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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躋身上流》【90】一雙眼含情脈脈
江橋咬著唇,一雙眼含情脈脈。他覺得這是很重要的告白,想看對方什麼反應。

可什麼也看不出來。

陳書競沉默地望著他,鼻樑高挺,像一道殘酷的牆,分開明暗光影,也隔絕人心。

江橋不禁委屈,“老公,你……”

“老公困了。”陳書競模糊地說。他被這段表白震住了,心臟跳動,亂七八糟,“先睡再談,寶貝。”

江橋:“……哦。”

他的胸口一顫,又被吊住了。該死。

陳書競開進車庫,帶他上觀景電梯。玻璃很清,能瞧見不遠處霧濛濛的天,灰禿禿的橋和纜車,一副蒼白畫面,水流分割。

這家酒店富麗堂皇,佈滿浮雕和吊燈,下電梯時穿過一片商場,有巨大的圓柱海洋館,歐洲風格的油畫,旋轉木馬和白色穹頂。

房間很大,色調橙紅和淡金,浴室呈像牙白色,客廳寬得浮誇,緊鄰吧台,散著讓人暈眩的香薰。

江橋跟進去,被人牽進臥室。仰頭看了一圈,吐槽道:“為什麼要住套房啊,感覺很貴。”

“幹嘛,幫我省錢啊?”陳書競瞥他一眼,把鞋踢掉,外套扔在椅背上,隨口道,“真當我是你男人了。”

江橋瞪他一眼,故意點頭道:“嗯。”

陳書競:“……”

他彎了下唇角,拉開衣櫃,拎出一套新睡裙,是情侶款,“沒事兒,房間不要錢。早上買的,穿上。”

江橋乖乖地接過來,開始脫衣服,露出白生生的細腿,豐滿的臀和柔軟的腰部。

“為什麼不要錢?”

“不知道。”

陳書競翻身上床,用後腦勺枕著手臂,閉上眼睛。江橋想,他是真的很困,昨晚肯定通宵了。

他均勻地呼吸著,耐心等江橋穿好,用手背拍一拍身旁的薄毯,張開手臂,眼也不睜開。

“來抱。”

江橋笑起來,爬上床倚過去,被男人拎進懷裡,分開腿放在腰上,睡裙往上卷,揉了揉屁股。

江橋呻吟一聲,心想要做愛了。小腹蔓延開一股酥麻感,小穴縮了兩下,有點潮濕,手也往下摸。

陳書競就笑起來,把他的手裹成拳頭,握進掌中,調侃道:“好熟練啊,別騷。”

江橋臉紅了,“那到底做不做啊?”

“先睡覺。”

“好吧。”

“內褲脫了。”

“啊!為什麼?”

“我不是你男人嗎,”陳書競欺負他,“這內褲怎麼伺候男人啊,像老頭兒,操。”

江橋:“ ……”

他不樂意地撇嘴,哼哼唧唧,“我,我又沒有T字那種了,真是。去巴厘島你也沒管……”

“現在要管。”

“為什麼?”

“不知道。快點脫掉睡覺。”

“……”

江橋不免羞恥,扭扭捏捏地褪下來,放在床頭。被陳書競順手拾起,扔進廢紙簍。

江橋生氣,“你!”

“乖,別鬧。”陳書競手腕一用力,把人按在胸口,揉了揉軟滑的胸,柔聲道,“起床再給你買,買一箱,好不好?”

“倒也不用……”

“那就听話,睡覺。”

“……”

江橋拿他沒辦法,哼一聲閉上眼,趴在陳書競肩頭,雙手抱住腰,暈乎乎地睡過去。

睡了沒多久,他醒來,人還被牢牢鎖在懷裡。江橋發了會兒呆,屏息靜氣挪下床,一看:下午四點。

他踮著腳尖,在房裡轉來轉去,玩了會兒自動馬桶和霧面玻璃,坐在落地窗前看風景,覺得無聊。

他想了想,乾脆把陳書競箱子翻出來,開始收衣服。裡邊都是很亂,基本都是新的,沒剪標牌。

江橋一件件剪好,疊起來,或者掛進櫃子。又把鞋拿到水池刷了,新毛巾拿肥皂涮一遍,吃剩下的早餐扔掉。

他正弄著,聽見陳書競叫他,就倒了杯水,溜到臥室,“終於醒了你!餓不餓?”

“有點。”陳書競撐著腦袋,捏捏他的臉,睡過回籠覺,難免犯暈,“等會兒去外面吃。”

“好。”江橋幫他揉太陽穴,“你是不是和朋友一起?這有幾塊巧克力。”

他餵給陳書競。在昏暗的燈光下,正對上一雙清明的眼睛,像泛著澄澈的刀光,對準脆弱的裂帛。一眨不眨。

江橋的嘴唇微顫,“怎麼了,老公……”

陳書競盯了半天,突然問他:“江橋,你是真愛我嗎?”

江橋點頭:“嗯。”

他說得這麼篤定,很難不讓人心動,何況在這個時候。陳書競剛被家人傷了心,正需要一些情感認同,一邊心動,一邊卻很不甘心。

他對江橋狠不下心來,但也沒法兒太軟。

自私是一回事,誰讓他有條件,足夠要最符合要求的愛,最好的情兒。世界都在他眼前,他才不到二十三歲,沒必要放鬆底線。

三年前,總歸是個坎兒。

除非……

陳書競心念一動,輕聲問:“你這麼愛我,怎麼證明?”

江橋茫然:“我不知道,我……你總得先給我個機會,我才能證明。你給不給機會?”

他要陳書競給個準話。

但陳書競笑了下,卻翻過身來,把人壓在身下,拉高睡裙,一邊溫柔地揉他,一邊模棱兩可道:“看吧。”

江橋啊了一聲,仰頭呻吟,“看是什麼意思,啊……你怎麼算是,陳書競……”

江橋顫栗著,大弧度地分開兩條腿,抱住男人的脊背。親吻間有巧克力的香氣,唇舌交纏,格外濃郁。

“看就是看,有什麼算不算?”陳書競說得散漫,慢慢地插進穴裡。他貼著江橋的耳朵。

“看你的表現,大概。”

江橋呆了一會兒,顫著聲音,虛軟地罵道:“混蛋!”他算是明白了,這貨不給承諾不說愛,卻要別人證明愛。

壞死了,真壞。

陳書競卻只是笑,然後低頭吻他,抱得很緊。那力道真是要命,像要將倆人融在一起,燒成灰燼。

他開口了,聲音冷靜,又帶著些微的顫意,像琴弦的尾音,十分複雜地說:“別讓我失望,江橋。你……”

江橋忍不住回應:“嗯,愛你。”

他又輸了一局。

晚餐在半島吃葡菜,陳書競帶他上頂樓,只見一片吊掛的水晶,白色調,很空曠,中間有鋼琴。

圍繞透明玻璃,能瞧見澳門炫目的夜景,白日里奇怪的建築在此刻增光添彩,紅黃藍金色彩各異,宣傳屏遍布,像童話場景。

江橋穿著綠色長裙,戴了耳環和項鍊。他挽著情人的手臂,緊張得心跳加快,閃回了很多畫面,在倫敦,北京……

都不太美麗。

但這次不一樣了,他想,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求誰。我只是在談戀愛罷了,跟我對象。

陳書競摟著他,捏了捏他的手臂。

江橋踮起腳尖親他一下。

這一幕被瞧見了,倆人剛落座,就引起一片噓聲調笑,彷彿很熟捻似的,哪怕不認識江橋。

有個男生問:“你帶人來啊?”

陳書競道:“我女朋友。”

那人驚訝了一下。

江橋一直垂著眼,這會兒抬頭看,發現除了他倆,還有四個男生,其中一個在北京時認識的,叫翟明克。潘文不在。

江橋睜大眼,有點尷尬地對他笑。對方怔了會兒,不知道認沒認出來,上下打量半晌,也回個笑。

陳書競問:“林驍他們呢?”

“付西元懶得出來,他倆在裡面吃了,估計想繼續玩。”有個男生回答。

江橋心頭一跳,我操,又是個認識的!他的手心冒汗了,像只逆行的沙丁魚,明明在暖流裡過得還行,偏要闖進另個世界裡。

陳書競挑眉:“這麼能玩?”

“上癮了。”

“能上多大癮,又不指望這賺錢。”

“那處上了?”

“那太好了。”

大家一聽,都不由笑,說確實還挺配啊,為民除害了。

八點左右,晚餐結束,大家道回去玩吧,明天懶得出門了,酒店吃也挺好……昨晚誰贏過?請客。

二樓是酒廊,俯瞰輝煌的大廳,深紅地毯,頂上是明晃晃的吊燈,底下烏泱泱的人。賭桌整齊排列著,顯示屏閃爍。

三樓商場,頂層是VIP廳,空間不算很大,有金色屏風,三張桌子,也不算逼仄。一行人輕車熟路地進去,各自找位置坐下。

裡面沒窗,又不禁煙,煙氣繚繞。江橋被熏著了,一閉眼就想流淚,很不舒服。

陳書競發現了,眉頭一皺,順手叫來服務生,請人多上點檸檬噴霧,活性炭也行。再拿點喝的來。

江橋不禁微笑,把腦袋靠在他肩頭。悄悄看了一圈,發現潘文也在,正跟著付西元玩兒,有說有笑。

這廳裡面,除了幾個年輕人,不認得的長輩,穿著嚴肅的荷官,還有不少漂亮姑娘,打扮得靚麗青春,跟著男孩兒聊天,很有氣質。

其中一個眼睛很大,戴著誇張的圓耳環,臉小得過分,像漫畫人物。瞧見他們,眼前一亮,把桌上的籌碼一捧,天真無邪地笑道:

“陳哥,我幫你守好啦,一分錢沒少,還贏了!今晚你還坐不坐莊?我就跟你了!”

江橋嚇一跳,臉都黑了。

跟你媽啊,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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