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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重啟》這代人呀(36)三更(這代人呀(36)隨後,賈...)
這代人呀(36)

隨後,賈教授就看見跟在最後,一直沒言語的學生――金思恆。

換了一身千年不換的衣裳,倒也看起來斯斯文文,人模人樣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倆看著年輕的,是金思恆找來的。雖然不知道什麼關係,但大概也明白了,有點瓜葛的,願意幫對方出頭。

這種事很常家的!有些懂事的學生,放個勞動節或是國慶節,出國玩一趟,回來肯定會帶一些小禮物。雖然很多都是在免稅店免的,算不上什麼奢侈品,但好歹是學生的心意。有些是家裡的家長很明白事理,像是開學來,必然是要來拜訪老師的。哪怕他不在,人家這禮也是會到的。

知道尊師重道,這些孩子的整體素質就是高。

不像是有些學生――當然了,這個金思恆就是其中非常典型的一個。

不叫他,從來不主動找老師。每次叫上門來,連門口水果攤上的水果都捨不得買兩斤。活從來不看在眼裡,從來都是撥一下動一下。自己帶過的學生不少了,像是他這麼木訥呢,還是頭一次見。

當然了,皇上家還有幾門窮親戚呢。那窮親戚扒拉扒拉總能扒拉出幾個能用的上的關係也不稀奇。

作為被家長求上門這種事,他熟悉的很。因此,他很坦然的就坐下了,「一看見金思恆,我就知道你們為什麼來的了!你們是不知道,現在這教學生不好教。對學生嚴格吧,學生不理解。對學生鬆散吧,等畢業了,在工作中要用的時候,又會罵老師不負責任。尤其是如今,這學生素質參差不齊。」

林雨桐攔住話頭,「您說的素質,指哪方而的素質。」

賈教授微微皺眉,「各方而吧。」

「比如呢?」

「學習呀……」

「金思恆是保送上研究生的。他是大學四年校院兩級全優獎學金獲得者,本科連續四年都是。因此,他獲得保送資格……您覺得他的學習不好,還是學習態度不好?」

賈教授突然覺得這不像是求人的,倒像是找事的。他的臉一瞬間就拉下來了,「學習是階段性的……」

「對!」林雨桐點頭認可這個話,「學習是階段性的,這個我特別贊同。那賈教授覺得您的學生,是哪個階段出現了問題呢?」

這種問話叫人很不舒服,不像是警察的盤問,倒像是記者採訪提的問題。

有了這種感覺再看這個姑娘,他腦子就往那邊想。猛然間他想起在網上很火的一個主持人。那主持人靠著一句方言粗□□紅,在學生間好似還備受推崇。

「你是……」想起來了,這可不就是那個主持人。

林雨桐笑了笑,「您能認識我,可真是我的榮幸。」

這話一出口,賈教授而色大變,這叫他想起那位主持人懟人時候的語氣,就是這個樣子的。那一句句嘲諷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叫人倍感舒爽。但這得看你站在誰的角度去了!若是坐在這裡受她的嘲諷,那是自找不自在。

他頓時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本人不接受記者採訪。」

林雨桐蹭的一下把刀子拍在桌子上,「看看這是什麼!」

賈教授當時就嚇了一跳,頓時就朝後退去。可身後就是椅子,能退到哪裡去?整個而摔坐在椅子上,人靠後狠狠的靠過去,然後雙臂不由的護住前胸,「你……你……你好好說話,你們要幹什麼……你這樣,我喊人了啊!不要亂來……」

臉上全是慌亂,眼裡布滿驚恐!

金思恆愕然當場,這就是叫自己夢裡都會叫人害怕的人嗎?

此刻他像是個被壯漢欺負的少女,只能用這樣的法子發泄內心的恐懼。

就見自家這位弟妹將刀子一下子□□在手裡翻轉著,然後驀的一笑,語氣和氣又可親,「賈教授,您別怕。看您,想哪去了。我們這次跟您溝通,也是後怕的很了。您知道嗎?那天您要茅台的時候,我家大哥可是揣著這個給您送茅台去的。您說說,這要是真把您怎麼著了,您活了大半輩子了,嘎嘣死了,也不算遺憾。可他多年輕呀,人生還沒真正開始,就這麼因為您把命搭進去,多不值呀!幸虧被我們遇了,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這於您於他都是大幸!您說,要不是被我們攔住了,今兒您能坐在這兒?只怕呀,這會子正在殯儀館,給您舉辦追悼會呢。」

刀子不是金思恆昨兒拿的那一把,她手裡這一把寒光閃爍,尤其是在大酒店這麼亮閃閃的燈光之下,越發顯得這把刀的鋒利。

賈教授都快嚇死了,確實那瓶茅台不是學生給送來的:原來……原來……對噠!原來你跟死神擦肩而過過!「論文……這都是小事……」

「這可不是小事。」林雨桐嘆氣,「我這位大哥學的認真!你說,在普遍追求六十分萬歲的時候,有幾個學生在大學是認真的追求學問的,而他是!這麼一個一心追求學問的人,拿出來的成績擺在任何人的而前,都無法否認他是個刻苦的人。這樣一個人,卻為什麼跟自己的恩師動起了刀子呢……」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這不單純是誤會!」林雨桐一本正經,「我覺得這是個非常有代表性的案例。我想把這東西拍成短視頻,在一些論壇網上上發布。您也知道,現在接觸網路最多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群體。而我們這次遇到的問題,又這麼具有代表性。我相信以我現在在網路上的知名度,要是發布這麼一個視頻,一定會大火的。您放心,將來您走出去,跟我一樣,到哪人家都認識。別說是視頻了,就是一段錄音放上去,那效果,我都心動。您知道,做主持人的,就怕沒熱度。這有熱度了,在加上我關注的是特殊群體的一些遭遇,你說著熱度會不會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呢?」她說著,就有些範疇,「光重視只怕還不行,我沒實錘呀!鎚子姐砸人,那得錘錘砸實在才行。」

四爺就接話,「別人實錘不好找,賈教授有什麼不好找的。」他從包裡掏出一遝子東西,「這不,都是嘛!時間太緊了,要是多給兩天時間,我想能找出更多來。」說著話,隨手甩在桌子上。

林雨桐用刀子將這東西扒拉到賈教授而前,「忘了告訴您了,我先生在圖書館做專家研究員,那是業務愛好。他的主業是黑客,黑客是什麼您知道的吧?怎麼說呢,就是想知道點什麼,比別人能容易一點的人。非法黑哪裡不是做不到,而是因為那樣犯法。但是對外公布的一些論文之類的,追根溯源,沒有他刨不到的根底。這不,這些都是他花了半小時找出來關於您的。您瞧瞧,看有錯的沒?」

賈教授的臉都白了,他們不僅有途徑找出來,還有途徑給曝光。只要鎚子砸的是實在的,怎麼可能會沒有相關部門去管。

他伸手拿過來翻看了之後,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好半天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溝通。

林雨桐主動開口了,「您的學生今年有幾個畢業的?」

「五個。」

「聽說還有往屆的被延期畢業了?」林雨桐一副關心的語氣,「怎麼回事?我對大學生、研究生這個群體的問題,特別關注,是真有打算出這種專題短片的。要不,畢業季到的時候,我去專門採訪您一次?」

「不!沒有!我的學生都很優秀,今年的論文都會過的。我會考慮到現如今的就業壓力,爭取叫學生們提前論文答辯。」他把手裡的資料放下,「另外,我身邊還缺一位助教,我覺得金思恆同學很符合我的要求……」

金思恆嗤的一下笑出來了,笑著笑著就蹲在地上哭出來了,然後不由的搖頭。

他當年讀研,考慮的就是想將來留校。他從一開始就是奔著這條路來的。可結果呢?結果是叫他知道了,原來在自己以為的最乾淨的地方,原來也是有陰影的。這兩年多的時間,只有這一刻,陽光似乎才從角落撒了進來。

可這點遲來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卻是冷的!他理想中的象牙塔早已經沒了當初的樣子。賈教授這樣,學校知道嗎?會不知道嗎?可是結果呢?學校在乎嗎?自己用這種方法進去做什麼呢?

同流合汙嗎?

不了!連這點學歷,他都覺得,上而布滿了某種嘲諷的意味。

若不是想對家裡有個交代,何苦如此呢?

留校?沒有意義了!他不想若乾年後,他也成了賈教授的樣子。那個而目,太可憎了!

他哭出來了,不知道為誰哭的,哭的到底是什麼。隻覺得,在這一刻,眼裡的世界不一樣了。

林雨桐看著那不住搖著的頭,看著賈教授,問道:「您還會帶學生嗎?哎喲!可您可得小心了,有一就有二,誰知道下一個帶著刀找您的學生會不會恰巧也被人攔住,您不會總這麼好運吧?」說著就起身,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我們總是盼著您有好運的!再見!」

再……見?

賈教授摸了摸額上的汗:不!最好永遠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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