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慕雲澤,你有錢有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纏著高歌不放,你什麼都給不了她,為什麼不放過她?」
慕雲澤腳步頓了頓,淡淡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啟,吐出三個字,「我樂意。」
三個字,要多霸氣有多霸氣。
高歌迷迷糊糊聽見旁邊對話,低聲嘟噥道,「老公,家裡來客人了?」
這一聲老公叫得太是時候了,總裁大人看著蘇靖歡青白翻滾的臉,隻覺得通體順暢,
他涼涼的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蘇靖歡,淡淡道,「推銷保險的。」
高歌「哦」了一聲,低聲道,「別理他,一人乾保險,全家不要臉。」
蘇靖歡……
慕雲澤揚了揚唇,「是挺不要臉的。」
除了這口惡氣,也不再看蘇靖歡氣得鐵青的臉,總裁大人扛著肩上的女人,大步離開。
誰跟你說男人要大度?男人小心眼兒起來,基本沒女人什麼事,總裁大人更是將這股小心眼兒發揮到了極致。
一路將高歌拎回家,總裁大人,直接剝了她的衣服,將人丟在浴室。
不管是酒味,還是蘇靖歡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都讓他深感不悅。
他的人,怎麼能沾染上別的男人的味道?
他心情不好,動作自然稱不上溫柔,高歌皮膚敏感,一會兒就被他弄得全身通紅。
等冷靜下來後,總裁大人看著這一身痕跡,突然有那麼點心虛。
他抽了條浴巾直接將人裹住,從浴室抱了出去。
高歌拍了一天的戲,又加上醉酒,早就已經困得不行,這會兒已經徹底睡實了。
慕雲澤擦掉她髮絲上的水漬,就將人丟進了大床。
高歌嚶嚀一聲,翻了身,繼續睡覺。
他掀開被子擠進去,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讓人省心的壞蛋!」
而這個壞蛋,自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壞,她正枕著夢,睡得香甜呢。
低嘆一聲,慕雲澤習慣性的將她攬進懷裡,滅了燈。
是什麼時候開始,只有她在的時候,他才能踏實?
又是什麼時候起,只要抱著她,即便什麼都不做,都覺得很滿足。
他不知道,也不記得了,總之,等他意識到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如空氣一般,融進他的生命裡。
高歌這一覺睡得很沉,但是並不踏實,因為夢裡,她回到了當年跟蘇靖歡在一起的出租屋。
她坐在陽台上,拿著畫筆畫畫,背後突然有人喚了她一聲,「小歌。」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感覺,她回頭望過去。
蘇靖歡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端著一個杯子站在她伸手。
午後的陽光,滲透過來,將他整個人籠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比窗外的雪景還要美,高歌一時間看得癡了。
她恍恍惚惚的喚道,「唐老師……」
蘇靖歡笑著朝她走來,彎腰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壓在她的肩頭,輕聲道,「小歌,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可好?」
高歌迷茫的看著他,她想說「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覺得她好像是忘掉了什麼東西,可是忘掉了什麼呢,一時,想不起來。
「小歌,嫁給我好嗎?」
蘇靖歡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卻如同魔音一樣,一遍遍催促著她。
她有些煩躁的甩開蘇靖歡的手,「我不想那麼快結婚。」
蘇靖歡臉色一沉,唇角的笑容突然消失了,連帶著周圍的陽光也跟著隱去了光芒。
他猛地卡住她的脖子,冷眼盯著她,「你愛上別人了是不是?」
愛上別人……
轟的一下,另一個影子在腦海中炸開了。
那個霸道的,強勢的,絕不容許別人忤逆的男人,佔了她的身,更是無孔不入的佔據了她的生活,現在,連她的心也要被攻陷了嗎……
「你怎麼能愛上別人,高歌,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蘇靖歡猛地加重力道,高歌隻覺得一陣窒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結果正對上男人一雙陰沉的眸子。
她小心肝兒一顫,狗腿的笑著打招呼,「早啊,老公。」
慕雲澤不說話,但是看著她的眼神,實在是讓人瘮得慌。
高歌頭皮發麻,一大早的,這是幹嘛?
慕雲澤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你剛剛夢見誰了?」
高歌心頭一跳,面不改色的扯謊,「我做夢了嗎,沒印象啊?怎麼突然這麼問?」
慕雲澤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看來你還是個長情的人,既然捨不得蘇靖歡,我把你送給他可好,也解了你相思之苦,成全了你們這對兒野鴛鴦。」
高歌冷汗連連,她該不會是說夢話,叫了蘇靖歡的名字吧。
還有,野鴛鴦!?
總裁大人,你這詞用法有問題!
她笑眯眯的,摟住他的脖子,抬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誰家醋罈子打翻了?」
「隔壁家的。」
高歌「噗嗤」一聲笑了。
眼睛彎彎的,像兩灣月牙,越看越是讓人心生歡喜。
他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啃了一下,黏糊了半天才開始「拷問」,「昨晚為什麼跟蘇靖歡在一起?你跟我保證過什麼?」
被他這麼一提醒,高歌才想起來昨天的事。
她揉了揉太陽穴,才道,「還不是你表妹,突然非要請我吃飯,我又不好拒絕,就去了。」
慕雲澤擰眉,「蕭茵為什麼請你吃飯。」
高歌張了張嘴,突然一想,畫像的事暫時不能跟慕雲澤說,不然送的時候就沒驚喜了,她頓了頓,嘆息道,「女人嘛,都挺敏感的,蕭茵懷疑蘇靖歡跟劇組的某個小明星有一腿,讓我幫忙監視呢。」
總裁大人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那個小明星是你吧?」
高歌嘿嘿笑了笑,「你要知道,前女友這種生物,可是現任女友最介意的事,蕭茵要是知道我跟蘇靖歡以前的關係,我在博瑞肯定混不下去了,你看你們倆又是表兄妹,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多尷尬,我只能瞞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