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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搶救一下嗎?[穿書]》93、番外
唐衛打這種電話, 完全是因為某個時刻,突然生出一種‘我又沒錯,我才是受害者, 我幹什麼要心虛’的理直氣壯。

等林列接通了電話,唐衛翻騰的怒氣頓時偃旗息鼓,他慫了。

林列似乎在等他開口, 唐衛不說話,那邊也保持著沉默。

空白的幾秒鐘裡,唐衛整個人仿佛被放在火堆上翻烤似的,喉嚨難受地上下滾動。

腦子一抽,唐衛僵硬地冒出一句, “我, 我談戀愛了。”

“嗯。”那邊的聲音平靜且冷漠。

唐衛聽見他這個口氣,心裡頓時咯 了一聲,某個念頭呼之欲出,刺激的唐衛神經突突直跳。

他想也不想就摁下這個念頭, 慌亂之下又冒出第二句,“我會跟她結婚。”

似乎找到聯系林列的借口,唐衛乾巴巴的強調,“我打電話主要就是跟你說這件事。”

那邊靜默了兩秒, 才延續著剛才冷質感的嗓音,沒太多感情地說,“恭喜。”

唐衛仿佛被人迎面潑了盆冰水, 從頭一直涼到了腳底。

林列冷淡地問他,“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忙了。”

見唐衛一直沒說話,林列才將電話掛了。

聽著電話斷線的聲音,唐衛的神經一蟄, 所有委屈跟憤怒都湧了上來,他回撥了過去。

隻響了兩下,林列就接了電話。

“從初二到現在,我跟你他媽認識了十二年,十二年!我要結婚了你就這個反應?”唐衛咆哮。

“不然呢?”林列冷冷地反問,“你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一句恭喜還不夠?”

唐衛沒等林列說完,慌忙把電話掛了。

他一直拿林列當最好的兄弟,這麼多年他們倆雖然一直鬧鬧嚷嚷,但關系是真的好。

自從那晚林列親了他,唐衛總給他找借口開脫,也在等著林列開口解釋。

可這段時間林列總冷著他,唐衛來國外這麼久,他一次都沒聯系過他。

之前故意發的那些朋友圈,不是為了氣林列,是希望林列看見了能主動給他打個電話。

如果是以前,林列看他幹了這些蠢事,肯定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唐衛不是缺個事事管著他的小爹,他是舍不得跟林列十二年的感情。

所以林列現在這個態度,讓唐衛很慌,他即便神經再大條,也隱約感覺到不對勁。

他相處十二年的兄弟,似乎對他有那方面的感情。

唐衛不敢再聽下去,因為他怕林列把這層窗戶紙徹底捅破,剛才林列那話就隱隱有這個苗頭。

現在唐衛整個人都是麻的,掛了電話窩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很長時間都沒辦法進行正常思考。

唐衛終於安靜了,不再作任何妖,也不再往朋友圈亂發東西,企圖引起林列的注意。

他在處朋友這方面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則,那就是高興就處,不高興就拉倒。

從初中到步入社會,唐衛身邊的狐朋狗友人來人往,只有林列從始至終都在他身邊。

他是不同的,他對唐衛來說是朋友,是家人,是一種日積月累的生活習慣。

林列喜歡男人不要緊,暫時眼瞎的看上他也不要緊,畢竟很多感情是經不起時間考驗的。

等有一天林列真正踫上一個對的人,馬上就會將他拋之腦後。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唐衛真心覺得,就算林列對他有那麼點不純潔的心思,也不會有多深的感情。

畢竟他不是那種縴細漂亮的男孩,林列看上他絕壁就是一時的鬼迷心竅,以後林列總會想通的。

唐衛自我安慰了一番,又重新建立了信心。

他決定把謊撒到底,只要他有了女朋友,時間一長林列對他的感情就會淡化,不再盯著他這個窩邊草,會轉向更大的森林。

所以當甦雲景在微信主動找他聊天時,為了讓閃婚顯得更有可信度,唐衛才讓那個虛構的女朋友懷了孕。

唐衛在這方面沒經驗,甦雲景也不太了解懷孕知識,反正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他跟甦雲景主動提起這件事,是想著有甦雲景跟傅哥在,總比他回國獨自面對林列處境要強。

他是想跟林列和解的,也想用這個謊言婉拒林列,這次請客吃飯其實就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但林列卻沒這個意思,飯還沒吃他就走了。

見林列就這麼走了,全程沒跟他有半點交流,唐衛是憤怒的,因為他不知道林列到底想幹什麼。

結束了這場糟心的飯局,唐衛一個人打車去了跟林列常去的一家菜館。

老板跟林列很熟,見唐衛喝多了,他給林列打了一通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老板打完電話,二十多分鐘後,林列開著車就來了。

其實唐衛沒醉,他只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看看林列是不是也跟他玩了一把大的,假裝喜歡他,看他被折騰的這麼糾結,心滿意足了才把真相告訴他。

這次唐衛醉的很老實,林列架著他胳膊朝前走,他就走,到了家把他放次臥床上,他就閉著眼乖乖躺在床上。

雖然合著眼楮,但唐衛也能感覺到林列站在床邊看他。

他的目光很淡,落在唐衛身上卻像一把把鋒銳的刀,把唐衛最後那絲幻想絞的粉碎。

林列在唐衛床邊看了很久,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掏出一根煙,走過去將房間窗戶打開了。

房間沒開燈,唐衛聞到煙味睜開了一條眼縫。

林列站在窗邊,嘴裡含著一根點燃的煙,眉眼融進黑暗裡,讓人看不出情緒。

唐衛認識林列這麼久,很少見他抽煙,他是個自律性很強的人,就連喝酒都有度,他不想喝了,誰勸酒都沒用。

林列什麼也沒做,抽完一根煙就離開了房間。

唐衛仍舊一夜沒睡,第二天聽見外面的動靜,他也沒敢出房間。

直到林列上班離開了,唐衛才穿上拖鞋出來了。

林列給他留了早飯,米粥還冒著熱氣,唐衛卻一點食欲也沒有。

迷茫的在客廳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看著熟悉的擺設,唐衛突然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嘆。

他起身,推開了林列臥室的門。

林列有很嚴重潔癖,不許唐衛吃任何東西進他的臥室,要是在他臥室地毯上留一點膨化食品的渣渣,唐衛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但現在臥室的工作台上散亂著不少紙張,旁邊的煙灰缸裡滿是煙蒂,垃圾桶中有兩個空煙盒。

想起昨天晚上林列抽煙的畫面,唐衛的心突然被什麼狠狠扎了一下,一種尖銳的痛蔓延開。

唐衛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他從林列家跑了出來,甚至沒心思跟他媽告別,直接買了最近的航班飛回了國外。

他不想,也不敢承認林列在那方面對他有很深的感情。

唐衛這次一聲不吭的離開後,林列仍舊沒主動跟他聯絡。

倒是甦雲景時不時在微信上勸他跟林列和好,偶爾還會問問他的婚事。

唐衛在這件事上守口如瓶,他難以啟齒,只能左右搪塞著甦雲景。

不然他能怎麼說?

被自己兄弟看上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又慫又怕地逃到國外避難?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林列還是沒一點信兒,似乎真的打算放棄這段友誼,唐衛心裡難受的很,又不知道怎麼發泄。

一天夜裡,唐衛突然嘔吐發熱,腹痛難忍被車行的同伴送進了醫院。

唐衛英語特別差,帶他來醫院的同伴跟醫生溝通了半天,不知道醫生說了什麼,他臉色唰的慘白,看著唐衛欲言又止。

等醫生走了,他眼楮發紅,“唐哥,咱們得轉院,這醫生說治不了你的病,情況特別嚴重。”

唐衛本來疼的難受,聽見這話短暫的耳鳴了片刻,腹部更是絞痛絞痛的,五髒六腑都錯了位似的。

轉院的途中,唐衛還給林列打了個電話,他的想法很簡單,這段時間憋了一肚子氣,就算要死,死之前也得罵林列一通,這樣才能瞑目。

轉到了新醫院,後來才知道林列就是急性腸炎,只是國外的醫療制度跟國內不同。

科室劃分的很細致,醫生不會越權給病人看病,唐衛相當於被送到附屬醫院,他們這邊不看急性腸炎,就建議唐衛轉院,說他們治不了。

同行的人一聽治不了,還以為唐衛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信息傳達錯誤,才導致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那一晚的情況太混亂,唐衛被搞得心力交瘁,吃了藥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唐衛睜開眼楮就在病房窗旁看見一個修長優越的身影。

那人眉眼狹長,瞳色淺淡,抿著唇顯得薄情寡淡。

猛然看見林列,唐衛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合上眼楮再睜開,人沒消失,竟然還在。

似乎發現唐衛醒了,林列看了過來。

隨著他的目光落下,有什麼東西在唐衛腦海裡轟然炸開,昨晚哭得像傻逼一樣的畫面,一幀一幀像電影似的在放映。

唐衛由衷地罵了一句特別髒的髒話。

昨晚他給林列打電話,本意是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個痛快,把憋屈發泄出來。

但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太疼了,還是覺得林列太操蛋,自己受大委屈了,罵著罵著唐衛開始哽咽。

唐衛已經很久沒哭了,上次在林列面前這麼不爺們,還是在大學的時候,他媽查出體內長了一顆腫瘤。

醫生確診為是惡性腫瘤,唐衛在林列家難受了一夜,哭的稀裡嘩啦,好在最後他媽沒事,手術很成功。

想起昨晚自己乾的蠢事,唐衛腦仁一抽一抽的疼。

不想面對林列,唐衛閉上眼楮躺屍裝死。

林列也沒揭唐衛短的意思,他什麼也沒說,站在窗旁連句基本的問候都沒有。

病房內詭異的沉默了十幾分鐘,直到李嶽霖推門進來了。

這次唐衛急性腸胃炎,就是李嶽霖把他送到醫院,鬧出這麼大的烏龍,也是他聽錯了醫生的意思。

所以見到唐衛,李嶽霖多少有點尷尬,他盡量不去看怒視他的唐衛,去問林列,“列哥,馬上就要中午了,你們吃點什麼,我去買。”

林列看了一眼腕表,“不用了,我一會兒的飛機,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一聽說林列要走,唐衛霍然看向他,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火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只有林列能聽懂他什麼意思。

“我從前天到現在,已經兩天沒睡過覺了。”林列沉沉的目光壓在唐衛身上,眸底深處有著很濃的倦意,“唐衛,我不會總把時間精力都浪費在你身上的。”

唐衛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攥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呼吸。

李嶽霖知道他們倆最近在吵架,但沒想到會鬧這麼不愉快,病房充滿了低氣壓,他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列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最近這幾天林列一直很忙,為了手頭上的並購案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剛回家打算洗個澡休息一下,唐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林列也不知道他出什麼事了,見他情況不好訂了最近的航班。

後來唐衛手機打不通,林列隻好聯系李嶽霖。

林列小時候在國外住了好幾年,了解國外的醫療體系,聽出漏洞後讓李嶽霖再去問問醫生。

得知唐衛只是急性腸胃炎時,林列剛過了飛機安檢,在候機大廳等飛機。

雖然唐衛什麼大事,但他還是飛了過來。

直到現在林列已經很累了,身心俱疲,他不想再跟唐衛這麼耗下去了。

跟唐衛認識那年,他父母剛辦了離婚手續。

夫妻共同財產除了林列以外,進行合理的分配,只有在林列的撫養權問題雙方有了分歧。

他媽從小生活在國外,接受的是西方教育,在國內生活的這段時間非常不習慣,跟林列父親的觀念完全不同,再加上她升職被調回了總部,平靜地提出了離婚。

當時林列的父親也正值事業上升期,雙方都沒有時間照顧林列。

林列也不想跟他們倆任何一個人,就提一個人搬到學校附近,自己照顧自己。

這事要放到其他家庭,還不到十五周歲的孩子要離開家過獨立的生活,父母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林列家不同,他父母輪番找他談了一次,見他做好了打算,就在學校附近給他買了一套二居室。

兩個人每個月都會給林列打一筆生活費。

他媽人一直在國外,每周固定一個時間打電話問問他的情況,就像處理一份工作似的。

雖然林列的父親在國內,但林列見他的次數,還不如見他助理的次數多。

林列本身就是個冷情的人,這種生活模式他反而覺得自在,直到唐衛不經意闖進他的生活。

他第一次知道唐衛這個名字,還是在初一開的全體學生大會,唐衛作為反面教材,被校長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剪了他非主流的頭髮。

那個時候唐衛正是中二的萌芽階段,看了幾部熱血動漫非常上頭,吊天吊地,誰都不服。

校長是唐衛親舅,薅他跟薅小雞仔似的,在鮮艷的紅旗下大義滅親地將他就地正法了。

理發器一推下去,唐衛的辛辛苦苦留的帥炸髮型就沒了,他差點沒背過氣,嚎的比誰都慘。

直到現在唐衛也是這樣的性格,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會雞飛狗跳,林列已經不知道給他收拾多少次爛攤子。

過去十二年的人生裡,他一直把這麼一個缺德玩意兒帶在身邊,看著他,管著他,也喜歡著他。

但對方跟他不一樣,對他也沒那樣的感情,只是將他當成最好的兄弟。

從林列認識唐衛以來,他喜歡的就只是女孩,漂亮的女孩。

那天晚上,其實林列知道唐衛根本沒醉,他吻上他的那刻,就從唐衛的身體反應知道他在裝醉。

跟唐衛認識這麼多年,林列甚至比唐衛自己還要了解他。

唐衛明顯被嚇到了,但因為顧忌著這麼多年的感情,第二天早上少見的小心翼翼,生怕捅破這層窗戶紙似的。

林列知道,他一直等著他的解釋,哪怕他隨便編一個理由,唐衛都會相信,然後把這件事揭過去。

唐衛就像一個家養的二哈,雖然平時愛鬧騰,但實際很眷家,也很重感情,認定了一個窩他就不樂意挪地了。

但林列不願意,也不想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他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骨子裡是自私涼薄的,永遠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

人本自私,唐衛總有一天會結婚生子,他不可能真心祝福他。

那天晚上之所以會吻下去,就因為林列做好了斷的準備,人要學會及時止損,既然獲得不了別人的愛,就要自己愛自己。

他不是一個聖人,會無償為唐衛奉獻自己的一生。

十二年了,林列已經覺得夠長了,不耍手段掰彎唐衛,已經是他守著的最後底線,不可能再等唐衛另一個十二年。

因為他現在已經累了。

但人畢竟不是機器人,就算他能把感情計算的清楚明白,心裡還是會因為要割舍掉一個人而難受。 m.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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