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橋慌忙解釋,把陳書競拉到臥室裡,給他看自己找策劃公司做的佈置。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提前來。”
那房裡堆著氣球,藍色白色,有天鵝型的立牌,滿天星似的小燈纏繞,粉色花瓣撒在地上,引出一條路來。蠟燭擺滿了各處,還未點燃。
江橋仰著臉,緊張地觀察陳書競的表情,只見那神色冷淡,很難揣測其含義。
明明是想弄驚喜!
江橋又解釋:“是工作人員,還有個女生,現在都走了。我這段時間一直自己待著。”
“我知道。”陳書競盯著他笑,薄唇輕啟道,“那位先生跟我也差太遠了,懷疑你就是侮辱我自己。搞笑。”
江橋:“……”
他點頭附和,暗道行行行,你牛逼,“那怎麼還是不高興?對了,我做了果汁,還有雪糕,你……”
他還沒說完,就被扔上床鋪,猛地壓在了身上,握住下體。那一瞬間床墊深陷,無數氣球被震動了,接連飄浮在他們周圍,如同為之升起。
陳書競提起他的腿,扛在肩上,居高臨下地瞧著他,嫻熟地開拓。先是玩弄陰蒂,弄出水來,再塞入手指,強橫地轉一圈,擦過內壁。
江橋仰頭呻吟,反射性地夾緊了,又被哄著鬆開。
他咬著唇喘息,肉縫間猛地一疼,被插入了。像根釘子釘住人體,根本沒法逃避。
他啊了一聲,臉色頓時羞紅,很快呻吟起來,軟了身體。腿搭在肩上,腰肢被墊起,一睜眼就能看見交合處,那畫面淫靡又可怖。
陳書競的性器粗大,直而且硬,形狀惡劣猙獰,像把堅挺的鋼槍,欺凌著粉嫩濕滑的靶心,把肉洞干成了肉坑,邊緣都撐得透明。
他邊插著綿密的小逼,邊俯身吻柔軟的唇,吻得人放鬆下來,眼神迷離,這才開始擺動抽插,囊袋啪啪地撞擊肉體,如同彈火抨擊。
他貼著江橋的耳朵,說寶貝,你真他媽天賦異禀,騷逼每次都像新天地,開辟疆土似的,怎麼這麼緊?疼嗎,疼了告訴我。
“我會讓你更疼。”他說。
他說得喑啞低沉,狠勁裡又有點兒撩騷,弄得江橋無語,吐槽道:“啊你真是,你……嗯!啊……啊……”
雞巴凶狠地插進花心,撞擊敏感的宮口,狂風暴雨般頂弄,絲毫不留餘地,像直接頂上了喉嚨,讓江橋說不出話了,只管臉紅。
他剛適應了些,開始嘗試迎合,就被攔腰抱起來,扔到了鏡子前邊,掃開了一堆氣球和蠟燭,雙膝跪地。
江橋趴在地上,膽戰心驚,怕壓破哪隻氣球。
陳書競按住他的脖子,在背上親了一下,從後面插進來,兩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骨,讓他抬頭,睜眼,看鏡子。說誰這麼騷啊?瞧瞧。
鏡子裡的美人含羞帶怯,春光盡顯,下體赤裸,胸口掛了條黑裙子。肉波蕩漾不說,白皙的膝蓋已經磨紅了,淫蕩又下流。
江橋側過臉,不敢看。
“為什麼不看?我很喜歡。”
陳書競盯著鏡子,被色情畫面刺激了性慾,低而深地喘息著,性器直進直出,操得更加狠心,“說實話,都是上床,可你就不一樣。”
“你有個好逼。”他道,“真的,我都想給你頒獎金。”
江橋:“……”
這什麼鬼話啊?但他這麼聽著,腹部卻燒起火來,淫水流得更歡了,真他媽有病。
反正也抵抗不了,只能摀住臉,承受風暴雨似的操弄,穴裡像安了個火車頭。十分溫柔順從。
陳書競看著他,俯身攬住腰肢,吻過鼓起的脊背。他說我好像吃醋了,就剛才。明明他哪都比不上我,為什麼……不常見,江橋。
“難道我真喜歡你了?”他問道。
江橋顫抖不已。
就在這時,一隻氣球破了,在他倆身旁,炸出好幾條粉白色彩帶,炸得陳書競全身僵硬,差點軟掉。
他緩了緩,腹部肌肉緊縮,額頭青筋一跳,喉結滾動了一下說:“誰搞的設計?”
江橋扶額,“我的鍋。”
陳書競冷笑,“那你可得負責。 ”
“啊我……啊!……”
大概是太久沒做,江橋高潮得很快,纖細的身體抽搐著,一瀉千里。那透明的黏液一股腦地湧出陰道,把相連的下體搞得一團糟。
陳書競翻身將人壓在胯下,扯過裙子,把淫水吸掉了,加快速度繼續操幹,幹得他全身發抖,腿在腰兩邊盪著,像被生煎的活魚,卻享受的。
事後,陳書競摟著江橋,溫柔地親吻臉頰,低聲跟他說話,溫暖乾燥的手掌擦過鎖骨和胸脯,擁抱愛撫。
畢竟是有手段,那動作很穩,語調又輕,江橋剛被粗暴索取過,現在又被捧著寵愛,一時間骨頭酥軟,深陷在落差感裡,頭腦不清。
他衝動了,脫口而出:“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你挺特別的。”陳書競說。
“你什麼時候這麼覺得?”
“倫敦。臨行前晚。”
果然。
江橋想,二十虛歲的男孩兒,哪怕表現得還算冷靜,但那晚肯定很恐懼。人之本性,就是從同伴處尋找慰藉。
書裡提到過的,這是情感牢籠,戀愛陷阱。在正常交往中不會發生,所以不具備現實意義,不堪一擊。
陳書競好天真啊,上帝。
他以為是真的感情。
這倆人廝混了兩天,沒怎麼出酒店。接著江橋從酒店搬走,到了金地旁某棟寫字樓。
這是間複式公寓,嶄新裝修,兩百多平。陳書競扔了兩箱衣服過來,江橋整理歸類,熨平收好。
他收了陳書競的項鍊,想回禮,就在清晨爬起來,跑去買手鍊和領帶夾。說雖然麻煩,但你戴一定很帥,喜歡。
陳書競笑起來,“小變態。”
江橋問他:“你在家裡怎麼樣?”
陳書競:“不錯,快坐化了。”
江橋扑哧一笑,撲過去抱他,順手給他揉捏肩膀,“那還是紅塵俗世好呀,是吧?”
這會兒疫情已經完全控制,陳書競不一定住這邊,但會帶他出門,逛逛北京。
這地方真有特性,既不像上海氛圍活潑,也不如南方城市俏麗,四方又樸素,氣候不宜人。但它仍然是政治中心,太陽高升之處。
每年都有十幾萬應屆生留下,也有無數人留不下。
德勝門的汽車比人還多,西二旗的地鐵永遠擠爆,天通苑的環境飽經輿論抨擊,仍然不缺人住。
某天陳書競沒事,拉他去太古里逛街,在北區一家網紅brunch吃飯。聽見鄰桌的漂亮妹妹聊天,說跟李XX的侄子約會。
江橋壓低聲:“可能嗎?”
陳書競頭也不抬,“那位是個純gay。”
他說那種家庭,其實管得挺嚴,後代從政不輕鬆,要么一路鋪,要么不出頭。有些會想從商,能自由點。
“但市場不好,”陳書競道,“哪行都難搞。資源和人脈說是你的,其實還是賣給上一輩,繼承都難,更別提超過。”
江橋認真地說: “你可以的。”
“拉倒吧,”陳書競捏他的臉,“哄人精。不過確實,我也覺得。反正我還年輕。”
年輕就是本錢。
可惜,沒人能永遠年輕。
江橋莫名心慌,又投了一波簡歷。之前北上廣都試過,回饋不多,這次有私心了,專注北京。
夜裡做完愛,他爬起來看郵箱,看到拒信,情緒低落。被陳書競瞧見,瞥了電腦頁面一眼。
江橋忙關上電腦,挪進他懷裡,摟住脖子親了親,“還沒睡呀,喝水嗎,還是酒?”
“不用。”陳書競說著,朝電腦抬了抬下巴, “江橋,你畢業後打算去哪?不如留在英國。”
“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