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愚物,三天后直接吞噬了,免得留後患……!先將這些殘魂送回他們的身軀之中吧,這次使用的陰氣有點多啊,怕不是會弄死三五個?無所謂了,反正,村民們最終都會死掉……。」
鬼氣牽牛花嘀咕了幾聲,捲起陰風,飛出祠堂。
鬆開緊握的拳頭,示意小仙扣住肩膀,帶著我起飛。
陰風鬼霧之中,死死咬在鬼氣牽牛花之後,倒要看看這背後隱藏著誰?
鬼氣牽牛花飛行的很快,陰風裹挾著,加上漆黑如墨的夜,一般的法師一定是跟不住的,這時候陰陽眼的好處就呈現出來,鎖定對方不費勁。
不敢離的太近,小仙帶著我飛行,距對方大概千米遠,再近的話太容易被發現了,這朵鬼花和其主人心神相連,感知成倍振幅,不可輕敵!
跟著這東西飛,很快就飛出了瓢灣村的範圍,向著東南方向風馳電掣而去。我緊跟著不放,小仙鬼爪扣進肩膀,振幅陰氣,始終保持著千米距離,陰氣接觸肩膀的劇痛我毫不在意,早就習慣了。
痛苦這種事兒,經歷的多了,神經都自動誕生免疫力了,這和一些功夫高手學打人之前先找人拚命擊打自家身體是一個道理,看起來似乎很艱難,但其實,習慣了就好。
眼前出現了一條奔騰的江,隱約看到遠處的重重迷霧之中有一座小島,位於江河之中的小島!
一看這地理環境,我不由蹙緊眉頭,江河湖海範圍中的陰氣太重,這等地域滋生的妖魔鬼怪比陸地上的要陰狠厲害了許多,我平生最不願接近這等區域。
遊輪鬼蜮時下到深淵,周圍都是海怪、水鬼的場景,像是夢魘一般的清晰,還有幾次下到古井的經歷也並不美好,似乎,水汽多的地方,鬼怪就特別的多,我很是忌憚這等環境,但事已至此,追蹤許久了,哪有功虧一簣的道理呢?好在不是江底,而是江心小島,總比深入江水之中來的好。
這樣安慰著自己,就隨著鬼花一道接近江中小島。
沒有預料錯,鬼花就是沖著島嶼而去的。
距離近了,才發現上面有座很古老的建築,粗略打量,那是一座塔,周身發青,不過很是破敗,不知有多少年歷史了?鬼花就降落到破敗的塔門之前,迅速縮成拳頭大小,然後,靜靜的落到一隻手上。
這是隻戴著薄皮手套的手。
我隱藏在高空陰霧之中,小心的向下窺視,神秘人身穿一襲青袍,很寬大的那種,臉上戴著最普通的白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鼻,雖然青袍寬大,但風一吹過,還是能看出窈窕的身材曲線來,無疑,這是一個女人,身非常好的女人。
她淡淡的散發生氣,所以,絕不是女鬼,就是個道行高深的女人。
只見她一握手,『噗嗤』一聲,牽牛鬼花被捏碎了,化為一股金光入到女人張開的嘴巴中,隨即消失無蹤。
「閣下既然跟來了,看樣子想要摻和是吧?也好,那就下來說道一番吧,不知閣下可有這個膽量?」女人收回鬼氣牽牛花,忽然噴出這麼一句,同時,仰頭向著半空看來,眼神落點正是我所在的方位。
冷汗一下子就沁出來了……!
本以為自己隱藏的足夠好了,不想,下方的神秘女人一樣就看穿了陰霧,直接鎖定施展了諸多隱匿法術的我,這說明了此女的可怕,絕對的高手,就是不知是哪一路的?
對方的口吻相當的拿大,這是我非常不喜的,既然當面叫號了,要是避而不戰,以後可就留下心裡陰影了,對方厲害又能怎樣?我也不是慫包軟蛋。
「哈哈哈,果然是高手,可惜,這樣的高手做事卻如此陰狠毒辣,殺人不眨眼,你這樣的就是陽世間的禍害。」
已露了行蹤,就不藏著掖著了,示意小仙隱形並將我緩緩放下去,小仙使用鬼氣隱形的手段瞞不過此女,但此女也無法看清楚小仙的樣子,估計,就是一道鬼影罷了,對方隱藏身份,我也不想露餡,畢竟,小仙作為我的夥伴,有心人一定知曉她,根據她就能反推出我是鬼門之主了。
在一切未明之前,還是學著對手這般隱藏身份比較安全,至於我本身?此時是幻化的帥哥形象,對方知道我是假的面孔,但也看不清真面的,自然無虞。
我被小仙帶著,緩緩的落到小島之上,距青袍白面具女人大概百米遠,以我們的眼力、耳力和速度,這距離相當於普通人相距五六米,已足夠近了。
「敢問閣下真實身份?」女人細細打量我一番,又看看小仙所在的位置,很明顯,小仙在她眼中是無所遁形的,這我早有預料,自不會吃驚。
「女士,你想知我身份也容易,但出於禮貌,你是不是自報家門呢?還有,一聽嗓音這樣的甜,就知道定是美女,你為何不摘掉這勞什子的面具,讓我一睹絕世風采呢?」
我笑著回了幾句,對方藏頭露尾的,卻要我展示身份,真當我是缺貨不成?
「嘿嘿,小兄弟很有趣,本座確實長的美,之所以戴面具,是因為看到本座真面目的男人都會喜歡上本座,不勝其擾,這是美女的煩惱呢。所以為了避免煩惱,本座不會輕易摘下面具的,不過,要是你願意做我的男人,倒是願意讓你看一看,並告知你我的真實身份,你還要看嗎?」
女人笑呵呵的說出這番話來。
我一個趔趄,顯些被這番話雷倒!本以為遇到頂級高手了,一般而言,這樣的高手說話都很是嚴肅,更不要說她是一個女人了,但這位太另類的,這話充滿狂傲不羈、隨意由心的味道,聽著輕佻,其實,相當的自在瀟灑,這和對方修行的功法一定有關。
只不過,一個女高手這樣的說話,我真就有點吃不消,還沒有遇到過這樣類型的,感覺上倒是很新鮮。
「哈哈,女士說笑了,既如此,當然不敢看了,不管女士長的多麼貌美如花,但你濫殺無辜是真的,這樣的蛇蠍美人,我是接受不來的,女士還是找尋志同道合的『敗類』比較好,還有,我的身份你也無需知道,本就是萍水相逢,過後誰還識得誰呢?」
我眯著眼,說話毫不客氣。
對方害死許多老人了,還欺負那些孤魂野鬼,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我難以容忍的,和本門的規矩相悖,自然不會給她好臉看。
「小子,和本座說話你得懂分寸,知道你剛才那句敗類,會引發多嚴重的後果嗎?古人雲,王侯一怒血流漂杵,告訴你,要是激怒了本座,後果並不比這個差,你確定繼續逞口舌之利?」
「你敢?」我倏然一震,急急怒吼。
這女人心狠手辣的,沒準真能喪心病狂的對普通人下手,那可就不妙了,我說話真得注意些,別因此給周圍的百姓招惹災禍,正面和此女對峙,感知威壓陣陣,我即便不懼,但也沒有留下此女的信心,既然打蛇不死,那真就不能引發美女蛇無差別的攻擊,殃及池魚遇的事兒最好要少一些。
「婦人之仁,你我這等修行之士,於生命形式上已和普通人不一樣了,你將他們看成螻蟻即可,沒這等高高在上心態,如何攀登更高峰?小子,你還差得遠。」
「住口,不用你教我如何做人!」
怒氣沖沖的呵斥一聲,周身氣潮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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