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愣了一下，這種時候，腦子還有些清明，下意識的喘氣道，「不是說讓楊助理去嗎？」

韓昭雪頓時就不高興了，這會兒居然還不犯模糊，簡直不能原諒！

結果這一晚，韓昭雪精力超然，最後怎麼睡著的，白素已經不記得了。

縱慾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差點遲到，當然不止她，起晚的還有昨晚實施「獸行」的韓昭雪，只不過跟她這種小職員不同，大總裁就算遲到了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

所以在白素匆匆忙忙起床洗漱，給囡囡穿衣的時候，韓昭雪還在浴室優哉遊哉的剃鬍子，他心情很好，其實昨晚碰白素的時候，心裡還有點打鼓，畢竟昨天上午兩人的談話並不愉快，他擔心白素肚子裡還憋著氣，昨晚親熱其實也是在試探，白素的回應，顯然讓他心情大好。

白素帶著囡囡，整理好出來的時候，韓昭雪已經西裝革履在客廳候著了，囡囡一看到韓昭雪，眼睛一亮一亮的喚了聲，「爸爸。」

韓昭雪走過去將手裡的公文包丟給白素，彎腰將囡囡抱起來，就朝外走，跟在後面的白素，隱約還能聽見父女倆對話的聲音。

囡囡什麼時候跟韓昭雪這麼親近了，居然還說起了悄悄話。

白素話在嘴裡轉了一圈，最後咽了回去。

上了車，韓昭雪才扭頭對白素道，「先去吃早餐，一會兒我送你上班。」

「你帶囡囡去吧，我時間來不及了，」白素看了一眼時間，將囡囡的小書包遞給小姑娘，親了親她的額頭，扭頭對韓昭雪道，「開車小心點。」

韓昭雪頓時有點不高興了，卻也知道正常上班族的作息時間，這個時間的確是晚了，抿了抿嘴唇，最後才道，「你也小心。」

看著白素上了計程車，韓昭雪才扭頭詢問小姑娘要吃什麼，囡囡對能跟爸爸一塊兒用早餐，表現出極大的歡喜，甚至大膽的提了自己愛吃的兔子小籠包。

韓昭雪難得耐心，帶著囡囡穿了幾條街，又在楊臻助理的指導下才找到囡囡說的那家店。

這店離幼兒園不遠，只不過在巷子裡，車子開不進去，只能步行進去，不怪他在外面轉了幾圈都沒找到。

囡囡應該來的次數比較多，店裡的老闆娘都認識小姑娘，看見韓昭雪還愣了一會兒，聽見囡囡喊爸爸才反應過來。

韓昭雪覺得自己好像不經意間闖進了了孩子小小的世界，覺得又新奇又意外。

「囡囡經常來這裡？」

他低聲問小姑娘。

囡囡搖了搖頭，「只有過幾次，媽媽說不能經常吃。」

韓昭雪突然覺得有些酸澀，囡囡身體的原因，很多喜歡的東西不能吃，不能碰，他們所以為的常態，對囡囡來說卻是無比的奢望。

吃飯途中，韓昭雪都沒再說話，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心事，吃的沒心沒肺，臨走的時候，韓昭雪打包了一份早餐，將囡囡安全的送到學校，得到小姑娘一個甜甜的貼面吻，這才開車離開。

白素剛到公司，就撞見了剛到公司的蔣一凡。

蔣一凡看見她，倒還是熟絡的打招呼，笑著道，「早啊。」

周圍不少同事，白素盯著眾人好奇的目光，硬著頭皮道，「蔣總監早。」

蔣一凡……

對於白素的稱呼，他只是淡淡笑了下，不再言語。

白素並不太想跟蔣一凡又過多的接觸，或者說她並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跟蔣一凡曾經是同學的事情，職場既江湖，她腳跟都沒站穩，並不想成為太過顯眼的存在。

卡著點來擠電梯的人不少，狹小的空間就顯得有點密不透風，白素有低血糖的毛病，今早又沒吃飯，在擁擠的電梯裡隻覺得呼吸艱難，直到出了電梯，感覺才好一些，但是臉色卻並沒有顯得好看。

大家都著急回個子的崗位，沒有人注意到白素的情況，白素正腦袋發暈，突然有人遞過來一個巧克力，她抬頭，見是蔣一凡，鬆了口氣，接過來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蔣一凡沒說話，只是打量著她的神色，道，「低血糖？」

白素吃了巧克力，結果他遞來的水喝了兩口，才覺得那股子心悸勁兒過去，勉強牽唇笑了下，「多少有點。」

蔣一凡見她不遠多提，也沒多問，只是道，「下樓吃點東西吧，你們顧組長那裡，我去幫你說。」

「不用了。」

白素擺手道，「錄製馬上就開始了，錄完休息的時候，我再出去吃點東西。」

蔣一凡見她堅持，也沒再多說什麼。

白素到了錄製現場，就快速著手工作，調試儀器。

結果沒多大會兒，樓下保安處打來電話，說有白素的東西，讓她下樓取一下。

白素有點納悶，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快遞，雖然這麼想，還是跟顧欣打了聲招呼，下了樓。

保安處的大爺一看到她，就道，「你就是白素？」

白素點頭，對方將一袋子早餐遞給她道，「有位同志帶給你的。」

白素愣了愣，看著手裡的早餐，心想，難道是蔣一凡，但是等她打開袋子，看見裡面一個個剔透可愛的小籠包，就推翻自己的猜測。

這家店，她隻跟囡囡去過，離這裡相去甚遠，蔣一凡剛回來海城，怎麼可能知道呢，那就只有是韓昭雪了。

思及此，白素的眼神就變得有些複雜，良久才心事重重的帶著早餐上樓。

一上午的錄製還算順利，結束的時候，蔣一凡過來詢問了幾句情況，臨走的時候，還關切的問她，「還難受嗎？」

白素頂著整個節目組成員的好奇意外的視線，硬著頭皮道，「謝謝蔣總關心，已經沒事了。」

錄製前，她就吃了一些墊了墊肚子，那股不適感早就過去了，沒想到這都快過去一上午了，蔣一凡居然又想起這茬。

她總覺得這次見面，蔣一凡讓人有些捉摸不透，至少，他以前並不是一個喜歡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跟誰關係不錯的樣子，但是這次回來，已經不止一次讓外人對他們的關係產生猜疑，或者是自己對他本身就不夠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