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總裁突然冷笑一聲,步步朝她逼近,「有約?誰的約,老情人顧川嗎?」
高歌……
他步步靠近,高歌只能一點點往後退,直到身子抵住辦公桌的邊緣,退無可退。
慕雲澤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冷冷的勾起唇角,「顧川窮得連你都養不起嗎,讓你出來拍這種寫真?」
他咄咄逼人,高歌被逼得節節敗退,終於忍不住發聲。
「顧導有沒有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慕總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憑你養著,我高歌花得每一分錢,都是我靠自己掙來的,慕總有什麼權利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靠你自己?」
慕雲澤冷笑,「靠哪裡,身體嗎?」
高歌的心被扎了一下,泛起密實的疼痛,原來她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無堅不摧,總有那麼一個人,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刺破她的偽裝,戳中她脆弱的心臟。
脫口而出的話,讓慕雲澤自己也怔住了,他擰起眉,眼中懊惱一閃而過,這樣尖酸刻薄的話,不該從他嘴裡說出來。
「呵呵——」
高歌輕輕笑了一下,「即便是身體,那也是我自己的,陪睡三年換一紙代言,這個買賣很劃算。」
她簡單粗暴的將他們的關係形容為皮肉交易,語氣隨意的樣子,讓慕雲澤的臉色終於徹底的沉了下來。
高歌沒有心思再去揣測慕大總裁心裡的想法,她是想快些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她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平靜道,「如果慕總暫時沒有談代言的想法,那麼下次再約,我先走了。」
她盡量讓自己的腳步看起來平靜,不肯在他面前泄露一絲軟弱的情緒。
「這樣的寫真,他們給你多少錢?」
高歌沒走幾步,就聽見暮雲澤暗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她攥緊拳頭,修剪平整的指甲緊緊地摳著掌心,足足一秒,她才扭頭莞爾一笑,「這個嘛,要看脫的程度,像慕總手裡的寫真,一組五十萬。」
暮雲澤抬起漆黑的眼眸,嗓音極冷,「全脫呢?」
高歌呼吸頓了一秒,而後開口,「一千萬。」
慕雲澤發出一聲冷嗤,「一千萬?你倒是敢開這個口。」
「我敢開這個口,自然值這個價,慕總若是覺得不值,也不會這麼慷慨,把三千萬的代言給我,既然給了,那麼在慕總心裡,我是值這個價的,畢竟以慕總的脾氣,怎麼會做賠本買賣呢。」
他若是說她不值這個價,那就說明是他自己看走了眼,若是說她值,那麼高歌此刻給自己的開價並不過分。
慕雲澤沒說話,他壓著步子朝她走來,漆黑的冷眸,深不見底,不知道藏匿著怎樣的波瀾。
高歌藏在衣袖裡的手微微攥成拳,佯裝鎮定的看著他。
一直走到她跟前,慕雲澤才停住腳步,他抬起手臂,朝她臉上伸去,高歌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下一秒,隻覺得頭頂一輕,鴨舌帽被他挑落在地。
烏髮如墨,從頭頂傾瀉而下,宛如一條泛著光澤的黑色瀑布,美艷不可方物。
高歌怔了一下,睜開眼眸。
暮雲澤眯著眸子,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細嫩白皙的臉頰,鷹隼般的雙眸,讓人不寒而慄。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牙尖嘴利?」
高歌別開臉,躲開他的碰觸,心中涼薄,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慕雲澤何曾注意到床上以外的她。
「我只是實話實說,怎麼就牙尖嘴利了,難道慕總覺得我說的不對?」
慕雲澤抿著唇,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筆,劃下了一張價值一千萬的支票,走到高歌面前,塞進她胸前的襯衣口袋裡,似笑非笑道,「怎麼還不脫,難道又漲價了?」
高歌喉嚨梗了梗,唇角的笑容又掛了起來,「在慕總面前我怎麼敢坐地起價,只是,慕總要在這裡嗎?」
他諷刺一笑,「不然呢?」
高歌心裡明白,他其實就是單純的想羞辱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這麼作踐自己。
高歌輕輕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手指一挑,將風衣褪了下來。
慕雲澤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眼神卻更加深沉了。
高歌垂眸,摁住發顫的食指,將鞋子脫了下來,赤著腳丫子,站在茶幾旁邊白色的羊絨地攤上,伸手去解褲子的腰帶。
慕雲澤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猶豫,哪怕一點兒都不行。
她壓著唇角,將褲子褪了下來,纖長白皙的雙腿暴露在沁涼的空氣中,神經末梢的刺激,令她的感官無限放大。
她將褲子放在沙發上,用力做了幾次握拳的動作,才抬手去解襯衣的扣子。
一顆,兩顆……一路往下,每挑開一顆,慕雲澤的眼神就暗沉幾分,等她完全解開的時候,他的表情已經徹底的陰沉起來。
「繼續啊,」
慕雲澤嗓音暗沉,「一千萬可是全脫。」
高歌抬起下巴,唇角綻起一朵笑,她突然上前一步,抱住慕雲澤的脖子,踮腳吻上他的唇。
慕雲澤怔了一秒,隨即托住她挺翹的臀,低頭回應起這個吻。
他的動作很粗暴,粗糲的舌頭狠狠地摩擦著她的牙床,蠻橫在她口腔翻攪,高歌覺得自己的舌根兒都被頂麻了,呼吸也開始跟不上節奏,腦袋因為缺氧,也變得不靈光了。
腰間一燙,她敏感的輕輕顫了一下,慕雲澤灼熱的手掌已經滑進她敞開的襯衣。
他們在一起三年,暮雲澤太熟悉她的身體,幾乎每一下,都是朝著她神經敏感的地方進攻。
高歌的呼吸喘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揪著暮雲澤的襯衣,趁著喘氣的功夫,輕聲說,「別在這裡。」
暮雲澤沒說話,直接將她抵到牆上,一邊吻著她的唇,一邊順著她的腰緩緩上移。
高歌的神經緊繃起來,身體也顯得過分僵硬,慕雲澤蹙眉,低頭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低聲安撫,「放心,沒人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