格，是正常的人格，由正常的人格通過了心理測試，所以得以成功出院……」

院長聽了，驚悚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們的心理測試足有一百二十分鐘，也就是兩小時時間，試題全面，除非這位病人神了，她可以自由操控她的人格什麼時候出現，讓她的正常人格足以延續到考試結束，而且在考試結束通過後，我們還會觀察她七十二小時，她還需要繼續保持她的正常人格，不能有一點異常。」

夏晴心裡清楚，院長這麼慌亂，是有點認同她的猜測了。

「院長，你也說了，她是你院接過的人格類型最多的病人，所以她的變化性可能性是最大的……」

院長聽了她的話，陡然腿一軟，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

如果真的出了這種事，那麼就意味著他們病院在工作上出現了重大失誤，放出去了一個很有可能對社會產生極大危害的精神病人！

「她現在在哪兒，我們必須趕緊把她帶回來，進一步做測試！」

夏晴沉吟片刻，才緩緩說，「她現在應該不在人世了。」

院長懵了。

回去的路上，夏晴的情緒一直很低沉，司慕擎知道她在心憂什麼，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晴晴，雖然不能確認那個人是不是莫雲初，但至少確認了，宋甜甜突然出現在蘇千漓面前，是有人搞鬼了，這件事跟看望她的那個人脫不開乾係。」

「嗯！」

經司慕擎這麼一安慰，夏晴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