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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難當[快穿]》10.原來你暗戀我·十
溫艾一路奔回酒店,進了臥室一頭扎在床上,把頭用被子蒙起來後才覺得平復了一些。

他現在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塞滿了各種和許長洲相處時的畫面,還一直單曲循環著剛才那首歌,明明是第一次聽,卻居然記得這麼清楚,真是瘋了。

溫艾起身到浴室裡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許長洲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呢?有多喜歡呢?他好像也沒為許長洲做過什麼事啊?

溫艾嘆了口氣:「系統,我們談談。」

系統語氣凝重:「你說。」

溫艾:「我記得我問你男女主的感情線怎麼樣,你跟我說一切ok?」

系統:「我記得你是在兩年前問的我這個問題?」

溫艾:「我不問你就完全不管了嗎,你的內存都拿來運行貪吃蛇了?」

系統沉默了。

溫艾驚悚:「我說中了?你的內存居然這麼小?!」

系統炸毛了:「我內存小怎麼啦?怎麼啦?用你家能源啦?!」

溫艾:「……沒有沒有,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

系統:「哼,還能怎麼說,你現在就一條路,那就是儘力把感情線掰回去。」

溫艾又是一聲嘆息,感情又不是扭扭筆,想怎麼掰就怎麼掰,一不小心掰斷了怎麼辦?

許長洲回來的時候,溫艾正在沙發上玩手機,聽見開門聲,立馬兔子一樣地跳起來,脫了衣服躺床上去裝睡。

許長洲的腳步聲一路靠近,最後停在了床前,語氣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快到飯點了,起來穿衣服出門。」

溫艾不動彈。

許長洲:「昨天不是說想吃海鮮嗎,我訂了位置。」

溫艾還是不動彈。

許長洲:「我知道你沒睡,再不起來我關暖氣了。」

溫艾被戳中死穴,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許長洲直視著他的眼睛,淡淡道:「沒想做什麼。如果今天早晨的事讓你覺得不痛快,我很抱歉,但我不會停止。」

就怕你這樣!

溫艾像隻泄了氣的皮球,下床往浴室裡走:「你把餐廳地址發我手機上,等會兒我洗完澡去找你。」

他讓了一步,於是許長洲也讓了一步:「好。」

洗完澡出來,屋裡已經沒人了,溫艾點開微信,把許長洲發來的地址轉發給孫夢真,約她一起吃飯。

中午,溫艾和孫夢真一起出現在海鮮餐廳,溫艾讓孫夢真坐許長洲旁邊,自己則坐在了孫夢真對面,全程心虛得不敢看許長洲的臉。

孫夢真一開始以為溫艾隻邀請了她一個人,誰知原來還有一個,不過都是同班同學,也沒什麼好扭捏的。可是坐下來之後,她發現許長洲今天氣壓特別低,有種黑雲壓城的感覺,所以她很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一時間,餐桌上寂靜無聲。

還好侍者很快上來打破了沉默,許長洲點了一堆溫艾愛吃的菜,最後還加了一份芒果慕斯。

要是在以前,溫艾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現在,總會覺得這樣有點太曖昧了。

溫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許長洲突然開口:「那是我的杯子。」

溫艾一愣,眼睛在桌上掃了一圈,發現的確是他拿錯了。他尷尬地把杯子放回去,隨即又叫來侍者,讓侍者拿了一個新的給許長洲。

沒過多久,許長洲要喝水,他的手繞過了面前的新杯子,硬是把隔得老遠的溫艾用過的杯子給拿了過來,還一口氣把裡面的水全喝光了。

溫艾:「……」

孫夢真:「……」

吃完飯後,孫夢真非常有眼力見兒地提出自己要逛逛,不跟他們一起回酒店了。

溫艾正想說大家一起去逛,結果被許長洲搶了先:「再見。」

孫夢真麻溜兒地自己跑了,狗糧她吃到這裡就可以了,再吃下去會發胖的。

溫艾瞪了許長洲一眼:「你幹嘛搶我話?」

許長洲聲音有點冷:「你今天讓我先走就是為了約她一起來?」

溫艾心虛地看向別處:「沒有啊,路上碰到的。」

許長洲看了他很久,垂在身側的拳頭握了又松,最後道:「回酒店吧。」

修學旅行結束後接了一個短暫的寒假,溫艾再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即將高考的應屆生了。

開學第一天,他跑到最後一排跟孫夢真交涉,希望能和她換個座位。蔣誠是孫夢真同桌,聽見溫艾要坐過來,舉雙手雙腳贊成。

孫夢真很為難,她一點也不想坐許長洲旁邊去吹冷氣:「你還是找別人問問吧,我不太想換。」

不行啊,必須是你,你是女主他是男主,你們兩個正好湊一桌。

溫艾烏溜溜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乞求:「我想和我表哥坐一塊兒,許長洲肯定不願意挪桌子的,只有我和你換了。」

孫夢真雖然知道溫艾說的不是真話,但還是被他的樣子萌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溫艾已經興高采烈地回去搬桌子了。

孫夢真扶額,這下麻煩了。

許長洲上完廁所回來,發現旁邊的人不是溫艾,腦子裡的某條線崩斷了一根絲兒。

許長洲在最後一排找到溫艾,抓著他的手腕把人往教室外面拉。蔣誠一拍桌子站起來,把許長洲攔了下來:「當著我的面搶人,你小子欠打是不是?把人給我放開!」

許長洲面容冷峻,聲音冰冷:「讓開。」

蔣誠把袖子擼起來,一拳頭就砸了上去。許長洲側頭躲開,把溫艾拉到身後,揮起一拳回敬了蔣誠。

兩人從教室裡打到教室外,又從走廊打到了樓梯口,下手狠辣,像是在發泄什麼情緒一樣。一開始還有人上去拉架,結果走著過去,飛著出來了。一個、兩個、三個,漸漸地就沒人敢上前勸了。

溫艾在旁邊完全看蒙了,這兩人平時也沒怎麼說過話,哪兒來的那麼大仇啊!

溫艾不敢閑著,瞅準了機會就上去抱住許長洲的腰把他往後拖:「你發什麼瘋啊!」

蔣誠見溫艾過來了,怕傷著他,自動就停了手。

許長洲也放鬆了身體,任由溫艾把他拖到了樓梯口的拐角。

溫艾看了看許長洲的臉,嘴角被打破了,右顴骨也紫了一塊,有點狼狽:「有意思嗎?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許長洲低頭看他:「為什麼要換座位。」

溫艾嘴唇一抿:「坐你旁邊影響學習。」

許長洲勾了勾嘴唇,眼裡卻沒有一絲溫度:「你覺得換位置就可以躲開我了?」

溫艾頭皮發麻:「什麼躲不躲的,你這樣說太嚴重了。」

許長洲朝溫艾走近一步:「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溫艾憋了很久,最後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嫌惡道:「你配嗎?!」

那天以後,許長洲再也沒來找過溫艾,狹路相逢也只是點點頭擦肩而過。

離高考還有一個月的時候,許長洲突然退了學,來給他辦手續的是個穿黑西裝的白人,虎口上有一層老繭,是經年累月持槍練槍的標記。

系統感慨:「男主終於被家族接回去了,劇情又進了一步!」

溫艾:「這個黑西裝看上去好凶。」

系統:「只是個小弟而已,不足為懼。」

溫艾:「小弟都這麼凶,許長洲以後得變成什麼樣……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要說這麼狠的話了,以後被他套麻袋報復了怎麼辦?」

系統直白道:「做好準備吧,我感覺你要遭。」

溫艾:「別嚇我,我害怕。」

系統:「難道不是嗎?男主這幾個月對你的態度簡直……嘖嘖嘖,所以說啊,沒有劇情維繫的感情都是紙老虎,風一吹就倒了。」

高考前一周的晚上,溫艾被趙父叫進書房,出來的時候,溫艾手裡拿了一份哥倫比亞大學的offer。

沒過一會兒,蔣誠的電話就來了。

蔣誠:「舒言,你猜我手裡拿的什麼?」

溫艾:「我猜和我手裡拿的一樣。」

蔣誠笑了笑:「大學四年,我還繼續罩著你!」

溫艾:「得了吧,上高中之前你也這麼說,結果這三年來,還是許——咳咳,那什麼我先去洗澡了。」

蔣誠:「嗯,晚安。」

高考結束的那天晚上,班裡一起吃了散夥飯,幾瓶酒下肚,一些平時八杠子打不著的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蔣誠也喝高了,站在桌上說英語,說著說著就變成了印度口音,其他人笑得差點把桌子拍穿。

女生C一邊用手機錄視頻,一邊感嘆道:「不知道許小攻發酒瘋是什麼樣……」

溫艾知道她說的是許長洲,心裡默默接話道:許長洲對酒精過敏,這輩子恐怕也發不了酒瘋。

女生A放下啤酒瓶,把自己的兩個拳頭湊在一起懟來懟去,沖女生C道:「看見沒,肯定是像這樣!先把小受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

女生B面露憧憬:「好想看哦……」

溫艾一頭黑線地默默走遠了些。

九月初,溫艾在機場告別了趙父趙母,和蔣誠一起進了登機口,轉身時抹了一把眼淚。到達紐約後,兩人先住酒店裡玩了幾天,然後才去學校報了名。宿舍是隨機抽的,溫艾抽到個兩人間,蔣誠抽到個三人間,兩人不在同一棟樓。

蔣誠先把溫艾送到了宿舍,放下東西後就趕著要去自己那邊,臨走前給了溫艾一隻新手機,號碼也給弄好了。

蔣誠走後,溫艾就在宿舍裡轉了幾圈,熟悉了情況,屋內配置還是可以的,有客廳有廚房還有浴室,就是兩間臥室都比較小。

溫艾先給空出來的那間臥室做了個大掃除,然後把自己的行李搬進去,把日常用品都擺出來。收拾完這一攤子後,溫艾累得滿頭大汗,一看時間,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去浴室裡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穿著棉T短褲,被剛回來的室友吹了口哨。

「哇哦,你要是去我們俱樂部一定非常搶手。」

溫艾看著面前金髮棕眼、打扮風騷的男生,向他伸出了一隻手:「你好,我叫趙舒言,中國人,你的新室友。」

「我是俄羅斯人,我的名字很長,你叫我丹尼就行。」丹尼握住溫艾的手,大拇指順便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你的皮膚真滑,我還沒在我們俱樂部裡見過這麼嫩的。」

溫艾不自在地抽回手,疑惑道:「什麼俱樂部?」

丹尼曖昧地朝他眨眨眼:「你會知道的。」

丹尼比溫艾高一年級,經常在外面過夜,第二天早上回來時,衣服通常都皺巴巴的,而且有一股很難聞的酒味。

大半個月後,溫艾終於知道了丹尼口中的俱樂部,其實就是個同性戀交友俱樂部。

那天晚上,他被隔壁房間傳來的動靜吵醒,丹尼在和一個男人做愛,叫得特別奔放。溫艾被吵得受不了,起身去敲了敲丹尼的門,希望他們能小點聲。丹尼一攤手,非常無奈地告訴溫艾,叫床是對伴侶的尊重,而且做愛的時候他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聲音,所以,恕他不能答應溫艾的請求。

溫艾鬱悶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不著就躲在被窩裡玩手機,順手跟蔣誠發了條簡訊,吐槽隔壁的極品室友。蔣誠一直沒回,溫艾估計他又跟那群留學生在哪兒狂歡呢。

第二天中午,溫艾正在電腦上查資料,臥室門突然被敲響了,他拉開門一看,丹尼鼻青臉腫地站在門口,特別誠懇地為自己昨晚的行為道了歉,並且保證再也不會帶人回來過夜,平時也會儘可能地放輕聲音。說完還給溫艾來了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溫艾驚訝得不行,蔣誠這動作挺快啊,昨晚發簡訊,今天就給收拾了,只是下手也太狠了點,你看人這一臉奼紫嫣紅的傷。

溫艾側過身體請他進來:「我給你上點葯吧。」

丹尼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一邊後退一邊擺手,好像溫艾的臥室是絕對禁區一樣:「不不不,我怎麼能進呢!這點傷過幾天就好了!」

丹尼拔腿跑了,溫艾愣在原地,疑惑蔣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把人嚇成這樣。

溫艾關上房門後給蔣誠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他就沒有繼續再打了。

一直到下午,蔣誠才給他回了電話,聲音有點啞,像是剛睡醒:「舒言,我昨晚玩兒太high了,剛剛才看見你的簡訊。你發張你室友的照片過來,我找人好好教訓他一頓。」

溫艾沉默了一會兒:「不用了,他已經跟我道過歉了。」

蔣誠打了個哈欠:「那就好,要是那孫子以後再整么蛾子,你隻管跟我說!」

溫艾回想了一下丹尼之前的表現:「他應該不會了……」

蔣誠:「我記得你今天下午沒課來著,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們出來碰個頭?」

溫艾仰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摩天大樓:「我在華爾街,就隨便瞎逛逛。」

蔣誠那邊頓了一會兒:「哦……那你早點回學校。」

掛了電話,溫艾順著街道溜達,腦子裡想著丹尼的事情。想了半天,他只能猜測丹尼是惹到了什麼厲害角色,以至於招來了一頓毆打,而打手們沒有表明身份,自己又正好昨晚跟他鬧了過節,所以丹尼覺得是自己找人教訓的他,繼而跑來道歉。

嗯,邏輯嚴密,合情合理,滿分!

路過一輛熱狗車時,溫艾順手買了一份,找了張公共座椅坐下,捧著熱狗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系統:「你怎麼敢在男主的地盤吃熱狗!不怕被套麻袋嗎?」

溫艾撇嘴:「什麼就他的地盤了,華爾街這麼大,他家也就佔了一棟樓而已,我在公共場合吃個熱狗都不行了?」

系統:「可以可以,你吃你吃。」

溫艾安安靜靜地吃完了熱狗,心滿意足地拍拍小肚皮,起身回學校了。

許長洲站在落地窗前,視線追隨著大廈下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了拐角,他才坐回了辦公桌前。他現在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公司和幫派兩頭都要顧及。

看了一會兒文件,保鏢進來彙報幫派裡的事務,處理完後,許長洲叫住保鏢,讓他去樓下的熱狗車上買份熱狗上來。過了七八分鐘,保鏢捧著東西回來了。

許長洲揮手讓他退出去,一邊吃熱狗,一邊打開了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是紐約地圖,一個藍色的小點慢慢地在上面移動著,最後停在了哥倫比亞大學的宿舍區。

許長洲伸出手指在小藍點上戳了戳,嗓音溫柔:「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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