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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難當[快穿]》51.竹馬·十七
近幾年來,國內餐飲界出現了很多後起之秀,安父的連鎖酒樓被後生們搶去不少客源,安父也不愁,他知足常樂,本來就打算把生意往回收一收,現在既然營業額下滑,他索性縮小酒樓規模,每天清閑地當甩手掌櫃。

安母今年也提前從針織廠退了休,老兩口一起參加了針織廠的活動隊,隊裡都是些退休的中老年人,沒事就約到一起打個牌旅個遊之類的。

過完年後,活動隊組織去近郊的農家樂玩,安父安母跟倆兒子打了聲招呼,說得明天下午才能回來。

安父安母走後,溫艾熟門熟路地跑到嶽驍房間,見他正背對著門口鋪床,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哈!」

嶽驍底盤扎得穩,被他這麼一撞,晃兒都沒打一個,隻拍拍他的手道:「寶寶乖,別抱這麼緊,我腰都彎不下去了。」

溫艾鬆了松環住他腰部的手,從他身後探出頭看著寬大的床鋪:「你在換被套嗎?」

「不是。」嶽驍把被子全掀到一邊,抖開一塊厚厚的布墊,鋪在了床中間。

「這是幹什麼?」溫艾像小賴皮似的抱著人家的腰左右搖晃,甜糯糯地撒嬌道,「快告訴我告訴我……」

嶽驍轉身掐了掐他的臉蛋:「我怕把床單弄髒。」

「嗯?」溫艾茫然地眨眨眼,「什麼弄髒?」

嶽驍低頭一記深吻蓋下去,靈活的舌頭把溫艾伺候得眼神朦朧,臉上漫開一抹春情。

嶽驍暗示性地在他耳垂上輕咬一口:「知道怎麼弄髒了嗎?」

溫艾紅著小臉:「爸媽剛走你就想著這事兒,真不害臊。」

嶽驍挑挑眉毛:「昨天趁我剛洗完澡出來,盯著我的腹肌眼珠子都不轉了的人不是你?」

溫艾瞬間窘迫無比,磕磕巴巴道:「我、我才沒有!腹肌有什麼了不起的。」

嶽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將床上的布墊收起來:「那好吧,是我想多了,我這就撤。」

「誒,別!」溫艾幾步上前,一屁股坐上布墊,差點壓到嶽驍的手,「既然你都準備好了,那就……」

嶽驍抄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就什麼?」

溫艾羞惱地瞪他一眼,一拍床:「做唄!」

嶽驍吃吃地笑了兩聲,脫掉衣服光著上半身放倒溫艾,拉開他的衣領細緻地親吻他的鎖骨:「寶寶,你直率起來真是……可愛得要命。」

溫艾張著小嘴兒微微喘息:「別留下印子,會被看見……」

「我有分寸。」嶽驍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來回摸,「喜不喜歡?」

溫艾的手指在八塊緊實的腹肌上遊走,滑過一道又一道淺淺的溝壑,感受著肌肉裡蘊蓄的力量。

溫艾傲嬌道:「才不喜歡。」

嶽驍做好準備工作,用槍頂開門。

「寶寶。」嶽驍一下下地往前送腰,越發加快的節奏弄得溫艾腳趾都蜷了起來,他把溫艾的手按在因律動而繃緊的腹肌上,伏下身舔了舔他的耳朵:「現在呢,喜歡嗎?」

溫艾眼神迷離:「喜……」

「大點聲——」嶽驍對準某點重重懟了一下,「喜歡嗎?」

「嗚——!」溫艾被湧上來的酸爽勁兒弄哭了,連忙求饒道,「喜歡、喜歡!你別欺負我……」

「好,不欺負你。」嶽驍慢下節奏,憐愛地親了親他的鼻尖兒,「寶寶,叫我的名字。」

「嶽驍……嶽驍嶽驍……」

溫艾的聲音對嶽驍來說跟催情葯差不多,聽他這麼喊自己,嶽驍感覺自己能在床上耗一整天,但他知道溫艾受不了,只能適可而止。

嶽驍把溫艾抱進浴室清理乾淨,又鑽進廚房煮飯燒菜,兩人吃完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溫艾各種意義上的吃飽喝足了,懶懶地縮在被窩裡,眉梢間掛著饜足。

嶽驍收拾完碗筷,走進房間:「晚上想吃什麼?」

溫艾半閉著眼睛:「等會兒再說。」

「現在就想。」嶽驍把他從窩裡掏出來,放到自己大腿上,「家裡沒多少菜了,你說了我好去超市買。」

溫艾狗狗似的用頭蹭了蹭嶽驍的頸脖:「去超市把我也帶上。」

嶽驍吻住他:「好。」

兩人黏黏糊糊到三點才終於出門,社區附近有一家家樂福,兩人走到果蔬區,溫艾一路看過去,點了十好幾個菜,嶽驍把要用到的食材全買了,一樣不落。

路過水產區的時候,超市促銷員在大聲叫賣,溫艾好奇心重,拉著嶽驍過去湊熱鬧。

冰台上擺著好多象拔蚌,長條狀的蚌肉露在殼外,看上去特別像男性下面某個不可描述之物。

嶽驍突然問:「想吃嗎?」

溫艾仰頭看他:「你會做?」

嶽驍忍笑道:「你想吃我就會。」

溫艾沒明白過來,直到終於從嶽驍眼裡看出些不純潔的東西才幡然醒悟,紅著臉轉身就走:「我不吃!」

晚上,兩人睡一張床,嶽驍給溫艾吃了頓象拔蚌當宵夜。

第二天下午,安父安母從農家樂回來,一進門就疲憊地坐在了沙發上。

「爸、媽。」溫艾給他們倒了兩杯茶,「怎麼了,玩得不開心?」

安父嘆口氣:「別提了,老陳家的兒子出了事,一直喪著個臉,你說他沒心思就別出來玩了唄,非得跑來破壞大家的氣氛。」

「嘴裡積點德。」安母推他一把,「兒子出了這樣的事,老陳不知道多難受,多擔待點就是了。」

「飛陽?」嶽驍皺了皺眉,「他怎麼了?」

安父又嘆了口氣:「飛陽不是和那個羅冬東一起在外面租房子嗎,那天老陳端了兩碗扣肉過去,沒提前打招呼,結果撞見他們在親嘴。」

安母接著道:「飛陽這孩子也是,跟他爸認個錯也好啊,結果他愣說自己沒錯,當場跪下來說自己就喜歡羅冬東,這輩子改不了。唉!把老陳氣得,心臟沒病都要被他氣出病了。」

溫艾心裡很慌,說話都不利索了:「然、然後呢?」

「都是男的,他們倆還能有什麼然後。」安母道,「羅家也很快來了人,大家各自把各自的孩子帶回去關上門教育,堅決禁止他們再見面。」

「平時看著挺正常的小夥子,結果這麼讓人不省心。」安父頓了頓,「還是我家的兒子好。」

從聽到陳羅兩人出事起,溫艾的心情就沉重下來,一直沒能再輕回去。羅冬東的父母不是針織廠的,安父安母和他們不熟,不了解羅冬東的現狀,但光是陳飛陽被軟禁這件事就足夠給溫艾一記重鎚——

當下社會對同性戀不說尊重,連起碼的包容都沒有,他們不允許這樣的群體存在,看見了就要連根拔除。

溫艾在床上輾轉反側,手機突然震了震,他點開新簡訊,嶽驍給他發道:【別想太多,任何事情都有轉圜的餘地。】

溫艾眼睛一酸:【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嶽驍:【你是寶寶啊,就住在我心裏面,你幹什麼我都能偷偷看見。】

溫艾緊抿的唇朝兩邊拉開:【偷窺狂,還好意思說。】

嶽驍:【那明天要不要和偷窺狂一起去看看飛陽和二東?】

一說到這件事,溫艾的嘴角又耷了下去:【去。】

嶽驍敏銳地捕捉到他的情緒,立馬把話題岔開十萬八千裡:【昨天你沒找到的那條內褲知道在哪兒嗎?】

溫艾想起和嶽驍滾完床單後就莫名失蹤的內褲,回道:【你找到了?】

嶽驍:【就在床頭櫃下面,一開始應該是在別的地方,後來才掉到那裡,今天爸來我房間的時候我才發現,趕緊一腳踢床底下去了。】

溫艾:【床底……臟死了,你賠我一條新的。】

嶽驍爽快地回:【好,給你買一箱內褲,天天換著穿。】

他緊接著又發來一條補充:【給我看。】

溫艾:【你手底下的兵知道你是這種首長嗎?】

嶽驍:【你知道就夠了,寶寶早點睡333】

溫艾:【晚安333】

第二天一早,兩人出門探望羅冬東和陳飛陽,結果連吃兩碗閉門羹,肚子都吃圓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溫艾還算有心理準備,他們四個人關係鐵得不行,要說平日裡相互之間有點什麼苗頭肯定會有所察覺,但他和嶽驍保持了沉默,選擇支持陳羅的關係,所以陳羅兩家的家長才會防備他們,防備他們當傳話筒,讓陳羅二人斷不幹凈。

還好陳爸爸和安父安母關係不錯,溫艾和嶽驍曲線救國,從安父安母那兒探聽到不少消息。

半個月後,兩人從安父安母惆悵的語氣中聽到了消息,兩家的家長終於向兒子妥協了,這半個月來他們該打的打了,該罵的罵了,最後不光沒能扭轉兒子的心意,反而讓兒子得了重病。

陳飛陽用絕食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決心,曾經走哪兒都揣一包零食的吃貨,現在因此患上厭食症,一吃東西就吐,暫時只能靠輸葡萄糖水維持體能。

而羅冬東以前那麼健談一人,現在也成天悶著不說話了,醫生一紙診斷書,說是抑鬱症,要是病嚴重了,患者還可能有自殺行為。

怕了,兩邊的家長都怕了,跟喜歡同性比起來,死亡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溫艾也怕了,這半個月來,飛陽和二東到底經受了怎樣的精神折磨才會變成這樣?

溫艾和嶽驍提著兩大藍水果,在病房裡見到了陳飛陽,以前那一身腱子肉已經沒了,形銷骨立地躺在病床上輸液,眼睛卻異常的亮,透出一種名叫希望的光,對未來的希望。

三人聊了一會兒,溫艾和嶽驍怕陳飛陽消耗太多體力,很快起身告別,臨走時,陳飛陽叫住他們:「祝你們一切順利。」

嶽驍點點頭:「謝謝。」

兩人離開病房,在樓梯拐角遇到提著保溫桶的羅冬東,人家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照顧男朋友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走到了家門口,嶽驍拉住了溫艾拿著鑰匙的手:「我們坦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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