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圖書館那奇異的,能使人精神活躍、無需睡眠和休息的功能之外,雲飛鏡再一次見證了來自幸運丸的神奇。
圖書館出品,必屬仙品。
從服用下那顆幸運丸起,雲飛鏡的運氣就變得出奇的好。
她背著書包提著垃圾袋,腳步歡快地小跑下樓,樓下那隻通常髒兮兮的半人高垃圾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刷過一遍,如今乾乾淨淨地立在那裏。
垃圾桶裡也空蕩蕩的,平時三四天都不收一回,垃圾袋甚至在外面堆成一座小山的地面已經被打掃乾淨。
這一回,小弄堂裡再沒有那種熏人悶臭的噁心氣味。
鐵柵欄旁攀著的幾支金銀花開了,早風送來清甜的金銀花香。
雲飛鏡把垃圾袋丟進墨綠色的大垃圾桶裡,朝著金銀花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在這裏住了六年,還從來沒有留意過,樓下原來還生著這樣樸素動人的金銀花呢。
接下來的路途也像是安排好一樣。雲飛鏡才走到車站,公交車就恰好在站牌旁停下,車門不偏不倚地正對著雲飛鏡的方向,不用她向左向右多挪一步。
雲飛鏡第一個登上公交車,才往後排走了兩步,就有人醒悟一般,匆匆離開座位衝下後門,把座椅給雲飛鏡讓了出來。
於是她得以地安然坐在座位上,背了一路的語文。
等到下車之後,那種順利的感覺就更加明顯。往日雲飛鏡難免受到一些指指點點,有人悄聲在她四周談論著雲飛鏡這些日子的故事,還以為她察覺不到。
然而今天,大約是考試壓力當頭壓下的緣故,沒有人注意到雲飛鏡,就更沒有人議論她。
他們交談的都是彼此的複習情況,這一次監考老師究竟是誰,聽說卷子怎麼怎麼難,以及一中九中的風雲人物。
雲飛鏡像是一滴水一樣,完美地融入在人群裡。
這感覺讓她非常自如和舒服。
等雲飛鏡按照隨機考場,分佈找到自己考試所在的教室,心裏就升起一點奇妙的感受。
她這回考試的位置還和她平時坐的位置一樣,靠窗,很透氣。普通同學可能會因為走廊裡慢慢踱步的巡考緊張,然而雲飛鏡已經很習慣這樣的感覺。
儘管雲飛鏡從來不怕任何一場考試,更不會為一場區考緊張,但這樣習慣而舒適的安排,還是讓雲飛鏡情緒很放鬆。
這張桌子的原主人大概是個俏皮的女生,她把桌肚裏的課本卷子全部清空,卻留著兩三塊夾心巧克力,還有一張粉紅色的桃心小便簽。
——考試順利,請你吃呀~
波浪號後面還額外加了一個調皮的笑臉,笑臉梳著可愛的童花頭。
雲飛鏡低頭髮現了這份小小的驚喜,一時忍不住微微地笑。
當然,這份心意她領了。至於東西嘛……雲飛鏡還是按照考試規則,把它們都主動上繳到了講台上。
在順手把自己的書包也拎上講台之後,雲飛鏡一回身,視線就和下面的一個女生對上了。
兩人四目相對,雲飛鏡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
那個女生是陳萍兒。
她是宋嬌嬌的好閨蜜,平時致力於找雲飛鏡的茬。在被雲飛鏡打了幾頓之後,陳萍兒終於學聰明了一點,知道對付雲飛鏡要集齊一群人才行。
雲飛鏡被陸縱逼到跳樓那天,就是剛從陳萍兒製造的麻煩中脫身出來。
不過自從陸縱在全校放下話去之後,雲飛鏡就一直沒看見過她。直到現在見了面,雲飛鏡才發現,儘管已經闊別小半月,可她長得還是一樣的醜。
盛華的考場安排,和普通的公立學校不一樣,不是按照成績前後分的考場。由於要顧及學生自尊心,不搞特別特殊化的緣故,盛華的考場一向是隨機分的。
換而言之,雲飛鏡這樣的全校第一,也有可能同全校倒第一分在同一間教室裡並排坐。
倘若不是這樣,陳萍兒絕不可能出現在雲飛鏡的教室裡。憑雲飛鏡的考試成績,至少能甩她一整個樓層。
對於這點,陳萍兒心裏大概是一點數都沒有。
她看起來已經完全忘了當初在雲飛鏡手下吃過的那些虧,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在和雲飛鏡雙目對視的那一刻,陳萍兒誇張地比了個「你給我等著」的口型。
她後面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不過雲飛已經鏡懶得看了。
等這場區考考完,她就會拿自己的成績單作為敲門磚,挨個叩響一三六九中的大門,選擇一個合適的學校把學籍置辦過去。
到時候,無論是陸縱還是嚴錚青,沒有人能再打擾到她的生活。至於一直以來都被充作炮灰的陳萍兒……她算哪個韭菜盒子?
樸素的黑色水性筆在雲飛鏡指間靈活地轉了個圈,雲飛鏡唇角不自覺噙起一抹笑意,已經開始期待起即將到來的考試。
對於這場考試,她不但不為此緊張,而且還感覺親切。
這可不僅僅是一場考試,還是她開啟新生活的鑰匙啊。
考試第一科的慣例就是語文。對於大多數同學來說,這都是一科送分上門的基礎科目。只要勤於動筆,寫寫作文、做做閱讀,平時再背一背古詩文重點,八九十分總是有的。
所以雲飛鏡挺不理解,世上居然還會有舒哲這種語文不及格的傢夥?
語文的單選題和基礎知識的掌握有很大關聯,在雲飛鏡看來,它實際上是對語境語感的考核。她從小就打下了很牢固的閱讀基礎,因此看到混淆性的選項,從來都不發愁。
一般來說,假如她不能對某個語文單選給出百分百確定的結論,那她第一直覺的判斷就一定是對的。
這就是所謂的「語文底子」。
至於文言文閱讀方面的考核,對雲飛鏡來說難度也不大。
她每天有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花費在公交車上,算上等車時間就足足有三個多小時。
她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逸緻發獃或者玩手機。幾乎所有的碎片化時間,都被雲飛鏡拿來背單詞、背古文、看文言文擴展閱讀的課外小冊子。
在語文英語上雲飛鏡沒有投入太多大塊的時間,然而論起碎片化時間的利用,只怕誰都沒有她多。
就在雲飛鏡奮筆疾書,唰唰翻譯著文言文的句子內容時,坐在她斜後方的陳萍兒也賊眉鼠眼地抬起了頭。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朝教室前後溜了溜,悄無聲息地從自己的衣兜裡摸出了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巴掌大的字條。
宋嬌嬌告訴她,這間教室裡的監控前兩天就壞了,學校一直沒有來得及修。只要陳萍兒把這張字條丟到雲飛鏡腳下,再大喊一聲舉報抄襲,那雲飛鏡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陳萍兒咽了口口水,眼神在坐在教室最前方的監考老師身上轉了一圈。
每個監考老師胸前都掛著塑料的胸牌,陳萍兒眼尖,在監考老師進考場的瞬間,就確定了這位圓乎乎白胖胖,一臉與人為善聰明相的男老師,是被一中學生口口相傳的「笑裏藏刀王啟航」。
別看他長得像一尊彌勒佛一樣,笑起來如同肉丸子,白白圓圓不沾事,實際上又嚴又有原則。
據說他們班同學每每被他的鐵血手腕整得鬼哭狼嚎。
他在學生之間這麼出名,還是因為上一次在十三中抓出了一串作弊的學生。由於態度太過堅決,事情又搞得太大,十三中校長最後都親自出面說情。
那也沒好使。
要是雲飛鏡這次犯在了他的手裏……那就算她再能打,再能熬,成績再好也沒用了。
陳萍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竊笑。她草草把手裏的字條揉成一團,然後無聲地垂下手臂,準備稍稍用力,動作平穩地把紙條彈到雲飛鏡腳下。
她做壞事做得太認真,屏息凝氣,萬分專註。正因如此,陳萍兒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講台上的王啟航老師,以及自己手裏的字條上,絲毫沒能注意到其他動靜。
她當然就沒發現,有一隻黑烏烏的大馬蜂飛錯了路,一頭撞進了考場洞開的窗戶,嗡嗡在教室中巡視小半圈後,橫衝直撞地沖著陳萍兒的方向飛來。
答卷的學生們注意到了馬蜂振翅的特殊響動,很快就有人抬起頭來,眼神跟著馬蜂的方向走。
王啟航老師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股騷動,他很快就把注視點集中在馬蜂身上。然後隨之而來被王啟航著重注意到的,就是動作緊繃僵硬,渾身透出一股不自在勁兒的陳萍兒。
現在滿教室的同學裡,有一小半的人眼神往天花板上飄,是怕挨馬蜂蜇;另一半的同學腦袋埋得低低的,全神貫注抵在答卷子。
然而陳萍兒……
王啟航老師的經驗何其老道,幾乎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女生的目光方向不對勁兒。
就在他馬上大步走下講台之際,那隻黑烏烏的馬蜂不知道接收到了什麼錯誤的信號,突然迅猛地俯衝下來,落在陳萍兒的腮幫子上不動了!
「小心啊!」旁人七嘴八舌地對陳萍兒提醒著。
「啊,蜜蜂!」
陳萍兒還在小心調整著自己手裏字條的角度,毫無提防的感覺臉頰癢癢的。她隨便在臉蛋旁邊揮了揮手,這才發現自己眼前居然飛舞著一直嗡嗡的黑色大馬蜂!
她本來做這種事就很心虛,猛然經此一下,身體猝不及防地往上一彈,幾乎就要跳起來,手心裏的字條也自然而然地落了地。
馬蜂防禦性地繞著陳萍兒巡視了兩圈,最終還是調轉了頭,像是不屑於她能對自己產生威脅一般,義無反顧地飛出了窗外。
這位罕客氣勢洶洶地飛遠,除了驚魂未定之外,沒在教室裡留下任何其他痕跡,就好像是專程為了到陳萍兒面前嚇唬她一下一樣。
不……它留下了其他的痕跡。
就在坐在後排監考的女老師要求大家收心考試之際,王啟航老師已經不動聲色地走下了講台。
他站到陳萍兒身邊,俯身撿起了那張被揉成一團的字條。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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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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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偷窺我。」男主奶聲奶氣地訴斥著。
「我不看著你洗,怕你淹死。」唐酥移開視線,這麼小,一點看頭都沒有。
片段二:
男主抱著唐酥,吻了吻她紅透的小臉,聲音喑啞,「乖,我變小的時候,你不是每天都幫我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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