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艾說完就有些後悔,因為秦戈樂瘋了一樣捧著他的臉一頓猛親,密密麻麻的吻從臉上一路落到頸脖,完了這傻子還嫌不夠,用蠻力把他的衣領扯開,在鎖骨上啃了半天,皮兒都快啃破了。
這還只是口頭答應,要是以後真在一起了可以發生點什麼了,那這大傻還不得把他整個兒吞了啊?
火熱的大日頭下,秦戈抱著溫艾越親越放肆,眼看就要演變成一場野合,溫艾提起所有的勁兒,總算把他推開了。
秦戈激動得說不出話,倆黑眼珠子極其的亮,起伏著胸腔喘著粗氣兒,滿心滿眼都是溫艾。
「惡不噁心啊你,糊我一身口水!」溫艾用紙巾擦臉擦脖子。
秦戈傻笑著撓撓後腦杓,從溫艾手裡搶過紙:「我幫你擦!」
秦戈平時又虎又熊的,這會兒倒是下手很輕,細緻認真地把溫艾打理乾淨,溫艾剛覺得清爽點了,耳朵上又挨了一個濕乎乎的吻,他一巴掌抵在秦戈下巴上:「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秦戈朝他嘟起嘴索吻:「我就想親我媳婦兒。」
多麼樸實無華的願望。
溫艾嚇唬他:「你再這樣我就反悔了。」
「別!」秦戈連忙把撅老高的嘴收回去,「我不親了!你別反悔!」
溫艾:「趕緊吃飯。」
秦戈聽話地拿起碗大口吃起來。
提著一竹籃空盤子往回走的時候,溫艾往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他怎麼就答應秦戈了呢?本來就黏人,這下更甩不掉了。
可當時秦戈哭得那麼慘,瞅他的小眼神又那麼熱切,小心翼翼又緊張兮兮的樣子,他怎麼能忍心拒絕呢?
溫艾踢踢路邊的石子兒,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反正女主都投入王二柱的懷抱了,壞人姻緣要遭驢踢的!
系統在三天后才知道這個噩耗,對於溫艾的屢教不改、屢犯屢錯,它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系統嘆氣:「我就打了幾盤遊戲,任務又失敗了。」
溫艾:「你那是幾盤嗎?多少天沒露面了你自己說?你要是常監督著我,現在說不定就是另一個局面了。」
系統沉痛道:「豬一隻,你不愛我了,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溫艾:「下個世界再愛你。」
「別說我沒提醒你。」系統嚴肅起來,「你放棄任務,受到的懲罰不會再是失去記憶那麼輕鬆。」
溫艾撇撇嘴:「失去記憶一點也不輕鬆,有時候想想挺難過的。」
系統感嘆:「真是一段孽緣。」
天氣越來越熱,蚊子越來越多,溫艾現在都不敢在院子裡乘涼了,枇杷樹下面蚊子扎堆,去那兒站一秒鐘,能收穫一腿的大紅包。
午後,長長的蟬鳴聲此起彼伏,枯燥得令人直犯困。
溫艾打著哈欠準備去睡個午覺,走到二樓木廊,朱母正倚在欄杆邊給朱三姐梳頭,朱三姐獃滯地望著遠處的青山良田,被扯到頭髮都不皺下眉。
溫艾坐過去跟她打招呼,過了好半天她才慢吞吞地轉頭笑了笑。
「媽。」溫艾覺得怪怪的,「三姐怎麼沒以前活潑了?」
朱母:「這樣還好點,省得我老追著她跑,年紀大了,跑不動咯。」
溫艾:「可突然反常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別胡說!」朱母拿梳子打他,「天兒太熱了,我都懶得動,你姐最近又長了痱子,估計也難受著。」
溫艾:「痱子?嚴不嚴重?」
「後背上一大片。」朱母靈巧盤起朱三姐的頭髮,「給她擦了西瓜皮,好點了。」
「哦……」溫艾想了想,「下午我讓大力去小賣部買點痱子粉吧,給三姐抹點。」
朱母點頭:「也行。」
「那我睡午覺去了。」溫艾又打了個哈欠,回了屋,秦戈正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脫得精光,全身只剩下一條大紅褲衩。
「我都等你好久了。」秦戈哀怨地看著他,「說好要一起睡覺覺的。」
溫艾把他壓涼席上的胳膊抽出來看了看:「等這麼久了怎麼沒壓出紅印兒來呢?」
秦戈趕緊把手藏到背後,支支吾吾沒法解釋。
溫艾雙手掐住他的臉往兩邊拉:「剛剛悄摸躲門背後聽我們說話呢?還想訛我?」
「甜甜唔粗了!」秦戈嘴巴被扯成長條,音都發不準,「唔不樹故意的。」
「放你一馬。」溫艾爬上床,跨到裡側躺下,「既然聽到了,等會兒睡醒了就去給三姐買痱子粉。」
「嗯!」秦戈用力地點點頭,靠過來緊挨著他,眼看又要把手腳往他身上搭,溫艾立馬製止:「不想去地上睡就老實點,大熱天兒的抱一塊不嫌熱啊。」
「不嫌!」秦戈伸出來的手腳停在空中,暫時還不想收回去,「我要抱著媳婦兒睡。」
溫艾翻個身背對他:「你要抱就抱,抱完這次咱倆就掰。」
秦戈收了手腳,盯著媳婦兒圓圓的後腦杓不敢再亂動,老老實實地睡午覺了。
屋裡沒空調,37度的高溫,溫艾每天中午都睡出一身汗,但今天不一樣,醒來時感覺像被人扔進了蒸籠裡,熱騰騰的水汽將他包裹起來。
溫艾睜開眼,看見一大片古銅色在眼前晃悠,等視覺觸覺完全回籠才發現,秦戈這傻蛋正壓在他身上蹭,這回沒用頭了,用的是下面那根硬玩意兒,上上下下地蹭他的肚子,飽滿硬挺的胸肌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過去的。
溫艾唰地臉紅了,用手使勁兒推他的腰:「下去!」
秦戈紋絲不動,隻低下頭和他臉對臉,眼裡充斥著濃烈的情欲:「甜甜……甜甜……」
溫艾又羞又氣:「別蹭我!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了!」
「為什麼不能蹭?」秦戈臉上閃過一絲迷茫,「我難受,這樣能讓我舒服。」
「蹭人精!」溫艾感覺到肚子上那東西越來越大,心臟「咚咚咚」跳得飛快,「好端端的怎麼就難受了!」
「夢裡邊難受,醒過來更難受。」秦戈委屈地把頭埋進溫艾肩窩裡,灼熱的呼吸快把溫艾那塊皮兒給燙熟了,「幫幫我,甜甜你幫幫我……」
「還要怎麼幫你?」溫艾面紅耳赤,「都讓你蹭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不知道……」
秦戈覺得內褲太緊,坐起來脫了,手一揚,把紅褲衩丟到了床尾。
溫艾仰躺在床上,猝不及防就跟某位小兄弟打了照面,飛快地閉眼別開了臉,眼睫毛不住地顫。
秦戈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一臉羞怯的溫艾,傻乎乎地湊過去問:「你是不是害怕?別怕,這不是蟲子,不咬人的。」
溫艾從牙縫裡逼出字兒:「要你說!我自己沒有嗎!」
秦戈緊緊地貼著他,舌頭也不老實地舔起來:「好舒服,甜甜身上好舒服。」
溫艾深吸一口氣,反正答應了做秦戈的媳婦兒,讓他嘗點味道也不是不可以。
秦戈憑著本能到處摸到處舔,還嫌溫艾身上的衣服礙事,全給扒下來了。
溫艾被秦戈抓著胯擰過身,兩半肉嘟嘟的屁股蛋兒被擠出一條深深的臀縫,秦戈在縫裡邊兒磨鐵杵,無師自通了九淺一深的磨法,過了好久,溫艾感覺後腰一熱,秦戈終於釋放了。
溫艾赤條條地下了床,穿上衣服,開始收拾殘局。秦戈攆在他身後,找著機會就黏糊上來,抱著他的腰不撒手。
溫艾嘆口氣:「黏人精?」
秦戈:「嗯?」
溫艾:「蹭人精?」
秦戈:「???」
溫艾轉身點點他的腦門:「你就是一春葯精,沒別的!」
經過這事兒後,溫艾得了教訓,弄了個竹簾掛床中間,明令禁止秦戈掀開,睡覺隻準在自己那邊兒,要不就滾回柴房去睡。
秦戈才得了點甜頭,哪裡願意孤零零地回那個髒兮兮的柴房啊,一連幾天都特別守規矩,沒越雷池一步。
這天晚上,溫艾熱得睡不著覺,秦戈撓撓竹簾:「我幫你按摩吧?」
溫艾才不信他的邪:「按摩還是摸我啊?」
秦戈嘟囔道:「兩個一起。」
溫艾抬起一條腿靠在牆上:「不給摸。」
「我跟電視上學的,很舒服的!」秦戈撓竹簾的頻率加快,「讓我伺候你吧媳婦兒。」
溫艾「噗嗤」一下笑出聲:「還伺候,以後少看點電視,快睡覺。」
秦戈不肯消停,堅持不懈地撓竹簾,小可憐一樣地求著溫艾要伺候他,溫艾被他逗得直發笑,最後大發慈悲地掀開竹簾:「隻按十分鐘。」
秦戈的手掌很大很寬厚,掌心粗糙,認認真真按起摩來,舒服得溫艾閉著眼睛直哼唧,錯過了房間裡亮起的綠光。
「別偷懶。」溫艾感覺背上的手停了下來,催促道,「十分鐘還沒到呢,你自己求來的,手酸也得按完。」
秦戈的手再次動起來,從蝴蝶骨一路按到腰部,力度剛剛好。
沒過一會兒,溫艾感覺秦戈正戳他屁股,提醒道:「老實點,屁股不給按。」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秦戈兩隻手在他腰上呢,戳他屁股的是什麼玩意兒?
溫艾猛地一翻身,看見秦戈鼓起一大包的褲衩,又好氣又好笑:「還真是個春葯精啊你。」
溫艾後悔了,剛剛不該心軟放秦戈過簾子的,你看,按出事兒了吧!這大傻哪兒哪兒都傻,唯獨佔他便宜時賊機靈,今晚上又得被他纏著這這那那了!
溫艾正這麼想著,秦戈就自己悶聲不響地趴到了床上,把某個小兄弟強行壓住。
溫艾有點驚訝:「今天怎麼這麼自覺了?」
秦戈眼皮一跳,怕溫艾產生懷疑,坐起來拉開褲子,照著小兄弟就是狠狠一巴掌:「都是你讓我難受!」
本來還昂頭挺腰、耀武揚威的小兄弟直接給他扇軟了。
溫艾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戈捂著襠倒在床上,張著嘴一個勁兒喊疼。
「你這——」溫艾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你怎麼這麼傻啊你!那裡經得起這麼打嗎!」
秦戈沒裝,剛剛為了效果逼真,勁兒使得太過了,這會兒疼得跟斷了一樣!
溫艾撅著屁股趴在涼席上笑了好半天,又是錘床又是錘枕頭,笑夠了才坐起來關心秦戈的情況:「手拿開,我看看傷著沒。」
秦戈含著眼淚問:「傷著了會怎麼樣?」
溫艾嘴角又開始往上翹:「傷著了也好,以後你就可以抱著我睡了。」
秦戈咬緊後槽牙,小東西,盼你男人不舉呢?
以後可得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