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朱逸群看到我腦袋撞了,趕忙湊過來問道。
我揉了揉腦袋:「你先告訴我都會什麼?」
朱逸群突然屏住呼吸,眼神凝重的向門外一指:「別出聲,聽。」
聽?
我眯縫著眼睛側耳傾聽,樓道內,一陣『撲騰,撲騰,撲騰』的腳步聲漸漸響起,和朱逸群在故事中描繪的那個腳步聲如出一轍。
我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腰間,摸著那柄『辟邪金刀』,心說哪家小鬼檔案光天化日之下出來作亂,難道不知道你家鬼醫大人在此麽?這可沒跑出寧川地界,可還是我爺爺的地盤。
『撲騰,撲騰,撲騰……』
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看到朱逸群的臉色都嚇得蒼白如紙,心說難道這傢夥剛剛講的故事是真的?
可憐我一輩子躲不開陰陽怪事,這第一天上高中就碰到這麼詭異的事情,說啥也要給這小鬼個下馬威,看看你丫的以後還敢招惹寧爺不。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決定先下手為強。
一手摸著辟邪銅錢天眷通寶,一手捏著辟邪小金刀,我動如脫兔,躍似猛虎,一個前撲來到宿舍門後,身子一轉,正待跳出門外給予那腳步聲致命一擊,卻聽到一聲聲嘶力竭的大喊,嚇得我腳步一頓。
「殺啊……」
我一扭頭,看到朱逸群一手拖把棍,一手掃帚桿,身姿瀟灑,腳步迅捷,居然趕在了我之前衝出了宿舍門。
『劈,啪……』
『咚!』
「啊……打死你個。」
「神經病啊你!」
我糙,果然是神經過敏,一個鬼故事把小爺搞得草木皆兵,都忘了今天是學生前來報到的日子,有人來宿舍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沒腳步聲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一位興緻勃勃前來尋找床位的同學居然也能把我們嚇得寒顫若噤,假戲真做。
都是鬼故事惹的禍啊!
我探出頭去看了一眼,只見朱逸群的拖把棍頂在那人的褲襠上,掃帚桿頂在那人的咽喉處,生生把男人最要命的兩個位置全部頂住,我一度懷疑對面那哥們如果再進一步,就會是個蛋碎喉管裂的結局。
尼瑪!朱逸群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高度近視啊?我甚至懷疑他是裝的眼神不濟,和大雄那死孩子一樣帶著個假鏡片裝斯文忽悠人。
對面那哥們也是個搞笑的主,受到這種突然襲擊,居然沒有惱怒,反而雙手高舉過頭頂,行李箱倒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朱逸群:「哥們,精神分裂了?」
我勒個叉叉叉的,極品啊!沒想到哥們第一天上學就碰到這麼兩個極品神仙,看來以後的日子也不會特別枯燥了。
朱逸群看清了對面是個人,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把手裡的『兇器』放下,『嘿嘿』一笑:「沒傷到你吧?」
那人沒回答他,踮起腳尖翹起腦袋往宿舍門上望了一眼,疑問:「106?」
我回頭看了一眼門牌號,對著他點點頭,肯定:「106!」
這哥們一拍手,把旁邊的朱逸群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要報仇。
結果這哥們笑著伸出手:「那就對了,認識一下吧,我姓戴,水泊梁山戴的戴,單名一個『笑』字,哈哈大笑的笑。今後我們就是同班同學了。」
朱逸群趕忙丟掉了兩根殺威棒,跟戴笑握手言和:「朱逸群,水泊梁山朱武的朱,飄逸的逸,超群的群。」
我去,這倆哥們準備拜把子重建聚義堂呢?開口閉口的都是水滸傳?
戴笑聽到朱逸群介紹自己,先是一愣,接著會意的笑了笑,點點頭:「你好,你好。」
朱逸群也趕忙表示熱情:「你好,你好。」
人家倆人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樣,只能上前握手:「歐寧,你好。」
戴笑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般的指著我道:「你是,那個,那個……」
他支支吾吾的看著朱逸群,又看向我。
哪個?哪個啊?我當時就納悶了,我和你見過麽?你對我這麼熟悉?
朱逸群給他提示道:「縣中考狀元。」
戴笑得到提示,終於把這句話說痛快了:「沒錯,就是你,哎呀,我居然跟中考狀元在一個宿舍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從小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這麼誇,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只能謙虛的說道:「巧合,剛好那幾道題我比較熟。」
戴笑一副我瞭然的樣子:「太謙虛了,唉,我們都站在外面幹什麼,都進去吧?」
我當時臉就歪了,這小子怎麼一來,就搞得好像我們去他了家一樣,而且聽他說話,還跟個首長似的,這也是我自己是宿舍好不嘛?
三個人重新走回宿舍,戴笑找到了自己的床位,把行李箱放好,看到我和朱逸群都在站著,這小子對著我們兩個招手:「坐,坐啊!都坐啊!別緊張嘛!」
那架勢,跟領導接見下屬是一摸一樣的。
我糙!我頓時有種碰到了裝-逼犯的感覺,暗想剛才朱逸群那兩棍子怎沒當場把你丫的戳死?
朱逸群也有些受不了戴笑的這種裝-逼氣質,摸了摸鼻頭對我道:「歐寧,咱們走吧,先去教室看看,不是說十點鐘集合開班會麽?」
打從我認識了朱逸群,第一次覺得他做事特別到位,這種尷尬的場景我是一秒鐘也呆不下去了,我怕我一會受不了戴笑的裝-逼氣質,真的伸手打他。
奈何這世上偏偏就有這麼些人的臉皮是極厚的,即使你再給他冷臉色看,人家依然是八風不動,我行我素,戴笑就屬於這類人。
聽到我和朱逸群要去教室了,戴笑立刻站起身:「哎,兩位,先別急嘛,等我收拾一下,咱們一起去啊!」
說完,這小子也不管我們臉色如何,繼續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可是聽說縣一中有不少故事,其中傳的最神的,就是這棟宿舍樓鬧鬼的故事,不知道兩位聽過沒有?」
我和朱逸群對視了一眼,鬼故事?又是特麽的鬼故事!朱逸群剛剛的鬼故事還沒講完,這又蹦出來一個?
我看到朱逸群的臉色變得極為精神:「你也知道這棟樓鬧鬼?講講,看看跟我知道的一樣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