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一點起床,江橋被陳書競帶去逛街,又找了位導購,讓他跟導購去買,自己在休息室坐著。
江橋這兩天一直跟著他,連路都沒太認,突然分開有點躑躅,忍不住問:“不一起嗎?”
陳書競說:“我懶得逛。自己去。”
江橋: “哦……”
他在小紅書上存過無數推薦,平價和高檔品七三分,前者是日常,後者隔段時間選一種試試。
每次改善生活都頗有儀式感,他得精挑細揀貨比三家,上次就選了神仙水,誰知道被打碎了。
但陳書競告訴他,想要的都可以。
他跟著導購,逛過迪奧雅詩蘭黛香奈兒Lamer和CPB,一路熱情服務,搞得他尷尬不已,都不好意思不買。
他沒麻煩導購,自己提著好多購物袋,從水到精華面霜,走在明晃晃的商場裡,越走越飄,人都犯暈。
一邊覺得這些來得輕易,不屬於他,一邊又覺得天哪,誰不喜歡好東西呢?
全是大牌啊!用起來皮膚會變好吧。
等回到休息室,見陳書競正在打電話,手裡夾著爆珠煙,笑得挺開心。看到他打量了一眼,隨口問:
“買完了,高興嗎?”
江橋本來恥於承認,但想起來他不喜歡自己遮掩,就小聲道:“嗯……高興。”
“可愛。”
陳書競捏捏他的小臉,跟電話裡說下次再聊,掛斷從兜里拿出卡包翻了翻,挑出英國銀行Barclays的卡。
江橋偷看,發現他的卡不少,其中有張黑色的,標誌是側臉的士兵頭像。
他一掃而過,突然想到什麼,不禁心跳加速,視線跟著卡包移動,又盯著陳書競纖長白皙的手腕發呆。
那上面的表他認不出牌子,只知道不是歐米茄也不是勞力士,logo沒那麼顯眼。
但那張卡……是傳說中的那個嗎?
他的呆滯實在明顯,陳書競付完款就發現了,不禁瞥他一眼,眉尖一挑,“怎麼?”
“沒,沒什麼。”
“快說。”
“就……”江橋觀察著他的臉色,有點羞恥,害怕自己顯得很貪,“那個是黑卡呀,就是,百夫長……”
“哦,那個。”
陳書競嗤笑一聲,從卡包裡抽出來給他,讓他拿在手裡隨便把玩。
“國內辦的,不是American express,說全球禮遇其實限制多得要命,賊他媽垃圾。”
江橋不解,“怎麼會呢?這不是……這是黑卡呀。”
美國運通百夫長卡,卡面黑金,據說是豪富政要所持有,特權無數,服務高端無微不至。他幾年前看到過引入國內銀行的消息,網上一片檸檬,陰陽怪氣。
陳書競說:“拉倒吧,也就機場貴賓廳有點用,那頭等艙不也有嗎。國內的又不難辦,十個辦卡九個裝逼。”
江橋撇嘴,“哦?那你是……”
“我裝逼唄。”陳書競笑道,“前年追學姐,她在招行實習,我幫她衝業績。”
江橋莫名心塞,“哦……”
他倆買完東西,臨走時陳書競看到Tiffany有個限量款項鍊在賣,順手買了下來。
江橋被標價晃得眼花,以為他要給自己,正在面紅心跳呢,不知該不該拒絕,就听他發了條語音:
“Elsie,你不說那款倫敦沒有嗎,我正好看見,買了送你。”
對方立刻回复,是嬌俏又熱情的女聲:“天呀謝謝!A哥愛你!我下次送你BV和Switch!”
陳書競:“都行。”
江橋罵自己自作多情,閉上眼當沒聽見,和陳書競手牽著手,把購物袋扔回了家,又出門坐上Uber。
他挽住陳書競的手臂,倚靠在他肩上,默默地看他和別人互動。那手機屏亮度滿格,絲毫不防著他偷窺。
陳書競的朋友真多,微信紅點就沒消失過。
其中有些是普通聊天,問他為什麼提前回,和Kiko怎麼了之類。還有些卻撩騷性質滿點,發的話簡直……江橋看著都替人尷尬。
女生竟然也可以這麼主動啊,他想。
大多數男性一輩子也體會不到吧,小姑娘真情實意想跟你上床的滋味。
下車後去攝影博物館Fotografiska,是江橋查到的,陳書競說他也喜歡。
裡邊的展品極具美感,把照片拍得像藝術品,創意非凡,讓人意想不到。是環境保護主題。
“我爸也很關心環境。”陳書競突然說,“他每年都去自然保護峰會,比參加我班會還多。”
江橋一怔,想起前年的新聞,陳文峰在通州的項目涉嫌森林污染,驅趕原住民。一時間心情複雜。
那次還打了官司,廣城實業最終勝訴。網友們討論說鈔能力就是牛逼。
那天他倆在博物館頂樓吃飯,俯瞰整個斯京。吃到中途端上來一盤冒煙的白色物體。
江橋迷惑地睜大眼,就見服務生一頓操作,用火轉著燒了一下,那煙就散開,白色薄膜化掉,露出粉色的蛋糕,像情人的臉龐嬌豔欲滴,上面有鮮嫩的櫻桃。
真是漂亮極了,江橋有些驚喜,卻發現小腿一癢,是陳書競用鞋尖蹭他,把牛仔褲往上推了一截,神情似笑非笑。
江橋一驚,羞赧地左右四顧,正想著怎麼回應,他卻又立刻收回了長腿。
陳書競看著他,半抬著下頷,那張臉俊俏得毫無瑕疵,眼裡如春水橫盪,認認真真地說:
“寶貝,研究生快樂。”
晚上倆人回家,在門口接吻。江橋緊緊地抱著他,用下面輕輕蹭他,手指小心翼翼地搭上褲鏈。
而陳書競瞇著眼,目光色情又充滿慾望,有力的手指捏住他的屁股揉了一圈兒,聲音低沉地說他雞巴硬了,要江橋跪下來舔。
江橋一時驚住,羞澀不已,遲遲不肯行動。
陳書競就不耐煩了,把他推到牆上,粗略做了前戲,從後面插進濕軟而被操熟了的逼裡。
陳書競邊操他,邊吻他的脖子,聲線懶散,又十分冷漠:“你知道吧?我性慾不弱,花樣也不少,你到底受不受得了?”
“啊……啊!受……受得了……”
“是嗎?”陳書競冷笑,“口交都不敢,我看你趁早滾蛋。”
他又說滾了。
江橋突然生氣,胸口又酸又疼,大概是吃得太好,有點反胃。故意把小逼夾了一下。
那逼裡又緊又騷,陳書競一時不慎,被卡得直喘氣,差點精關失守,不禁惱怒地咬他一下。
“騷貨!”
江橋扭了扭臀,低聲問:“你真會供我讀書嗎?”
“嗯。”
“那我會學口交的……”
“你要學的可不少。”陳書競說。
他貼著江橋的耳邊,手指往下,捏住江橋紅彤彤的蚌肉和陰蒂搓揉,故意很重,因為想看他發抖。
陳書競的體溫偏高,說話時熱浪翻湧,燒熱江橋的耳廓。像過燙的暖爐,讓他既想接近又想退避,心底泛起細小的絨毛。
他夾著雞巴挨操,放空地看著灰白牆壁,滿眼水光。就听見陳書競問:“下好決心沒有?”
“下……啊……下好了。”
江橋想,這決心還用下嗎,天降的機會如果不抓住,這輩子也遇不著了。
他怎麼放得開啊。
“行。”陳書競毫不意外,聲音漫不經心,“那等會兒操完了把逼洗洗,自己把陰毛剃掉。”
“紮手,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