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了幾百年,被自己吵醒了!
一聽這話,法真和尚臉色頓時十分尷尬,頓時雙手合十,低下頭去:「阿彌托佛,前輩恕罪,小僧真不是故意的。」
「算了!你也是無心之舉。」
楊雲帆揮了揮手,不介意道:「小和尚,告訴本座,此地到底是什麼地方?本座睡了幾百年,腦袋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隻記得,本座閉關之前,被一個身穿紅袍的大和尚,一掌擊中。為了報仇,本座才在山中苦修,誰知道傷勢太嚴重,竟然直接昏睡了幾百年……」
「紅袍大和尚?難道是江州神山寺的凈光師叔祖?」
那法真和尚一聽這話,腦海中不由想起了一個偉岸的身影,不由默默遠離了楊雲帆幾步。
「江州?」
楊雲帆聽到小和尚嘀咕的聲音,很快捕捉到了一絲他想要的訊息,道:「小和尚,此地乃是江州嗎?不過,江州又是什麼地方?本座世代居住在海外小島上。從未聽過什麼江州。」
楊雲帆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只能隨便瞎編自己的來歷。反正這種事情,他已經熟能生巧,不知道乾過多少次了,連明月小姐,禦空神主那裡,他都能得逞。更不用說在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和尚面前。
可惜,小和尚自己對於這一方世界的地理環境也不了解,嘟囔道:「江州就是江州啊,還能是什麼地方?」
暈!
聽到這話,楊雲帆簡直無言以對。
好在楊雲帆的耐心,經過了無數的煆煉,早已經變得十分不錯。
此時,他眼珠子一轉,便笑道:「小和尚,你吵醒了本座,本座暫時也無處可去,便跟著你遊歷一番吧。本座昏睡了數百年,這世道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模樣了。」
「你且跟本座說說,當今世界,有什麼知名高手沒有?」
法真和尚一聽楊雲帆沒有讓他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頓時鬆了一口氣,至於武道高手,他卻是如數家珍,此時拍了拍僧袍,席地而坐,對楊雲帆侃侃而談道:「江州第一高手,便是神山寺的凈光師叔祖。」
「凈光師叔祖,百餘年前,凝聚菩薩果位,被世人尊稱為凈光菩薩。他喜歡穿紅色僧袍,又有人稱他為紅袍神僧。凈光師叔祖,天賦異稟,最擅長多羅葉指,十指輪彈,如波羅花綻開,火紅一片,絢麗至極!」
「江州第二高手,便是我金山寺的法海師兄。法海師兄天生佛心,十年時間就將【金剛伏魔神功】修鍊到極致,萬邪不侵。」
「小僧剛才修鍊的【金剛伏魔掌】,便是脫胎於【金剛伏魔神功】,這門掌法,小僧隻修鍊到第二層,便可以普渡一般天魔。等修鍊到第三層,掌印生花,便算是有了進羅漢堂的資格了。」
羅漢堂?
金剛伏魔神功?
尼瑪……
這聽起來,怎麼好像自己進入了一個佛門密境。
另外,這荒郊野外的山洞裡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卻無緣無故的有一個巨大的佛陀金身……這個世界的人,不是一般的信佛啊。
此時,楊雲帆壓下心中的無窮疑惑,又道:「那江州第三高手呢?不會又是你的師叔,叔伯什麼的吧?」
法真和尚聞言,搖搖頭道:「我金山寺一脈,高手眾多,各位師兄都天賦異稟之人。不過,山門之外,朝廷世家之中,自然也有強者。這江州第三高手,便是江州神火營大都督,千年世家陸家的三少爺,火雀神劍,陸雲龍。」
總算有一個,不是和尚的高手了!
楊雲帆的內心莫名的有一種安慰感。
沉吟了一下,他又道:「對了,我剛才聽到,你的師兄,叫法海?他是不是整天拿著缽盂,手持著禪杖,穿著一件錦瀾袈裟,在外面降妖除魔?」
「咦?前輩,你怎麼知道的?」
法真和尚驚訝的看著楊雲帆,還以為楊雲帆見過他的法海師兄。
想到自己的師兄,法真和尚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髮至內心的敬佩,點頭道:「確實。法海師兄,嫉惡如仇。自從他的金剛伏魔神功大成之後,便一直在山下降妖伏魔。」
「可以說,我金山寺如今有偌大的威名,有一半是法海師兄降妖除魔打下來的。這幾年,祖師甚至有想法,要把主持的位置,傳給法海師兄。只不過,法海師兄一心降妖除魔,並沒有接受主持的好意。」
我靠,真他媽是法海!
還有金山寺!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本少爺不會是直接穿越了吧?
還是穿越到了《白蛇傳》的世界裡面?
此時,楊雲帆壓下心中的驚訝,忍不住又道:「我聽說你師兄在錢塘縣遇到一個叫許仙的大夫,那傢夥是個膽大的,竟然娶了一個蛇妖做老婆。還生了一個兒子。話說,人跟蛇妖,真的可以生齣兒子來嗎?他們的基因都不一樣,不是應該物種隔離嗎?」
「什麼叫基因?什麼叫物種隔離?前輩,你在說什麼啊……」
法真和尚一臉迷惑,不過很快,他似乎又明白了什麼,道:「蛇妖若是可以化形,起碼都是羅漢境界了,這樣的蛇妖的血脈何等強大?一滴血便可以毒死數百凡人,且炙熱無比。普通凡人跟蛇妖怎麼生活,恐怕蛇妖一口氣,就能把人給毒死了。」
「前輩,你這道聽途說的事情,可不能當真。」
化形,羅漢境界?
看來,這羅漢境界,應該指的是陰陽境。
菩薩境界,大概是神境左右。
而這金山寺羅漢堂裡面的高手,應該是陰陽境頂峰的程度。
「前輩,都聊了一晚上了,天都快亮了。容小僧休息一會兒,明天一早,小僧還要繼續趕路呢。」
法真和尚打了一個哈欠,眼睛充滿睏倦,他沒想到這位前輩的求知慾這麼旺盛,天文地理,人文風俗,都問了自己一遍。
「嗯,你睡吧。我看你背囊裡面有幾本書,能讓我看看嗎?」
楊雲帆跟著法真和尚瞎扯了一晚上,差不多搞清楚了這個世界的修鍊層次。
不過,很快,他心中又產生了一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