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無力的胳膊也開始擺動起來,喉嚨裡似是卡著根魚刺似的。
「孩子,我的孩子,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孩子的母親再也受不了了,掙脫開女人的手,哭嚎著奔上前去,這可是她懷胎十月,從她身上割下來的一塊肉啊。
就在她渾身無力,膝蓋一軟,沒攔得住的夏晴,但跪坐下去的同時,孩子「哇」的一下,細碎的板栗混合著血水吐了出來,正好吐在了她膝蓋的前面,半響,爆發出了響亮的哭聲。
母親臉色慘白,都沒反應過來,聽到孩子的哭聲,她一下子有了力氣,站了起來。
夏晴瞪她,「現在不要動孩子!」
伸出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但她卻喜極而泣,「是,醫生,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啪啪啪——」候診室裡爆發出一陣陣掌聲,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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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辦公室裡,墨池一邊盯著實驗室那邊送來的病毒圖樣,一邊沖夏晴說,「晴晴,聽說你今天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讚賞,解決了不少突發問題。」
「爸,你就別浪費時間誇我了,有時間還是要多睡覺。」
沒多久,墨叔眼瞼下已經是厚厚的黑眼圈了,看上去憔悴不少,但仍然妖孽美艷得不可方物,這是天資傲人,有的人就算病了瘦了,那也是一副病美人的美好。
墨池揉了揉太陽穴,「這話你應該跟你媽說,她比我還拚。」
「我會說的,但你們,我都要叮囑,你們都要好好的。」
夏晴這話剛說完,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墨醫生,夏醫生,不好了,韓醫生出事了!」
夏晴和墨池臉色陡然一變,墨池更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裡的圖樣摔在桌上「啪」的一聲響,震得桌上的水杯裡的水都盪了好幾下。
兩人趕過去的時候,韓怡珍已經被隔離了,不過不是被人抓進去的,而是她自覺進的一間隔離病房,她把自己鎖起來了。
「你們都不要進來了!」韓怡珍眼窩深陷,臉色蒼白得嚇人,「我剛才看過我的報告了,已經對症了。」
墨池手放在窗戶上,指節蜷曲緊繃得泛白,「那你也得治療!」
「當然,咳咳咳……」韓怡珍猛咳起來,咳了好半天,用帕子擦了擦嘴,「每天找人從這個窗戶遞進來葯,我自己來拿,自己注射,不用任何人。」
「胡說!你沒聽說過嗎?醫者不自醫!更何況,你現在已經高燒四十度了,你怎麼跟自己扎針?」墨池像是要發狂了,重重鎚著玻璃,眼眶裡都要滴下血來。
韓怡珍搖頭,「那就是我的事了,你要相信我,現在醫生本來就不夠了,就不要浪費人在我身上了。」
「平時我都可以相信你,但唯獨這件事,我不能信你!信你就是拿你的命在開玩笑,我什麼都可以賭,唯獨不能拿你的命做賭注!」墨池低沉的嗓音裡都帶著顫抖。
「是啊,媽,你讓我照顧你,我年輕,抵抗力強,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