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都要笑出來了!此刻讓對方做個人還有時間嗎!
但無意將兩人關係再複雜化,想了想,起身,伸出手回抱了大哥一下,片刻,便鬆開手坐下來:「謝謝大哥哥。」
項逐元還沒有感覺出她的依戀已經結束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煩躁,暴怒:「我是不是說過!不高興了就說出來!說出來讓別人去不痛快!不要憋在心裡讓自己生氣!」
項心慈懂啊,這麼多年她都是這麼做的,從沒忘記。
項逐元更煩了,在書案前走來走去,官袍帶風。
項心慈不看她的扇子了,無聊的看著他走來走去。
項逐元突然站定,她肯定還在不高興!可是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二房給他的委屈,她也已經開始在布局,不可能把這一點計較到他身上。那麼這歸根到底想來想去想,項逐元覺得事情還是出在那天哭著走的事情上。
項逐元想了想,站在她身邊,突然伸出手將她從座位上拽了起來!還得抱!
項心慈被扯的瞬間向他撲去。
項逐元伸出手禁錮住她。
項心慈撞到他胸口上,呆愣愣的,雙手垂在身,是她記憶中熟悉的清冷感覺。
可……
項心慈只允許自己停留了一瞬,便抬起手輕輕的推開他,承認:「我那天一個人從更道走過來,就是突然之間覺得好暗,心情不好。」
項逐元被推的理智回籠,手背在身後,想到那條更道確實棄用很久,空間閉塞窄小,她會不喜歡、有情緒,也情理之中:「真的,只是因為那些?」
「嗯,不過現在不生氣了,那這些東西我還可以拿走嗎?」項心慈笑著看著大哥哥又是可愛懂事的妹妹。
項逐元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項心慈覺得她還得檢討一下:「還有我今天出去的事……」
「我就不問了,大哥相信你。」
項心慈瞬間把口中一堆『是三哥哥非要帶我去的』收住:「太好了,扇子我可就都帶走了哦。」語氣活潑自然。
項逐元臉上的凝重之色沒有一點散去的意思。。
「我走了……」項心慈一點一點的挪出去。
項逐元就這麼看著她。
項心慈克服著極大的心裡壓力,『蹦蹦跳跳』的帶著東西走了。
項逐元站在門口,沒來及說『以後走正門』她已經走了,臉上神色更加晦暗難明。
鄭管家轉身,心裡跟著鬆了一口氣,兩人終於和好如初了,看七小姐開心的,世子爺這下該高興了吧,結果就對上世子冷著一張臉。
鄭管家急忙收住臉上的笑容,垂下頭,趕緊上前:「世子,奴才——」
「鄭管家染了風寒,讓他好好休息兩天。」項逐元說完轉身進了書房。
鄭管家不明所以!他怎麼了,瞬間看向善奇:「我什麼都沒有做?」而且足夠尊重七小姐。
善奇趕緊安撫的看鄭叔一眼:「往好處想,如果你做了恐怕就不是休息兩天啦,就當休假了。」
……
同一時間,江小侯爺府邸內。
所有看管不利的下人都被打了板子。
三位京城外科聖手聚集在小侯爺的臥房內,焦急的無法近小侯爺的身子。
江鴻寶就是不讓大夫上前,在床上打著滾要一個保證:「老祖宗,我都說了那麼多了,我這次一定改邪歸正還不行嗎,我就要娶項家小姐,就要娶項家小姐,老祖宗,老祖宗——」
精神飽滿的江老夫人拄著拐杖,雖然頭髮全白,但面色紅潤,威儀尚在,一身錦羅綢緞,身後跟著七八位小丫鬟,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生活無慮的老封君。
老人家並沒有因為獨孫嚎的可憐就沒有原則:「嚎什麼!先看傷!」
江鴻寶聞言,繼續閉著眼睛嚎:「都說成家立業,我就要娶項家的三姑娘,老祖宗你就答應了吧,我給你娶一位好孫媳婦回來管家有什麼不好的,您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治傷!」
江老夫人氣的半死,拎起拐杖就要把他另一條胳膊打斷了。
江大夫人見狀,急忙撲向婆婆,抱著婆婆的腿不讓婆婆下手:「你老祖宗哪有不答應你的道理,你別亂說話了,傷口要緊,萬一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啊——」說著擦著眼淚用餘光掃眼老夫人:「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如果不是你爹去的早什麼姑娘你娶不得,我可憐的兒——」
「閉嘴!」扶不上牆的東西!如果兒子還活著,更不會讓他胡作非為!哭什麼哭。
趕過來『關心』小侯爺的幾房妯娌,心中竊笑,這是嫌侯府敗的不夠快呢。
江鴻寶見狀捂著胳膊,哎呦哎呦個沒完:「疼,疼……」
老祖宗看過去,到底心疼床上正直好年華的孫子,孫子雖然淘氣了些,看也孝順懂事。
江鴻寶見有戲,嚎的更大聲了、
他就要老祖宗承諾,他娘說的根本不管用,老祖宗說了才管用,項家如果不同意,老祖宗可以去求太后,他不管,他就要娶那天仙一般的妹妹,他現在心裡還火燒火燎的,比胳膊的疼都讓他刻骨銘心。
江老夫人探口氣,背脊慢慢挺直,拐杖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
房間內頓時一片安靜。
江鴻寶也老實了些,他還是比較怕自家老祖宗的,不自覺的往母親身後躲一躲,可又忍不住可憐兮兮的看向老祖宗,都快要哭了:「老祖宗……」
江老夫人雖然看不上孫子這不成器的樣子,還是無奈的鬆口了:「先讓大夫看看。」
「老祖宗答應了,老祖宗你快答應我吧,老祖宗我都快疼死了。」
江大夫人也鼓起勇氣:「娘,您就答應他吧,我就這麼一根獨……」
「行了!」沒眼力!這是她答應就能成的事嗎:「我去問問看。」
江鴻寶聞言立即就要從床上跳起來歡呼,不小心扯動了手臂上的傷,疼的又是一波嚎叫。
旁邊看著看熱鬧的幾房人見狀,沒人說話了,老太太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