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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裡面好危險》第四十九章
  夏榕只當被鬼壓了床,可是這隻鬼出現的也太頻繁。

  儘管這情形已在意料之中,但是韓達平在捕捉獵物之餘,卻散發出意料之外的溫柔。他總是不讓夏榕太過疲憊,即使是在行動不便的露台拐角,他也將夏榕托在懷裡,不教夏榕花費一絲多餘的力氣。

  夏榕一開始總是罵他,韓達平也不說話,依舊穩妥地抽插。夏榕會在韓達平親吻的時候,狠狠咬他的嘴唇,可是韓達平就像沒有痛覺一樣,久久地吻著。後來,夏榕也開始沉默,唯有呻吟聲不斷盤桓。夏榕突然很想知道,韓達平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可是不行,他的眼睛總是被蒙著,連韓達平的表情也看不到。

  領帶給了夏榕一種短暫的安全感,他可以假裝不知道正在侵犯他的男人是誰。有一天清晨,夏榕被炙熱的情慾燒醒,於是他爬到韓若起的床上,用韓若起的性器撫慰自己。韓若起在他的身體裡射了兩次,才魂不守舍地去了學校。夏榕慢吞吞地穿衣服,韓達平闖了進來,熟練地解開領帶和褲腰帶,一邊在夏榕的腦後打結,一邊操入夏榕的小穴。性事過後,領帶會被韓達平帶走,熨燙妥帖,然後再送進夏榕的房間,保存在一個胡桃木的匣子裡。

  天氣漸漸熱了,整個韓宅的空調都維持著一個保守的溫度。夏榕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身形也開始笨拙,他卻不貪圖飽食,對精心烹調的魚米無動於衷,只想喝一些冰冰涼涼的飲料。於是鄒嬸每日或搾果汁,或熬製甜水,再點綴兩顆冰塊,給夏榕解解饞。夏榕嫌不夠涼,偷偷把冰塊含在嘴裡,半天也捨不得咬碎。

  醫生每個禮拜都上門,夏榕除了做必要的檢查之外,還要加測血糖。原本不用這麼仔細,但是自從某次血糖瀕臨臨界值之後,韓達平就嚴格限制了夏榕的甜食,每天只能吃一小份。

  夏榕對此十分不滿,但是他沒有對韓達平抗議,因為除了在床上,他才不會跟韓達平說一句話。

  家裡又來了一位甜點師傅,是一位姓陳的女性Beta。餐桌上的花樣見多,但是甜食的份量依舊只有一點點。這天下午,全家一起用了飯,夏榕的餐盤裡擺上了一小塊雙金糕和半杯西瓜汁,他戀戀不捨地吃完,舔了舔嘴巴,提出還想喝一點甜牛奶。因為他不肯挨著韓達平坐,所以他的座位擺在了離韓達平最遠的地方。隔著這麼一段距離,夏榕的勇氣也足了。他偷偷朝韓若明使眼色,韓若明也很為難,說道:「就喝小半杯吧?」

  這是請示韓達平的意思。

  韓若明見父親沒有反對,於是起身倒牛奶。夏榕連忙小聲補充:「別忘了加冰塊!」

  韓達平抬頭瞥了夏榕一眼,夏榕嚇一跳,趕緊低著頭不吭聲了。

  韓若明端了兩個杯子回來,一個杯子裡裝著牛奶,一個杯子裡裝著冰塊。夏榕硬著頭皮往牛奶裡丟了一顆冰,然後偷偷看韓達平的臉色,見韓達平好像也沒有生氣,於是又丟了一顆。

  「以前是怎麼定的規矩?每天只能吃兩顆。」韓達平突然說道。

  夏榕假裝沒聽見,連忙把牛奶往嘴裡送。韓達平猛地站起來,幾步踏到夏榕身邊,劈手奪過杯子,沉聲說:「把冰塊拿出來。」

  夏榕咬著牙,說道:「我不要。」

  韓若明在旁邊看著,知道事情不好,趕緊打圓場,說道:「那就吃一顆好了。」

  韓若起也跟著勸和:「啊,對對,一顆也行。」

  夏榕卻發了擰脾氣,對著韓達平喊:「你還給我!你憑什麼不讓我喝!」他伸手去搶,但是哪裡搶得過韓達平,連韓達平的手指頭也沒掰開。他氣得要命,使勁推了一把,邊推邊喊:「我不喝了!」

  夏榕這麼一推,韓達平卻是沒有防備,杯子「匡」地一聲撞上他的下巴,當場就見了血。幾個人都嚇到了,夏榕直愣愣地看著地上的血跡,根本不敢動彈。韓若起趕緊聯繫醫生,韓若明則取來藥箱,為他的父親簡單地做了止血措施。韓達平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一隻手捂著下巴,另一手重新倒了半杯牛奶,然後端到夏榕面前,低聲說:「喝吧。」

  夏榕眼圈通紅,勉強壓著自己的哭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他就是想哭。他別過頭,艱難地說:「誰還要喝。」說完,他哭著跑回了自己房間。

  晚上的時候,夏榕心煩意亂,眼前都是韓達平流血的模樣。當時韓達平的表情很奇怪,也不像生氣,反而有種落寞的樣子。

  夏榕輾轉反側,過了好久才有點睡意。又過了一會兒,他的床尾沉了下去,然後有一根領帶慢慢覆上他的眼睛。

  夏榕醒過來,說道:「你出去,我今天不想做。」

  韓達平的嘴唇剛剛吻上夏榕的臉頰,聞言頓了一下,說:「知道了。」

  夏榕感覺到韓達平起身走了,於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夏榕睜開眼睛,發現韓達平竟然就坐在他的床尾,眼球裡隱約透出紅血絲,似乎一夜未睡。

  他朝夏榕笑了笑,說:「你醒了。」

  夏榕抿著嘴唇不吭聲。

  韓達平說:「牛奶我放在餐車上了。」他伸手一拉,把餐車拉到床邊。

  夏榕說:「我不想喝了。」

  韓達平愣了一下,說:「好。」

  夏榕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道:「你還有事嗎?」問這話的時候,夏榕看出韓達平的下巴已經被重新包紮過,紗布上隱隱滲出血痕。

  韓達平說:「我這就走。」

  夏榕盯著韓達平離開的背影,發現韓達平的襯衫很皺。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尾,發現那裡同樣凌亂。他懷疑韓達平在他的床尾坐了一夜。

  想到這裡,夏榕突然覺得心裡非常難受,幾乎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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