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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我後,他們悔不當初》第四十六章 教訓(二更)
對雲飛鏡什麼?

所以周海樓要問她,她對雲飛鏡什麼?

她對雲飛鏡展開欺凌,她拜託周海樓的朋友去搞雲飛鏡,還有她真的恨不得雲飛鏡死嗎?

無聲無息之間,宋嬌嬌已經渾身繃緊,僵直得好像一塊鐵板。她死死地盯著周海樓的嘴唇,聆聽著他對她的宣判,連一個字也不能放過。

宋嬌嬌一輩子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她請求、哀求、乞求地看著周海樓。

這輩子她隻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周海樓兩次。

第一次,是她終於長到了一個明白自己不是周叔叔的孩子,周海樓也並不是自己親生哥哥的年紀。

她才知道,美味的小蛋糕、漂亮的公主裙、華貴的頭冠和精緻的小首飾,原來並不是天生就屬於她。

她之所以能擁有那些東西,只是因為周海樓想給,而周靖對這些都不在乎。

宋嬌嬌嚇壞了,她崩潰地大哭大叫,樓上樓下地去找周海樓,大聲喊著周海樓的名字。直到看見周海樓,她就一把撲進那個男孩的懷裏,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她啜泣地跟周海樓說,她想留在周家,她不想被趕走。

周海樓抱著她對她許諾,只要他在一天,宋嬌嬌就不會被趕走,就永遠都是他的妹妹。

他的承諾是管用的。

宋嬌嬌依在那個懷裏,第一次再清楚不過地意識到一件事——只要她牢牢靠住了這個男孩子,那她就什麼都有。

只要周海樓一直是屬於她的,不管是她的哥哥或者愛人,只要周海樓一直偏向著她……

最開始只是出於孩童的獨佔欲,後來卻是被富貴和權勢滋生出的卑劣。

宋嬌嬌趕走在周海樓身邊的一切女生,像雲飛鏡那樣竟然會引起周海樓主動關注的人更要趕盡殺絕。

結果雲飛鏡就像是一根雜草一樣,陸縱的毆打不能讓她軟弱得直哭,關在廁所裡潑水也不會換來她低三下四的祈求。

她剪了頭髮,可還是那麼漂亮;她雙眼寫滿了警惕和防備,卻還是那麼優秀。

雲飛鏡就像一個宋嬌嬌可望不可即的夢境。她漂亮,智慧,果斷,成績優越……只是唯獨差一點投胎的運氣。

她就像是那些看不起宋嬌嬌身份的天之嬌女一樣優秀。宋嬌嬌知道,每次宴會她做周海樓的女伴,那些人會指著她竊笑。

她確實出身不好,是個保姆的孩子。可她動不了別人家的大小姐,難道還動不了一個沒爹沒媽的雲飛鏡嗎?

每當看到雲飛鏡冰冷而不屈服的眼神時,宋嬌嬌總有種自己在她視線之下,被剝得精光的錯覺。

她那麼窮,可她還那麼驕傲。她那麼慘,可她還那麼驕傲。

憑什麼?憑什麼!

宋嬌嬌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所有的自卑、曾經在他人那裏受過的閑氣,以及一腔多年來積蓄的卑劣,統統都報復性地宣洩到了雲飛鏡身上。

反正欺凌她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那時候宋嬌嬌這麼想。

……可她錯了。

欺負雲飛鏡竟然也是需要代價的。

先是四記火辣辣的耳光,再是馬上要被從學校轉走的驚恐,然後是被陸縱拽著頭髮拖過走廊的屈辱。最後又是……

宋嬌嬌連血都涼透了。

雲飛鏡竟然是……周海樓的妹妹嗎?

那她,她對雲飛鏡所做的一切……

早知道她就不任性,早知道她就不得意忘形,早知道她就不那麼著急彰顯自己周家千金的地位。她整過的女生多了,為什麼只和一個雲飛鏡沒完沒了?

她當時是不是腦子裏灌了水啊?!

宋嬌嬌大腦嗡嗡作響,她腦海中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她完了,她完了,她會失去一切,除非……

等等,她並不會失去一切。

因為她本來就沒有一切,只有周海樓。

只要周海樓還是向著她的,只要她還能做周海樓的妹妹,那什麼事也不會有。

宋嬌嬌乞憐地看向周海樓,不等周海樓把那個致命的問題問全,她就輕聲叫道:「海樓哥哥……」

眼淚簌簌地從她的面頰上滑過,在周海樓眼中看起來簡直可憐到極致。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女孩?」宋嬌嬌哽咽著問周海樓,她搶佔先機,拚命抓住最後的機會對雲飛鏡倒打一耙。

「可你相信我,一開始不是我想招惹雲飛鏡的,我真的以為我的表丟了——海樓哥哥,那是你送我的表啊,我十六歲的生日禮物,你在迪士尼親自給我帶上,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惹上陸縱,我沒有讓陸縱去打她,我只是和陸縱哥哥說最近的煩心事……

因為陸縱轉眼就忘,我總是把他當成樹洞。我沒想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嚴哥哥會怨恨我,我甚至都沒有讓陸縱對雲飛鏡怎樣,又怎麼會和嚴哥哥說這些壞話?

他自己路過雲飛鏡時袖手旁觀,卻覺得把包袱推到我身上會比較輕鬆。嗚嗚嗚嚴哥哥一直對我這麼好,他給我包袱我就受著,可我真的很傷心……」

「我那天確實鬼迷心竅,扔了雲飛鏡的東西。

周叔叔說得對,我真是吃裏扒外,只會添亂。但那都是後來了,我已經搞不清楚我和雲飛鏡之間怎麼回事,所以有一點點討厭她,我沒忍住……」

宋嬌嬌含著眼淚仰起頭,她問周海樓:「海樓哥哥,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不想死,雲飛鏡那麼狠……我,我只有你了啊!」

周海樓心中巨震。

宋嬌嬌說的,恰好就是他這段時間裏顧慮的事情。

雲飛鏡有陸縱撐腰,有嚴錚青掠陣,有他父親作為強硬的後盾。可陪伴了他十六年的小妹妹宋嬌嬌,如果他都不在意,還有誰會在意呢?

何況雲飛鏡確實那麼狠。

周海樓甚至不敢想宋嬌嬌落在她手裏的下場。

俗話都說,窮人暴富,挺腰露肚。雲飛鏡之前一直沒什麼社會地位,有了權勢後,誰知道她會不會無所顧忌,想起從前的事就心態失衡,然後找人把嬌嬌毀容?

萬一再狠毒十倍的事,她也幹得出呢?

周海樓定了定神,他用力按住宋嬌嬌的肩膀。

「聽我說,嬌嬌,我不會不要你。」

宋嬌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她期冀地看著周海樓,像是期盼他能解決所有問題。

「但爸爸這回真的很生氣。」

宋嬌嬌不說話,她在瑟瑟發抖——不是裝的,一想到自己所有事都被查出來的後果,她就怕得要死。

「所以,我想,我們先去外婆家。外婆管不到爸爸的事,我們一起去那裏避避風頭。」

宋嬌嬌的心已經慌了,她根本沒有多餘的腦子能思考這建議的合理性,從剛剛聽到雲飛鏡是周家女兒起,她就感覺五臟六腑都凍成了冰。

她僅剩的一點生存智慧,只夠她籠絡住周海樓。

一聽周海樓的這個建議,宋嬌嬌只有連連點頭叫好的份。

「那你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走。」周海樓對宋嬌嬌說。

——————————

後來,雲家每每想起此事,都不由得感到無可比擬的荒唐、氣憤和可笑。

就是把他們活活打死,他們也不會像周海樓一樣,做出這種帶著宋嬌嬌來投靠雲家的事。

——他們這些年來,為什麼和周靖勢不兩立,周海樓心裏不清楚嗎?

——宋嬌嬌欺負的是誰,周海樓心裏不清楚嗎?

那他怎麼敢帶著宋嬌嬌來雲家,大模大樣地上座,甚至還讓宋嬌嬌被當成客人招待?!

是的,周海樓這次來到雲家的時候,最開始什麼都沒有表露。

雲家人口比較簡單,最開始是書香門第,後來棄學從商。

周海樓的太外公是個文人,養出的兒子風度翩翩,即使經商,也是名聲響噹噹的一代儒商。

他膝下二子一女,長子雲笙端方沉穩,次子雲笛勇毅直爽。他們的小妹妹也就是周海樓的母親雲婉,善良天真,自幼就飽受全家寵愛。

後來雲婉和她的女兒出事,雲家和周家決裂。又過了些時候,雲外公年紀太大,突發疾病,撒手人寰。

雲家就只剩下了雲外婆,以及雲笙雲笛這兩個舅舅。

他們對周海樓都非常好,小時候周海樓每次一在周靖那裏受了委屈,就收拾背包要「往外婆家跑」。

但後來,隨著年齡漸大,周海樓自己卻有點不願意來了。

他總覺得,自己這兩個舅舅看著自己時,不太像是對著一個外甥,好像是在從自己身上尋覓母親的影子。

他們似乎對自己屬於周家的那部分很不滿意。

從感情上,周海樓理解他們的做法——雲婉畢竟算是為父親而死的,他們看不慣周家也很正常。

然而從理智上,周海樓卻無法接受:既然雲家讓自己進門,他們就應該清楚自己姓周,以後要做周家的人,繼承周家的產業吧。

想在周海樓身上多看見他母親的影子……這算是哪門子意思啊。

這就導致周海樓每次上門都別彆扭扭的。

對於他的這點心思,雲笙雲笛兩兄弟都看出來了,於是後來對他就不大熱絡。雲外婆也看在眼裏,但她心善包容,看外孫不高興了,也就順著外孫的意思改。

這次周海樓上門住了幾天,因為雲笙雲笛兩兄弟最近都忙,他們彼此沒見幾面,這兩個舅舅也不教訓他,所以日子過得還挺舒服。

外婆畢竟是老人家,老人家慣孩子,對周海樓的一些毛病也都一併包容。

不過舒服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今天,雲家有個小小的家庭聚會。沒有刻意設定時間,只是恰好碰到了而已。

恰好就在今天,雲笙雲笛比較有空。而且除了外婆和兩個舅舅之外,他小姨景纖也正好來拜訪,見外甥也在,大家都聊得其樂融融。

周海樓不是第一次帶著宋嬌嬌上門了,所以雲家對宋嬌嬌很熟悉,也很客氣。

宋嬌嬌在雲家過了幾天自在日子,見周靖沒有找上門,心裏就慢慢地安定下來。

但即便這樣,在和雲笙雲笛同處一室時,宋嬌嬌仍然忍不住感覺心裏發慌。

不知道為什麼,雲家掌權的這兩個男人,好像始終都很不喜歡她。

她第一次來雲家的時候,宋嬌嬌隨著周海樓叫他們「舅舅」。但幾乎只在下一刻,她就得到了雲笙溫和而不容置疑的糾正:「叫叔叔吧。」

「……」宋嬌嬌當時的臉臊得要燒起來。

而且她偷聽過雲笙對周海樓的訓誡,很短,只有一句,但非常嚴厲。

他對周海樓說:「你只有一個妹妹,唯一的一個妹妹。」

言下之意就是宋嬌嬌並不是周海樓的妹妹了。

如果不是雲外婆心軟脾氣好,宋嬌嬌當初真是一天都不想在雲家呆。

她在雲家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好像那個名為「周海樓妹妹」的早死怨魂無處不在,事事都有人把她和對方比較。

然而現在她不得不留在雲家了。

宋嬌嬌見了雲笙和雲笛就感到害怕,簡直像一只見了貓的耗子。

雲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蜷在沙發裡,恨不得能把自己縮到無盡小的宋嬌嬌。

他突然問周海樓:「小樓,這次你打算呆多久?」

這話問得有點不太客氣,雲外婆不贊成地看了他一眼。

周海樓強笑了一下,勉強應付過去。

這下子,就連性格最直的雲笛也看出了不對。不過他沒想那麼多,只是和周海樓玩笑著問:「小樓這是又惹禍了啊。」

周海樓就像是不好意思一樣地垂下了頭。

「我今天收到你父親一條消息,」雲笙冷眼旁觀著這一幕,慢慢開口,「他說,他不日會來雲家拜訪。」

「……」

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客廳裡的氣氛頓時像是凝固了一樣。

周靖的名字在雲家,幾乎是一個不能提的禁忌。

雲婉過世之後,周靖上門不下二十次,每次都是被人趕出去的。

有幾次雲外公還在世,用拐杖把他劈頭蓋臉地抽了出去。還有兩次是雲笙和雲笛見他就怒不可遏,三句話談崩以後大打出手,硬生生驅趕出去。

剩下的那些次,他連門都沒能進成,回回要吃閉門羹。

算起來,他至少已經十三年沒有過來自取其辱了。

所以這次他給雲笙發了這樣的消息,如果不是周海樓的禍闖得特別大,大到要他親自上門來抓……那就是,他得到了什麼可以獲得寬恕的消息。

雲笙表情依舊是輕鬆的,他不動聲色地盤問自己的外甥:「小樓,你和大舅說,你這次闖了什麼禍?你雖然姓周,可永遠都是雲家的孩子,天大的禍大舅也保你。」

周海樓遲疑地抬頭看了雲笙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說。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之下,宋嬌嬌眼珠一轉,突然把頭埋在雲外婆懷裏輕輕地啜泣起來。

一招鮮,吃遍天。宋嬌嬌不用會太多東西,一式「搶佔先機」,就已經夠她搞定周海樓。

她倒不奢望用這一套搞定雲家,可有些東西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和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準是不同的兩件事。

宋嬌嬌細細地,嚶嚶地哭:「外婆,我一直沒外婆,覺得你像我親外婆一樣……」

雲笙原本閑散地倚在沙發裡,然而一聽這個開場,他就慢慢地坐直了身體。

不可思議的神色在他眉梢一掠而過。

雲外婆好脾氣地撫摸著宋嬌嬌的腦袋,這些年來,宋嬌嬌每年會隨周海樓過來住一個來月。她不至於因為這個對宋嬌嬌寵愛備至,但總是有了幾分親戚的情分。

何況她修養也好,脾氣也好,哪怕是個剛剛認識兩天的人伏在膝頭哭,雲外婆也不會把人推開的。

大概就是因為她這脾氣,才給了宋嬌嬌一個錯誤的暗示。

「我也沒有爸爸,一直覺得雲叔叔們是我想像中最像父親的人。」宋嬌嬌抽泣著,一個勁地往雲外婆懷裏鑽,「這次是我求哥哥帶我來雲家,我怕以後就見不到了,所以一定要再看看你們。」

周海樓不知道,宋嬌嬌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

宋嬌嬌才不打算說她欺負了雲飛鏡的事呢,她是來報喜的。

她是雲家的小喜鵲,告訴雲家雲飛鏡被找回的事。有這個小恩情在,她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會成為雲家的座上賓。

至於周叔叔……兩家的關係已經這麼僵硬了,宋嬌嬌不覺得周靖會告訴他們雲飛鏡被欺凌過,也不覺得他會讓雲飛鏡第一時間到雲家來。

當然,宋嬌嬌也沒指望紙能包住火。

但只要再拖延出一點時間,她先藉著雲家的身份卷一大筆錢,最好是被送到國外讀書……

外婆迷惑地摸著她的頭髮,問她:「怎麼會見不到啊,想見的話,讓小樓帶著你來啊。」

一邊這麼想著,宋嬌嬌一邊哭得更起勁兒了:「不,不行,雖然哥哥一直寵著我,可我也不是哥哥親妹妹。我怎麼捨得哥哥和他親妹妹骨肉分離,又怎麼敢鳩佔鵲巢呢?」

這一下,不僅是雲笙,就連雲笛都立刻坐直了!

稍遠一點的景纖緩緩地睜大了眼睛。

雲外婆溫柔撫摸著宋嬌嬌頭髮的手,猛地一緊!

她不自覺地舉動扯痛了宋嬌嬌的頭皮,讓宋嬌嬌又想起那一天被陸縱揪著頭髮的恐懼。但她咬緊牙關,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她嬌憨地和雲外婆說:「我聽說,周叔叔好像找到哥哥的親妹妹啦!」

「什麼?」直率的雲笛失手摔了手裏的茶杯,滾燙的鐵觀音潑了他一腿,「誰?怎麼找到……哪兒?」

這消息太過引人震驚,甚至讓他連言語都錯亂了。

要知道,如果找到周海樓的妹妹……那豈不是意味著他的妹妹也……

另一張沙發上,即使雲笙心裏已經早有預料,但聽到這個消息時,瞳孔也不由得細微地一收。

宋嬌嬌乖巧地笑著,抬起頭來,細聲細氣地說:「我不知道呀,我也是聽來的。聽說哥哥的妹妹叫雲飛鏡,漂亮,聽話,成績特別好……」

「她姓雲啊!」雲外婆從剛剛起就已經上不來氣,現在更是哭成了個淚人兒。

「我的婉婉啊,我的外孫女……心肝肉啊……」雲外婆哭天搶地地一把把抹淚,宋嬌嬌則懂事孝順地給她擦臉順氣。

周海樓呆了呆,最終抵不過宋嬌嬌一個接一個的眼神,順著宋嬌嬌的意思點了點頭。

「對,是的。我也知道了,不過只知道一點……就像嬌嬌說的那樣。」

「恭喜大姨,恭喜表哥。」坐在稍遠沙發上的景纖突然發話,「這真是喜從天降,阿彌陀佛……」

她一邊說著,居然還一遍合攏雙手拜了一拜。

「表哥,既然今天有這樣的大喜事,那我有個難以啟齒的請求,也就和你厚顏說了。」

景纖臉上滿滿都是不好意思。她左右看了看客廳,又難為情地想著雲笙眨了眨眼:「表哥,咱們能不能進屋說,孩子在這兒呢。」

雲笙的眼珠輕輕地動了一下。

「好啊。」他應承道,「二弟你也過來。表妹有什麼事,你能幫手就幫手。」

他們三人進了隔音極佳的書房,當著臉色沉穩的雲笙,以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雲笛,景纖緩緩地嘆了口氣。

「表哥,你知道,我不是搬弄口舌的人。可這回,我真要多嘴一句。」

雲笙誠懇地說:「你知道什麼儘管和我說,剛剛聽這兩個孩子來報信,我也覺得不對。」

如果他們真的是來報喜的,為什麼來的第一天不說,非要等雲笙盤問犯了什麼錯時再說?

而且一張口就是雲家外孫女的下落,還說是從周靖那裏聽到的……周靖要是早摸到這張王牌,還有他們兩個過來報信的份兒?

這裏面肯定有什麼事。

只是雲外婆年紀大了,雲笙不方便當著她的面逼問。

景纖為難地說:「別的名字我說不好,如果是雲飛鏡,這名字太特殊了……我班上剛轉來的女生就叫這個名字。」

她在一中讀書,做一班的語文老師。

雲飛鏡是聯考第一,又是新轉學過來的女生,她甚至在看著雲飛鏡漂亮的臉蛋時會有一瞬陷入過往回憶的恍惚。

但那只不過是一眨眼的走神,還是要聽到宋嬌嬌吐出這個名字,景纖才不可思議地把雲飛鏡所有的信息都嚴絲合縫地對上號。

雲笙不動聲色地給她倒了杯茶:「巧了,竟然是你們班的孩子。那這個雲飛鏡又怎麼樣呢?」

聽他語氣,景纖就知道他誤會了。她慌忙糾正:「不,孩子是個好孩子……確實父母雙亡,從小沒有人照顧,獨自生活,成績非常優秀,六校聯考第一。她長得非常像姐姐,我覺得她身份不是問題。」

在聽到「父母雙亡」的一瞬,雲笙和雲笛的表情都黯淡下來。

雲笛自言自語道:「所以小妹還是……」

他錚錚鐵漢,此時竟然眼圈發紅。

「表哥,你們聽我說。」景纖回頭看了看書房大門,急促地說,「但雲飛鏡這個孩子非常特殊,她的事我們老師間都知道一點——她是受過校園暴力,在盛華被打得受不了了,這才轉到一中來的!」

「!!!」

那一瞬間,雲笛大聲重複「什麼?」,就連雲笙也失去了一直保持的冷靜。

「盛華……校園暴力……」

盛華不就是他周靖開的學校嗎?

周靖在搞什麼鬼,自己的學校裡,自己的女兒被霸凌到轉學?

要是這樣,難怪周靖藏著掖著……

雲笛已經暴跳如雷,而雲笙還強自撐著,看向景纖:「纖纖,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你儘管講,說什麼哥也不怪你。」

「……」景纖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坦白,「我從同事那裏聽說,雲飛鏡是得罪了盛華家世最好的一個大少,才不得以轉到一中的。表哥……」

表哥,你想想,盛華家世最好的大少,究竟是誰啊。

雲笙伸手搭在桌子邊上,是極不引人注意的一個借力。他平靜了兩三個呼吸,突然要求道:「是誰告訴你的?你同事嗎?那個同事是誰?聯繫方式給我一下。」

……

坐在大廳裡陪伴雲外婆的周海樓,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按理來說,大家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悅裡,雲外婆被嬌嬌哄得服服帖帖,兩個舅舅也是喜上眉梢。

景小姨滿心都是她自己的私事,甚至都顧不得這是大喜的日子,正好用那個事調走了兩個舅舅。

所以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景纖從書房的方向走了過來,她臉色有點蒼白,臉上帶著些微的淚痕。

她昂著頭,甚至沒有看周海樓一眼。

她沒叫周海樓「小樓」。

「你舅舅叫你。」她這麼說。

這是被拒絕了不合理的請求,所以有火跟我發?

周海樓皺了皺眉,心裏不太舒服。

他覺得自己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他不大情願地走進了雲笙的書房,發現雲笙大舅臉色凝結的像是冰雪,而雲笛二舅的眼睛紅著,像是悲傷又似暴怒。

他才進門,雲笛二舅就劈頭問道:「我是不是你舅舅?」

「……是。」周海樓小心地回答道。

「舅舅教訓你,你認不認?」

「……」周海樓的心懸了起來,他猶疑了一下,才輕聲說:「認。」

——這氣氛他能說不認的嗎?

但是饒是如此,他也萬萬沒料到。一個「認」字才說了半截,雲笛大耳刮子已經啪地抽了過來!

那一下猝不及防,打得周海樓臉頰猛地一偏,登時就眼冒金星,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幾步。

後知後覺地,他聽到雲笙大舅的聲音,像是霜雪,如同冰。

「既然你認,教訓你你就受著——站直了。」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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