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費兆行頓時一個激靈,上次夫人便問他這個問題,問完之後。他就被趕了下去,他上次怎麽回答來著,模棱兩可?
費兆行這次態度端正不少:“回夫人,右手……”
項心慈聞言點點頭,神色依舊不鹹不淡,但覺得他身上那股勁兒弱了一些,這個人坐在身邊,低眉順目,和藹不少,何況這人曾經一本本的參過他,沒給過她好臉色,突然這個姿態,好吧,項心慈有些受用:“行,申德,將人都趕出去!你說吧!”
費兆行急忙道:“不用,不用,夫人借一步說話就可。”
“為什麽,我要聽戲,不想動。”
佟中渝垂著頭想當沒聽見。
費兆行從未如此擾民,怎麽可能為來說幾句話讓這裡所有人出去,相對而言,他們移步簡單的多。
項心慈看著他。
費兆行有些狼狽,因為忠國夫人也沒要求錯,她身份如此,想讓誰出去就出去,不算錯,可……他不習慣勞民傷財。
項心慈看著他為難的樣子,突然笑了,伸出手。
費兆行愣了一瞬,立即起身伸出手臂。
項心慈的手搭在他手臂上,起身,看向佟掌櫃:“你等我一下。”
費兆行尷尬不已,但隨即釋然,他本就是臣子,為君效忠是必然,但胳膊上透過一層布料清晰的感覺到她輕輕搭上的力道,手指的輪廓,落在他手臂上時像有什麽從肌膚上爬過,引得心底一顫。
申德看著這一幕,很快移開目光。這次林統領怪不到他,又不是他給夫人送人。
片刻,兩人站在二樓的雅間中。
項心慈站在窗前看著戲,順便看眼站著等她的人,她說等她一下,又沒有說不讓他坐,傻站著做什麽:“說吧。”項心慈松開他手臂。
費兆行將手臂收回來,不經意間放到身後:“夫人認識剛剛樓下的人。”
“商行新上來的掌櫃,有問題嗎?”
費兆行看著她,問題不大?
“哦,盛世商行是我的產業,盛世華裳,和盛世商行不好猜嗎,先皇前幾年平亂,盛世商行出了不少銀子,你不知道?哦,對了,你與世隔絕。”
費兆行想說隱世不是與世隔絕,而是知天下事卻不參與,但看著夫人調侃的目光,費兆行閉嘴:“下官失敬。”
“本也不是大事。”
“但下面的人現在大量收購線形草又稱止血草夫人知道嗎?”
項心慈這次真驚訝了,戲都不聽了看向他:“你不知道?梁國的線形草出事了,國庫銀兩已有定數,我讓佟掌櫃幫忙協助一下,可具體怎麽回事,我沒問,可這件事已經交給皇上處理,佟中渝和林無競應該在負責這件事情,你——不知道?”
費兆行有人狼狽,他——
“沒關系,你年紀還小,官職不高不知道很正常,以後會有機會,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去問他。”
費兆行瞬間覺得更狼狽了,他因為身份問題,入仕後並沒有與梁都城各家族來往,憑能力他依舊能走上去,而且他這些年穩步上升,自認做的不錯。
但就會出現,上層知道下層他卻不知道的問題,如今還要被比自己年少的人安慰‘年紀輕’:“在下莽撞了。”
“沒事。”項心慈會告訴他並不是沒有戒心,而是告訴了也沒有什麽,關她什麽事:“你就為了問這個?”
費兆行抬頭看著夫人,自然,這件事很嚴重:“他幾乎收購走了市面上所有的線形草,極有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不是回流了嗎,把假的換成了真的。”
“微臣知曉,但就是如此,才更要查一查。”
項心慈隨便他們,梁國有他們在,才能過的安穩些,所以喜歡查什麽就查什麽,別沒事參她就行:“既然沒事,我走了。”
“夫人……”
“嗯?”
費兆行頓時語塞,他叫住夫人做什麽,費兆行簡直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但叫都叫住了,只能搜腸刮肚去想,下意識問出了他最近一直想的問題:“下官能知道上次夫人為什麽生氣嗎?”
項心慈看著他,被他問笑了:“你問我?”
“對。”
“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好看?”
費兆行臉色有些尷尬,但並沒有被冒犯的不愉快。
“嗯?你這次好像沒上次那麽生氣,上次你沒照鏡子,好像我要對你做什麽寧死不屈一般,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再對著你那張臉說話,我又不是喜歡看生氣寶,真要吃了你。”
費兆行頓時不知道該難堪還是尷尬,他當時確實有些不悅被忠國夫人召過去:“讓夫人見笑了。”
“不用,或許……我確實有那個心思,你只是在自衛。”
費兆行瞬間僵在那裡,接不上話,如果半刻鐘前夫人跟他說這些,他肯定拂袖便走,認為夫人輕浮又孟浪,但此刻好像沒那麽不悅,至少沒他想象中反感。
項心慈被他的樣子逗笑:“你真有意思。”
費兆行又不高興了:“夫人對誰說話都如此。”下面還有一個等著她,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可如此不顧禮數。
“差不多。”
費兆行一時又啞口無言,還有人承認自己有這種習慣的,而且……皇家臉面何在!
項心慈向外走去:“要一起聽戲嗎?”
“下官還有事在身。”
“那可惜了。”項心慈打開門。
費兆行突然道:“夫人為什麽不邀請林統領一起。”說完恨不得沒說過,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但那天他聽兩人對話,分明十分親近,恐怕不止看過戲那麽簡單,短短幾天就又換了佟掌櫃,剛剛的意思也不介意換成自己是不是。
費兆行突然有些惱怒。
項心慈轉頭看向他,吃醋了?我們的費大人上輩子可不是這種人,那是所有言語過,眉目都不動一下的男人:“好的,我會邀請。”項心慈轉身走了出去。
他不是那個意思!費兆行看著關上的門,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而且被對方輕而易舉回回來。
剛剛忠國夫人的態度,分明與那天在逐獸看臺上一般,根本不屑於他爭辯、解釋。
費兆行煩自己屢次時態,但好像明白了紅顏禍國的意思,為什麽書本裡的書生見了各種精怪走不動路;牡丹亭中、桃花樹下,若依人都是這種顏色,的確會讓英雄氣短、壯士扼腕。
門突然被敲響:“大人……”
費兆行收斂心神:“進來。”
幾人站在雅間內,看著女子走下去重新做到那個男人身邊。
男人為女子拉開椅子,叫了壺新茶才坐下。
“大人,您說他們什麽關系?”
費兆行看屬下一眼:“你覺得呢?”
屬下不敢亂答,剛剛他可親眼看著大人將人請上來的,陪著笑問:“大人問出什麽來了嗎?”
“不用為了,走吧。”盛世商行竟然是她的,盛世商行其實在北方不顯,梁都城也只有一個盛世華裳,但南方各地卻無人不知。
費兆行從二樓下來,視線掃過坐在前面有說有笑的人,又移開目光。
項心慈遠遠看了他一眼。
費兆行被抓個正好,神色嚴肅,嚴肅頷首,離開。
“東家在看什麽?”
“一個有意思的人。”出來走走果然不錯,
佟掌櫃收回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東家的意思是費大人是個有意思的人,費大人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費家隱世大家,多少人對這位費大人虎視眈眈,費兆行卻沒有留在梁都:“費大人還沒有婚配。”
“是嗎?”項心慈視線轉到了看臺上,不再說剛才的話題。
佟掌櫃見狀,坐好,不再多言。但思緒忍不住在剛剛費大人與東家身上徘徊,兩人剛剛說了什麽?
“對了。”項心慈叫來店小二,要了紙筆寫了一張條子給他:“你找個時間把這個給了林無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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