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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難當[快穿]》67.傻大個·完
在千萬級人口的大城市找那麼特定的一個人非常難,電腦還在持續搜索,通過遍布大街小巷的攝像頭,尋找朱大姐的身影。

秦戈將搜索界面最小化,打開網頁,開始瀏覽最新的樓盤信息,還招來溫艾一起看。

溫艾不解,先前都說好了,以後就在普順寨裡過山野生活,農忙時秦戈扛鋤頭幹活,農閑時扛著腿乾——咳咳,沒事去山裡野個餐,回來還能趴木廊上看星星,多麼灑脫肆意!多麼無拘無束!怎麼這會兒又張羅著在城裡買房子了?

「S市的房產升值空間大,購置幾套放那兒不是什麼壞事。」秦戈點開一張海濱別墅的大圖,「而且一輩子那麼長,青山綠野看膩了,我們就來這邊度度假,要不然出國玩兩圈也行。」

溫艾捧住秦戈的臉,在他腦門上狠嘬一口:「這腦袋真管用。」

「你這口親得真結實。」秦戈用手摸了摸,「嘬出印兒來沒?」

溫艾:「沒呢!你怕別人看啊?」

「我怕別人看不到。」秦戈把腦門湊上去,「多嘬幾口。」

秦戈帶著溫艾去餐廳吃飯時,額頭正中的紅痕格外顯眼,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遠看還以為這帥哥長了顆硃砂痣,走近了才明白人情趣都玩兒到腦門上了,趕緊捧著滿手的狗糧躲開了。

吃飽喝足,秦戈把溫艾帶去商場,一整圈逛下來,溫艾從可愛的苗族少年,變成了精緻的富家小少爺,秦戈也挑了幾件休閑風的衣服,換掉了身上的廉價T恤。

走出商場,倆人這行頭一看就是開賓利捷豹法拉利的,結果他們往馬路邊一站,招來輛計程車走了。

秦戈是個實幹派,上午看了樓盤,下午就簽了兩份購房合同,一次性全款付清,在售樓小姐合不攏嘴的笑容中,帶著溫艾坐車回酒店。

電梯裡,溫艾興奮勁兒還沒緩過來,抱著秦戈直樂:「花錢的感覺真爽!」

秦戈打橫抱起他,進了房間後直接扔床上:「還有更爽的。」

荒淫無度到黃昏,秦戈套好褲子下了床,在電話裡點完餐,一回頭,溫艾沒在床上了,光著屁股撅在電腦桌前看東西,濃白液體正順著大腿蜿蜒流下。

秦戈一步步走過去,邊走邊解皮帶,溫艾背對著他渾然不覺,還反手朝他招了招:「快過來!找著大姐了!」

「我看看。」秦戈槍頭對準地方,走完最後一步,兩人間再沒有任何空隙,下半身嚴絲合縫地緊緊相貼。

「剛剛才……你又……」溫艾趴伏在桌上,頭時不時會撞到前面的顯示器,屏幕上停著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臉部輪廓和朱大姐很像,衣服上印著某洗浴中心的名字。

秦戈兩手撐桌,緩而有力地抽插,說話時聲音平穩,完全聽不出異樣:「這家店離得不遠,我們等會兒就去看看。」

「嗯……好……嗯啊……」

洗浴中心規模不小,走得卻是中低端價位,技師的工資不會太高。秦戈和溫艾被領進包房,掃了二維碼,手機上跳出所有技師的簡介,還各自配了證件照。

「就這個吧。」溫艾在手機上點了點,「21號。」

秦戈舒展身體躺在床上,朝領路小哥道:「我不用了,我就是進來陪陪他。」

反正錢照付,領路小哥也沒說什麼,給他們端來茶水和水果拚盤,帶上門離開了。

溫艾有點激動,又有點不安,屁股底下有針扎似的,一點坐不住。秦戈拍拍自己的床:「寶寶來這兒。」

溫艾挪過去,把頭歪倒在秦戈肚子上:「我看起來是不是很緊張……」

秦戈搓搓他的小圓腦袋:「放鬆點,不然等會兒見了大姐你得蹦天花板上去。」

溫艾「噗嗤」一笑,不緊張了。

朱大姐提著足療用品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邊的溫艾,她離家時小弟才十歲,小身板隻到她的腰,八年過去,她很難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小弟,萬一亂認親戚惹惱了客人,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朱大姐按照流程做了自我介紹,視線頻頻往溫艾身上飄,越看越像,但始終不敢認,最後還是溫艾的一聲「姐」,喊得她熱淚盈眶。

朱大姐來S市一年後就成了家,丈夫也是外地來打工的,結婚後遊手好閒,酗酒回來還打她,有了女兒後連女兒也一起打,朱大姐忍無可忍,帶著孩子跟他離了婚。

「我薪水低,敏敏也要上學,實在沒有錢和時間回家。」朱大姐拉著溫艾的手,「你是怎麼來的?爸媽還好嗎?我不回去他們怪我了吧?」

溫艾耐心回答完朱大姐這一連串問題,講了家裡的近況,又和秦戈一起勸說,最後總算讓她放下顧慮,跟他們回了普順寨。

有朱大姐和小侄女同行,溫艾和秦戈只能老老實實地坐飛機,落地G市後又轉長途汽車,完了還得在進山的公車上顛簸兩小時才到家。

朱大姐踏進闊別八年的院子時,朱母驚嚇般大叫了一聲,隨後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眼眶驟然紅了。

這個下午註定不會寧靜,一家人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聲,還驚動了鄰裡,把人家嚇一大跳,以為他們遭什麼難了。

徹底發泄過後,朱母的情緒穩定了,拉著秦戈的胳膊連說了十聲謝謝,感激涕零道:「聽老大說你要幫她開個足療店,得花好多錢吧?這怎麼好意思!」

「您別說得這麼嚴重。」秦戈解釋道,「大姐有技術,我這是在投資,也是為了賺錢。」

朱父也被秦戈的慷慨感動得一塌糊塗:「小秦啊,你幫了這麼多忙,我和你嬸兒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叔是個農民,別的不會,但你以後有什麼事兒儘管開口,能幫的不能幫的我都幫!」

「您二老真別客氣,反正我們都是一家人。」秦戈光明正大地牽住溫艾的手,走到二老跟前,「叔、嬸兒,招婿的事我考慮清楚了,我願意當朱家的婿,你們把知知許給我吧。」

朱父、朱母、大姐、三姐四臉懵逼。

秦戈攬住溫艾的肩:「我會好好照顧他,不讓他受一點委屈,用一輩子去呵護他。以後朱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知知一起孝敬您二老。」

「小秦啊,別看走眼……」朱母艱難地指了指溫艾,「這是我兒子,帶把的!」

「沒走眼。」秦戈笑起來,看著溫艾篤定道,「就是他。」

院子裡沉默良久。

「在這兒等等。」朱父拉著朱母去屋裡說了半天,最後出來時,臉上帶著釋然,「你們的事就這麼辦吧。」

「真的!」溫艾又驚又喜,差點沒蹦起來,衝過去抱住朱父直樂,「你們太開明了!思想太前衛了!潮!有范兒!」

朱父長嘆一聲:「你這麼懶散又不會幹農活,以後估計也沒姑娘願意嫁給你受苦,既然小秦喜歡,趁早把你嫁出去得了。」

溫艾不樂意:「說得好像沒他我就要一個人孤獨終老一樣。」

朱母把溫艾從朱父身上扯下來,推到秦戈懷裡去:「小秦,多擔待點,也別老慣著他,實在不行就收拾收拾。」

秦戈笑著抱住溫艾:「我捨不得的。」

朱父朱母答應得太爽快,溫艾連著幾天都覺得自己還在夢裡,特別不真實。秦戈卻早算到了,朱家四個孩子,大女兒一走八年,二女兒早早夭折,三女兒更是磨難重重,一樁樁一件件都損耗了朱父朱母的心力,所以對於最寶貝的小兒子,他們只希望他能平安快樂。

秦戈又往山外面跑了幾趟,陸陸續續出手了幾件古董藏品,拿回來的錢足夠朱家揮霍到下輩子。在溫艾無憂無慮追著黑子滿院跑時,秦戈把他們接下來的幾十年都安置妥當了。

「寶寶!」秦戈倚在木廊上喊,「去洗把臉,我帶你去個地方。」

溫艾朝黑子的方向空踢一腳:「不追你了,跑得賊快。」

洗完臉,溫艾噠噠噠跑上木梯,沒頭沒腦地撞進秦戈懷裡,眼睛一閉:「走吧,我準備好了!」

「還挺上道。」秦戈掐了把他的臉蛋,催動妖力,兩人瞬息間到達深山密林,溫艾睜開眼,驚訝道:「這是我撿到你的地方!」

「嗯,這裡離我修鍊的地方很近。」秦戈牽著他走,樹木越來越茂密,陽光都有些透不進來了。

溫艾這段時間心情好得不行,步伐輕快,還輕輕哼起了歌,秦戈好笑道:「我感覺自己牽了個來春遊的小朋友。」

「我就是小朋友。」溫艾翹著嘴角靠過來,往上一蹦躂,在秦戈臉上親了一口,把秦戈的心給甜的,都化了。

「好,小朋友。」秦戈隨手在溫艾頭上變出頂帽子,紅色絲絨把他的臉蛋襯得比雪還白,「小紅帽,怕不怕我把你吃了?」

溫艾雙眼朝上看,好奇地摸索帽子的形狀,然後滿意地正了正,抱著秦戈的手臂歡快道:「所以你是大灰狼先生?」

大灰狼還帶個先生,秦戈唇邊的弧度不停擴大,這到底哪來的寶兒啊,太可愛了,他沉下嗓音:「我是大黑狼先生,專吃小紅帽。」

溫艾摘掉帽子,往他腦袋上一扣:「秦小紅帽,你自給自足吧。」

鬧騰了一段路,溫艾突然想起件事:「這裡還有別的妖嗎?」

秦戈以為他害怕,安慰道:「沒有,能修鍊成妖的本來就是鳳毛麟角,這片山頭又被我清理過,其他妖類不敢涉足。」

溫艾長長地「哦」了一聲:「搞半天你這妖王是個光桿司令啊。」

秦戈挑了挑眉,放開溫艾的手,溫艾只看見耀眼的金光一閃而過,秦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匹威風凜凜的黑狼。

溫艾湊近了比劃兩下,吃驚道:「都到我鎖骨了,你真是狼嗎?我瞅著像那種小矮子馬。」

話音未落,他就被黑狼撲倒在蓬鬆的枯葉堆裡,黑狼前爪按在他胸前,用粗糲的舌頭舔他的臉頰,然後是脖子……

「不來了不來了。」溫艾被欺負得滿臉潮紅,褲子都被扯到了腳踝處,「我再也不說你是光桿司令了。」

黑狼壓在他身上不停磨蹭,腹部茂密的毛髮中探出一根不可描述的猙獰之物,溫艾感覺到後僵了一瞬,隨即卯足了勁兒推它:「你想都別想!這得多疼啊!你走開!」

黑狼發出一連串低吼,在溫艾雙腿間狠狠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叼住他甩到背上,馱著他極速狂奔,只在森林中留下一道黑色殘影。

溫艾根本沒來得及感受騎大狼是什麼滋味,迎面一陣風的功夫,就被扔進了水裡。溫艾破水冒頭,這裡是個很清澈的水潭,四周僻靜得一聲蟲叫都聽不見。

「看什麼呢?」秦戈不知什麼時候變回人形下了水,從後面擁住溫艾,某物也擠進了溫艾的身體,舔著他顫抖的耳朵問,「光桿司令的桿好用嗎?」

潭裡激起一陣陣水花,情到最深處時,秦戈運起所有妖力,衝破了溫艾腦中的封印,被深鎖的記憶重見天日,完全袒露在溫艾和秦戈面前。

一段記憶,喚醒了兩個人。

溫艾被鋪天蓋地而來的回憶淹沒了,咖啡杯上的狗崽,紅手繩上的銀鈴,竹片刻的小馬……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清晰浮現,許長洲、卓逸卿、嶽驍,最後是秦戈蒼白的臉。

「你怎麼了!」溫艾扶住搖搖欲墜的秦戈,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拖回潭邊。秦戈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溫艾都快給他嚇死了,趴在他胸口上聽了好半天,確定還活著才微微松出口氣。

荒山野嶺,溫艾只能求助系統:「桶一隻!秦戈怎麼突然暈了?有什麼辦法沒!」

系統彷彿還在震驚中:「他居然——!」

溫艾著急得很:「居然怎麼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別吊我胃口行嗎!」

「居然居然——」系統喜出望外,「居然擴充了我的內存!哈哈哈!牛逼了我的男主!告別頓卡,告別延遲,走向排位賽巔峰!」

「說話能別大喘氣嗎!而且誰要關心你的內存了。」溫艾恨不得把系統拉成一條貪吃蛇,團吧團吧丟八百裡外去,「秦戈到底怎麼樣了?」

系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高興地轉圈圈:「沒事,他耗盡妖力,要多睡會兒。」

秦戈昏睡了兩個小時,蒼白的臉慢慢恢復了血色,他睜開眼,看到了溫艾掌心的紋路。

「現在陽光很亮。」溫艾手懸在秦戈眼睛上方,「你慢慢適應。」

秦戈無聲地勾起唇,摸索到溫艾的另一手,在他手心裡寫下一個「3」。

「寶寶親親。」

「親親。」

秦戈敏銳地捕捉到溫艾聲音裡的一絲哭腔,睜開眼坐起來,將默默流淚的溫艾抱進懷裡,輕輕給他拍背,溫柔地給予安慰。

溫艾越哭越凶,眼淚成串地往下掉,蜷起來的身體微微顫抖。原來他被抹去的是這樣美好的記憶,他忘記的是這樣愛他的一個人。

是的,一個人。

儘管樣貌不同,姓名不同甚至性格也千差萬別,但相處起來的感覺從未變過,那種自然而然的舒心,水到渠成的默契,濃烈深厚的依戀,只有一個人能給他這樣的感受。

溫艾哭,不是因為傷心,他只是需要發泄,發泄被屢屢抹掉記憶的憋悶,發泄對愛人的愧疚和思念。

秦戈一直沒說話,安靜地陪著他,過了好半天才開口:「寶寶,你哭太久了,頭會痛。」

溫艾眼睛早腫成了倆核桃,半睜著看他:「你倒方便,我該叫你什麼啊?」

秦戈幫他按摩眼周,笑著道:「都可以,你最喜歡哪個就叫哪個。」

「不都是你嗎!」溫艾想了想,「要不我管你叫長洲吧。」

按在眼尾的手指陡然加力,溫艾立馬叫起來:「你看你看!你讓我挑,挑完你又跟自己吃醋!」

溫艾拿開他的手:「叫你秦戈行了吧?」

秦戈皺起眉頭,顯然還是不滿意。

溫艾瞅他那樣兒突然樂了:「糾結死你得了。」

秦戈一挑眉,捏起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叫老公。」

溫艾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底氣十足:「不叫!」

秦戈也不生氣,慢條斯理道:「以前又不是沒叫過,在床上——」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艾一巴掌堵了回去,兩人近距離對視半天,灼熱的視線越來越膠著,秦戈拿開溫艾捂在他嘴上的手,略顯急切的吻住了他。

幾輩子積累下來的經驗不是吹的,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酣暢淋漓地做了兩回才停下。

系統最近很嗨皮,說話聲音都是揚著的,內存擴充後,再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在遊戲中稱霸了,都快給它樂瘋了。這麼大的好處是男主給的,系統也很講義氣,溫艾恢復記憶這件事瞞下不報。

秦戈做了上千年的妖,綜合溫艾這幾世的經歷,他認為所有的任務世界都是貝斯特構造出來的幻境。

溫艾一邊啃玉米,一邊望向頭頂的浩瀚星空:「我們現在也在幻境裡嗎?」

「嗯,我們原本的軀體肯定在真實世界裡沉睡。」秦戈點了盤蚊香擱溫艾腳邊,「貝斯特的目的現在沒法判斷,我妖力也不足,只能幫你解除記憶封印。以後你到了能量更強大的世界,也許就能反抗她,衝破幻境。」

「更強大?」溫艾啃完玉米,打了個飽嗝,「比如修仙?」

「差不多。」秦戈接過像被豬糟蹋了一樣的玉米棒子,一抬手,精準地扔進三米外的垃圾桶,「咚」的一聲,把縮角落裡的黑子都嚇醒了。

溫艾看久了星星,眼睛有點花,揉著揉著就靠在了秦戈懷裡:「你說,我們在真實世界會是什麼樣的人?」

秦戈摟著他,吹著夏夜的涼風,清醒又愉悅道:「彼此相愛的人。」

溫艾趴在他肩頭笑。

秦戈也笑:「無論真實還是虛幻,我們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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