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朱厭神猴,牛魔獓狠,八翼鳴蛇,南冥鯤鵬,自然也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情。
不過,這四大凶獸似乎與佛門一脈暗中有了某種約定,此時只是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人站起來說話。
他們的模樣,似乎是默認了佛門的做法。
「原來如此,在下懂了。」
那人見到這一幕,眼眸流轉出一絲恍然。
隨即,他忍不住嗤笑起來,「什麼四大凶獸,我還以為在這一方世界,又出了幾位堪比燭龍老祖一般的偉岸人物?原來,不過是佛門圈養在天照峰上的四個守門犬而已。」
燭龍老祖,雖然是龍族,可龍族仔細算起來,也是異獸一族。
妖獸一脈的修士,不少都將燭龍老祖作為自己的偶像。
畢竟,相對於人族而言,祖龍老祖的血脈,更接近他們。
「找死!」
朱厭神猴脾氣暴躁,本來答應了八荒獨尊佛,在對上魔族一脈的強者之前,養精蓄銳,不要隨意動手。
可是,當面被人羞辱。
以他的暴脾氣,能忍嗎?
對!
他是被佛門一脈暗中收服了,也是聽從八荒獨尊佛的命令,一直留在天照峰上,幫忙照看天照峰的一些傳承聖地。
可是,哪怕是八荒獨尊佛這樣的頂尖強者,都對它十分尊敬,一口一個【道兄】稱呼他,這個外來的無名之輩,竟然敢罵他是守門之犬?
是可忍孰不可忍?
「轟!」
下一刻,朱厭神猴直接踏空而來,雄壯的身軀爆發出恐怖的氣息,渾身上下,赤紅色的火焰之力,暗紫色的雷霆之力,兩股暴烈到極致的氣息,互相纏繞,交織出一片熾燦,虛空都為之在顫慄。
「轟隆——」
朱厭神猴幾乎是瞬移的速度過來,加上它暴起突然,那一位外來的修士完全沒有料到,此時被一拳打中胸口。
「砰」的一聲,這傢夥的半個胸口,直接被朱厭神猴一拳打碎,狂暴的雷火之力,隨即鑽入對方的傷口,在其體內,橫衝直撞,使得對方的永恆神體都扭曲不斷,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幾乎要崩碎。
「朱厭!你敢殺我?」
那人雖然不敵朱厭神猴,可也是永恆境強者,生命力恐怖無比。
此時,他身影暴退出去數千米,「嗡」的一下,體內瀰漫出一圈能量漣漪,以強有力的世界之力作為支撐,他穩定住了永恆神體。
不過,他眼中露出一絲忌憚。
剛才那一刻,朱厭神猴爆發出的攻擊,讓他心有餘悸。
若是剛剛的那一拳,威力再強一分,他的永恆神體可能都支撐不住,體內的世界之力秩序會徹底崩碎,到時候世界之力亂成一團,靈魂也會陷入沉寂當中,進入假死狀態。
「殺你又如何?」
「難不成,本王還會怕你這個無名之輩?」
朱厭神猴暗金色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冰冷,以及不屑。
轟!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朱厭神猴直接衝過去,逮住那人,瘋狂掄拳。
砰砰砰砰!
這一刻,朱厭神猴宛如絕世凶魔,一拳接著一拳,原始而暴戾,充滿蠻荒之氣,最終將那一位永恆至尊打的神體崩碎,上半身的世界之力,變得一團亂麻,靈魂之力都要枯竭。
甚至,在那人的體表之處,都浮現出了一些生命法則的秩序之力。
這是瀕死狀態!
唯有在這種狀態下,一個永恆至尊強者體內,生命法則的秩序之力,才會浮現出來。
「轟!」
不過,那人修鍊到永恆至尊境界,也有保命絕學,此時意識到身體處於極限狀態,也不再死撐著了,轟的一下,直接分裂了自己的永恆神體,放棄了那些被打碎的部分。
剩下的世界之力,包裹著他的靈魂本源,咻的一下,鑽入到虛空之中,離開了這一方世界。
「就差一拳,就能誅殺這傢夥!」
看到那人逃走了,朱厭神猴也不追上去了。
他捏了捏拳頭,龐大暴烈的身影晃動了一下,退回自己的位置,轟的一屁股坐下,揚起一陣煙塵,滿臉不爽。
朱厭神猴的肉身力量無比狂暴,輕易幾下就能把對方的永恆神體錘爆,不過,他並不精通於靈魂秘術,要殺一個永恆至尊,難度還是不小。
不過,饒是如此,它的戰鬥力,還是引起了無數人的震驚。
「一頭凶獸,就這麼厲害?」
「八荒禪院,可是收服了此地四大凶獸!」
「看來,八荒獨尊佛的實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許多啊!」
一些外來的修士,此前對於這一方佛國聖界的戰鬥力,頗為看不上,他們認為此地簡直褻瀆了不朽聖界的名頭,竟然連一個永恆境大圓滿強者都不存在。
然而現在,他們看了朱厭神猴的戰鬥之後,他們這才意識到,這一方世界的強者,在同境之中實力非常強大,尤其是肉身戰鬥力,甚至比原始宇宙的一些聖地的強者都要強一些。
「諸位,繳納界石吧。」
朱厭神猴出手之後,外界來的修士們,氣氛頓時變得凝重了不少。
而八荒禪院的僧人們,則是借著這個機會,笑眯眯的走過來,挨個收取入場費,確認規矩。
若有人不交?
沒關係。
四大凶獸會教育他們做人。
養著這麼四個兇殘的打手,其餘的人,當然不會不開眼,繼續得罪八荒禪院,何況只是數百枚界石而已,並不算什麼。
所以,大部分都爽快的繳納了。
「阿彌陀佛。」
「小僧見過蜀山劍主。」
八荒禪院的僧人們,走了一圈,終於來到了楊雲帆身邊。
楊雲帆手下的雷鮫老祖,都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界石,用來繳納入場費,不過那一位光頭大和尚,卻是淡淡笑了笑,眼神頗為玩味的看了楊雲帆一下,然後,他就拿著缽盂直接離開了。
繼續到下一個人那裡去收費。
「大師,我們不用繳嗎?這不合規矩吧。」
雷鮫老祖有一些不安,主動追上去,想要繳納入場費。
所有人都繳納了入場費,就他們一行人不用繳。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這些目光,十分複雜。
有一些充滿嫉妒,有一些不懷好意,總而言之,不是什麼好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