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忍一時之氣算得什麼?意氣之爭,那還不如不開化、沒智商的動物呢……,呃,不好意思,忘了你是動物變的了,最後那句當我沒說好了。」
我頂著金梭吃人的目光,擦擦額頭冷汗。
「你說話真難聽。」金梭不滿的揮動幾下刀。
我懷疑他想砍我,下意識的後退幾步,預防著。
「喂喂,刀劍無眼,快收好武器,我們離開這裡,避免死妖反悔找回來。」
急忙轉移開話題。
深沉的打量我一眼,金梭無奈的攤攤手,刀已經收好了。
我倆一前一後,離開此地,但我心底始終不踏實,總覺著有什麼東西著我們。
「莫非是那隻死妖,亦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保命符沒有驚悚之意傳來,左右查探也看不出異常,只能當這種感覺,是因著多疑心理而產生的副作用了。兩個小時之後。
臂骨完全癒合、實力基本恢復,我伸伸手臂,感覺不到任何不適,自愈效果真是神奇。
深吸一口氣,扣住大樹的樹皮縫隙,手腳並用,速度超快的爬上大樹,站在很高的冠頂樹杈之上,搭手於眼眶之上,向著四周仔細掃摸。
半響後,我低著頭從大樹上下來,一邊掏出根煙點燃,一邊對抱著膀子等著的金梭說:「壞菜了,怎麼都找不到那座懸崖所在的位置,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叢林。
我剛才選擇的是這裡最高的大樹了,但因為視野距離的問題,看出數百米遠就是黑沉沉的了,根本看不到數千米遠的距離,如何才能找到回去的路呢?
先前兩個小時,你我無頭蒼蠅一般亂轉,走來走去的,除了叢林就是岩石,似乎就沒有改變過景象。」
金梭沉默了,跟著我一步步的走在叢林之中。
雖然他是一隻妖,但在這『布局者』特意更改過的環境中,妖怪天生的直覺也沒有了用武之地,失靈了。
「我想,短時間之內我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雖然我恢復了,但飛起來更危險,容易被鬼物發覺。方鋼,你倒是說說啊,我們怎麼做才好?亦或者,找個安全的地兒等待時間到達、力場解散?」
金梭抬頭問道。
我扔掉煙頭,用腳尖碾滅,扭頭看向金梭,輕聲說:「找不到同伴,嘿,這還真是困境,不過,你我不能等待,想辦法獵殺發瘋的妖魔鬼怪吧。
紫紅骷髏說過,我面臨的環境比其他人艱險,我們等待的話,那傢夥也不會讓你我安生的,不若到處尋找吧,要是將你師姐銅梭找到,力量就更強了。
你不是說,你師姐比你道行要高嗎?我們三個合力,你估算一下,遇到呂天恆那樣的邪惡方士,有沒有可能打贏並殺掉呢?」
提及銅梭,金梭立馬來了興緻,興沖沖的回應。
「要說我師姐,那真是高手,有她在場,我們三個殺掉呂天恆應該沒問題,但是,崇山峻嶺,你我迷失其中,如何找到銅梭師姐呢?真是煩惱。」
說到這裡,金梭又蹙眉了。
「你我迷失在叢林之中了,你師姐也迷失了,都是迷失的境況,你說,是不是相遇的幾率也跟著大增呢?」我笑嘻嘻的拍拍金梭的肩膀。
「還帶這般計算的,這是什麼邏輯?」金梭明顯一愣。
「這就是我的邏輯,哈哈……。」我笑了。
金梭撇撇嘴,想要譏諷我一句,但下一刻,他的臉驟然變了。
「小心!」
他隻來得及喊出這麼一聲。
其實,在他喊出這聲之前,我心頭的驚兆已經炸響。
比思維要快,身體自動有了反應。
我什麼都沒有想,向著右側方就翻滾出去,速度奇快,比來鱷首山途中躲避火車撞擊時的反應還要快,可能是和連場惡戰有關係。
噗嗤……!
某種東西刺進樹身的聲音傳來。
我狼狽的從灌木叢中翻滾起來,向著那個位置一看,霎間,驚駭的渾身血液都要凍結!
入眼所見,面目猙獰的呂天恆,將刺進樹身的桃木劍拽出來,反手砍向尖叫著沖向他的金梭。
呂天恆如何找到我倆的?我震驚的幾乎休克過去。
我和金梭迷失在叢林之中,自身都不知道行到何方何地了,為何早就被我倆擺脫的呂天恆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他還躲在暗處出手,要不是保命符驚兆傳來的及時,剛才那一下偷襲,我已經被他用桃木劍刺穿了後心,那就死定了。
他手中的那口桃木劍同樣是一件寶貝,刺穿金屬板都不在話下。
「撿回了一條命啊。」心頭都是這感覺。
「幸虧老子有保命符,呂天恆,敢偷襲我,打不死你!」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嗷嘮一嗓子,立馬展開反擊。
沒有時間琢磨別的,保命才是真格的。
噗!
一下子咬破了舌尖,噴出一口心血,手指掐訣,配合咒語,直接催動了法術,鎖定了對手。
彭!
半空炸開一大團火焰,劈頭蓋臉的向著不停的和金梭對打的呂天恆衝過去。
只是這樣當然不夠,幾張紅符被撇出去,直接引動。
『劈裡啪啦』的聲響中,各種各樣的能量光芒閃現,殺向呂天恆。
本想掏出掌門印章再給對方一下狠的,但感覺腦中眩暈陣陣,知道,連續施法消耗太大了,需要緩上一緩,掌門印章中的攻擊類法術消耗血液更多,此時施展過於勉強,這道念想只能作罷了。
砰砰砰……!
連續的法術光芒落到呂天恆身上。
他被悍不畏死的金梭糾纏,施法反擊就慢了一拍,被我的連環法術打飛出去,砸在地面後,向著後方滾了好幾圈,彭的一聲,撞斷一棵小樹。
但人家這個強悍啊,似乎並沒有骨折,翻身彈起來,一揮手,就是兩道法術施展出來,像是兩道藍光形態的鐮刀,穿越數十米距離,狠狠轟中了我和金梭。
「我勒個去的……!」
還沒罵完,就感覺自己又飛了起來。
心中知道不妙,借著這股力量,加速向後飛騰,落地後,急忙滾動卸掉力量。
即便如此,我的身上還是漆黑一片,被燒灼的不輕,對方的攻擊中夾雜火焰,非常的厲害。
好在沒燒到臉,不然,老子直接陰魂出竅和他拚大命!
身上火辣辣的疼,怒火幾乎燒毀靈魂,我還沒召集人手去剷除魔頭,這廝倒是追殺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梭並不比我好多少,一對上藍光鐮刀,就被打飛了。
對方的實力太強了,這次是他在出其不意的攻擊,我和金梭準備的不充分,一下子就被打落到下風。
金梭落地後,催動了妖法。
咻咻!
一道道妖風吹起來,其中有著暗黑的刀劍,是金梭使用妖力擬形而成的,和我陰魂出竅時施展的凝兵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嗡;
呂天恆身周忽然出現一重藍光罩,妖法落到護身光罩上,紛紛崩碎成碎片。
這廝的道法認真的施展出來,實在是太嚇人了,實力之強,直追骨妖師姐。
我估算,這樣狀態的呂天恆,比師叔宏吉還要強一分。
呂天恆陰笑連連,吼著:「兩隻鼠輩,偷襲我之後,以為能逃走嗎?哼,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看你們向何處逃?」
隨著這話,三張紅符被他撇出來。
對付我倆他還捨不得使用紫符。只看他使用紅符的熟練程度,就知道,催動紫符對他而言不算事兒。
『砰、砰砰……!』
三張紅符自燃,釋放攻擊,向著我倆狠狠打殺過來。
周邊的樹木被衝擊的碎裂,變成漫天的木屑,狂風一卷,天地之間紛紛揚揚,毀滅力驚人。
我一咬牙,掏出了掌門印章。
值此生死關頭,沒時間去猶豫,使用掌門印章,祭血太多了,很可能在過後大半天的時間中無法恢復,會面臨更惡劣的處境,但我倆已經被對方迫上絕路,哪還有選擇?
「呂天恆,你別得意的太早,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濫殺無辜嗜血冷酷,早晚會遭天譴!」
我一邊催動拚命大術,一邊怒聲吼著。
嘩啦!
再度劃破手臂,紅血落到印章之上,被直接吞噬,然後,一道紅光閃現。
轟!
直接打碎了對方施展的數道符籙法術攻擊,然後,狠狠落到呂天恆的護身光罩之上。
哢擦!
強韌的光罩碎裂。
「就是現在,金梭,弄死他……!」
我一跤摔倒在地,滿口是血,睜大眼睛吼著。
「你塔瑪的去死!」
金梭憤怒至極的喊聲想起。
咻、咻、咻……!
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金梭一直沒有使用的飛刀絕技出手了!
上次和呂天恆動手時,金梭沒來得及使用這招,這次被偷襲了,我知道金梭會這手兒,但對方的護身光罩釋放出來,施展飛刀不能奈何呂天恆的。
所以,我拚命打碎了呂天恆的防禦,給金梭創造了機會。
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搏了。
「啊,啊……!」
呂天恆痛吼起來。
我趴在地上,抬頭去看,心頭『咯噔』一下,冷汗狂流,暗中直喊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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