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的詢問太過直白,讓人臉熱。江橋不想回复她,心裡卻十分得意,連忙壓下那愚蠢的情緒。
起飛前系上安全帶,過了會兒才解開。
陳書競沒睡好,上床補覺。江橋卻耐不住好奇,戴著口罩逛了下,感覺比想像中大,有WiFi,巨幕影院綜合KTV。
淋浴間對面是雪茄房,空乘告訴他,這是機主特意裝的,有過濾系統,可以在裡邊抽煙。
江橋買了幾根Cohiba,請空乘剪好點著,進雪茄房關門,獨自品味。沒品出什麼特別,好在不用過肺。
其余放在床頭,怕陳書競醒了想抽。
空乘是國內的,北京口音,態度十分殷切熱情,主動跟江橋聊天。
她說自己剛調過來,第一次飛私機,又同情道留學生也很難吧,九九八十一難呀,竟然是從西天到大唐。
這話讓江橋無奈苦笑,搖頭道:“不不,機組成員才辛苦吧,麻煩你們了。”
空乘聽了挺高興,拋了個明豔的媚眼,還暗示留微信。江橋頓時臉紅不已。
他想,原來只要身份光鮮點,比如能包機的學生,討人歡心就這麼容易。
空乘提到,她之前飛航班,隔離過幾次。
江橋便向她詢問情況,畢竟現在從英國回來拿紅標了,必須要集中隔離。他最關心一點:
“能不能兩個人住一間?”
“不能吧。”空乘轉了轉眼睛,刻意迎合他道,“您想和女朋友住啊?其實之前碰見過一對情侶,分開隔離,結束後感情更深呢。”
“啊,謝謝你。”
江橋聽了心情很好,暗道人家這情商,該學的。又買下了她為航空公司推銷的運動手鐲,想送給陳書競。
陳書競醒來瞧見了,“幹嘛送我?”
江橋就趴在他肩上,牽著手給他試戴,軟綿綿道:“感覺很襯你的膚色嘛。而且挺好看,比小米甚麼的好看多了。”
陳書競嘖了一聲,“你還挺闊。”
江橋心虛了,“你之前轉的英鎊沒用完……”
“還要嗎?”
“跟著你還要什麼呀。”
“是嗎。”
“來抱抱吧。”
“不要。”
“嚶……”
陳書競看他假哭,竟然被逗笑了,伸長手臂把人攬進懷裡,放在雙腿中央,捏著臉諷刺道:
“還不精?黃鼠狼都沒你精。”
江橋聽了低頭,又仰起臉湊過去接吻,帶點怯意地舔上偏薄的嘴唇。他說對不起,我也想很純潔地喜歡你。
但我做不到啊,我又不是不愛錢的聖女。
“我只是……我挺開心的,至少你願意給我機會。所以想送你點兒東西,你討厭這樣嗎?”
陳書競沒說話,只是垂眼打量他,那神情竟然有些困惑,十分冷感。於是氣氛沉凝,冰凍千里。
江橋緊張起來,心跳砰砰作響。卻見他終於笑起來,說不討厭啊,傻瓜。於是冰塊上點燃了火星,燃得春暖花開,天明海藍。
倆人吻在一起,乾柴烈火,一觸即行。
江橋十分熱情,高高興興地撲在人家懷裡,肉嘟嘟的小屁股在大腿上刻意地摩擦,長腿纏上了腰際。
於是腳跟拍上後背,又蹭上腰間冰涼的皮帶。那皮帶下一秒就被抽下了,落在地上,啪地聲響。
陳書競摸他的胸、腰和臀部,突然猛地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扯出舌尖吸吮。那手掌偏大,手指有力,握住腳腕往上一提,下體緊緊貼住。
他原本想脫褲子操幹,突然間心念一動,故意停下,捏了捏江橋的小臉。
他說寶貝,我不是答應你會認真點兒嗎,要不咱們別做愛了吧,搞點兒柏拉圖式真,感,情。
江橋:噫?
他還開著腿呢,褲子離脫下就剩一厘米了,粉色的性器直挺挺。一時間搞不清陳書競是玩兒他、逗他還是假正經,十分懵逼。
只能順著道:“啊,你高興就行。”
陳書競嗯了一聲,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突然冷臉道:“答應得這麼乾脆。看來你不想做啊,都是哄我?”
江橋一愣,十分委屈,“哪有!我想做的,我好濕了。”
“濕?”
陳書競繼續欺負他:“跟你說談戀愛呢,你濕什麼?喜歡我還是喜歡雞巴啊,賤貨。”
“啊這?我……我只喜歡你的,那個。”
“看來還見過別的。”
“哪來別的啊!”
“分手那會兒呢?”
江橋一愣,突然明白過來,在心裡默默翻了白眼:您換多少了啊,還問這個。嘴上卻甜絲絲道:
“沒有啊,就你一個。我總想著你呀,哪裡看得了別人呢。”
“這麼深情。”
“嗯。”
陳書競就嗤了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那模樣挺壞的,不像個好人,混不吝。
他說寶貝,你怎麼像熟透了風乾的糯米糰子啊,捏呀踩呀都是軟的,要命。
江橋又明白了,這哥們儿根本沒生氣,耍人玩罷了,真是令人頭禿。不禁噘嘴道:“你幹嘛嚇我啊……”
陳書競卻不想再聊這話題,開始溫柔地吻他,低頭用鼻尖刮蹭著臉頰。他說不逗你了,脫衣服吧,橋橋。
“哦哦。”
江橋一邊照做,一邊暗自吐槽:這人說要對他好,實際上卻更惡劣了,為什麼啊?
但這倒比不理人好多了,從某種程度上說,挺親近的。他想著好受了點,扭了扭屁股,展露一截小腰。
這時空乘敲門道:“兩位先生,用餐嗎?”
江橋本來不想理,但陳書競覺得餓了,眼前一亮。伸手給他裹緊了小被子,說先不做了,寶寶。
陳書競跳下床,戴上口罩,提起褲子打開房門,接過剛點的餐,說謝謝了。
空乘見他衣冠不整,不禁一愣。偷偷向房裡瞧了一眼,若有所思,臉色微紅。
於是過了幾分鐘,她重新敲門,又送來兩杯飲料,放在盤中。盤中有冰塊碗,碗旁有個小方袋,上面散著乾花瓣。
陳書競一看就笑了,展示給江橋,問他這什麼啊?
江橋面紅耳熱,暗道這空乘姐姐觀察力太強,服務太周到也不好,尷尬死掉。
“避孕套。”他小聲道。
陳書競點頭,用指尖拎起來晃了晃,轉身撐著桌角,像在討論什麼學術話題,正兒八經道:
“能操逼了,橋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