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兄弟齊聚
蕭凡離開會議廳,便準備離開生死鬥場,天殘生死未卜,他必須立刻回到別院,瘋狼或許已經找到天殘的屍體了。
然而,剛出門口,就被四大長老堵在門外。
「幽靈,寧家大長老想見你。」大長老率先開口,語氣中透著一股傲然。
「不認識。」蕭凡淡淡道,什麼大長老,關老子屁事,好像老子還得跪下來求你帶我去見他似的。
大長老臉色陰沉無比,寒聲道:「你別以為獲得了百連勝,就目中無人,你真以為你是個人物!」
「我是不是個人物,與你何乾,沒事就讓開,別浪費我時間。」蕭凡不屑一顧道。
倒並不是因為他連勝百場如何,而是他從血無絕的語氣中感受到,殺王試煉需要自己做一些什麼,這些人不一定敢奈何自己。
只是蕭凡沒想到的是,生死鬥場竟然是血樓的地盤。
看到大長老那鐵青的臉,蕭凡知道,自己賭對了,大長老雖然憤怒,但不敢對他出手。
大長老很清楚,幽靈可是血無絕看上的人,除非他自己找死,否則他絕對不敢觸犯血無絕的怒火。
「幽靈,我是生死鬥場三長老,你是準備離開還是如何?要是離開的話,我帶你走,外邊估計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三長老笑著道。
「那就麻煩了。」蕭凡點點頭,對三長老的印象可比大長老要好了不少。
「無礙,我還得感謝你,能夠連勝百場。」三長老搖頭一笑道,蕭凡的勝利,也代表著他有一次機遇,自然感激蕭凡。
如果哪天蕭凡成長起來,絕對是他都仰望的存在,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讓人感恩,三長老很清楚這一點。
蕭凡跟著三長老離去,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這時,遠處走來一道身影,卻是一襲火紅裙的血妖嬈,她深深的望著蕭凡的背影,眼中上過一絲肯定。
「見過大小姐。」看到血妖嬈到來,大長老連忙一禮道。
「血冥,你最好別打幽靈的主意,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血妖嬈冷冰冰的看了大長老一眼,冷哼一聲,便走入了會議廳。
大長老血冥渾身一顫,一股冰冷的感覺從心頭升起,二長老和四長老也是莫名的驚駭。
難道這幽靈的來頭很大不成?竟然連血妖嬈都要保他。
想到這,大長老血冥連忙磨滅了心中的想法,至少,表面上不敢再對蕭凡如何,至於暗地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定要去查查幽靈的身份,能夠被血妖嬈看重,肯定不簡單。」血冥心中暗想道。
在三長老的護送下,蕭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生死鬥場,對於三長老而言,誰是幽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幽靈創造了百連勝的傳奇。
「至此之後,只要我不暴露自己,就沒有誰會知道幽靈的身份!」找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蕭凡換了一身裝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便朝住處趕去。
蕭凡回到住處,小金頓時撲了上來,輕聲低吼著。
一個箭步,蕭凡便沖入了房間中,頓時看到一具鮮血淋漓的身體躺在床上,瘋狼跪在一旁,雙眼通紅,佈滿了血絲。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大哥,一定要救活他!」瘋狼連滾帶爬朝著蕭凡腳下撲過來。
「起來!」蕭凡冷冷一喝,滾滾魂力朝著瘋狼衝去,瘋狼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公子!我大哥他?」瘋狼臉色難看的看著蕭凡,又看向天殘,此刻的天殘,早已沒有任何呼吸,要是換做其他人,瘋狼絕對會認為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蕭凡曾經說過,如果他贏了,保天殘不死。
這些時日,瘋狼對蕭凡已經有一種由衷的信任。
讓戰魂變異,三個月百連勝,這些都是蕭凡創造的奇跡,而且,蕭凡可還是一個七品煉藥師。
要是平時,瘋狼肯定不會認為這些光環會集聚在同一個人身上,但是見到蕭凡的妖孽之後,他已經認為蕭凡無所不能!
「我沒讓他死,他想死都不能!」蕭凡眸子中閃過一抹堅定。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難道你沒發現,他的體溫還正常嗎?」蕭凡打斷瘋狼的話語道。
瘋狼連忙走過去抓著天殘的手臂,果然如蕭凡所說,天殘的手臂還有餘溫,距離死亡到現在,已經有一個來時辰,如果真的死了的話,肯定已經冰冷了。
蕭凡走到天殘身邊,手掌貼在天殘的胸口上,一絲絲白色能量波動洶湧而出,在蕭凡的手掌心綻放。
由於緊緊貼著天殘的身體,哪怕跪在地上的瘋狼也看不到。
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緊緊半盞茶的時間,五臟六腑,包括破損的魂海也被蕭凡完全修復。
如果不是瘋狼的兄弟,蕭凡絕對不可能使用白色石頭的力量,哪怕救治楚輕狂和向榮,蕭凡也沒有這麼做。
因為這是他的最大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砰!突然,蕭凡的魂力集聚在手掌間,一掌朝著天殘胸口拍去。
天殘體內的三根長針被震碎,一股磅礴的生機直衝四肢百骸而去,那三根長針是蕭凡特意用紫丹參所製,蘊含著紫丹參的藥性,可以保住天殘的生機,而且別人即便想查也查不出來。
「咳咳~」天殘口中噴出好幾口鮮血,隨後貪婪的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回過神來。
「大哥!」瘋狼大叫,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動情處!
原本兄弟二人以為再無相見之日,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對方,這讓瘋狼如何不激動!
「二弟?我還活著?」天殘許久才回過神來,驚疑的看著瘋狼,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許久,他的目光落在蕭凡身上:「你,你是幽靈?」
蕭凡微微一笑,探手間,手中多出了半塊血色玉佩,小心翼翼的遞給瘋狼。
「大哥,是公子救了我。」瘋狼瞬間蒸乾淚水,平靜了一下思緒。
「公子?」天殘聞言,臉色徒然一沉,那張只有二十多歲,但極為剛毅的臉龐,幽森的眸子飽經風霜,彷如看透了紅塵。
這一張臉,這一雙眼睛,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二十多歲的青年身上。
「他逼你臣服於他?我族之人,何曾臣服過他人?」天殘冷冰冰道。
「不是,是我自願的。」瘋狼低著腦袋,先是閃過一絲羞愧,但是就變得堅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