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一直都是個很自卑的人,但是她從來不羨慕別人,更不會嫉妒,但是許安顏的存在,讓她徹頭徹尾的嘗到了嫉妒的滋味,她恨她,明明已經跟慕雲澤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跟韓昭雪糾纏不清,她更恨韓昭雪,如果他一早就說了他喜歡的是許安顏,如果他沒有表現出對她那種曖昧的態度,她無路如何都不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韓昭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既然你這麼喜歡許安顏,那我就讓她心心念念的慕大哥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紅著眼,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播了慕雲澤的電話。
等待接通的那十幾秒鐘的時間了,她無數次的想掛斷,直到那頭傳來慕雲澤低沉的聲音,「白素?」
白素嗓子梗了梗,啞聲道,「慕大哥,是我。」
「有事?」
對於白素的來電,慕雲澤還是很意外的,但還算顯得耐心。
白素攥了攥手機,硬下心腸道,「慕大哥,我給你一個地址,你現在過來一趟吧。」
慕雲澤聽出她語氣裡的不對勁,擰起眉道,「怎麼了?」
「許安顏也在這裡,」白素頓了頓,「見面再說吧,我想這個比我電話裡跟你敘述,要更有說服力。」
後來,慕雲澤就來了,她領著慕雲澤推門而入的時候,兩個人幾近赤裸……
後來的事情,白素已經記不大清了,她跟韓昭雪吵過鬧過,最嚴重的時候,韓昭雪甚至提出了離婚,但是這一切,都隨著白素預產期提前,許安顏突然出國,而全線告終。
再後來,囡囡出生,孩子虛弱的身體,奪去了所有人的主意,白素後來就再也沒有提起過當年那件事帶給她的傷害,直到許安顏的歸來,喚醒了那段痛苦不堪,又骯髒至極的回憶……
(上接768章節)
車子顛簸了一下,白素沉沉的從夢中轉醒,眼神茫然的看著周圍,視線落在旁邊開車的韓昭雪身上,好久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地。
原來是又做夢了。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眼角,乾乾的,一地淚痕也沒有,原來有一天,自己想起那番痛苦的過去時,也會慢慢變得麻木。
韓昭雪剛剛問她恨不恨他,他們之間,又豈止一句「恨不恨」能說得清楚,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隻為情情愛愛的幼稚女孩兒,到了這個年紀,能支撐她在這段千瘡百孔的婚姻裡走下去的,除了囡囡,她想不到第二個理由,如果韓昭雪肯放棄囡囡的撫養權,她又何至於……
「餓不餓?」
韓昭雪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打斷了白素的思緒.
白素有些意外的看向他,韓昭雪有些彆扭,咳了一聲道,「上午看你跟蔣一凡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怎麼吃東西。」
白素垂了垂眼簾,「待會兒在路口稍一些甜點吧,囡囡晚上要回家住。」
囡囡喜歡吃甜點,但是白素並不喜歡吃。
韓昭雪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秒,然後繼續一言不發的開車,車子在路過一所小學的時候,韓昭雪突然將車子停在路邊,說了句「等我一會兒」,就下車了。
白素正納悶著他要幹嘛,就瞧見韓昭雪穿過擁擠的人潮,走過斑馬線,一直到一個賣烤紅薯的老漢前停了下來,跟對方不知道交涉著什麼,只見那老漢從烤爐裡給他拿了兩個拳頭大的紅薯,說道了一番,韓昭雪付了錢,就揣著紙包著的烤紅薯原路返回。
上了車,就將烤紅薯遞給白素,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道,「吃吧。」
白素愣了一下,腦子裡卻在想,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記得自己喜歡吃烤紅薯的,答案是無解。
她似乎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了解韓昭雪,抑或是根本就不了解。
也沒有多矯情什麼,白素一邊吹氣,一邊慢慢剝掉皮,露出裡面金燦燦的瓤,烤番薯的香味瞬間就瀰漫了整個車廂,白素咬了一口,又甜又糯。
韓昭雪瞧瞧瞥了她一眼,心想,這女人從小到大的吃相都沒變過,小口小口的,像只花栗鼠。
「甜嗎?」
韓昭雪隨口問了句。
白素「嗯」了一聲,繼續吃。
韓昭雪有點磨牙,「是嗎,給我嘗嘗。」
白素動作頓了頓,道,「這個給你留著。」
韓昭雪不滿的皺了皺眉,「你喂我吃一口不就行了,我就嘗嘗。」
白素……
她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喂他吃了一口,韓昭雪並不怎麼喜歡吃番薯,嘴裡的甜味真是膩味,但因為是白素喂的,莫名的又覺得有種特別的感覺。
等到了家,下車的時候,韓昭雪還不忘將那一束白玫瑰拿下來,抱著上了樓。
白素瞧他那不鬆手的模樣,低聲提醒道,「家裡沒有多餘的花瓶了。」
韓昭雪動作僵了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黑著臉先她一步進了電梯。
白素……
那束白玫瑰,最終被韓昭雪騰出來一個花瓶,放在他們客廳的擺架上,倒也算一道亮眼的風景。
到家不久,韓媽媽就差人把囡囡小姑娘送了回來,小姑娘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韓媽媽那裡,今天能回家住,自然興奮地不得了,結果回來還看到了韓昭雪,又是一陣興奮。
韓昭雪難得不忙,趁著白素給囡囡鋪床的時候,輕輕朝小姑娘招了招手,嗓音低沉道,「囡囡,過來爸爸這裡。」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羞羞澀澀的挪過來,小聲喚了句「爸爸。」
韓昭雪拉著小姑娘的小手,將人圈到膝蓋間,遞給她一塊兒華夫餅,問道,「囡囡,明天幼兒園是不是要辦運動會?」
小姑娘愣了愣,接著有點悶悶的低下頭,小聲道,「囡囡不想參加。」
每次學校有活動的時候,陪在身邊的不是媽媽,就是叔叔,要麼就是奶奶,小姑娘年紀小小,內心卻很敏感,看著別的孩子被爸爸媽媽當成掌中寶疼著,她又羨慕又難過,再加上身體原因,還不能跟小朋友一起做活動,久而久之,就越來越不喜歡這種活動。
韓昭雪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