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顏玥皺起黛眉，仔細的觀察著玲瓏棋盤所誕生的花朵。

  發現她之所以看到這朵花是一種神秘的狀態，是因為這朵花似乎是結合了兩種不同大道的產物。

  而她根本無法看清楚這兩種不同的大道，只是發現本來在黑白世界完全不相融的兩種對抗大道，此刻竟然合二為一，變成了一體。

  就是這一朵花，代表著一切。

  “就是所謂你口中的兩位大能最後也沒有看到本來的結果，因為兩人最後根本就沒有輸贏，各自最後所堅持的道路合二為一，融為了一體。”

  孟凡解釋道。

  “怎麽會？”

  顏玥一臉不敢置信。

  “這可是先知時代的前輩，我顏家先祖都無法理解的存在，他們論道，就算是沒有輸贏，也怎麽會成這種結果？”

  “神是不存在的，你敬誰，誰就是你的神。”

  孟凡淡淡道，指了指顏玥，又指了指自己。

  “在最普通的凡人眼中，甚至神王眼中，你又何嘗不是至高無上的神，但是你真的能夠做到無所不能麽，所謂的能力只是相對的，你口中的兩位大能的能力也是如此，在最終寂滅之下他們的能力也是虛妄的，所以得出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這一盤玲瓏棋局不過是一盤廢棋罷了。

  如果你還不明白的話我可以更加準確的來講一下就是兩人所看到的未來都是虛幻的，所以才會結合在一起，誰也沒有輸贏。

  因為誰也不是真實的，假設是兩種真實的話，那麽其中必然有一種壓過了對方，而兩種都不是真實的，所以才會出現合二為一的情況，這會出現這一朵花。”

  “你是說連當年的兩位通天大能也沒有看盡寂滅？”

  眸子一閃，顏玥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錯。”

  孟凡點了點頭，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他在這玲瓏棋局之中受到的傷的確是不輕，不過眸子此刻卻是光芒閃爍，隱有一種大道演變，生殺寂滅之意。

  顯然，雖然他這一次受的傷很重，但也因此獲得了一些好處，就是這玲瓏棋局堪破之時的感悟。

  他比顏玥的反應要快上許多，在玲瓏棋局破開的那一刻，這些感悟就已經化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對於他現在這種境界來說，只是需要一個點，就足以在一秒之內演化出太多的事情，甚至是可以從而推測未來萬年，甚至是數十萬年的發展。

  所以孟凡才會恢復平靜，此刻之間在他的眼神中甚至是出現了一絲玩味的感覺。

  “真實和虛幻無論在何時，在什麽地方都是存在的，有區別的。

  當初這兩位通天大能的確是厲害，憑借著自身的通天手段，想要以此來推測往後一億億年之內所有的事情，但他們也太自大了，憑借著他們也無法真正推測這最後的真實，所以才會得出這樣的結果，開出這樣的花。

  不過這棋盤卻並非是一點用都沒有，因為他從而論證了一點，就是神不是神，天不是天這最後的結局不是任何人能夠掌握的，既然如此，那麽在這天地之間也會有終究有一條大道，才是真實的，只不過這條大道並非是那兩位通天大能所走的路罷了。”

  “那會是誰的？”

  顏玥一臉詫異。

  “這一個棋盤在我顏家已經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卻從來沒有人能夠堪破，雖然在你手中有了這樣的結果，但是誰又能夠保證你是對的，說不定你只是僥幸看到了一些真實而已。

  但其中的秘密誰也不知道，不要真的以為憑你現在的境界，就可以去推測已經踏足中不朽的強者。

  那種強者，不是你能夠真正推算出來的。”

  “你的問題太多了。”

  孟凡搖了搖頭，淡淡道。

  “先回答第二個，之所以這一個棋盤在你顏家流傳了那麽年都沒有被人堪破，我想一來是因為只有你們認為的變數強者才能夠破解棋盤，所以導致嘗試這棋盤破解的人並不多。

  二來就算是有強者站在了這棋盤面前，也會被這棋盤內的兩種大道所嚇壞了，沒有錯，裡面的兩種大道的確是只有踏足到中不朽的那種存在才能夠留下的，之前我也是在這上面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直至我想到了我的機緣。”

  說到這裡，在孟凡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他所謂的我的機緣自然就是無名殿，也就是在最後的生死關頭之下。

  在孟凡體內所有的潛力，智慧，本源宇宙都在爆發，集中一點在想著如何應該破解這玲瓏棋局。

  而留在無名殿的信息也是自然而然的在孟凡腦中過濾了千百次，直至最後孟凡終於抓住了那一點線索，推測出了這棋盤可以打碎。

  因為無名殿之內的信息曾經說過，先知時代的強者也是從混沌之中所誕生的。

  很多強者都是經過最早上天的恩賜，或者是這個世界所帶來的恩賜才會走到了今天，孟凡不相信他們能夠算盡所有，所以在這一絲疑慮之下，他選擇打破了這玲瓏棋局，最終得見真實。

  的確如同他所說，哪怕是所謂先知時代強者的大道，也不能一證證所有。

  從開天到現在，都囊括其中。

  “所以你們之前顏家的人都沒有破解開，就算曾經有強者想到了這個方法，但估計畏懼這是你們顏家的無上寶物，不過你去賭，畢竟是先知時代的東西，而我則是不同，我不賭就要死，便賭了啊，結果就看到這一切。”

  孟凡淡淡道，然後又伸出了一根手指。

  “再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你剛才說誰的大道可以是真實的。”

  “那麽我告訴你，只有一個人，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