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可能察覺了,也自我催眠自己,並沒有患。一個心理醫生,卻得了精神疾病,實在是奇恥大辱,你覺得要是去找別的心理醫生看,那是把你的臉都給丟盡了。」
「而到後來,你也許察覺了一點,也發現你的黑暗面幫你做了很多你平時不敢做的事,也因此,你就放任自流了。你的光明面覺得你不得到霍爵,也不會怎麼樣,但其實,你內心是渴望的。就像世界上沒有不存在一絲瑕疵的天使一樣,世界上也並不存在沒有一絲憐憫心的惡魔。」
「是啊。」景洛抬起頭來,眼眶沒紅,但淚水就像是無意識的往下掉,「昨天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不簡單,我的陰暗面覺得應該催眠你,但她存了一絲仁慈,或許當時把你也催眠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司慕擎佔有谷欠十足的往前一站,將夏晴護在身後,「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景洛笑了,「確實沒那個本事,但我覺得你就像白璧無瑕的天使,或許你也會有手染鮮血的一天。」
「是讚美還是詛咒?」夏晴牽起司慕擎的手,和他並肩而立,「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笑納,你說我是天使,但如果有人傷害了我身邊這個男人,我也願意為他化身成魔,我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裡有什麼。」
司慕擎聽得窩心不已,景洛卻無言以對,現在她作為一個失敗者,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
房間內突然傳來蘇千漓的尖叫聲,夏晴和司慕擎最快速度趕了過去,見蘇千漓沒事,夏晴才發現,但還是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千漓,你做什麼啊!我的心臟病都是被你嚇出來的,現在你已經沒事了,還大驚小怪做什麼?」
蘇千漓眼神空靈得很,「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我跳樓了,還是拉著晴晴你一起跳的!」
蘇千漓赤著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翻轉著夏晴的身體,活像是看著一只有沒有烤熟的烤鴨似的,翻來覆去的看。
夏晴無語的掃她一眼,「本來沒什麼事,現在被你這麼一弄,我覺得疼了……」
「啊?那怎麼辦?找醫生,對了!找醫生!」
蘇千漓就像是只在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的走來走去。
霍爵跑到她跟前,半蹲下來,沉著臉色,「先把鞋穿上。」
「還穿什麼鞋啊?從那麼高的樓跳下來,晴晴不可能一點事沒有!爵哥哥,你說你也是,樓建那麼高做什麼?」
霍爵臉不紅,心不跳,「嗯,我已經把隔壁佔地幾公頃,只有一層樓的農莊買下來了,現在下人們已經開始搬家了。」
蘇千漓:「……」
要不要速度這麼快?
夏晴叩了叩蘇千漓的額頭,「熊孩子,傻不傻?站你面前的就是醫生啊,還找什麼醫生?」
「哦,也對哦。」蘇千漓揉了揉自己被敲疼的額頭,「晴晴,叫我什麼不好,叫我熊孩子?我都是好幾個熊孩子的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