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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躋身上流》【38】毫不純潔的後續
這兩周江橋做了不少事。

他去警局註冊,拿BRP辦學生卡,又用陳書競的卡買電腦,登上學校Moodle下載PPT,想在開學前先熟悉一遍。

避孕藥每天都吃,七天后才有效。

他被陳書競嚇著,特意定了鬧鐘,每次做愛都提醒,說戴套保險,不內射也不行。

陳書競:“知道。”

他嫌戴套難受,像給雞巴貼保鮮膜,隔靴搔癢。那天做完愛吐槽,江橋有點不解:

“可你買了很多套呀。”

“因為Kiko要戴。”

“那其實……”

“所以我跟她分手了。”陳書競冷冷, “你也想?”

“……”

江橋立刻閉嘴,無言以對。

他咬著嘴唇,下床打掃衛生,撿起地上的紙團,擦掉在地板上挨操時弄上的淫液。跪下時小屁股撅起,只穿了睡衣,下身光溜溜的。

陳書競看著可愛,就趴到床沿,下巴擱在交疊的手臂上哄道:“我是說她比不上你,你可真好。”

江橋:“啊?”

他明知道是瞎扯,也禁不住開心起來,“好吧。”

陳書競:“來抱抱。”

江橋就去洗了個手,再跳上床,坐進他懷裡張開腿,羞澀地用陰蒂輕輕蹭性器,蹭得自己情動不已,汩汩地流水。

他以為又要做,但陳書競讓他舔。

他已經舔過很多次,但還不熟練。含入的感覺和想像中不同,阻力頗大,每次想前後挪動就脖頸疼。

陳書競靠著豎起的枕頭,點了根煙抽。

江橋如今終於聞慣了煙味,有時被餵著抽一下,在嘴裡過一遍會吐出來,不敢入肺。

他覺得陳書競抽煙的姿態既傲慢又性感,彷彿煙草有催情作用,讓人更容易情動。

“你還沒學會。”陳書競戲謔地說,“我看滾筒洗衣機都比你舔得像樣,寶貝。”

江橋把雞巴吐出來,“對不起……”

陳書競:“繼續。”

他用指骨夾著煙,拍了拍江橋的臉。

他嫌棄江橋舔得太慢,乾脆拎著衣領操他喉嚨,幹得他淚流滿面,喘不過氣,就又俯下身,親密地吻掉眼淚。

江橋被他吻得呻吟不已,雙腿併攏磨蹭,逗得陳書競好笑。

他見過的美人多,眼光高,但交往的都是白富美同學,第一次搞江橋這種。

江橋是他操的第一個雛兒,也是最能忍的。目前倆人相處不錯,他可以隨便拿捏在手裡。

陳書競不知道這種和諧能維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厭倦,什麼時候遇到別的人,他更喜歡。

畢竟愛情這東西再怎麼被文藝作品吹噓,到頭來也不過是湊合搭伴,一個窮追猛打,一個被動妥協。

多少人看不上也忍了,忍著就有了感情。

但陳書競不一樣,他永遠能拔得頭籌,只需要站在高處,月亮也會向他走來。

他想要的都能得到。

得到的太多,已經分不清好壞。

你在他眼裡可以美麗,優秀,聰明,可愛……但永遠不可能特別。誰敢說自己是特別的?

江橋羞恥地要來陳書競的卡,去買男生穿的衣服鞋,也買女生的化妝品,面膜和臀膜。

他在亞馬遜找保養私處的藥,每天偷偷做一會護理操,據說能讓下面更緊。

被陳書競發現了,笑得直拍床,讓他邊做操邊挨操,說這豈不是更好?先鬆後緊,養逼王道。 他有幾次出門,都被關在門外,只能去找陳書競。

江橋:……?

陳書競真忙,四天前開始上課,十點出門八點回家,不在教室就在機房。

江橋等他做作業,給他買水和零食,在他休息的時候親密地接吻,讓他隔著褲子摸穴,滾燙著臉高潮。

他喜歡聽被欺負時陳書競壓抑的喘息和耳邊的調笑,又害怕被學生髮現,整個人哭唧唧的。

陳書競就笑道:“放心,這裡隔間,沒人。我怎麼捨得你這騷樣讓人看見?”

江橋沒怎麼談過戀愛,但總跟陳書競這麼瞎搞,手牽著手漫步學校,走過羅馬式的標誌性建築,去學生會的小攤和人聊天,買紙杯蛋糕……

恍惚間也以為能長久。

江橋的身份證上寫著男性,自己也想做個男人。但跟陳書競在一起,他竟然想做女人了。

如果做女人能有好結局……

江橋打了個寒噤,在WPS上寫下一行字,截圖下來當壁紙,用以時刻提醒自己:

入此地者應拋開一切希望。——《神曲》

後來江橋回想,這個故事本該如此,關於不合時宜的相遇,毫不純潔的後續,天上掉餡餅,掉完了再也沒夢做去。

在故事的結尾,公子哥會繼續浪蕩,小美人年紀輕輕,有一天或許能成為大美人。

如果不是命運。

命運出現轉折的那天,陳書競叫江橋去看音樂劇《悲慘世界》,慶祝他明天開學。

明明是自己想看,江橋想。

他不知道劇情又恥於說,夜裡做完愛還溜去客廳,補了半天課。這小子說話比音樂劇好聽。

出門前江橋在穴裡塞跳蛋。

陳書競其實不屑於用道具,但他想要刺激,換姿勢哪兒滿足得了小年輕的私慾和性癖。

中場休息時,他們在皇后劇院的衛生間裡苟且,江橋的穴裡露出一根金屬線,被摸得水流滿地,欲死欲仙。

他跪下給陳書競舔。此時他的技術有進步,偶爾還能被誇讚兩句。吞精液也不會挨嗆了。

等衣冠不整地回到座位,江橋喘著氣,羞紅著臉滿心情慾,努力想專注於表演。畢竟這是Stalls第四排中央,票價最貴,不要浪費。

可他專心不了,忍不住看陳書競,扭著身子,暗自期待他來撩騷。

但陳書競一直沒理他。那英挺的眉尖微蹙,認認真真地看著舞台,手指打著節拍。

他在年輕人企圖革命,反抗政府,用桌椅板凳修築街壘時嘆了口氣,在他們死亡時落下淚來。

江橋驚呆了,想起他是個二十歲的男孩兒。

結束後,他看著陳書競微紅的眼睛,覺得還真漂亮,像玻璃展櫃裡的夜明珠,不能碰。

江橋問:“你覺得哪裡最感動呀,這麼讓人感同身受?”

“不知道,可能就感動在沒法兒感同身受。”

陳書競隨口說,“這年頭誰還會為理想犧牲,為善意獻身?反正我從沒見過悲慘的事,所以悲慘才能打動我。”

就像無名者最憧憬成名,沒愛過才歌頌愛情。

晚上回到家,江橋打開為看劇關閉的手機,驚訝地發現有十幾個語音通話,都是母親打的。

他連忙撥回,只聽見王慧憂慮地說:“橋兒啊,你在英國住,是不是有探親政策啊?我們能過來嗎?”

“啊?”江橋迷惑,“為什麼?有這種政策嗎?”

“你快去查查看。”

“可是為什麼……這邊物價很貴的呀。”

“橋,你沒看新聞啊?”王慧也驚訝了,“前幾天說爆發那什麼病毒,我們沒當回事。可今天聽說隔壁有人死,全樓隔離……”

“還有那個小何,他之前去那兒出差,現在還沒回來,說是一直發燒,進醫院了。咱這離那兒又近……”

“我怕國內控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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