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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知道》11、假死遁走
聞人厄在看書的時候,就覺得百里輕淼的神識分配不足,有明顯的傾向性。平時與賀聞朝、師門同輩以及一些女配角相處時,像個傻子般,誰說什麼都信。反觀賀聞朝一旦與其他女子有些曖昧時,百里輕淼就變得異常敏銳,能夠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只要她在賀聞朝身邊,總是能看出那些女配角對賀聞朝的愛慕之情。

要不是百里輕淼被聞人厄支開,下山歷練六個月,賀聞朝絕對不可能整日與舒艷艷廝混,有一兩次百里輕淼就會發現。

這不她剛回來就察覺到不對,一路上賀聞朝千般阻撓,也沒攔住百里輕淼,眼睜睜看著師妹腳踩映月玄霜凌,風風火火地破窗而入,此時舒艷艷正在對鏡卸妝,取下耳飾。

她感覺窗子忽然打開,忙回身,看到醋意沖天的百里輕淼,以及隨後趕來不斷對舒艷艷眨眼睛的賀聞朝。

舒艷艷假做沒有看到賀聞朝的眼神,在看到百里輕淼的瞬間就呆住,眼淚刷地滑落下來,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舒姑娘向來善解人意,賀聞朝本想趁著師妹發問之前暗示舒姑娘別亂說話,誰知舒姑娘根本沒有看自己,才見到師妹就慫了。

“舒姑娘,就算我對你有恩,也不必行此大禮。”賀聞朝忙道。

“你別說話!”百里輕淼橫了賀聞朝一眼。

她走到舒艷艷面前,冷聲問道:“你為什麼要跪我?”

舒艷艷一句話也不說,就顧著悶聲哭,一口氣提不上來,“嚶”地一聲暈了過去。

百里輕淼單臂抱起小白花一般的舒艷艷,單​​手狠掐人中,把人給掐醒,放在椅子上,寒著一張臉道:“舒姑娘,你是普通人,我再生氣都不會傷害一個普通人,別哭了。”

她剛說別哭,舒艷豔的眼淚就又滑下來,她嗚咽道:“百里姑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我愧對你,嗚嗚嗚……”

賀聞朝聽到舒艷艷說出這句話,臉色鐵青,捏緊了拳頭,要不是百里輕淼在,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舒艷艷用余光掃了眼賀聞朝的臉色,心下冷笑。

相處六個月,閱男無數的舒艷艷自然一眼看透賀聞朝的本性。

賀聞朝的確喜歡百里輕淼,師妹絕對是他最愛的人,青梅竹馬的情誼不是尋常人能插進去的。但賀聞朝將感情與身體分得很清楚,他覺得自己只愛百里輕淼一人,在情感上是沒有任何雜質的,他沒有對不起百里輕淼。至於舒艷艷,不過是一時糊塗以及練功的助手罷了,師妹不在時,賀聞朝為了哄舒艷艷與自己在一起,當然什麼甜言蜜語都可以;百里輕淼回來後,舒艷艷就是賀聞朝巴不得想要掩蓋住的污跡,絕不會留情。

偷歡偷歡,藏得住的那叫歡,藏不住的就是麻煩。

“你怎麼愧對我了?”百里輕淼回頭看了眼賀聞朝,又去看舒艷艷。

“我……”舒艷艷欲言又止。

“舒姑娘,我會施展真言訣。真言訣對比我法力高或者神識強大的人沒有用,但對一個普通人,如果我想,我能聽到一切我想知道的內容。”百里輕淼道。

賀聞朝聽到後,繼續瘋狂對舒艷艷眨眼,手中捏了一個靈訣,努力暗示舒艷艷,自己比師妹法力高,可以解開真言訣,讓舒艷艷放心大膽編瞎話,有事他兜著。


在賀聞朝心中,舒姑娘一直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子,並且自知配不上賀聞朝,不會插足他與師妹的關係,這個時候,舒姑娘是不會也不敢說真話的。

可惜舒艷艷再一次沒有看他,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百里輕淼,柔聲道:“百里姑娘,我有些口渴,可容我喝口茶水緩一緩再說?”

“喝吧,我有時間等。”百里輕淼退開。

舒艷艷姿態婀娜地起身,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小茶包放入茶壺中,衝了茶後,緩緩地喝下去。

她神色惆悵地看著百里輕淼,低聲道:“自半年前茶樓一別,小女子就忘不了百里姑娘的英姿。當日我落到地上,百里姑娘抱著我飛上茶樓,替我討回公道,我好開心。”

見她這副樣子,百里輕淼的臉色也柔和下來,拉過另一把椅子坐在舒艷艷對面,賀聞朝更是鬆了口氣,他覺得舒姑娘不會亂說話的。

“當時我就想,若是能活成百里姑娘這樣子該多好。”舒艷艷淒婉地看著百里輕淼,伸出蒼白冰冷的手握住百里輕淼的手。

百里輕淼沒有拒絕。

她漸漸覺得,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其他師姐對師兄的愛慕之情寫在臉上,一目了然,百里輕淼看得清清楚楚。可舒姑娘不同,她眼中沒有對師兄的愛,反倒是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充滿敬佩,她又是那麼自愛自強的女子,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誰知舒艷艷話鋒一轉,搖搖頭道:“可我終究不是百里姑娘,我那麼卑劣、自私、弱小,在這樣的世道中,沒個依靠,我根本活不下去。”


“師妹,我也正是看出這一點,才幫舒姑娘買了個宅子,偶爾來看她一眼,讓她日子好過些。這是你救下的人,我這個做師兄的人,決不能讓師妹的好意就這樣白費。”賀聞朝接過話頭道。

百里輕淼腦子亂了亂,竟就這樣信了,她臉上露出愧意,對賀聞朝道:“師兄,是我誤會了你,我不對。”

另一個房間觀察的聞人厄皺眉,真想一巴掌拍在百里輕淼腦袋上,還是死了省心。

“殷護法,這種話你會信嗎?情愛就真的如此讓人失智嗎?”聞人厄實在想不明白,不由傳音問自己身邊唯一的人。

“尊主說什麼,屬下都信;旁人說什麼,屬下只當耳旁風。”殷寒江回答道。

聞人厄搖搖頭,真不該問殷寒江,一點價值也沒有。

另一邊舒艷艷見百里輕淼與賀聞朝擁抱在一起,解開心結又要你儂我儂了,賀聞朝抱著百里輕淼還不忘給舒艷艷一個讚賞的眼神。

舒艷艷露出一個絕美卻詭異的笑容,她唇角流出鮮血。

“舒姑娘!”百里輕淼抱夠師兄才發覺事情不對,轉過去看到舒艷艷開始七竅流血,頓時心驚肉跳。

她看眼茶壺,倒出水一看,裡面的茶包竟是要命的毒藥!

百里輕淼忙抱住舒艷艷,單​​手抵住她後心,試圖用真氣幫她逼出毒藥。

舒艷艷艱難地搖搖頭,抬起手,輕輕碰了百里輕淼的臉,對她微笑道:“我多想活成你,可惜……我……命比……紙薄,終究……不是……你,我……有愧……於你,不能……活,若有……來生……”

她沒有說出若有來生會怎樣,就閉上眼睛,香消玉殞了。

“舒姑娘,你為什麼會走上絕路?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就算你真與師兄真的……我也只會默默退出,為什麼啊?”百里輕淼感覺到舒艷艷冰冷的指尖從她臉上滑下,心中一片冰冷。

賀聞朝也沒想到舒姑娘為了隱藏兩人的秘密,竟選擇這樣的方法。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出自己與賀聞朝的關係,只是表達了對百里輕淼的欣賞,更是沒看賀聞朝一眼。

賀聞朝也蹲下身,沉重地說道:“一定是我不在時,舒姑娘被什麼人給傷害了,師妹,我們要為她報仇!”

聞人厄:“……”

等等,賀聞朝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百里輕淼拿著方才從茶壺裡倒出來的茶包,對賀聞朝說:“你看看這個標誌,這是上清派給未築基辟穀的同門準備的茶包!”

“還有這個!”百里輕淼取下舒艷艷腰間的荷包,打開後裡面是一縷長發,“師兄,這是不是你的頭髮?”

“師妹,你不要疑神疑鬼!”賀聞朝忙抱住她道,“茶包是我拿來的,這是我當年未築基時沒喝完的,靈茶對身體有好處,舒姑娘之前從樓上摔下,我擔心她傷了元氣,就給她這些茶葉,讓她調養。至於茶葉里為什麼有毒,她荷包中的頭髮是誰的,我完全不知!”

百里輕淼掙脫賀聞朝的懷抱,抱著舒艷豔的屍身搖搖頭,流著淚說道:“師兄,我暫時不想看到你,我、我先去安葬是舒姑娘。”

說罷帶著舒艷艷離開房間,賀聞朝去追,誰知剛出去就找不到師妹的踪影,也不知她跑到哪裡去了。

這自然是聞人厄迷住了賀聞朝的眼睛,讓他跟不上百里輕淼。

百里輕淼心中一團亂麻,深夜間來到棺材鋪,丟下一錠銀子後取走一個棺材,把舒艷艷放在裡面。

隨後她單手扛著棺材飛到小鎮附近的墳墓中,用映月玄霜凌挖出一個土坑,把棺材平穩地放進去。

她盯著棺材很久,一直沒有將土推上。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可以傳授你鎖魂術,趁她未入地府之前,抓住他的魂魄,問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活人能說謊,死魂在鎖魂術面前卻不敢。”

百里輕淼回身,看見聞人厄站在自己身後,低語道:“前輩……”

“我用秘法迷住了賀聞朝的眼,讓他沒辦法跟上你。”聞人厄道,“他不會知道的,你可以放心探問。”

“會對舒姑娘的神魂造成傷害嗎?”百里輕淼問道。

“那是自然,鎖魂術後,錯過勾魂使者,她將永生不能投胎。”聞人厄毫不在意地說道。

“不行,”百里輕淼搖搖頭,“舒姑娘命苦,我這就超度了她,願她來生托身一個好人家。”

“你不想知道事情真相嗎?”聞人厄道。

百里輕淼沒說話,她低下頭,看著舒艷豔的棺木,抬手一推,泥土掩埋住棺木,像是要將她心中的疑問也深埋其中。

其實舒艷艷話裡話外都在告訴百里輕淼,她與賀聞朝發生了關係,而舒艷艷喜歡百里輕淼,心中愧對她,這才在百里輕淼質問面前選擇服毒自盡。百里輕淼猜到了,不過在沒有實質證據時,她不願相信。

“問清楚,若賀聞朝真的背叛了你,我幫你殺了他。”聞人厄站在百里輕淼身後,低沉的聲音宛若惡魔囈語。

百里輕淼嚇得一個激靈,忙瘋狂搖頭道:“不行不行,就算師兄真的移情,我與他只是口頭約定,心中暗許,又沒有結為道侶,最多是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怎麼能殺人呢。而且,師兄也未必……說不定真的是有人陷害,他是君子,絕不會趁人之危的。”

聞人厄挑挑眉,他聽到棺材裡舒艷豔的嘆息聲,看來右護法也覺得百里輕淼的腦子有問題。

“你若真喜歡賀聞朝,我還有一個辦法,”聞人厄繼續道,“把他煉成傀儡,讓他只聽你的,只對你好,一輩子不會背叛你,不好嗎?”

百里輕淼駭然:“前輩,你怎可以這樣想呢?情愛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萬萬不可強求啊!”

“那你自便吧。”聞人厄閃身離開,留下百里輕淼一人為舒艷艷刻墓碑。

離開上清派山腳下的小鎮時,舒艷艷緊隨其後,跟上尊主與殷寒江,三人回到玄淵宗總壇,舒艷艷翻了個白眼道:“百里輕淼真是個死腦筋,賀聞朝有什麼好的?本護法吃得膩歪到不行。可算是回總壇了,正魔大戰之前我定要開開葷,一次多吃幾道菜!”

聞人厄問道:“你也不懂?本尊以為同為女子,你該懂得百里輕淼的想法。”

“尊主,我要是表現出對一個男子情深不悔的樣子,一定是他有什麼利用價值。”舒艷艷正色道,“我要是倒貼賀聞朝能貼出一個上清派來,讓我怎麼貼都行。”

說話間她叫來自己目前最喜歡的一個手下,是個俊逸非凡的男子,舒艷艷勾勾對方的下巴道:“乖,告訴本護法,你喜歡我什麼?”

那屬下竟也有元嬰期,自然地摟住舒艷艷道:“自然是護法英明神武,美艷動人,屬下心慕護法。”

聞人厄:“說人話。”

那男子“噗通”跪下,在聞人厄的威壓面前半點謊話都不敢說:“當然是跟著護法有肉吃,與護法雙修能提升功力,而且護法還美艷動人,我不虧的。”

舒艷艷倒是毫不在意,拉起自己的屬下道:“我就喜歡你識時務的樣子。”

“你為何不揭露與賀聞朝的關係,讓百里輕淼徹底死心?”聞人厄問道。

舒艷艷:“當然是為了正魔大戰!屬下擔心賀聞朝因與百里輕淼吵架心神不定,上清派會改變計劃,不讓他守陣。絕靈陣每個弟子的位置皆是經過計算的,換一個人就要改變所有陣型,屬下不能讓賀聞朝在此刻出亂子。事情沒有揭開,他就有辦法哄回百里輕淼,絕靈陣的位子還是他的。”

她可是要在正魔大戰上狠狠地挫正道銳氣,在魔道中立威的,怎麼能因這點小事壞了計劃!

提到正魔大戰,聞人厄道:“傳令四位壇主,備戰!”

提到正事,舒艷艷就顧不上和心頭好纏綿了,她拍拍手下的胸口道:“叫幾個功力好的,在道場的聚靈陣中等我。”

那下屬笑著領命走了,聞人厄看舒艷艷渾不在意的樣子,暗暗點頭,這才是魔修應有的樣子。

玄淵宗四大壇主接到尊主命令後,立刻來總壇商議對策,開會前,聞人厄著重表揚了舒艷艷在這件事上的犧牲,允諾正魔大戰後,舒艷艷可以在玄淵宗禁地修煉十年。

各大門派均有仙器,玄淵宗作為魔道第一宗,自然也有魔器坐鎮,禁地裡就是魔器焚天鼓,據說是當年仙界戰場上,無數仙魔流下的充滿靈氣的血凝成這面焚天鼓,威力極為可怕。不過玄淵宗目前沒人敢敲動這面鼓,只是在鼓面上修煉而已。

當年聞人厄與玄淵宗老宗主決戰之時,為了保命老宗主敲動焚天鼓,的確讓聞人厄吃了不少苦頭。可老宗主還沒殺死聞人厄,自己便被焚天鼓中的仙魔戰意入侵心神,恍惚間以為自己來到了仙魔戰場上,走火入魔後被重傷的聞人厄一招毀了神魂。

這面鼓修煉倒是不錯,但不能用,用了會要命。

舒艷艷得了尊主允諾,喜滋滋地謝了,視線掃過四位壇主,笑著道:“這番修煉後,我說不定就能成為大乘期了。”

“嗯,然後渡劫被天雷劈死。”裘叢雪裘壇主道。

她是四大壇主中唯一的女修,與舒艷艷修煉的心法是兩條路,一直看舒艷艷不順眼。而她早就是大乘期高手,比舒艷艷要強。

舒艷艷是有些怕裘叢雪的,她修的是鬼道中最難的修羅道,當年為了晉升大乘期,自願進入餓鬼道修煉。五十年後從餓鬼道中出來時,身上的血肉都不見了,只剩下一身枯骨,以及一個完好無損的頭。

裘叢雪率領的屬下也是鬼修,人人一身黑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腦袋是正常的,黑袍下面的身軀是什麼樣子的誰也不知道。

聞人厄視線掃過自己的六位下屬,勾心鬥角、劍拔弩張、同門相殘,內心深處相當滿意,這才是魔道。

出於好奇,他還是問了裘叢雪一句:“裘壇主,若是你有戀人,他背叛你與其他女子在一起,還口口聲聲說愛你,你會怎麼做?”

裘叢雪面無血色,聲音不帶一絲人氣:“屬下不會有戀人,真有,也會把他變成惡鬼,煉成法器,藏在袍子裡。”

舒艷艷咽了下口水,她就知道裘叢雪的袍子裡面全是惡鬼和她那具枯骨身軀!

聞人厄心中嘆氣,問他這群下屬,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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