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spa, 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唐衛攛掇著大家打了幾場只有他一個人在乎輸贏的比賽。
跟一群參與感太差的人比賽,唐衛熱情大減, 暴躁道︰“你們能不能認真點?有沒有競技比賽的緊張跟榮譽感?”
甦雲景沒什麼競技比賽的緊張榮譽感, 他只有昏昏欲睡。
泡了溫泉,做了個技術含量很低的spa, 甦雲景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根本不想動彈。
傅寒舟膝上蓋著一條純手工羊毛毯,要不是有甦雲景在,他根本不可能搭理唐衛組隊玩遊戲的要求。
林列鼓搗著Phantom1, 百忙之中搭理了唐衛一句, “乖,你自己玩兒,哥現在沒時間帶孩子。”
“乖你媽, 帶孩子你媽。”
唐衛新仇舊恨加一塊, 上手就要搶林列手裡的Phantom1。
結果情緒激動之下, 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飲料, 灑了甦雲景一褲子。
他還穿著酒店提供的睡衣, 亞麻的布料,舒適寬松。
那杯飲料灑下來, 大腿附近洇濕了一片深色的水痕。
亞麻布料一沾水就會貼在身上, 大腿根涼颼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甦雲景尿褲子了。
“我不是故意的。”唐衛也沒料到會誤傷無辜,抽了幾張面巾紙, 就要去給甦雲景擦。
他的手還沒踫到甦雲景, 就被傅寒舟截下了。
唐衛莫名抬頭去看傅寒舟, 卻見對方眉目深沉, 神色格外冷漠。
唐衛︰???
傅寒舟放開唐衛,轉頭對甦雲景說,“去換身衣服吧,一會兒正好吃晚飯。”
甦雲景一想也是,總不能穿著睡衣去餐廳,起身去衣櫥找自己帶過來的衣服。
餐廳就在酒店裡,不需要穿多厚的衣服,甦雲景找了一套運動裝,正要脫了上衣換時,傅寒舟突然開口了。
“你去浴室換吧,順便洗洗,飲料黏身上不舒服。”
“別去洗了,剛泡半個多小時的溫泉,再洗禿嚕皮了,這有濕巾。”
唐衛拿起桌上的手口專用消毒濕巾,正要給甦雲景時,林列搶了過來。
“幹什麼你?”唐衛瞪著林列,惱火道︰“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嗎?”
“用一下。”林列慢條斯理地從裡面抽出一張面巾,擦了擦Phantom1螺旋槳。
唐衛就見不得這狗東西得勢的樣子,“買個Phantom1可把你牛皮壞了。”
“羨慕?”
“我羨慕你媽。”
見他們倆吵起來了,甦雲景等濕巾等的花都榭了,無奈只能去浴室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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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甦雲景隻拿了一身運動服,傅寒舟濃墨般的睫毛動了動,起身去了衣櫥。
林列邊跟唐衛小學雞吵架,邊留心著傅寒舟的動作。
傅寒舟打開衣櫥,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林列眯了下眼,才看清那是一條內褲。
沈年蘊給他們訂的是套房,六十平米的空間有臥房、會客廳、浴室,還有個小的吧台。
浴室的門半掩著,裡面隱約傳出水聲。
傅寒舟走過去,就從門縫看見兩條結實筆直的腿,甦雲景已經把睡褲脫了,拿著花灑沖不小心沾上去的飲料。
水流傾瀉,白皙的大腿被沖得泛紅,淌下的液體勾勒出腿部的線條。
傅寒舟的視線順著水流,一路看到甦雲景骨骼分明的腳踝。
水滴砸到積了一些水的地面,滴答一聲,濺起細碎的水珠子。
那聲音很小,但卻重重砸進了傅寒舟的心裡。
甦雲景一抬頭就看見眸色深沉幽邃的傅寒舟,他手裡還拿著淋浴的噴頭,身體傾低,搓著自己的腿。
雖然他沒胸沒屁股,但不妨礙甦雲景覺得這姿勢太他媽羞恥,太他媽娘了。
腦袋炸開,耳朵烙鐵一般的紅。
甦雲景猛地砸上了房門,心裡臥槽了一百遍。
門外的人敲了敲房門。
甦雲景將水流關小了一點,側著耳朵聽了聽動靜,想看傅寒舟想幹什麼。
沒想到小酷嬌沒說話,倒是把浴室的門打開了。
很窄的一條縫,伸進來一隻手,拿著甦雲景的內褲。
甦雲景︰……
都是男人,洗澡被看見,幫忙拿個乾淨內褲,都不是什麼大事,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但小酷嬌這一系列操作,他怎麼就覺得這麼不對味呢?
甦雲景整個耳廓都燒紅了,他憤憤地拽過自己的內褲。
在對方要抽回手時,甦雲景沒忍住抓住那隻修長的手,照著小酷嬌的掌心狠狠打了一巴掌,像教訓犯錯的小孩。
打完甦雲景把那隻手推出去,關上門,還上了鎖。
傅寒舟看著掌心的紅痕,眼楮有了點笑意,接著他又想起那條泛著紅的白皙大腿,眸色加深。
好想摸一摸。
看能不能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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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背對著他們,林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隱約覺得傅寒舟送內褲的行為有點騷。
林列看了眼旁邊的唐衛,突然問他,“你覺得一個男人給另個男人送內褲古怪嗎?”
唐衛懶得為一包濕巾跟林列磨嘴皮子,他懶散地往身後癱,健康的小麥色手臂撐在床前凳。
“有幾把個古怪?上次我睡你家的時候,你不還給我拿了你的內褲?”
上次唐衛鬧離家出走,除了自己跟手機什麼都沒帶,洗完澡連個內褲都沒得換,就在浴室嚷嚷,把林列叫了過去。
想起這茬事,唐衛壞笑了聲,“老子都不稀得說你,你那玩意兒跟個小牙簽似的,老子穿你內褲憋得很。”
唐衛拍了拍林列,語重心長,“老林啊,不行做個增大手術吧?可憐巴巴的。”
林列像對蒼蠅似的,彈開了他的手,“那是新內褲,別一口一個你的內褲,搞得你好像穿了我穿過的內褲一樣。”
唐衛被林列惡心到了,渾身起雞皮疙瘩,“你他媽有毒吧?”
“沒你有毒,增大手術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林列壓下眼皮,瞅了一眼他胯-下那二兩肉,“早做了吧?”
“按上假肢了?”
“嘖,看著也不大。”
“手術失敗了?”
唐衛就沒見過比林列嘴更損的,又罵了一句,你他媽就是有毒。
不想跟這逼坐一塊,唐衛抬屁股要坐床上,不遠處傳來冷冷的聲音,“下去!”
唐衛嚇得一激靈,抬頭看見傅寒舟支著一雙大長腿站在浴室門口,黑眸凌厲。
唐衛立刻滑跪到了地上,條件反射似的,速度令人怎舌。
傅寒舟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
饒是唐衛神經大條,這個時候也有點委屈,“我當他朋友,他連床都不讓我坐。”
林列摸摸他狗頭安慰,“我坐上去,他也會是這個反應。”
這下唐衛心理平衡了,甚至慫恿林列,“那你快點坐上去。”
覺得狗兒子不值得安慰的林列,繼續鼓搗他的Phantom1。
甦雲景在浴室就聽見傅寒舟那句‘下去’了,好久沒見小酷嬌用這種扎人的聲音說話了,他也顧不上剛才那點尷尬,從浴室出來了。
“怎麼了?”甦雲景問。
唐衛還沒緩回來,難得像個小媳婦似的看著甦雲景,欲言又止。
傅寒舟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冷漠,比唐衛還像個小媳婦,垂眸斂眉,“他沒換衣服,穿著外衣要坐床上,我怕不乾淨。”
唐衛︰……怎麼回事,剛才你還不是這個口吻。
唐衛捅了捅林列,讓他幫忙說句公道話。
林列早就看出傅寒舟在演技上面的造詣,並不想攪和這趟渾水,所以不搭理唐衛。
唐衛上次在他家洗澡,他可沒巴巴拿上內褲主動送過去,騷還是他傅哥騷啊。
甦雲景也不好說什麼,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小酷嬌從小就有點小潔癖。
只能說下次去唐衛他們房間玩兒,這樣唐衛可以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最終甦雲景囑咐傅寒舟,“下次好好說話,別凶人。”
“好。”乖乖的答應。
傅寒舟不反感唐衛,只是他不喜歡別人踫甦雲景,也不喜歡別人踫他們倆的床。
這裡是酒店,傅寒舟已經寬松了很多,起碼能讓他們倆進來。
對傅寒舟來說,臥室是他和甦雲景的私人領域。
在外面,甦雲景不管跟誰交朋友,哪怕是那麼盡心盡力的幫江初年,傅寒舟雖然會吃醋,但不會攔著。
他不想給甦雲景施加太多緊箍咒,只要不觸及底線,甦雲景做什麼,傅寒舟不一定會心甘情願支持,可絕對不會干涉。
私人領域就不一樣了,甦雲景是他的,他所有的目光都應該給他。
傅寒舟不允許有人進來打擾他跟甦雲景的獨處。
郭秀慧跟聞燕來他們,傅寒舟沒辦法去攔,因為他現在在人家的屋簷下。
從小他就懂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既然甦雲景在乎他的家人,那傅寒舟也不會跟他們鬧太僵,讓甦雲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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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樓有自助餐廳。
甦雲景他們拿著沈年蘊的高級會卡,其實可以在房間點餐,讓特級廚師為他們單獨做。
甦雲景想見識下這種五星酒店提供的都是什麼自助餐,所以一群人去了頂層吃飯。
唐衛操著他不太熟練的英語,比比劃劃竟然神奇的跟一群歪果仁聊到了一塊。
甦雲景跟傅寒舟沒有交友的**,找了個安靜的座位。
不一會兒唐衛眉開眼笑的回來了,從甦雲景盤子裡順走一塊披薩。
唐衛咬著海鮮披薩,跟他們倆分享自己打聽出來的情報,“我剛才找人問了問,這裡還有酒吧,有蹦迪的,還有那種喝酒聊天的休閑酒吧。”
甦雲景跟傅寒舟對他好不容易掌握的情報並不感興趣。
甦雲景還算給面子,放下手裡咬了一嘴的披薩,聆聽唐衛的話。
傅寒舟懶得聽,他拿起甦雲景那塊披薩,順著甦雲景的咬痕,也咬了口。
唐衛︰“據說十二點夜場還有刺激的表演,我們要不要一塊去?”
甦雲景就拿了兩塊披薩,剛吃一口都沒了,他也沒心情聽唐衛說話,挑眉看著小酷嬌。
用眼神無聲問他,你吃了我的披薩,我吃什麼?
傅寒舟把自己盤子裡的巧克力可頌給了甦雲景。
可頌一角被傅寒舟咬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夾心巧克力。
不知道為什麼,小酷嬌最近很喜歡吃巧克力。
他不僅自己愛吃,還經常投喂甦雲景。
甦雲景無奈,拿起了可頌。
唐衛兩口解決了一個披薩,見他們倆似乎都不在狀況,“你們倆聽到我說什麼了嗎?晚上我們去看看熱鬧吧?”
甦雲景一頭霧水,“你剛才說什麼?”
唐衛︰……
要不是傅寒舟在這裡,唐衛都要開罵了,合著他說了半天,倆人誰都沒有聽。
唐衛有點生氣,他拿起一旁餐刀打算叉走甦雲景盤裡那幾片刺身,被傅寒舟冷冷剮了一眼。
唐衛不敢太歲頭上動土,委屈巴巴放下餐刀時,林列端著兩盤東西過來了。
剛坐下來,林列就被唐衛打劫了一盤。
林列知道他手賤的毛病,也沒跟他計較。
見甦雲景他們倆對酒吧不熱情,唐衛開始跟林列賣弄了起來。
“老子不出馬則已,一出馬必定是驚人的,今晚哥哥帶你出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刺激的夜生活。”
林列給他豎大拇指,“唐爺牛皮,英語那麼爛,還能跟歪果仁正常交流。”
唐衛聽不得別人誇,一誇就來勁,尤其是從林列這張缺德的嘴裡誇出來的。
“那必須的。”唐衛往座椅靠背一癱,擺出江湖老大的架勢,“哥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身的機靈勁兒,甭管哪裡人,溝通無障礙。”
林列瞅了一眼N瑟的要翹尾巴的唐衛,“唐爺,勞煩你看下牛仔褲屁兜。”
唐衛穿著當下流行的泛白牛仔褲,他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長期運動鍛煉下,肌肉結實緊致,甚至還有小馬甲線。
後面的兜,唐衛從來不放東西,但林列不可能平白無故這麼說。
唐衛疑惑地把手伸進去,從裡面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玩意兒。
這個時候有些東西還沒廣泛運用,哪怕是廣告,也含蓄的你根本看不出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懂得人都懂,甦雲景沒用過,不過在懂的範疇內。
看見這個包裝袋,甦雲景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唐衛雖然天天把幾把掛在嘴邊,實際上還是個雛兒,在某些方面幾乎是單蠢的。
“靠,這幾把什麼東西,誰放我兜裡的?”
唐衛擰著眉,認真讀起了上面的字。
英文他不會讀,就讀下面的中文字。
“天然膠乳橡膠避孕套……,這他媽誰這麼變態,往我口袋放這個。”唐衛蕩手山芋似的扔了出去。
“是不是你乾的?姓林的,你天天幾把腦子裡想什麼,想的全是幾把嗎?”
林列等唐衛罵完,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唐爺,你這可冤枉我了,我哪兒有這東西,是剛才跟你聊得歡兒的外國人給的。”
唐衛根本不信,“放屁,他們都是男人,自己不用給我幹什麼?”
“給你當然是想用你身上了,唐爺一身的機靈勁兒,招惹一兩個外國男人還不輕而易舉?”
林列意味不明地笑笑,“有一種男人就喜歡泡男人。”
唐衛三觀盡毀,他本能的不相信,但剛才跟那幾個人交談的時候,似乎有個人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他當時沒多想,還以為是國外打招呼的方式。
唐衛脖子僵硬,他一寸寸回頭,看向那幾個跟自己相談甚歡的男人。
甦雲景也忍不住看了過去,但被傅寒舟捂住了眼楮。
傅寒舟不讓甦雲景看,他自己順著唐衛的目光,看到了幾個五官立體,濃眉高鼻的男人。
在唐衛看去時,他們也看了過來。
見唐衛把兜裡的套套拿出來了,霎時間目光有了幾分曖昧。
尤其是看見他們這桌長相最為出挑的傅寒舟時,眼楮亮了亮,從頭到尾地打量他。
傅寒舟突然想起林列剛才那句話,有一種男人就喜歡泡男人。
他對這幾個人的目光沒什麼感覺,但只要想到他們會這樣打量甦雲景,就覺得特別髒。
他們髒了甦雲景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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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衛看電視的時候,是知道世界上有種人喜歡同性,但他沒有親眼看見過,更加沒有概念。
如今這類人就在他面前,還往他兜裡塞套,性暗示太過明顯了,唐衛氣的腦袋頂都要冒火了。
“你他媽看見他們往我兜裡塞這個是不是?”唐衛看著林列,聲音壓得很低,但仍舊難掩火氣,“你怎麼不提醒我?”
林列斂了笑容,瞳色在冷白的光線裡,冷淡至極,顯得薄情寡義。
“我剛才讓你走,你自己非要湊過去,你三歲孩子嗎?什麼事都我耳提面命?”
唐衛凶狠地瞪著林列,攥著拳,手臂肌肉突突直跳。
“漲點記性吧,這次只是被人塞了這個,下次我看你被人下藥拖酒店了怎麼辦。”
林列把杜蕾斯撿起來給了唐衛,目光冷冽,“別跟我窩裡橫,把這東西甩他們臉上,然後再告訴他們一句。”
林列教了唐衛一句英文。
甦雲景英語也不太好,湊過去問傅寒舟,“他說的是什麼?”
傅寒舟附在甦雲景耳邊,把中文的意思告訴了他。
甦雲景︰林列嘴巴這麼毒的嗎?
傅寒舟看了一眼甦雲景耳尖那層粉,閉上眼楮,把腦袋靠到他肩上,順手板正了甦雲景的腦袋。
“別看他們,髒了眼楮。”
“萬一打起來了呢。”
甦雲景見唐衛拿著杜蕾斯走了過去,不由緊張了起來。
但奈何小酷嬌不讓他看,甦雲景被一雙微涼的手捂住了眼楮,他扒了半天都沒有扒開。
倒是聽見唐衛中氣十足地罵了一句,那嗓門整個餐廳都聽見了。
是對方先主動跟他搭話,唐衛本著熱情好客,順便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也就聊起來了。
誰他媽知道,這幫孫子沒安好心。
餐廳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幾個人,唐衛是被猥瑣的那方,他絲毫不覺得什麼,這幫狗玩意兒就該讓所有人看看。
敢摸他屁股,他唐爺是那麼好摸的?
被唐衛這麼一嚷嚷,這點破事所有人都知道。
那幾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礙於人多他們也不敢做什麼,灰溜溜提前走了。
“煞筆,別讓我看見你們,看見一次打你們一次。”
唐衛罵完終於爽了,回到座位又被林列教訓了幾句。
沈年蘊給他們請了私人管家,人家不說的項目,那肯定是他們這個年紀不適合。
午夜十二點刺激的活動,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成人遊戲。
在這個國家脫衣舞表演不犯法,還有猛男表演,對唐衛來說絕對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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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天,甦雲景現在就想睡個覺,他直接跟傅寒舟回房間了。
晚飯這一出著實把唐衛惡心夠嗆,歇了所有心思,終於老實不追求刺激了。
甦雲景刷完牙從洗手間出來,就見傅寒舟看著窗外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什麼。
落地窗映著他高高的眉骨,挺拔的鼻梁,以及抿成一線的唇,看起來落落寡歡。
甦雲景有些擔心,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傅寒舟收斂了臉上的情緒,“沒什麼,就是覺得男人也能喜歡上男人。”
甦雲景還以為今天晚上的事讓他三觀受到了沖擊,畢竟這種事,哪怕是甦雲景所處的那個時代,所有人都在玩梗,看起來接受度很高。
但身邊出現一個同性戀,或多或少還是會受到異樣的目光。
“這個怎麼說呢,就……互相尊重吧。”甦雲景慎重措辭,“喜歡男人可以,但不要隨便撩直男。”
“其他就是自己個人愛好了,沒人規定非要喜歡異性對吧?只要不影響別人就可以。”
傅寒舟看向甦雲景,目光黑沉沉的,“那你是直男嗎?”
甦雲景先是一愣,接著就笑了起來,“怎麼,你還怕我被你的美色-誘惑,然後饞上你的身體?”
傅寒舟喉頭滾了下,聲音低啞,“為什麼不是我覬覦你,纏上你呢?”
甦雲景跟他玩笑,“因為你比我好看,要饞也是我饞你。”
傅寒舟眉眼彎下,原本凌厲鋒銳的眼尾,頓時柔和的不可思議,“那你纏吧。”
甦雲景覺得這虎狼之詞有點不太對勁,“等等,你說的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