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煉符,各門各派的方法都不一樣,誰也沒心思去觀摩其他宗門的煉符方法,都專心的給自己煉符,同時,運行獨門的吐納法調整狀態。
三天時間,就在這些枯燥的工作中過去了。
更多的法鹽、武器和符籙都製作出來,我們總算是完成了初步的武裝,面對鬼怪和行屍有一拚之力了。
比較可惜的是找不到弓箭,儲藏室中也沒這東西,所以,箭矢攻擊方面只能暫時空著了。
又修整了一天,我親自挑選了二十名同伴,他們將隨我出去一探究竟。
死守此地,最終會死,這道理誰都明白,必須找到『活路』才成。
我深深明白死中求活的道理,所以,絕不會束手待斃。
三隻女鬼始終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護,她們是最值得信任的戰友。
老熊自然是要跟在身邊的,法師中的十二人被我挑中,其他的法師留在這裏守護大家的安全。
在保安中挑出幾個身手好的,加上戰地醫療出身的那對父女,和練了十年功夫的女高手,我們一行二十一人組建完畢。算是敢死隊了,這些夥伴都是自願的。
這姑娘讓我想起短髮妹子李沫了,不知道她倆對上誰更厲害一分?大頭和李沫的關係很近了,想來,是一對了吧?只是,這兩位始終沒公開宣佈,我權當不知道好了。
都背起了各自找到的皮包,裏面裝著食物、清水、符籙、法鹽等物,持著桃木做的武器,在我的領頭下,一行二十一人走出會議室,向著黑暗中潛去。
包括我在內,隊伍中有十三名法師,其中有兩名女法師,剩下的都是男法師,出身各門各派,名字都很古怪,是我沒有聽說過的門派。
如,兩名女法師名為寧覓珍、宋丹雪,她們出身於『封葬門』。
這封葬門是什麼鬼名字啊?
她倆自報家門的時候得意洋洋的,很明顯,這宗門很有名,我只能裝成『久仰』的樣子。
隨行的男法師中有一位僧人,頭上的大戒疤閃亮,其三十多歲,身穿深灰僧袍,掛著佛珠,法號『虛空』,我當時聽的是一撇嘴,虛空,你怎麼不說自己就是虛妄呢?
當然,只是想想,虛空和尚深藏不露的,很懷疑他是扮豬吃虎的高手,所以,要拽上他。
至於其他的法師?感覺本事一般,但也算是助力了。
保安中,全副武裝上的老熊算是一員猛將,剩下的幾名保安都是退伍人員,很有兩下子,都有大用。
醫療兵父女名為連核和連依凝,很有醫療經驗。
會功夫的小個兒女子是楊代芹,看著文文弱弱的,但一身功夫真不是白練的,老熊曾經不服軟的試過手,被女子連著摔了好幾次,砸的鼻青臉腫,再也不敢嘚瑟了。
小隊整體的實力算是不賴了,他們讓我想起鱷首山靈異事件中並肩作戰的那些戰友了,希望大家的運道都好一些,能活著離開這裏,就是天大的幸運。
逐漸接近了法陣邊緣區,我小聲的說:「諸位一定對出去後的目標很迷茫是吧?」
老熊撓撓頭,甕聲甕氣回應:「可不是,頭兒,你倒是給個計劃啊,我們就這樣衝出去,沒頭蒼蠅一樣亂闖,究竟是為了啥呢?」他直接喊頭兒,也沒有誰反對。
「阿彌陀佛,貧僧覺著,方道友早就成竹在心了。」虛空看了我一眼,眼在暗中閃亮,我懷疑他也具備天生陰陽眼,不然,為何眼睛這麼亮呢?
同伴們聞言都看過來。
「只是有一點想法罷了,大家都是道兒上的,想來都清楚,任何一樁詭異的事件,都有它原始的緣由和媒介。
遊輪莫名的變成了鬼船,深海中的妖魔鬼怪竟然都被吸引的向著遊輪上爬,這絕不是偶然,要說它們單純的沖著生人而來,絕對說不過去。
感覺,這艘遊輪上有吸引妖邪的東西,我想的是,找到這東西摧毀了,是不是就能中止這荒唐的事兒了……?」
「方道友的意思貧僧聽懂了,很有道理,此時的狀況看著確實異常,一般而言,即便是大型法陣力場,也很難吸引如此多大洋深處的水鬼幽魂匯聚。
由此可見,遊輪上應該有關鍵之物。就是這東西陰引起眾多異常,反過來想,摧毀此物,一切就能恢復原態了。」
虛空和尚倒是很贊同我的想法。
楊代芹背著一口畫滿符文的桃木劍,走上前問:「我們要是殺出一條安全的通道,讓大家去甲板,放下船舷邊的救生艇,到海面上去,向著最近的島嶼劃,不就能避開這些兇猛的邪物了嗎?
這遊輪就任憑它們佔領好了,我們自去逃生不行嗎?遊輪上攜帶的救生艇非常多,我想,目前還活著的人不會太多了,應該夠用……。」
我和虛空和尚對視一眼,一道苦笑著搖搖頭。
不等我說什麼,封葬門的兩位姑娘先說話了。
戴著珍珠耳環的寧覓珍上前握住楊代芹的手,笑著說:「要是事兒如你所言的好解決,還用得著如臨大敵的準備許多天嗎?
你不是道兒上的人,有些事不明白,這樣大規模的靈異恐怖事件,必然存在控制區域的問題。
打比方說,以這艘遊輪為中心,方圓一百海裡,或更遠的範圍內,都可能出現異常,而身在中心區域的我們,弄來一艘救生艇向著遠處劃,那就是找死的行為……!」
宋丹雪上前,接著她師姐的話繼續說:「不是我師姐在危言聳聽,而是,大規模靈異事件中,生人要是做出明顯的逃生舉動,會暫時的成為所有鬼怪和妖魔的攻擊目標。這次的事件沒有感受到厲害的力場存在,如果說它影響的範圍在一百海裡左右,我們只要驅動救生艇行駛到這個範圍之外就安全了。
問題是,如何在這個過程中,不被源源不絕追來的水鬼和海怪殺死呢?隻說我們這點兒本事……,那真就是天方夜譚!所以說,方道友提議的找尋此事源頭予以摧毀乃是上策。」
經過兩個『行家』的解釋,楊代芹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老熊他們也是一臉醒悟的模樣。
確實,和鱷首山靈異事件不同,這次沒有人為佈置恐怖力場的跡象,但問題一樣嚴重。
此處是三不管的公海,船下就是大洋淵海,無數年來,天知道積累了多少冤死的水鬼和恐怖的海怪?
目前,按我的推測,它們是被『神秘事物』吸引到遊輪上來的,船上的生人不過是開胃菜。
成倍複製的鬼怪,露出點兒法術的跡象,但也就是如此了,感覺上,生人並不是主要目標。
這樣算來,我們只會遭遇到一小部分鬼怪罷了。
但要是膽敢坐著救生艇逃生,在離開鬼船影響的範圍之前,必然成為主要目標,會受到最恐怖的攻擊,反正,我是沒有把握存活下來的……,有三隻女鬼護著也不成。使用隱身的方式也白扯,鬼船一定能感應到……。
這些都是我們根據前輩告知的經驗推出來的,具體狀況不見得如此,但誰又有本事去驗證呢?無法確定吉凶的狀況下,自然要可著穩妥的方式去做事。
「看來,我們只能努力找出吸引邪物上船的物件了,方哥哥,你說,那到底是什麼呢?」
年輕的連依凝走過來問我,作為醫療師連核的女兒和助手,她卻是我們當中戰力最差的,一定得多保護著才成。
小姑娘長的很漂亮,我喜歡和她說話。
看一眼沉默不作聲的連核,我看向連依凝說:「這個就不清楚了,有時候是物件,有時候……,或是活人呢。」
想起金梭的例子,我真就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吸引的海洋深處的水鬼上船來?
「活人?」
連依凝驚訝的睜大眼睛捂住嘴巴,突然眼珠一轉,鬆開手問:「要真是個活人引來了這麼多鬼怪,難道,要將人給殺了?這……?」小姑娘滿臉驚恐。
我笑了笑,輕聲說:「沒那樣嚴重,若是活人,想辦法聯手封住他體內的邪氣,阻其外放即可,不會殺人的……。」
心底想的卻是:「這需看狀況,若那人走火入魔,傷害更多人,說不得……。」
不是我不慈悲,有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害。人,不見得總有選擇。
沒選擇的時候,唯有硬著頭皮『走下去』。
我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了,這般說話,無非是在安小姑娘的心罷了。
「阿彌陀佛,方道友所言極是。但這麼大的一艘遊輪,先探查什麼位置適合呢,哪裏更適合安放大規模招鬼的邪物呢……?」
和尚說著,卻狀似無意的看向腳下的地板。
我暗中一笑,這幫子法師都不比我的經驗少,只不過,都不願做出頭鳥兒,想讓我將想法都說出來了,若是有個好歹的,也不用承擔亂出主意的罪過。哼,這虛空和尚也是一個狡詐的。
誰讓自己當著領頭人呢?那就由我來說吧。
我指一指地下,小聲說:「按照一般的佈置方式來想,越是底艙,越可能藏著可怕的邪物,先要探查的就是底艙。電梯不能坐了,只能走樓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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