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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第九十八章
易燁封一邊說話, 一邊給雪芽的衣服上加泥巴,不過短短一會,一個乾淨白嫩的少年瞬間變成在坭坑裡滾過幾圈的野小子。

 即使是這樣, 易燁封還是不大滿意。他正打量著雪芽, 想還能做些什麽, 突然聽到雪芽將信將疑的聲音。

 “你說的是真的嗎?”

 易燁封連猶豫都沒有, 就說:“真的。”

 雪芽聽到這話, 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胸口,而這時易燁封的手摸上他的脖子。易燁封大手一抹, 在雪芽脖子上也抹上灰後, 又迅速給自己做起掩飾。很快, 他就起身,“該進城了。”

 雪芽看著自己狼狽的一身, 想生氣但又怕胸口真的像易燁封說的炸開, 只能一臉委屈地站起來,跟易燁封走。

 乘馬到快看到城鎮時, 易燁封停了下來。他把雪芽抱下來, 又將馬綁在樹下,“我先過去看看有沒有通緝令, 你站在這裡什麽地方都別去。”

 雪芽點點頭, 他看著易燁封往城池那邊走,就想動手把臉上的泥擦掉,但快碰到的時候,還是停住手。

 還是忍忍吧,要不然被人認出就麻煩了。

 過了一會, 易燁封回來了。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是拿出身上匕首把馬身上的韁繩砍斷,又拿著匕首對著馬屁股用力地刺了一下。

 吃疼的馬立刻往前跑, 短短一瞬,就失去了蹤跡

 雪芽看到他把馬放走,急了,“你怎麽把馬放走了?那我們還怎麽去康武郡?”

 “我們要偽裝成難民,就不能有馬,等我們離開這個城鎮的時候再買一匹。”易燁封把匕首收起。

 雪芽聞言,不由問道,“你有錢嗎?”後半句聲音低落不少,“我身上沒有錢。”

 “有。”

 雪芽聽到易燁封這樣說,心勉強安了些,但是要進城,他還是有些怕,一路都躲在易燁封身後。

 等到城門口,他的心更是提了起來,不過這個城鎮比較小,守衛並不嚴格,很快就把他們兩個放進去。只不過因為他們兩個一身髒兮兮,其他百姓都避著他們。

 雪芽向來在意他人的目光,此時羞愧地不敢抬頭,但易燁封一臉坦蕩蕩,帶著雪芽在城鎮裡找醫館,仿佛被嫌惡的人不是他們。

 他們走了一炷香左右,終於找到一家醫館。

 “大夫,我弟弟受傷了,麻煩你幫他看治一下。”易燁封沉聲說。

 醫館大夫是個年歲已高的老頭,聞言就從櫃台後走出來,“哪裡受傷了?”

 “手。”易燁封看了下周圍,“你這裡有房間嗎?”

 醫館大夫在小房間檢查了雪芽的傷口,問清是箭傷,又見他們二人是這種打扮,不由問道:“你們在路上遇到土匪了?”

 “嗯,行李都被搶了,我們兄弟兩個僥幸才活下來的。”易燁封說。

 醫館大夫露出了然的表情,“我們這一塊是有很多山匪,你弟弟的傷有點深,需要連續上藥,還要服藥。他還感染了風寒,這幾日要靜養。”

 聽到靜養,雪芽不免看向易燁封。

 易燁封神情倒是很平靜,“要服多少天的藥?”

 “內服的藥起碼要七日,外敷的藥每隔三日過來換一次,換多少次要看傷口恢復的情況。”醫館大夫說。

 雪芽一聽就想說不行,可易燁封先一步開口,“大夫開藥吧。”

 醫館大夫見他們兩個形態狼狽,難免問了一句,“身上有銀錢嗎?”

 “有。”

 聽到這句話,醫館大夫才走出去開藥,屋裡就只剩下雪芽和易燁封。雪芽立刻開口道:“我們是拿了藥就走嗎?”

 “先把你手臂上的傷治好,天寒地凍,傷口若是不治好,再凍壞,你這條手就廢了。”

 易燁封的話有道理,可雪芽想到要在這個城鎮至少待上七日,就不放心,況且他還不知道賀續蘭現在的情況。

 易燁封似乎猜到雪芽在想什麽,沉聲道:“等你手好了,我們就繼續上路,耽誤不了幾日,如果手的傷沒養好,路上更麻煩。”

 雪芽聞言隻好壓下心裡的著急,另外一層原因是他的確現在很難受,頭昏昏沉沉,嗓子也疼得厲害,像是有東西梗在那裡。

 因為要在這裡住上至少七日,易燁封向醫館大夫詢問他這裡有沒有空房間。說來幸運,醫館大夫這裡恰好有一間空屋子,但只有一間。

 “床不大,如果你們兩個人一起睡在上面,可能睡不下。”醫館大夫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想去捏易燁封的手臂,“後生,你這是有多高?山匪若是單槍匹馬,肯定在你手裡討不到好。”

 “大夫,你這裡有多余的被褥嗎?我可以打地鋪。”

 易燁封的話剛出口,就被醫館大夫反駁了,“那怎麽行?這天氣那麽冷,睡在地上會睡出毛病的。你別怕你現在活蹦亂跳,老了可不得了,你成親了嗎?”

 見易燁封搖頭,醫館大夫露出前輩的表情,“那更不能睡地上了,以後可能生不出孩子的,不過像你這種體格,起碼能生七、八個吧。”

 旁邊的雪芽正難受著,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哪知道他這一笑,醫館大夫就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跟看易燁封的表情完全不同,醫館大夫看著雪芽直搖頭,“你要好好補補,你看你手細的,男人不行是會被嫌棄的。”

 雪芽笑不出了。

 好在醫館大夫給易燁封找出一張勉強能睡人的榻後,就出去接診病人了。天氣寒冷,感染風寒的人不少。

 易燁封先把空屋子收拾一番,又去打了盆熱水,讓雪芽把臉擦擦。擦完臉,藥也煎好了。

 雪芽喝了藥後,就開始犯困,可是他不願意髒兮兮地躺在床上睡覺,但他手上有傷,並不方便沐浴,最後是易燁封打了盆水,讓雪芽拿帕子把身體擦擦。

 光擦個身,雪芽就累得不行,所以一擦完,他就穿著還算乾淨的裡衣窩進被子裡。不過他還記得易燁封在門口,提高聲音叫人進來,才昏睡過去。

 雪芽的風寒反反覆複燒了三日,等到第四日才終於能下床。一下床,雪芽就想沐浴。他燒的這三日,身體出了很多汗,汗幹了又黏在身上,衣服也需要換。

 聽到雪芽想換身衣服,易燁封沒有多說什麽,下午就帶人去了成衣鋪。不過出門前,他不知道從那裡弄了奇怪的粉,讓雪芽塗在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上。

 塗上去,皮膚就變黃了。

 雖然五官沒變,但因為皮膚變得黃黑,整個人黯淡不少,走在街上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經歷過被抹泥巴,雪芽對這種粉已經完全能接受了。

 到了成衣鋪後,雪芽率先看到掛在牆上的襦裙,剛想出聲,就想起他現在不需要穿襦裙,臉不由一紅,慌亂地把視線移開。

 但他沒想到易燁封注意到他的目光,已經問起老板牆上的襦裙多少錢。

 老板是個女子,見他們兩個男人來買襦裙,不免問一句,“客官給誰買?那人多大年紀?多高?”

 易燁封剛想說話,手臂就被拉住。

 “閉嘴!”雪芽著急地說。

 易燁封看雪芽一眼,見人急得眼睛都瞪圓了,默默閉上嘴。

 雪芽見阻止了易燁封,暗松一口氣,又對老板說:“他隨口問問,沒有要買。”

 他說完,立刻轉身走到男裝區。

 選之前,雪芽把易燁封拉到一旁,小聲問:“你身上的銀錢夠嗎?”

 看病應該就花了不少錢。

 易燁封點頭。

 雖然易燁封點了頭,但雪芽還是不敢挑太貴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康武郡,這一路保不齊花錢的地方還很多。

 見雪芽挑了兩身劣質棉做的衣服,易燁封皺了下眉,攔下老板拿貨的手,“拿更好的。”

 易燁封也拿了兩身衣服,挑完衣服,他們又去買了新被褥。

 時間接近中午,市集上的人也變多,易燁封兩隻手都提了東西,但他目光一直放在雪芽身上,怕人走丟。

 人越來越多,突然,易燁封被撞了下。

 他神情一凜,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抓住剛剛撞到他的少年,“交出來。”

 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生得乾瘦。他對上易燁封時,本想說交什麽,可易燁封扣在他肩上的手如鐵腕一般,手指更是感覺快摳進他的骨頭裡,最後什麽話都沒說,就顫顫巍巍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

 而此時,易燁封忽然聽到雪芽吸氣的聲音,他迅速轉過頭,發現雪芽蹲下身體,正捂住自己的腳。

 “還給你。”乾瘦少年見狀,連忙把荷包丟到地上,就掙扎要逃。

 易燁封見荷包還回來,加雪芽受傷,便沒有仔細檢查荷包,就松開手。等他把雪芽扶起來,再去撿荷包時,才發現地上的荷包不是他的。

 乾瘦少年早就不見蹤影。

 荷包被調換了,這個荷包裡是小石頭。

 雪芽也看到荷包裡的石頭,本就慘白的臉更沒有血色,“我們是不是沒有錢了?”

 易燁封已然明白踩雪芽腳的人跟剛剛那個乾瘦少年是一夥,他眼神沉了沉,繼而把裝著小石頭的荷包放進懷裡,“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我有辦法。”

 雖然易燁封說自己有辦法,但雪芽還是肉眼可見地喪了下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他受了傷,馬沒了,錢也沒了,他們還能到康武郡嗎?

 回到醫館,醫館大夫注意到雪芽一瘸一拐的姿勢,於是問道:“腳這是怎麽了?”

 “被踩了一腳。”雪芽扶著門想跳過門檻,但還未跳,身體就懸空了。

 易燁封把他抱過去了。

 易燁封把人放下後,又拿起地上的東西,走進門內,“大夫,麻煩你幫他看下腳。”

 踩雪芽的人很用力,直接把雪芽的腳踩青紫一大塊。醫館大夫看了都直怎舌,“這踩得不輕啊,要塗藥,每日塗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醫館大夫說完去開藥,易燁封跟著他後面,等確定雪芽聽不到,他才開口道:“大夫,我身上的錢剛剛被偷了,請問城裡有什麽來錢快的工作能做嗎?”

 “被偷了?這……”醫館大夫沉思片刻,又盯著易燁封的體型看了半天,“我知道碼頭那邊在招搬運工,每日結一次錢。”

 入夜。

 雪芽得知易燁封要去碼頭搬貨,呆了下後,就問起工錢。

 “按搬的貨算錢,具體多少錢要明日去了才知道。”易燁封說完盯著雪芽泡在水盆裡的腳,“水快涼了,你泡完了嗎?”

 雪芽以為易燁封要泡腳,連忙把腳拿出去。他剛用巾帕把腳擦乾淨,易燁封就拿著藥膏過來。

 雪芽看到藥膏,表情瞬間不太好看。

 醫館大夫開的這個擦腳的藥膏味道特別難聞,他下午塗的時候差點沒吐出來,現在看到這藥膏,就開始反胃。

 “我……我腳好了很多,不用塗了。”雪芽連忙把腳藏進被子裡,但不慎被厚重的被子壓到受傷的地方,疼得他直接吸了一口氣。

 吸氣聲自然被易燁封聽到。

 易燁封面無表情地看看著雪芽,“不擦嗎?”

 雪芽雖然疼,但他實在不想夜裡睡覺都被那股難聞的味道包圍,所以果斷拒絕了,可他一拒絕,被子就被掀開。

 易燁封避開雪芽腳上的傷,把那隻腳抓了過來。

 剛泡完熱水的腳還泛著淺淺的紅,五根腳趾生得圓潤,如河蚌裡的珍珠。雪芽身上的肉不多,腳算得上身上部位比較胖的了,肉嘟嘟,捏一下,好似沒骨頭。

 無責任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有點卡文,所以先寫了個番外(番外也沒寫完,以後應該會寫完)

 這一章明天會替換成正文,所以不想看番外的小可愛明日可以看到正文,不用多花錢。

 狐岐山住著一群狐狸, 其中有一五尾狐狸,名叫雪芽,因為無父喪母, 上不起狐狸書院, 只能整日跟沒有妖力的普通狐狸混在一塊。

 這日, 沒有囤夠過冬食物的雪芽出門覓食, 聞到狐狸書院有肉味, 便尋了過去。他沒走正門,從牆根處跳上去, 趴在牆頭偷偷往裡瞧。

 原來狐狸書院的學狐正在弄秋日宴, 將肉烤得滋滋響。明明已經是深冬, 這群狐狸卻一點都不用擔心過冬的食物,只因他們有父母, 家世優渥。

 雪芽心生妒意, 但也不願離開,伸著脖子往裡瞧, 不自覺地張開嘴, 哈喇子順著牆壁往下滴。

 這倒不妙,一不小心滴到一隻狐狸頭上。

 那隻狐狸抬頭看到雪芽, 立刻囔囔開了, “啊,有狐在這裡偷看!”

 “是那隻野狐狸!”有狐狸認出了雪芽。

 雪芽發現自己被看到,立刻想從牆上下去,但法術先至。一道法術直接把他從牆上打了下來,疼得他滿地打滾。

 還未晃過來, 那群學狐從書院裡出來了,為首的是隻八尾狐, 是他們年輕一狐裡天資最高的。

 “野狐狸也敢來我們這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八尾狐圍著雪芽轉了一圈,看到雪芽屁股後面的五條尾巴,更是譏諷道,“五條尾的狐狸,真可憐啊,你什麽時候才能修成八條尾巴呢?”

 “他怎麽修得出?瞧他那窮酸樣子,整日跟那些未開智的狐狸呆在一塊,到死都是五條尾,真是丟了我們狐岐山的臉。”

 “聽說他娘只是一條三尾狐,也怪不得他爹不要他們。”

 那群雪狐對著雪芽放肆譏諷嘲笑,甚至將他阿娘拿出來羞辱,雪芽氣得尾巴毛全部炸了,一躍而起,對著其中尾巴數最少的一隻狐狸撲過去。

 那隻狐狸雖然尾巴數量比雪芽多一條,但因為平時法術修煉不到位,也沒能贏過雪芽。

 你一爪,我一爪,兩隻狐狸打作一團,尾巴全炸成雞毛撣子。

 八尾狐在旁邊看了一會熱鬧,估摸著烤肉要好了,才施施然變成人形,將兩隻狐狸扯開,一手拎著一隻。

 被他拎著的兩隻狐狸偃旗息鼓,尤其是雪芽,他被對方修為壓製得情不自禁將尾巴蜷縮在肚子那一塊,兩隻狐狸耳朵更是嚇成平的。

 八尾狐輕瞥雪芽一眼,就把雪芽丟了出去,“滾吧。”

 雪芽滾了十幾圈才停下來,等他爬起來,那群雪狐早就回到書院,開始大快朵頤。受此大辱的雪芽回自己的狐狸窩痛哭一頓,其中有未開智的狐狸找他玩,他氣惱地將對方踢出去,下定決心要雪恥。

 可就如八尾狐所說,他要修成八條尾巴,不知道要多少年,而且他不像那些狐狸有爹娘送珍寶送丹藥,有師父教法術。等他靠自己修成八條尾巴,怕是那條傲慢的八尾狐都飛升了。

 想來想去的雪芽最後把心思放在了歪道上。

 現在這年頭修仙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修士都會養妖寵,曾經狐岐山就來了修士,他試圖在狐岐山找一隻九尾狐做自己的妖寵,結果反被狐岐山長老打死了,他的書則被滿山的狐狸瓜分,雪芽沒分到修煉的書,隻分到一張外面的小報。

 小報上刊登了一個消息,說某某長老的妖寵成功渡劫,長老特意在某某酒樓擺下十天流水宴,歡迎廣大修士前來。

 沒父喪母的狐狸被其他狐狸嫌棄,當了修士的妖寵倒能過上好日子,雖然狐岐山的狐狸都以做修士的妖寵為恥,但雪芽更想去報仇。

 等他找到好主人,他就讓主人把那隻八尾狐拎起來打,就像今日拎他一樣。

 於是,雪芽離開了狐岐山。

 走前,他把自己所有的家產都帶上了,包括那張小報。其實他家產也沒多少東西,一把梳子,一面鏡子,三塊甘薯,兩根玉米,還有一小袋風乾的豬臘肉。

 小報上說的那位財大氣粗的長老是寶河觀的,所以雪芽準備去寶河觀找個主人,一定要厲害,最好比這小報的長老還要有錢,還要厲害。

 背著行囊的雪芽上路了,但他不知道寶河觀在哪,路上遇到一隻黃鼠狼,那隻黃鼠狼是個奸商,知道雪芽要去寶河觀後,便提出以一小袋豬臘肉和一塊甘薯做條件來交換。

 “你不換?你不換我走了,哼,窮酸的狐狸見多了,像你這麽窮酸的還是頭一回。”黃鼠狼尾巴一甩,準備離開。

 “等等,我換,我換還不行嗎?”雪芽一臉肉痛地把食物交出,最終得到一張非常簡易的地圖。

 “簡單來說,就是先往北,再往東,再往北,再往西……”黃鼠狼一通說,把雪芽說得雲裡霧裡後,他便逃之夭夭了。

 雪芽還未意識到自己被騙,照著簡易地圖所畫,一通瞎走,但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讓他找到了寶河觀。

 看著寶河觀懸浮在半空中的玉勢牌匾,雪芽當即就想衝進去,還未進門,先被結界打了出來。

 那結界可真厲害,雪芽一條尾巴的尾巴尖直接黑了。

 向來受不住疼又愛美的雪芽抱著那條尾巴在寶河觀門口嚎啕大哭,恰逢一寶河觀的弟子回宗門,見到門口坐著一隻雪白狐狸,又見其在哭,忍不住上前問:“你怎麽了?”

 “尾……尾巴……黑了。”雪芽抽抽噎噎地說。

 弟子看到變得那一小戳毛,又見眼前狐狸生得頗為可愛,便從儲物戒裡拿出一瓶丹藥,“莫要哭了,我們宗門門口下了結界,除了本門弟子都不能隨意進出,你下次可別往這走了,裡面沒有好玩的,這瓶當是我們宗門給你的賠禮。”

 雪芽長這麽大還沒吃過一顆丹藥,寶河觀的弟子出手就是一瓶,還是給他這隻素未蒙面的狐狸。

 果然寶河觀都是有錢人,他來對地方了。

 雪芽飛快把丹藥收起,卻道:“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玩的。”

 “找誰?”弟子問。

 雪芽不假思索,“你們宗門最厲害的,我來給他當妖寵。”

 “師父,弟子回來了。”

 樂乙長老早就聞到妖味,他沒好氣地看著自己的弟子,“說吧,這次又撿什麽東西回來了?上次是隻大鵝。謔,那大鵝好生厲害,把宗門上下咬了個遍。你七師叔最慘,屁股都被咬紫了。”

 “師父,你這說得我好像很喜歡撿東西似的,我不過才撿了二十幾回。”溫符賣乖地笑。

 “二十幾回?你出宗門做任務也就二十幾回。說吧,這次又是什麽妖?”樂乙長老語氣依舊不大好,看溫符的眼神像是在看敗家子。

 溫符嘿嘿一笑,把收妖袋裡的五尾狐抱出來,“是狐狸,可愛吧?”

 樂乙長老上下打量一番,勉強道:“湊合吧,你帶它進來做什麽?沒有主嗎?”

 “有,它的主人,師父肯定想不到。”溫符神秘地說。

 樂乙長老豎起耳朵,臉上神情倒是稀松平常,“還能是誰?是你六師叔吧,一天到晚地養妖獸。你瞧瞧他,上次一隻老鼠渡劫成功,他就大擺十天流水宴,結果呢?丟了個大臉,他家那隻大耗子看到食物能不先吃嗎?這事提起來就丟人,保不齊要影響下半年招生。”

 溫符搖頭,“師父,不是六師叔,這個人你真的想不到,我知道的時候,我都驚呆了,那個人可是從來不養妖寵的。”

 樂乙長老聞言,手裡茶杯的水飛濺出幾滴,“你不會說的是……”

 “是!就是觀主!”溫符邊說,邊光明正大擼了一把狐狸毛,“我待會就給觀主送去他心愛的小狐狸。”

 樂乙長老沉默許久後,長歎一口氣,對自己弟子伸出手。

 溫符見狀,就把懷裡的五尾狐遞過去。遞過去之後,他看到自家師父對著五尾狐好一頓研究,每隻爪子摸了個遍。

 “修剪好指甲再送過去,莫抓花觀主的臉。過幾日就是群英會,觀主那張臉很重要,保住那張臉,下半年才能招到生。”樂乙長老邊說,一邊偷偷擼了一把懷裡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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