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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向師尊撒嬌了嗎》第二十五章 破恨
煜揚最後還是沒能得償所願。

 他圍在顧若清旁邊又是一陣軟磨硬泡,最後顧若清忍無可忍,一招手,煜揚就被一陣風給扔了出去。

 顧若感到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有些蹊蹺,他第二天一大早,便前去中心可找青連生商議。

 但長輩們的事情,年輕人可從來不管。

 今年的青雲比武大會如約召開,烈日當下,風起雲湧,試煉廣場上靈光隨著劍勢絢麗逼人,台下擁擠的人群激情澎湃,高呼擂台上眾人心目中的桂冠。

 中心閣外的廣場上一熱鬧,人全都跑去看比武大會,北殿就顯得有些冷清了。

 煜揚剛在後山上修煉完。今天陽光正好,他心情舒適,哼著小調回到北殿,手裡還挑著一壇不知從哪挖出來的酒。

 他今日未著弟子服,一襲黑紅相間的長袍,在陽光下顯得身姿颯爽,偶爾眯起眼,或者想著趣事偶爾輕笑一聲,那張極具侵略性的英俊面龐便一瞬間變得明亮奪人。

 “揚哥!揚哥!”

 有人高聲呼喊著跑過來。

 煜揚聞聲轉頭,挑了挑眉:“是你,什麽事?又有誰故意挑刺了?”

 來者正是揚哥手下的第一迷弟,“北殿惡霸”粉絲會會長——張三。

 張三氣喘籲籲的停下來,擺了擺手,“揚哥!我可總算找到你了!今天比武你怎麽不急啊?還有三場就到你了!”

 煜揚不置可否,聲音懶洋洋的:“那種沒意義的比武,去和不去,沒區別。”

 他最近圍在顧若清身邊轉,對這些炫耀技能般的比賽毫無興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行,咱不說那個了,”張三瞅了瞅四周,“揚哥,我這次找你,還有件事。”

 “嗯?”

 “那個嘛,最近年底測驗要開始了……”張三撓了撓頭,小聲道,“揚哥你也知道,顧仙師的靈力術法,掛在上面的人數不勝數。”

 “特別是前幾年新開的那個術法實踐,哎喲我的天,那個太變態了!掛了就得重修……”

 張三哭喪著臉:“哥哥,你不知道,再重修,我就只有回我娘的肚子裡回爐重造了。”

 “所以你們想怎麽樣?”

 張三立馬精神來了。

 “就是……揚哥你和顧仙師關系不是很親密嘛……”

 煜揚一聽這句話,嘴角立刻忍不住就往上揚,道:“嗯~沒錯,是很親密,所以呢?”

 “所以大家就希望你,最近能多伺候伺候顧仙師,讓他老人家在出題期間保持心情愉悅,最好考前劃一劃重點……”

 煜揚還沒說話,突然聽見天邊傳來一個聲音雄厚的靈力通報——

 “下面開始第拾伍場比試:守擂方,林子竹;攻擂方,煜揚!”

 張三一聽,立馬興奮的瞪大了眼睛:“到你了揚哥!快去快去!”

 煜揚正皺眉,便被張三推去了傳送陣,一眨眼,人就到了比武現場。

 廣場上一片人山人海,黑壓壓的弟子們縱情歡呼,一看到煜揚出現,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般,發出激動的叫聲。

 煜揚心中毫無波動。

 不過來都來了,打唄。

 他面無表情的把手上那壇酒一提,張三立馬很懂的上去接過。

 只見劍光一閃,煜揚的身影便落到了擂台上。

 一時間風聲獵獵,青年表情淡漠,那一身黑紅相間的衣袍仿佛聚集著四海八荒的力量。

 “子竹見過煜師兄。”林子竹穿著藍色弟子服,面容精致,朝他溫和的問好。

 但實際上,焚希那極為欠揍的聲音就傳音到了煜揚的耳邊。

 “哈哈哈哈煜揚你個渣男,投降吧,不然一會兒輸的會很難看哦?”

 煜揚也傳音過去:“你放心,一會兒我會給你留一口氣讓你爬下去。”

 焚希冷笑:“你不可能打敗我的。”

 煜揚:“是嗎。聽說最近要到年末測驗了。”

 焚希一驚,傳話道:“你什麽意思?”

 煜揚:“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掛了四次了吧?再掛一年就該被貶下山拔草了?”

 焚希被戳中了痛處,不由道:“你到底打不打,不要耽誤我回去複習!”

 說完,林子竹邊舉劍衝了上來:“受死吧!”

 煜揚站著一動不動,氣定神閑:“我贏,今年就給你抄。”

 焚希:“!”

 眾人還在屏息凝神,下一秒,就看見林子竹就腳下一滑,乖乖躺在了煜揚的腳下。

 煜揚挑了挑眉。

 焚希的聲音嗲得惡心:“哥哥,來蹂i躪我吧!”

 一場爭奪四強的比賽就像這樣,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煜揚看了焚希一眼,輕哼一聲,拍了拍衣裳的灰塵,轉身就想走。

 忽然頭頂又是一聲靈力通報——

 “下面開始最終比試:守擂方,煜揚;攻擂方,雲千秋!”

 眾人又是新一波嘩然。

 許多人再次滿懷期待的將目光投向擂台。

 雲千秋和煜揚,這是近十幾年來青雲太宗劍術造詣最高的兩名弟子!又都是青雲太宗首席長老顧若清的親傳弟子!

 這兩人交起手來,簡直神仙打架,難得一遇啊。

 雲千秋在通報結束後,便飛身上了擂台,與眼神隱晦難辨的煜揚沉默對峙著。

 一時間,台下的女弟子都有些嬌羞的竊竊私語,驚呼兩人的豐神俊朗之姿。

 “雲師兄。”煜揚勾了勾嘴角,拱手道。

 雲千秋也回禮,“煜師弟。”

 兩人雖然以禮相待,但之間的氛圍仿佛充滿了無形的刀光劍影,極具壓迫。

 “雲師兄,師弟我先不客氣了。”

 煜揚話音未落,兩人便交上了手。

 瞬間,台上靈力與劍光讓人目不暇接,廣場周圍無人說話,都緊張的盯著那兩把劍的一招一式。

 高手過招,通常只在分秒之間。

 很快,兩個回合就結束了。

 煜揚和雲千秋各勝一次。

 到了第三回合,比賽進入最高潮,人群終於反應過來,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整片廣場仿佛被引燃點爆一般,呼聲鼎沸。

 “雲師兄,這樣打起來太慢了,不如我們對刺一劍,誰能撐到最後,誰贏怎麽樣?”煜揚看著雲千秋,笑了笑,眼底卻沒有暖意。

 雲千秋點頭:“好。”

 於是就在眾人矚目當中,兩把劍猛地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如雷鳴炸響,現場靈光四濺。

 但很快,所有人發出失望的歎息。

 只見煜揚的劍幾乎沒撐片刻,就迅速斷裂成幾塊碎片,四散飛去。

 煜揚面露遺憾,“看來今日不巧,此劍竟然就碎在了這裡,可惜。”

 雲千秋面色陰沉,沒說話。

 煜揚拱了拱手,繼續道:“不過師兄技高一籌,煜揚收獲良多。”

 黑衣青年笑容明亮,身形修長精壯,舉止瀟灑,仿佛絲毫未將成敗放在心上,在陽光下好一派風流神采。

 底下有小姑娘偷偷臉紅,將煜揚這個名字惦記在心上。

 “師兄,煜揚還有事要先回北殿一趟,先告辭。”

 說完,煜揚手一招,張三懷裡的酒壇就再次飛到了他的掌心。接著,他腳下亮起一個陣法,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雲千秋望了望北方若隱若現的寒清閣,默默的下了擂台。

 “雲師兄近日劍法又上了一層樓,竟可以一劍擊敗煜師弟,”一個身穿白裙的曼妙身影靠近,聲音柔和,“杏兒佩服。”

 雲千秋看著眼前面容蒙著面紗的溫婉女子,搖了搖頭

 他知道,最後那一招並不是他技高一籌,全是煜揚在故意放水。

 “那不是他的佩劍,他沒想和我打。”

 煜揚今日參加比武的劍,只是一把粗製濫造的鐵劍。

 雲千秋記得煜揚拔出的那把劍,玄鐵而製,遍體通黑,刀刃嵌紅,是他從未在仙界看過的模樣。

 那把劍,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讓人遍體生寒。

 他從未想通,這種猶如長在魔窟劍塚的邪劍,怎麽會出現在青雲太宗的劍山上。

 “不管怎樣,”蕭杏兒一雙美眸望向雲千秋,雙頰有些緋紅,“在杏兒眼中,師兄都是最厲害的。”

 雲千秋看著蕭杏兒那一身白衣,不由得垂下眼,禮貌卻疏離道:“謝謝杏兒。”

 顧若清終於從塵逍那裡掏到一筆資金。

 青連生當宗主可謂清正廉潔,宗門財庫裡的積蓄少得簡直不忍直視,顧若清沒能忍下心讓青連生為這次出山撥款,只能強迫塵逍這個土豪出錢。

 塵逍的家族世代經商,富得流油,簡直是萬惡的資本家代表。

 等顧若清軟磨硬泡成功之後,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也在收拾場子了。

 他聽說今年又是雲千秋奪冠,心中也沒太大意外,打算找個時間送個什麽法寶以表欣慰,禮節上就過去了。

 顧若清回到寒清閣,剛一進門,就聞見了一股酒香。

 “師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接著就是一雙手幫他整理衣領,幫他脫去繡著淡淡細紋的外袍。

 顧若清一聽,歎口氣,卻隨著他的動作側身:“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那人明明剛才還在擂台上意氣風發的樣子,現在聲音卻有點委屈:“弟子無事,就不能來了?”

 顧若清道:“昨晚被丟出去,可漲了教訓?”

 煜揚不滿:“弟子今日前來,可是為傳達弟子們的心聲。”

 顧若清疑惑:“什麽心聲?”

 煜揚轉了轉眼珠,壞笑道:“有弟子想讓我給師尊反應,說師尊出題不合適。”

 顧若清一聽,是下面的同學派同學代表來反饋教學意見了。

 他立馬正色問道:“怎麽了?”

 煜揚望著他,真情實感的說:“下面好多弟子說,師尊出題,太簡單了。”

 顧若清一愣。

 簡單嗎?

 可是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自掛東南枝呢?

 “就是因為太簡單了,所以大家都不屑做,或者隨便亂做,不然覺得填正確答案是在侮辱自己的聰明才智。”

 煜揚的表情看起來千真萬確,慨歎不已,把顧若清看得一愣一愣的。

 “是這樣嗎……”

 “對!所以師尊應該出題更難一點,題量更大一點,最好出平常考我那些題,這樣才能激起大家的挑戰欲,通過率更高呀!”

 顧若清想了想,道:“雖然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好像還是挺有道理的樣子。”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顧若清點了點頭。

 但他不知道的是,通過煜揚這麽一通反應,今年北殿的掛科率成功超越了南殿的南無貧,上萬弟子一夜之間哀嚎遍野,民不聊生,通通重修,史稱“煜揚慘案”。

 但此時的煜揚只是笑得像條人畜無害的小狗,開始邀功般的抱住顧若清:“師尊,我反應了弟子們的意願,是不是該表揚?”

 顧若清忍不住笑:“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就是希望師尊可以給我的佩劍親自題名鐫刻,好不好嘛?”

 說完,煜揚將一把劍放在了顧若清的桌上。

 顧若清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遍體通黑的邪劍,劍身兩邊如同魚刺般鋒芒參差,劍刃泛著紅光,恍若天地浩劫前的血色洗禮。

 “恨”,是這把劍的名字。

 劍如其人,僅僅一個字,就概括了煜揚書中的一生。

 顧若清忍不住伸手,撫上那宛若野獸獠牙般陰冷的劍身,道:“此劍……你取名了嗎?”

 “尚未,”煜揚看著顧若清,皺眉道,“師尊怎麽了?不喜此劍?”

 “師尊若是不喜,我明日便把它熔掉,砸成爛鐵,扔到懸崖下面去。”

 顧若清搖頭:“你拔i出來的劍,自是與你有緣。”

 “此劍……便叫‘破恨’吧。”

 破恨而來,愛由心生。

 煜揚站在顧若清身旁,看著顧若清拿著被火燒紅的刺針,親自挽著長袖,露出一截手臂,在那通黑的劍身上刻出兩個遒勁有力的字來。

 等火光稍淡,顧若清又用朱砂覆蓋在刻痕上。

 他在“破恨”兩字中輸送了一些靈力,保證刻印光滑平整。

 顧若清想了想,預防萬一,又趁煜揚不注意,留了一絲神識在那劍上。

 這樣,如果這劍和劍的主人出了什麽問題,他都能第一個知道。

 煜揚望著顧若清垂首鐫刻的樣子,他那滿背的白發有些順著肩膀落到了他的臉側,卻擋不住這山巔之上的仙人認真而寧靜的雙眸。

 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但煜揚總是一身反骨。

 他看見顧若清彎著腰安靜出塵的模樣,就忍不住想去做些什麽打擾他,觸犯他,想看他用嗔怪的眼神望著自己卻又歎氣忍耐的樣子。

 然後他就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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