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溫藤作死的追在十幾個泳裝美女身後,揮舞手臂,追上哪個女孩就要往懷裡帶,引得美女們尖叫不斷。
但很明顯,這小子在『扯淡』呢,美女們也配合他的故意被追上……。這完全就是一出荒唐的戲碼,要是指責溫藤不正經,當眾這樣的行為不妥當,還算是有理有據的,但指控他殺人未遂就太嚴重了,沒證據……。
視頻被小仙她們利用陰氣改過,自然不一樣了。
「不對,不對……。」
魁梧男臉上冷汗都下來了,扒拉開同伴上前仔細觀看,特別是檢查時間,沒錯,就是那段時間。
他臉上的汗更多了,那一拳頭實實在在打的溫藤內傷,但溫藤可是公眾人物,他有錯在先還則罷了,此時看視頻,完全是保安利用權力肆無忌憚的揍人,這可就太過惡劣了……。
「看到了吧,你們睜大眼睛看看,我可是溫藤,什麼時候會做惡事?混帳,還不將我放開。你們自己杜撰了一個搞笑的故事,可沒功夫怕陪你們玩兒,等著收傳票吧,我的律師很快就會起訴你們……。」
溫藤得意了,他其實不記著先時發生的事兒,但看到視頻後,確認自己沒錯,立馬嘚瑟起來。
魁梧男咬咬牙,只能示意同夥打開手銬。
溫藤活動下腕子,卻手向下的捂住腹部,臉上很痛苦……
「小子,行,打的我都吐血了,你很有本事,等著,我不告的你蹲十年八年的,就跟你姓。」
溫藤咬牙切齒的。
「溫哥,那啥,是我看錯了,眼花了……,不對,是中邪了,誤會了你,你大人大量,我願意出醫藥費,就別告我了,你要是不解氣,讓你打回來行不?」
魁梧男琢磨了一下,可能是想到後果承擔不住,兇橫霸道的臉孔不見了,哈著個身子,裝可憐、說軟話。也是,上哪去找這麼好的工作?要是因此而丟了飯碗,真就不值當……。
「打回來嗎?也成,……,你們,去找個棒球棍來,這大塊兒頭,我的拳頭可打不動。」溫藤琢磨一下,這樣回道。
保安們面面相覷。
我沒吱聲,正好藉此機會看看溫藤到底什麼德行。
「快去,找個球棍來。」大塊頭保安吼了一嗓子。
一個稍矮的保安急急跑出去,不一會,拎著個球棍回來。
溫藤接過來,掂量下分量,不懷好意的對大塊頭示意。
大虧頭梗著脖子,走到溫藤身前。
溫藤雙手持著棒球棒,高高舉起,看樣子,要給大塊頭的腦袋來一下狠的。
我蹙眉,這小子是不是過了?打壞了人就不好了,人家只是給他一拳頭罷了。
大塊頭眼睛睜大,冷汗都出來了,但愣是沒動。
一眾保安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到底是不敢衝動。
要是這樣就能將事兒化解,只要大塊頭能抗住,未嘗不是好事,事兒鬧大了,大塊頭的工作就沒了。
『彭……!』
我的眼角重重一跳,深感意外。
這是拳頭擊中身體發出的聲音。
眾人也意外的看去。
溫藤的右手鬆開了高舉的球棍,隻使用左手持著,右手成拳,估計,這小子最大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給大塊頭的腹部狠狠來了一拳。
大塊頭向後退出兩步,然後,揉了一下肚子,驚訝的看向溫藤。
「我去,好硬……!你塔瑪的肚子是鋼板嗎?」溫藤疼的吱牙咧嘴的,隨手將棒球棒扔了,拚命揉著拳頭。
「為什麼……?」大塊頭愣愣的問了一句。
「你打我一拳,我還一下就是了,棒球棍是嚇唬你玩兒的,算是扯平了。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以後別太莽撞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了,醫藥費你還是要賠的,過後會將帳單送來……。我去,好疼,肚子疼,拳頭也疼,……那個,方兄弟,你就看著?還不來扶兄弟一把?」溫藤怨婦般瞅來。
我仔細打量他一眼,笑了一下,走過去扶住他。
不理一大堆保安,一道走出監控室。
「溫哥,謝了,我是老熊……。」身後傳來大塊頭的喊聲。
溫藤沒理會,我扶著他走出數十米,他忽然低聲問:「我戴著的陰牌不見了,是不是……?」他懷疑的扭頭看來。
我知道他想明白了,就沉重的點點頭,伸手掏出紙人封印的陰牌給他看。
「兄弟,原來你才是高人啊,慚愧,是我看走眼了……,要不是兄弟,可能……,唉,沒傷到人吧?那視頻……?」溫藤試探的問。
「沒傷到什麼人,倒是你自己傷了,脖子不疼嗎?」我順手將紙人揣回兜裡,笑著回應,但沒有說視頻為何會變成那樣。
溫藤是明白人,見我不願多說,自然不會追問。
他觸碰脖子包紮的位置,滿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兄弟,這事兒不對勁兒啊,那枚陰牌,封印著的鬼物無比兇悍是真的,但為防萬一,請太降門長老多施加了一重禁錮呢,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即便這鬼生前也算是道兒上的,但哪有能力反噬?不對頭,邪門……!」
溫藤鬆開我的肩膀,靠著走廊的牆壁,滿臉都是迷茫。
聽他這樣一說,我也感覺不對頭。
溫藤本身就是太降門外門弟子,不用說,在太國一定是混過許久的,他還是倒騰佛牌的商家,是這方面的行家,給自己選擇的陰牌功效最強,保險力度最高,因此,他做夢都想不到這條陰牌會發飆,這讓其陷入迷茫之中了。
這樣一想,我就覺著愈發的不對頭了,踏進監控室前的『奇怪感覺』在再次湧上心頭,有什麼東西,似乎,是我遺漏了……,什麼事兒被我遺漏了……?
我拚命的想,然後,唰的一下,冷汗下來了。
因為,終於搞明白為何感覺不對勁兒了,因為,我此時只剩下一副視野了。
親自煉製的死妖金梭,意念附著其上,之後,一直使用『兩副視野』去看東西的,什麼時候,只剩下本身的一副視野了?
「金梭的視野呢?我的那道意念哪去了?為何聯繫不上……?」
想到這,渾身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意識到極度的不妙。
腦中回想起唐碑村的事兒。
那時候,利用法陣困住了死妖金梭,法陣的力量切斷死妖和它原主兒紫紅骷髏的聯繫,我才能一鼓作氣的消滅了紫紅骷髏留在金梭體內的意念,對紫紅骷髏的靈魂造成了沉重的打擊,迫使他閉關數十載去療傷……。
這樣對比的話,不難判斷,我和死妖被神秘的力量隔開了,所以,我感受不到金梭的存在了,第二視野消失不見了,但我的靈魂沒受損,說明金梭暫時還算是安全的。
能夠隔離我和金梭的力量有很多種,法陣是其中一種,還有各種涉及到空間和時間的道法、邪法……,都能做到這一點。
無法準確判斷目前是什麼狀況,是我被困在某種秘術力場或法陣之中,還是死妖金梭被困住了?
這都無法判斷,更可怕的是,一點都沒察覺到,不知不覺的就演變成現在這樣了。保命符不好使了,關鍵時刻沒傳出驚兆,我和三隻女鬼更沒意識到……。
想著這些,就感覺自己心跳加快到極致了,『咚咚咚』的。
「溫藤,我們趕快返回聚會大廳,好像是出事了。」
我急匆匆的吼著,向前便跑。
「喂喂,等等我,出什麼事兒了?你跑的太快了,我跟不上……,我可是傷者啊,不帶這樣玩兒的……。」
溫藤的喊聲在後面傳來,我不管那許多,衝到電梯門前,轉頭遠遠的喊著:「我先上去,你馬上跟來。」說著,進了電梯,摁下按鍵。
「方鋼,你個不仗義的……。」溫藤的咒罵傳來,電梯門已經關閉。
三隻女鬼都在我身邊懸浮著,手中持著煉製過的陰兵武器。
「方哥,這件事確實不對頭,小心一些。」金禾娜握緊了薄刃匕首。
我和她們心念相連,我想到的,她們都能大略的感應到。
「你們也得提升警惕,不知怎麼回事,反正,很不妙,和金梭斷了聯繫……。」我用袖子擦著冷汗,叮囑一番。
『叮!』
電梯停在十八層,門打開,我風一樣的衝過去,按照記憶中路線,很快就衝進了宴會大廳。
我震驚的站在大廳門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先生,你在做什麼?」一個溫柔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我扭頭看到一個女侍者。
我指著空蕩蕩的大廳問:「《陰海亂葬》劇組的人哪裡去了?導演胡巒邊,大明星楚念瑤,他們都哪裡去了……?」
「先生,請您冷靜一些,……喂,過來幫忙,這位先生不正常。」
女侍者明顯是嚇壞了,一邊向後退,一邊大聲呼喊,『呼啦』一下子,圍上來十幾名男侍者,一邊安撫受驚的女子,一邊看向我。
「我問你們,《陰海亂葬》劇組的成員哪裡去了?」我大聲的吼。
一眾侍者面面相覷,然後,異口同聲的說:「從沒聽說過陰海亂葬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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