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拓跋瑩瑩依舊背負左手,頓時,身體傾斜,以詭異的速度,呈螺旋狀飛天而起的同時,竟然揮出了上百劍!
接著,拓跋瑩瑩自虛空消失,再次出現在了高台邊緣,依舊背負左手,右手持劍。
而此刻,她頭頂上空的上百道,充斥著神聖與純凈氣息的劍芒,自蒼穹中突然消失,下一瞬,便出現在萬丈虛空,將根本躲閃不急的東方思琪籠罩而去!
「你的劍為何這麼快……不!」
東方思琪絕望之音,縈繞於眾人耳中久久不散,而她根本來不及施展手段,對付拓跋瑩瑩,便在上百道散發著神聖而純凈的劍芒中,化成了漫天灑落的殘骸!
「我認輸……我認輸!」
「拓跋瑩瑩,別殺我,我真的認輸!」
東方思琪十尊聖魂,從迸射的碎屍中浮現而出後,驚恐而無助的求饒著,朝高台下飛逃而去。
「拓跋瑩瑩,求你饒過琪兒的聖魂吧……」玉樓上,東方尚志渾濁的淚水奪眶而出,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峰巔上,聖魂一脈數十萬弟子,紛紛開口,替東方思琪求饒著。
拓跋瑩瑩冷若冰霜、置若罔聞,右手持劍一揮,一道長達百丈的劍芒,驀然綻放,吞噬了東方思琪的十尊聖魂!
同時也泯滅了,東方尚志最後的一絲希望!
他老軀顫抖,依稀聽到空蕩蕩的蒼穹中,傳來孫女最後的吶喊:「爺爺,為我報仇!」
東方思琪死了,她用生命鑄就了拓跋瑩瑩的一戰成名!
拓跋瑩瑩那極速靈動、不可思議的身法和速度,和那上百道神出鬼沒的劍芒,震驚著所有弟子的心靈!
縱使峰巔上,數百名魂脈境一重的九脈執事,此刻也是臉色發白!
他們自問,若換成自己也很難安然無恙的躲過,拓跋瑩瑩方才詭異的上百道劍芒!
拓跋瑩瑩用強悍的實力,震撼了全場!
此刻,包括九脈高層在內的所有人,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一幅畫面。
畫面中,拓跋瑩瑩在高台上,俯視著倒在血泊中的戈琴,美眸中浮現出深深的嘲諷與不屑,「知道為何我和你對決,我一直未出劍嗎?」
「為何?」戈琴雙目憤怒的盯著拓跋瑩瑩。
皎潔的月光下,拓跋瑩瑩一字一頓道:「因為你不配我出劍!」
「我若出劍,三息之內,你必死無疑!」
回憶到此處,眾人才相信,拓跋瑩瑩在擊殺戈琴時,並非誇大其詞,而是她當時的確不屑出劍,對付戈琴!
「啪、啪、啪!」這時,玉樓上澹臺玄仲緩緩起身,俯視著拓跋瑩瑩,拍著手掌,喜形於色的誇讚道:
「功勛一脈果然是妖孽輩出,拓跋瑩瑩,你真讓本宗主感到驚艷無雙!」
「有你和譚雲這樣的弟子,我皇甫聖宗何愁不強大!」
「弟子強,則聖宗強,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這時,宇文豐君急忙拍馬屁道:「宗主慧眼如炬,功勛一脈,果真是洞天福地,人才濟濟。」
面對宇文豐君的轉變,澹臺玄仲不露聲色的傳音道:「宇文豐君,本宗主知道,你並非姦細,你們執法一脈的老祖們,也都是誓死捍衛我皇甫聖宗頂樑柱。」
「你自己做的好事,別以為本宗主不清楚,沒有你的指示,宇文志敢派人殺譚雲?」
聞言,宇文豐君頓時汗流浹背,正要下跪時,腦海中又響起了澹臺玄仲毋庸置疑聲,「站著別動,你聽清楚了,今後再敢打譚雲的主意,我滅你九族!」
「還有,待大比結束,你就留在皇甫古山上,哪裏都別去。」
聞言,宇文豐君重重地點頭,一顆心懸浮在了嗓子眼中。
這時,拓跋瑩瑩掠下高台,徐徐跪下,昂視澹臺玄仲,「多謝宗主謬讚,弟子受寵若驚。」
「免禮!」澹臺玄仲笑呵呵的擺了擺手。
「謝宗主。」拓跋瑩瑩起身,迎著皎潔的月光,來到了譚雲、穆夢囈、鍾吾詩瑤身旁。
玉樓上,澹臺玄仲側視六神無主的宇文豐君,淡然道:「還愣著作甚?接著主持。」
宇文豐君連連點頭,接著,吞了口口水,「本執法大長老宣佈,第四場第一局,功勛天之驕女拓跋瑩瑩,成功晉級兩強。」
「接下來,是功勛聖子譚雲,對陣丹脈金少泓,勝出者,將與拓跋瑩瑩爭奪第一!」
這時,金少泓腦海中想起了,公孫陽春恭敬的叮囑之音,「二公子,族長有令,勢要將譚雲收入金族,為金族效力,還請您不要和譚雲對決。」
「您若今日和他對決,那今後再將他收入我們金族便難上加難了。」
「二公子,您不如和譚雲來一場友誼賽,點到即止,如此,便可給譚雲留下好感,您意下如何?」
聞言,金少泓微微點了點頭,繼而,朝譚雲抱拳道:「譚兄,請!」
譚雲不露聲色的抱了抱拳,道:「金兄請。」
此刻,譚雲想起澹臺玄仲,告訴他金少泓施展的功法,極有可能是威震上古時期的金族鎮族之術。
對於金族,譚雲可謂是恨之入骨!
因為他想到了,當年公孫陽春這個金族統領,派金族殺手追殺當時還是仙門功勛首席時的沈素冰之事!
同時,譚雲通過聖門坊城丹脈開設的所有商鋪物品,為自己一律打八折的背後,定是受到金族的授意,其目的不言而喻,金族是看中自己的潛力,想將自己拉入金脈陣營了!
故而,金少泓對自己示好,也在情理之中。
將事情分析透徹的譚雲,想到沈素冰當年被金族追殺之事,他此刻已判定了金少泓死刑!
此外,譚雲還記得大比開始前,澹臺玄仲說過,一旦自己遇到丹、符、陣、器脈弟子,一律格殺的話語!
至於,譚雲現在看似客套,實則,他只是想待會兒,不用浪費太多實力,趁機將其擊殺而已!
僅此而已!
「嗖嗖!」
譚雲、金少泓結伴掠上了高台,接著分開,相隔千丈而立。
「譚雲,不如我們不傷和氣,點到即止如何?」金少泓拱手道。
「好啊!」譚雲燦爛一笑,「金兄請說,如何個點到即止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