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信了吧,老姐姐你要笑死我了,逗你玩兒呢,怎麼可能是這樣的理由,不過容家再次提親了是事實,這說明容少爺還是喜歡七小姐,這就是命,別人不服都不行。」
「……」
「老姐姐您說是不是,這以後就算有人家跟容家訂了親,容少爺心裡想著誰,明擺著的事。」
聽的人不服氣:「但凡有些眼光的男子,就該知道娶妻娶賢。」
「可不是,但凡男人都喜歡長的好看的,更何況項七小姐,還那麼好看。」
……
「什麼,這才一天的功夫?」
「可不是,容家沒個女人,就一幫男人瞎胡鬧。」
還沒有幸災樂禍完一天的人們,轉而又開始咬牙切齒。還再次上門求情。不怕娶個母老虎回去家宅不寧。
……
「我聽我娘她們說,容家又向項家提親了。」
怎麼會!「容少爺肯定被那個小人騙了!」
「你激動什麼,想拯救容少爺啊?」
「哎呀,你亂說什麼,該打。」
……
雁回小心翼翼的看眼小姐,誰能想到容家又去提親呢,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中間有什麼誤會?他們真的冤枉世子的意思了:「小姐……」
柳雪飛也想到了這一點,那天自己自大了?
「小姐……不如咱們明天請二小姐去賞雪吧……」
柳雪飛想著,或許真的是自己一意孤行,何況她與玄簡也僵持了一段時間,她不想臨近成親了,卻弄糟了兩人的關係:「下帖子吧……」
「是,小姐。」
……
項章看著項承,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你說容家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項承先摘關係:「大哥也看到了,這件事與我們心慈沒有任何關係。」
「是沒關係,與我有關係行了吧,我令國公府大門太香,引的容家反覆登門!」項章卻心裡納悶,總不能是容家後悔了?這……得多大的心啊:「你那女兒……你……」
項章看著項承耿起來要反擊的樣子,懶得多說,但你女兒狐媚成什麼樣子,把容家好好的大少爺,弄的跟神經病似的,你心裡沒點數。
項章再想想那個不訂婚跑去外任了的,都要給項承寫個大寫的『服』字:「你就護著吧!她的膽子都是你養出來的,你今天不讓娘管教她,她明天就敢給你上天你信不信!」
項承不說話。
……
項大夫人都要驚訝,孩子都不看了,讓奶娘抱下去:「都這樣了還要求娶?」
娥娘點點頭:「可不是,奴婢猜著會不會是,容少爺那會兒也是一時生氣和七小姐起了衝突,讓容二爺知道了,容二爺私自為容少爺退了親,容少爺其實不想退呢?」
項大夫人下巴都要驚掉了,甚至覺得娥娘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在月子裡她非出去開開眼不可,竟還有如此讓人措手不及的事。
誰說不是:「大夫人這下放心了吧。」
項大夫人嘆口氣,放心什麼,大女兒和離在家,三侄女被人退了親,七侄女……也就是別人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她項家女兒以後出嫁了都難做人。
……
項老國公外氅都沒脫,就發起了脾氣:「你亂說什麼!什麼就答應了!退親了就退親了,以後少提容家的事。」嫁到容家去結仇嗎!還嫌不夠亂的!
項老夫人頓時覺得委屈,也急紅了眼:「我都是為了誰,你才見過她幾次,你知道什麼,你去外面打聽打聽她什麼名聲,有容家這門親事不錯了,她以後能說到什麼好人家!她什麼出身你心裡又不是不知道,真把她嫡小姐的規格嫁,她嫁的出去嗎!」
「你——」
「不用你嫌我囉嗦,你今晚愛去哪個院子去哪個院子!以後她的事我也不管了!我看你們能管出個什麼結果!」項老夫人說完,轉身回了裡間。
張嬤嬤見狀,急忙跟上。
項老爺子氣的夠嗆:「給我把項承叫過來!」
「是!」
凝六堂內。
項承有些疲憊:「兒子想讓小七低嫁,以後家裡多照看些,也不至於出多大的紕漏。」
項國公分析一下:「遠嫁就可以了,何必低嫁。」
項承:「還是近一些吧……」
「你心裡有數就行。」
……
王府舊址內。
明西洛搖頭:「莫世子發展順利,有他國公府的身份在裡面,換做任何一個寒門子弟,想在一年之內,在下面縣郡發展成莫世子的規模,不可能。」
項心慈疑惑:「扶持當地的勢力呢?」
梁公旭將腦袋放她肩上,不行:「會匪患橫行,戰事頻發,各地民不聊生……」
項心慈扭頭看向窗外,心累。
梁公旭戳戳她的腰:「生氣啦,生氣啦……」
項心慈瞪他一眼,忍不住笑了:「沒有。」
「我想殺一批官員,抄一批家,將東南之地控制在我手上。」
「過年的節骨眼上?」
梁公旭從明西洛整理出的一眾名單上,拿出二十個:「來,抽十章,挑中的就在抄家滅族的文書上蓋印。」
項心慈坐在他對面,毫不猶豫的選出十章。
梁公旭看著她:「東南之地是我們的了!」
「本來就是你的,現在皇家兵力都來自九王爺嗎?」
「差不多,禦林軍多半是九王爺的人訓練出來的,另一半是酒囊飯袋。」
項心慈撫著他的頭想一想:「擴充一下禦林軍,新兵有明西洛帶。」
明西洛瞬間抬頭看向七小姐!
梁公旭看到了,突然笑了:「他,提個墨還行?怎……好,讓他帶……」
項心慈再想其他的事,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容度什麼時候死的?按記憶來說,明年春末她會與明西洛定親,那時候容度早死了,海上已經亂起來了,容家少說因為容度的死,折了三分一的勢力在裡面,為什麼容度還沒有死?
但鄭管家都沒死,容度自然也可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死,比如因為與自己定親,沒有回海上?比如莫雲翳沒定親,導致了其他不可變的因素,或者他也是因為生了風寒?原因很多,只是總覺得海上暫且不是大哥的就不是自己的,有些……不踏實……
要不,緩和一下和容度的關係?牽扯利益在其中,頭還是可以低一下的。
梁公旭的頭久久沒有人摸,忍不住拉拉她衣袖:「在想什麼?」
「容度……」
明西洛垂著頭翻摺子。
梁公旭冷哼一聲:「他有什麼好想的。」
「你最好想。」
……
「什麼!抄家!已經在去午門的路上了!」項章急忙讓人準備朝服!「馬上去衙門!」
項堰也匆匆出門!鞋子都還沒有蹬上。
項承站在書房內,完全沒有頭緒,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卻動了錢家一脈的人,這一脈的人一直盤踞……東南之地,可以說東南官員一半是錢家提拔上來的。
太子這是……
太子要掌權!?活不了幾年的太子!這……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
柳國公匆匆換上朝服,如今沒有一點消息,商議都無從說起。
柳雪飛更沒有聽說這事;「父親看著項家行事,切忌言多必失。」她剛才過了一下這些官員,多半與錢家有絲絲縷縷的關係,太子沒有動文家,卻突然動了錢家?
…
施剛連帽子都沒有等,匆匆出門。
…
梁都大半官員統統從休假中復甦,齊齊向自己的屬衙趕去!這麼大的事,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
可去的再快也沒用,太子動用了一萬禦林軍,沒有任何徵兆的同時封了這世家的府邸,事情傳開的時候,一進抄完了,只有象徵性的幾個男眷被拉到了午門斬首,沒有給任何人上書辯駁的機會。
趕到的眾官員,什麼都都沒有打聽出來,任何人都沒有聽說此事,太子一個謀臣都沒有驚動,閣老也沒有商議,更沒有聽過這方面的摺子,是太子突然下令!
而且如果說都是與錢家有關係的官員,可錢家最大的屬官卻不在這次抄家之列。
如今侯大人全家男眷都在宮門口跪著,向太子提交認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