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是早上起得太早，沒精力鬧騰，所以才才一直是昏昏欲睡的狀態，稍微能安靜下。

但走道裡，都是看這方面疾病的人，可其他人就安靜不下來。

尤其，一個看上去智障的男孩子一直在調戲莊詩涵，「媳婦兒，我的媳婦兒，抱抱，我們一起睡覺覺。」

就是看她們兩姐妹小，又無親無故的，所以這男孩子的父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開始還管一會兒，到後來怕麻煩，理都懶得理了。

莊詩涵忍不住，就跟他們理論，可對方說出來的話卻氣死人的，「摸你一下，又不會讓你少塊肉。」

「你……」莊詩涵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那是隨便摸嗎，這男孩專挑她的胸、脯和下面摸，她擋上面，他就摸下面，擋下面，他就摸上面。

她看他壓根不是個智障，而是禽、獸！

「禽、獸，你離我遠點！」莊詩涵怒罵道。

那對夫婦之前不管，這會兒倒是坐不住了，「你憑什麼罵我寶貝兒子，啊？」

「就是看他不太聰明，你就這麼欺負他，你也太過分了！」

「你們說什麼呢。分明是這個傻子欺負我姐姐在前的。」莊嘉怡也發聲了。

「你說誰是傻子呢！」莊嘉怡還小，又發育不良，被這對渾圓壯實的夫婦就這麼一推，就推到地上坐著。

「不許推人！不要動手！」

「我就要動手，就要打你們，怎麼了？你們欺負我兒子，罵我兒子傻，還有理了？」

莊詩涵和這對夫婦推搡的時候，看著坐在等候位這群冷眼旁觀，冷漠著臉，如同戴了面具的人們，心灰意冷。

最後還是護士冒出頭來，「吵什麼吵！這是醫生看病的地方，再吵，你們兩個都不給看了！」

夫婦生怕耽誤了兒子的病情，狠狠瞪姐妹兩一眼，坐下了。

莊詩涵雖覺得委屈，也只能拉著莊嘉怡坐下了。

「小怡，痛不痛？」

莊嘉怡的手掌剛才磨在地上，都磨破皮了，莊詩涵心疼不已。

「不痛。」莊嘉怡的懂事，是莊詩涵唯一的慰藉。

終於到了她們的號，而她們從早上排到晚上，醫院附近的夥食太貴了，兩姐妹什麼都沒捨得吃，隻給母親買了一個包子。

排了一天的隊，但那位名醫看了一眼母親的癥狀，寫好藥方，不到五分鐘就把她們打發了。

「醫生，不用多看看嗎？」

莊詩涵想儘快治好母親的病，所以顯得有幾分急躁。

「怎麼？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名醫，架子也大。

如果有效果，以後還指望著這位名醫給母親持續治療，所以莊詩涵沒敢說他半分不是，只能將情緒憋了回去，離開了診室。

「小怡，你先帶著媽在這休息會，記住千萬看好了，別讓她亂跑，我去抓藥。」

「好！」

拿著藥方去抓藥，先是劃價，價格出來的那一刻，莊詩涵驚悚了。

才不過一個月的葯，就得好幾千，這麼長期吃下去，她哪供得起？

莊詩涵坐在一個角落裡，拿出破舊的布包，開始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