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笑笑:「在押彩頭。」
後面的姑娘們一哄而上:「我們也要,我們也要。」
項逐元不贊成。
項心慈撒嬌:「小賭怡情。」
「就是呀大哥,你就答應吧。」
「對啊,大哥。」
項逐元看眼項心慈。
項心慈點頭。
「賭輸了不準哭。」
「謝謝大哥,怎麼沒有大哥的名字?」
「我不參加。」
「啊,從一幫雜魚裡選,就難了。」
「說誰呢?別以為我們沒有聽見!」
項逐元站在項心慈旁邊,看著打鬧的弟妹:「節禮給你放房間桌子上了。」
「不好的,我可不要。」
「大哥,大哥!你快來啊,心素要打人了!」
「來了。」
項心慈疑惑:「大姐呢?」
項心素趕緊轉移話題:「你的袖子真好看。」過了好一會才湊她耳邊:「和離的女人不能出來,否則影響娘家的福運。」
項心慈輕蔑一笑:「說的好像大姐不出來,你在婆家就能橫著走了?」
「我是不介意,但不是有其她姐妹嗎,何況我娘那裡也離不開人,大姐就在那邊了。」
「那還在這裡住什麼,走人啊,手裡那麼多莊子鋪子,還要看咱們臉色。」
「我姐也想走,但是……總之很麻煩的,比如我姐走了,外人怎麼看啊,姐在外面會不會遇到什麼事啊?會不會覺得娘家不容人啊,我爹願不願意啊,我娘也捨不得啊。」
「管那麼多幹嘛。」
「你都是歪理邪說,都像你一樣,早反天了。」
「大哥——大哥!」
「你幹嘛,你喊我哥幹嘛!」項心素想捂她的嘴又不敢。
項逐元轉頭,在新春的陽光下,冰雪初融的節氣裡,玉樹臨風的看著她。
「心素說都像我就反天了,像我不好嗎?」項心慈隔著人群,眉眼含笑,遙遙的看著他。
「哎呀,我沒說。」
項逐元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溫柔:「不要欺負姐姐。」
項心素震驚的看著大哥:「哥,你終於英明了一次。」
…
初五的集市十分熱鬧。
外面早已人頭攢動。
各府各院,大紅的喜慶屏風依舊彰顯著年節的喜氣。
三夫人沒有出門,她惦記著事,也藏不住話,抽個空直接來了五房:「慧,咱們可好常時間沒見了。」
「哎呦,嫂子一來,我這裡蓬蓽生輝。」
「說到蓬蓽生輝,我這有個好事,七丫頭呢?」
「她出去了。」
三夫人笑了:「這些丫頭,就是有活力,我聽說七丫頭的婚事退了?」
五夫人笑笑,不語。
三夫人理解,她這個繼室不好當,五弟又是偏心:「我跟你說個事,你讓我把她帶走怎麼樣?」
曹慧頓時看向老三家的,你敢帶走!「這……」
「你放心,我打探過,不是信口開河,以她現在在梁都的情況,再說親也難,但我們復地不一樣,那裡沒人知道,何況咱們七看著又那麼好看文靜,到了我們那裡,很多人求娶我還不樂意的想養兩年呢,其實呢,孩子也許是想換個地方,總在這裡她心裡也悶,你說是不是?」
曹慧不是說這些:「不瞞嫂子,我做不了主,還要問五老爺。」
「知道,我這不是怕他捨不得,你覺得沒問題吧。」
曹慧看三嫂一眼,斟酌一二:「我覺得……問題很大。」
三夫人不解的看她一眼:「為什麼?」以項七現在的情況,跟自己走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老爺很溺愛這個女兒。」
「行了,我知道了,他總能分清好歹的,我也是看孩子好,怕耽誤了孩子。」三夫人想著五弟家的小美人胚子就高興。
曹慧像看無知的婦人一樣看著她笑,她覺得三嫂的精明,至少這次沒有用對地方,項七可不是她想象中任何一個閨中小姐,這若是帶走了,她肯定哭著將人送回來。
但若說換個地方,重新給項七找門婚事,確實是好意,但未必會有好報。
可曹慧學精明了,也不說壞話,等著三嫂自己悟出來。
……
在外走了一天的工部尚書施夫人,可把半年的閑話聽了個遍,雖然翻過一年,可梁都數一數二的事,依舊當屬項七小姐。
「也不知道項七小姐以後還怎麼嫁人。」
「可不是,女孩子家名聲壞了,一輩子就完了。」
「可不是嘛,當初……不提當初了。」
「夫人,大少爺求見。」
施夫人笑了:「讓他進來。」
工部尚書的長子不像父親是文官,他自小喜歡明經,也以去年考取了名詞,實打實在工部任職,施夫人頗為驕傲。
「娘,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施夫人笑了,她這兒子哪點都好,又踏實,就是太靦腆,看著面了些,不過沒關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這兒子軸著呢,就是他爹都不見得能說動他:「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
施蒼想了想:「娘,孩兒聽說容家退親了。」
施夫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但應該不會,故作輕鬆道:「打聽那些做什麼,是是非非的少聽。」
「娘,我想跟您商量件事兒?」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施夫人不想聽。
明天他怕晚了,而且他好不容易等到年節過了,施蒼直接開口:「娘,我想娶項七小姐。」
施夫人聞言瞬間起身:「,除非我死了!」她難以相信,木訥懂事的兒子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項七是什麼人!誰不再說她肯定嫁不出去了,自家兒子卻要求娶,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