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錯，什麼是對？你眼裡的黑，未必是我眼裡的黑，也可能是我眼裡的白。世事無絕對！更何況，我為的是這個國、家，我問心無愧！」

Z教授站了起來，瑪莎在他身後吼，「不，你為的是你自己。」

她哭了，哭得很絕望。

夏晴和司慕擎來的時候，那其實只是最後的一點仁慈，那是警告，可父親卻執意要把一條不歸路走到黑。

Z教授頭都沒回離開了。

*

第二天，報紙上傳來了Z教授暴屍實驗室的消息。

夏晴看著報紙，「你做的？」

司慕擎搖頭，「想必，一定是他動了不該動的人，那位老先生看似仁慈，但該狠則狠，能在歷史上有一席之位的人，都不可能是完全的善類，Z教授去動他，卻沒想到反被自己害死了。不過當然……」

司慕擎頓了頓，「我事先也跟老先生接過洽，有一份我的功勞吧。」

司慕擎說完，突然無比認真的看著夏晴，原本高大偉岸，成熟睿智的形象，陡然變得很有幾分孩子氣，「晴晴，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我經常手染鮮血，為了國，我也會做一些極端手段的事。」

夏晴哭笑不得，半響，她抵著他的額頭，認真看他，「那你會後悔嗎？」

司慕擎定定的盯著她，「絕不。」

「那不就夠了？我選擇的男人，我也絕不後悔。更何況，司慕擎，你以為我就是什麼小白兔嗎？」

司慕擎笑著颳了刮夏晴的臉頰，「所以啊，惡魔配惡魔，絕配！」

…………

瑪莎從監獄裡出來了，重見天日。

聽聞她的父親Z教授在暴屍之後，警察在他的實驗室抽屜裡搜到了一封認罪書，裡面詳細的記錄了他是如何做那場爆炸，害夏晴的詳細過程，有理有據，一字不落，瑪莎哭得泣不成聲。

Z教授這個人做事，想來周全，他恐怕也算到了，自己會死的這種可能，因此也留下了這樣一封認罪書，算是給他女兒的一條後路。

瑪莎曾以為，在她父親的心裡，她是沒有半點地位的，原來……原來，她竟然也有一席之地。

…………

任務圓滿完成，機場，夏晴從司慕擎回國，兩人依依不捨。

「唉，原本為了這個任務，到了這邊，想著能和晴晴多相處一段時間，沒想到在，這麼快就要走了……」

司慕擎唉聲嘆氣，一向內斂的人，這會兒卻將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夏晴無語瞪他，「你難道還希望這個任務多耽誤一段時間？」

「那倒不是……我只是捨不得你。」

「好了，時間不早了，再拖下去，空姐要催了。」

夏晴推搡著他，可司慕擎卻巋然不動。

夏晴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等回去，我每天跟你視頻……」

「不好。」

「……」

「視頻，簡訊都沒溫度，我要寫信，我想要見字如見人。」

不怕軍、痞，就怕軍、痞有文化。

「好好好。」夏晴現在隻想省心的送走這尊大佛，所以都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