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當然不敢說出口，否則的話，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

柳芳茹被強製勞動改造了，清掃幸福裡小區裡的貓狗糞便，必須弄得乾乾淨淨，否則就得坐牢。

而夏立城則是給母女兩安排新房子去了。

至於艾依依，三天內就要搬離這裡，她忙著收拾東西。

平時狹小的兩室一廳裡總是擠了五個人，這會兒總算是徹底消停下來了。

夏晴看著又在忙著做手藝活的媽，覺得這是一個攤牌的好機會。

她陡然把韓怡珍手裡的東西抽走了，「媽。」

「晴晴，你怎麼了？這麼一副表情？」

「您覺得柳芳茹為什麼要把那些狗的屍體放在我們家？」

「你這孩子！那可是你柳阿姨。」

「媽，您能不能醒一醒！」

韓怡珍眨了眨眼，眼裡閃動著淚光，但卻逼迫著自己仰面，這樣眼淚才不至於掉下來。

夏晴哽咽了，「媽，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韓怡珍咬著唇都滲出了血珠。

這是一段她刻意刪除的黑暗記憶。

她提前回家，聽到了臥室裡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嬌吟聲，推開一條縫，親眼看到兩具赤條條的身體，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鄰居兼朋友，就在她和丈夫結婚前甜甜蜜蜜買回來的那張床上發生著如此不堪的事！

不知不覺走到湖邊，冰冷的湖水都沒到了脖子，可是想到還沒成年的女兒，她吞掉了所有淚水，又退了回來。

她能怎麼辦！她沒用，只能做簡單的活兒，賺的那點錢根本就養不活女兒，更別提讓她以後接受更好的教育。

更何況媽說過，哪怕是丈夫做了天大的錯事，只要他知道養家那就夠了。

面對沉默的韓怡珍，夏晴也是緊張的，她做好了三天三夜不睡覺緊盯著韓怡珍，避免她自殺的打算。

「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現在，你的女兒已經長大了，能賺錢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夏晴將手搭在韓怡珍的手背上，一雙眸就像是剛破殼而出的珍珠，熠熠生輝。

「媽，做你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天塌下來，我們母女兩都在一起。」

剛說完，大門就被推開了，夏立城回來了，一臉的疲憊，身後還跟著艾依依和柳芳茹，艾依依攙扶著柳芳茹。

不過是掃了些貓屎狗屎而已，可柳芳茹卻虛弱得像是被風一吹就要倒下去。

「夏晴，你真是太過分了！」夏立城指著她的鼻子，憤懣得吼，「你這叫助紂為虐，要不是你，你柳阿姨和依依妹妹怎麼會非得搬家不可？全都是你做的好事！」

夏晴冷笑著說，「爸，如果你說我是助紂為虐的話，我明天就轉告王警官你對他的評價！」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夏立城臉頰上的橫肉都在抽搐！

還記得小時候的夏晴多好哄啊，他說東她不敢往西，這會兒懟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夏晴冷嘲熱諷的說，「我只是想提醒你公平點，要是柳阿姨不亂殺生，什麼事都沒有。」

「城哥，別說了。」柳芳茹弱弱的抬了抬眼皮，「我不過是讓狗販子殺了幾條狗，想要給你做狗肉火鍋補補身子，我放在家裡的，也不知道被誰弄到夏家來了，還鬧出這麼多事。」

夏立城一聽，變軟的心更是要變脆了。

狗肉火鍋？那不是要給他補腎？

嘿嘿，還是芳茹貼心。

「對了，我是來跟你們商量一件事的。」夏立城看著韓怡珍，別人家女兒都是越教越聽話，他家倒好，越來越叛逆了！女兒沒教好，他現在看著韓怡珍就有氣！

「過兩天芳茹和依依就要搬到復地去，孤兒寡母的，只怕不安全，我準備搬過去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