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雲自然說沒有,本來也沒發生。
穆夢囈忽然停下了腳步,美眸凝視著譚雲,一本正經的道:「我能感受到,她對你有情。你是如何看待她這個人的?」
譚雲稍稍沉思道:「從幾次接觸下來,我感覺她和你一樣心地善良,我相信以我的經歷,不會看錯一個人。」
「是嗎?」穆夢囈氣鼓鼓的道:「既然心地善良,當初她和我潛龍榜爭奪戰中,為何還會給我下藥?用這般手段贏我?」
「還是說,你相信她未給我下藥,是我撒謊汙衊她?」
譚雲抬手,食指彎曲,勾了穆夢囈一下秀巧的鼻翼,微笑道:「小傻瓜,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你呢?」
「那你,究竟相信我們誰?」穆夢囈嬌嗔道。
「我相信你們都未說謊。」譚雲說完,見穆夢囈是真生氣了,又道:「我相信,你的確被人下藥,但下藥的人一定不是鍾吾詩瑤。」
「嗯?」穆夢囈娥眉淡淡一蹙。
「夢囈,你了解鍾吾詩瑤的為人嗎?」譚雲若有所思道。
「我了解她幹嘛!」穆夢囈酸溜溜的說道:「倒是你,她救你兩次,人又美,是不是動心了,幫她說好話?」
「吃醋了?」譚雲笑著把穆夢囈摟在懷裡,哄了片刻,穆夢囈心情稍有好轉,櫻桃小嘴調皮的撅起,「說吧,你為何如此肯定,不是她下藥的?還是說你知道了些什麼?」
譚雲問道:「你還記得當初,她的好姐妹蓉榕找過我之事嗎?」
「嗯,記得。」穆夢囈依舊醋意十足,「肯定是鍾吾詩瑤讓她來找你的。當時,你回來後沒說,我也沒好意思問。她和你說了什麼。」
「你呀,亂吃醋的小傻瓜。」譚雲摟著穆夢囈,調笑一聲後,收起笑容,「當初並非是詩瑤讓她找我的,是她當時在決戰台上,見我對詩瑤如此絕情,她氣不過才來的。」
穆夢囈深感意外的看著譚雲,「蓉榕和你說了什麼?」
「說了一些,詩瑤的身世。」譚雲應聲道。
「你接著說。」穆夢囈應聲道:「我只知道,她是孤兒,被我宗一名長老帶回來的,其他之事皆不知。」
「嗯。」譚雲眼神中泛出一絲憐憫之意,「詩瑤出生在天罰山脈外圍,一戶貧苦人家。」
「她父親以打獵為生,她五歲那年,父親死在野獸爪下,她母親時隔三日鬱鬱而終。」
聞聽此處,穆夢囈絕色容顏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同情,「沒想到她如此可憐,年幼已失去雙親。」
穆夢囈想到了慘死的父皇,生死未卜的母后,她有些難過道:「她當時才五歲,一定很無助。」
譚雲感慨道:「人生三大不幸,幼年喪父、中年喪妻、老來喪子,任何一件擱在誰的身上,誰都難以接受。」
「可詩瑤令人感到難過的是,遠不止此。」譚雲嘆息道:「她母親臨終前告訴她,她並非他們的親身骨肉……」
不待譚雲話罷,穆夢囈嬌軀一抖,「什麼?她不是親生的?」
「嗯。」譚雲點點頭道:「她嬰兒時,被打獵的養父在狼窩發現。至今也不知,自己生父生母是誰,為何要丟棄她。」
聽完鍾吾詩瑤的遭遇,穆夢囈雙目有些酸澀,「她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氣可悲。」
「是啊!」譚雲附和一聲,接著道:「她餓死之際,被我宗長老救下,在養父養母死後,又不知生父生母是誰的遭遇下,她自幼性格內向,不善言辭。」
「後來我和她接觸下來,發現她毫無心機,待人真誠…」譚雲話語一頓,語氣肯定的看著穆夢囈,「所以我斷定,給你下藥之人不是她。」
聞言,穆夢囈滿腹疑惑,「不是她,那會是誰?」
「當初我和她實力,其實不分伯仲,在潛龍榜爭奪戰開始前,百萬外門弟子,都在議論我們誰能勝出…」穆夢囈話及此處,忽然想起了什麼,冷聲道:「譚雲,若不是她下的葯,那就是慕容坤和柳如龍!對……一定是他們!」
譚雲迷惑,「何以如此肯定?」
穆夢囈回憶道:「當時,慕容坤坐莊,賭鍾吾詩瑤勝出,而當時眾多弟子看好我,自然押我贏。」
「若我贏了,慕容坤必然虧損巨額靈石,而她的大哥柳如龍又是慕容坤的手下。」
穆夢囈氣憤不已道:「如今細想下來,肯定是他們乾的!」
「如此說來,就是他們無疑。」譚雲面色一沉,「待來日逮住他們,就能水落石出!」
「嗯,二人不殺,難泄我心頭之恨!」穆夢囈平復心情後,水汪汪的看著譚雲,若有所指道:「你心懷不軌。」
譚雲錯愕,一頭霧水。
穆夢囈雙手插著小蠻腰,「老實交代,你極力想化解我和她的誤會,是不是見她太美,把持不住,也想把她收了?」
譚雲笑著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一點都沒錯。」
「少裝蒜,人家告訴你,在沒有找出下藥真相前,她仍有嫌疑,我不許你多和她接近。」穆夢囈佯怒道:「不然……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都聽你的。」譚雲看著穆夢囈,眼神中溺愛盡顯無遺。
「這還差不多。」穆夢囈甜甜一笑間,卻發現譚雲不知為何,神色變得凝重了下來。
「怎麼了?」穆夢囈牽著譚雲的手,目光擔憂。
「夢囈,你是我深愛的女人,有些事,我想告訴你。」譚雲說道。
「嗯,你說。」穆夢囈重點螓首。
「詩瑤是個好女孩,我承認幾次接觸下來,我對她有所心動,但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譚雲心情沉重道:「否則,我會毀了她的。其實你也一樣,我擔心有一天,你會因我而遭到不測。」
「譚雲,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說這些?」穆夢囈聽聞譚雲不想和自己,一路走下去,頃刻間,兩行淚水,滑落臉頰。
「傻丫頭別哭。」譚雲抬手擦去穆夢囈的淚水,拉著她坐在了,青蔥的草地上,深舒口氣道:「關於我的身世,我想告訴你。」
「身世?」穆夢囈咬著朱唇,神色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