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台上拓跋瑩瑩,一揮手,戈琴掉落在地上的飛劍,攝入了右掌!
她冷漠無情,持劍一步步朝血泊中抽搐身體的戈琴走去。
「戈琴,快起來逃命!」玉樓上司馬瑜驚恐的嘶吼著。
戈琴乃是風雷一脈一名老祖的重孫女,身份尊貴!
司馬瑜清楚若戈琴死了,那自己這個聖門風雷首席之位丟了是小,自己恐怕也老命不保!
戈琴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司馬瑜的恐慌之音,她長長的睫毛顫動間,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前!
她惶恐中睜開了雙目,看到拓跋瑩瑩,舉起了自己的飛劍!
「不!」戈琴慘烈的尖叫中,血光乍現,拓跋瑩瑩揮劍斬斷了戈琴右腳腳筋!
「啊!」
慘叫聲再次響起時,拓跋瑩瑩目光兇狠的又揮劍斬斷了戈琴的左腳筋!
戈琴痛苦而迷惑的猛烈搖動著螓首,「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斬殺了的頭顱,你、你為何沒死!」
「拓跋瑩瑩,我不服,我不服!若非你偷襲我,我怎麼可能不是你對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不是……你不是!」
拓跋瑩瑩美眸中浮現出深深的嘲諷與不屑,「知道為何和你對決開始,我一直未出劍嗎?」
「為何?」戈琴雙目憤怒的盯著拓跋瑩瑩。
皎潔的月光下,拓跋瑩瑩一字一頓道:「因為你不配我出劍!」
「我若出劍,三息之內,你必死無疑!」
在眾人看來,拓跋瑩瑩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只有譚雲清楚,不僅戈琴不配拓跋瑩瑩出劍,這裏其他參加大比的弟子也不配!
「撲通!」
這時,玉樓上,司馬瑜顫抖著身體,面朝高台跪下,高呼道:「拓跋瑩瑩,劍下留人吶!戈琴她可是我脈六老祖的重孫女啊!」
「她殺不得,真的殺不得啊!」
聞言,拓跋瑩瑩娥眉微微一皺,並未吭聲,而是看向了盤膝而坐在峰巔上的譚雲,投去詢問的目光。
不待譚雲開口,司馬瑜忙不迭的叩首道:「譚聖子,求求你了,快讓你表妹饒了戈琴吶!」
「只要饒了戈琴,拓跋瑩瑩殺我孫兒之事,我們一比勾銷啊!」
聞言,譚雲看都未看司馬瑜,他眺望著星空下的拓跋瑩瑩,點了點頭,吐出了令司馬瑜絕望的聲音,「瑩瑩,殺!」
「哥,現在殺嗎?」拓跋瑩瑩問道。
譚雲點頭道:「我的傷勢一時半會恢復不了,還有,傷得也不是太重,對付一群各脈所謂的天才足夠了!」
「瑩瑩你無須為我爭取恢復傷勢的時間,把她宰了!」
「嗯。」拓跋瑩瑩螓首微微一點,接著,俯視著恐慌落淚的戈琴,冷然道:「既然你殺人喜歡斬人腦袋,那我也讓你死前,感受一下這樣死的滋味!」
說著,拓跋瑩瑩舉起飛劍,就要斬下時,倏然,蒼穹響起一道蒼老而恐慌之音,「劍下留人!」
下一瞬,一道灰色光束穿透了雲海,自浩瀚的星空下,射落在峰巔上,化為一名九旬灰袍老者。
老者佝僂著身姿,朝玉樓的澹臺玄仲躬身道:「屬下戈秋空,見過宗主。」
「戈老免禮。」澹臺玄仲點了點頭。
「謝宗主。」戈秋空話音甫落,玉樓上的司馬瑜忙不迭的躍下峰巔,面對老者叩首道:「徒兒拜見師父!」
「混帳東西!」戈秋空一記耳光,將司徒瑜抽飛。
「師父息怒!」司馬瑜驚恐萬分的爬到戈秋空面前,噤若寒蟬,接著,回頭對著數十萬風雷一脈弟子,命令道:「還不快拜見六老祖!」
數十萬弟子當即匍匐在地,「拜見六老祖!」
「嗯,你們都起來吧。」戈秋空朝眾弟子擺了擺手,看著司馬瑜,冷哼道:「你就給為師跪著!」
「是是是。」司馬瑜頻頻點頭。
「為師待會兒再收拾你!」戈秋空話罷,耳畔傳來戈琴的呼救聲,「高祖救我……救琴兒!」
「好好好,琴兒別哭,高祖一定救你。」戈秋空看著台上,戈琴的樣子,他渾濁的眸子裏淚光閃爍,接著,朝譚雲抱拳,情真意切道:「譚聖子,琴兒與你並無恩怨,還請你饒她一名啊!」
這時,譚雲腦海中響起了澹臺玄仲的冷漠之音,「雲兒,戈秋空是姦細!戈琴不留活口!」
其實即便澹臺玄仲不說,譚雲也斷然不會放過戈琴。
同時,譚雲知道戈秋空,方才抽打司徒瑜,也只是給自己做做樣子看的!
此外,譚雲斷定,戈秋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瑩瑩要殺戈琴時才出現,定是其之前在某個地方關注著瑩瑩和戈琴的對決!
譚雲肯定戈秋空之前,早已將拓跋瑩瑩擊殺司徒凌恆的過程看在眼裏!
暗忖此處,盤膝而坐的譚雲,直接無視戈秋空,對著拓跋瑩瑩,若有所指道:「別忘記你曾經的做事原則!」
聞言,拓跋瑩瑩心聲堅定,「以善未先!面對敵人以惡製惡,以殺止殺!」
暗忖此處,拓跋瑩瑩毫不猶豫的揮劍,帶著飛濺的血液,斬飛了戈琴的頭顱!」
「不!」戈秋空老軀發抖,渾濁的淚水從眸中滾落。
「高祖,救我嗚嗚……」
戈琴的十尊風雷屬性聖魂,自斷頭中飛了出來,絕望著望著目眥盡裂的戈秋空,呼喊著。
「琴兒!」戈秋空悲痛欲絕,正準備朝高台飛去時,玉樓上響起澹臺玄仲毋庸置疑之音,「戈秋空,你再敢動一下試試。」
「別讓本宗主再說第二遍,立即滾下皇甫古山!」
戈秋空背對澹臺玄仲,咬牙切齒,心聲咆哮道:「譚雲、拓跋瑩瑩,還有澹臺玄仲,你們給本尊等著!」
篤定主意,他還想和戈琴說些什麼時,拓跋瑩瑩面不改色的斬潰了戈琴的十尊聖魂!
「琴兒啊!老祖一定會為你報仇,一定會的!」
戈秋空遏製著心中悲痛,化為一道灰色光束,迸射向了天際的盡頭!
這時,跪在峰巔上的司馬瑜,望著高台上戈琴的屍體,他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面如死灰的飛上了玉樓,六神無主的落在席位之中,擔心戈秋空,如何處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