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艙內,聽到那名中年人的話后,ABC三人頓時冷汗淋漓,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老大。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老大說話的,這人太不想活了。
“你說我啊。”薇薇安輕笑眼里已經充滿了殺意,“薇薇安·貝利。”
聽到這個名字,不止是中年人,懸浮平臺上的其余人都露出驚恐的表情。
不管是在瑞斯還是在克拉沒有人不知道薇薇安·貝利這位掌控著龐大的貝利家族的女人,貝利家的女魔頭。
為什么是女魔頭?
因為二十年前,這位貝利家的大小姐,踩著叔父一家的尸骨,奪回了本就屬于她的家主之位。
自那以后,整個貝利家族經歷了一番大改動,人們也見識到了這位大小姐的手段。
中年人連忙對著星艦彎腰鞠躬:“原來是貝利家主,實在是失敬。”
“你不是失敬,你該死。”薇薇安舉起右手在光幕上輕輕一按。
轟——
星艦上的數十個能量炮對著那中年人開火,頓時海面上火光肆意,爆炸聲連綿不絕。
這周十壹實在是太忙了,晚上補上,明天來刷哦…………
舒姝疑惑地轉身,看向發話的那人。
是一名舉止優雅的女子,她手里拿著一個折疊扇子,齊耳的卷發給她的臉上添加了萬種風情。
“新來的仆人嗎?你不認識我嗎?”女子被扇子打開一半,舉到嘴前輕輕一笑。
她左眼角下有一顆黑痣,笑起來時眼睛特別嫵媚。
舒姝滿臉疑惑地搖了搖頭,小腦袋里正在想怎么解釋自己出現在這里。
女子走到舒姝面前,她用扇子抬起舒姝的下巴笑著說:“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你是誰的仆人?”
“我……我是廚房里的。”舒姝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因為我笨手笨腳,沒有人愿意要我。”
雖然她這么說著,心里卻想著這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在藍星,普通人家是請不起人類仆人的。像舒家,頂多有個亞爾弗列得那樣的高級機器人管家。
不過舒姝很快就想通了,這里是水下城,連奴隸都有,仆人應該也不算罕見吧。
女子勾起嘴角說:“放你一個這么可愛的小姑娘在廚房那種地方,真的是太可惜了。”
舒姝選擇沉默了,這種時候少說勝過多說。
這時一名年輕的女子從門外沖了進來,她仿佛沒有看到舒姝,直接推開她,一臉慌張的對著女子說:“玲玲姐,你怎么還在這里啊?幾位大人們都在等您。”
舒姝被推著趔趄了幾步,扶著墻才站穩。
這人也太粗魯了,居然看都不看直接把她給推了一把。
舒姝有點生氣,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她扶著墻,低著頭,那樣子看起來怎么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玲玲打開扇子舉到嘴前,遮住艷麗的嘴唇。
她笑著對那冒冒失失的女子說:“有些大人們就是要他們等,否則怎么懂得珍惜呢?”
“玲玲姐,請快點過去,老鴇快要發火了。”女子一臉無奈地說。
不管是誰都能看出來女子很急。
玲玲用扇子敲了一下女子的額頭,她冷笑:“發火有什么用?還不是要靠我穩住那些大人嗎?”
說完,她不再看那女子,心情很差的轉身往外走去。
那名女子見玲玲終于肯過去了,連忙跟了過去。
兩人都沒有再管站在墻邊,正在‘瑟瑟發抖’的小姑娘。
舒姝等她們離開后,終于抬起了頭。她雙手捂著嘴巴,一副想笑又笑不能笑的表情。
真的快憋死她了!
她終于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這里居然還有老鴇這種神奇的存在。
舒姝越發覺得這個水下城很古老,很多帝國已經看不到的‘習俗’這里居然還有,真的太神奇了。
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后,舒姝立刻往艾倫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十二個小時已經過了大半,他們還要找辦法離開這個水下城。
舒姝走到是一扇鐵門,那是用一個很原始鐵鎖鎖住的鐵門。在隨身空間里翻了翻,舒姝拿出一個小噴霧對著門鎖噴了幾下。
然后門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開,金屬液體滴落下地上。
舒姝見差不多了,用腳輕輕地推了一下鐵門。
鐵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緩緩地打開,里面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
在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光源是被舒姝打開的鐵門。
地上坐著好幾個人,舒姝一眼掃去,他們各個都靠墻坐著,或躺在地上,跟沙袋似的。
每個人嘴上都粘了什么紙片,把他們的嘴巴都堵住了。
他們看到舒姝站在門口各個都“嗚嗚嗚”的喊了起來,舒姝左右看了一下,她拿出一個能量小燈舉在手里走了進去。
在角落里找到了一頭紅發的艾倫,他正在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瞪著舒姝。
舒姝直接走過去,蹲在艾倫身邊把他臉上粘著的紙片用力撕掉。
“你怎么在這里?這里不安全,快離開這里!”艾倫也不管了嘴唇上的疼,他瞪著舒姝道。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舒姝沒好氣地說:“如果你不是艾希哥哥的弟弟,我才不會管你生死。”
說完,舒姝檢查困住艾倫雙腳雙手的扣鎖。
艾倫卻呆在原地了,他感覺到了舒姝的嫌棄。身為艾家子弟,他從小是被捧著長大。
加上他天生B精神力,圍繞著他的人都會用羨慕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嫌棄他。
第一次被人這么嫌棄,對于艾倫來說心里有點無法接受。
這比被抓,被賣到這里還讓他無法接受。
舒姝不知道艾倫正在因為她的舉動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就算知道了舒姝也只會不屑一顧。
這種大家族的少爺就是太自以為是,如果不是艾希的弟弟,她才懶的理。
扣住艾倫手和腳的鎖有點麻煩,是一種特殊的智能鎖。
如果被外力打開,上鎖的人會立刻收到消息。
不過這難不到舒姝,她沖隨身空間里拿出幾根金屬線,把自己的光幕和鎖連接起來。她在光幕上點了幾下,艾倫手上和腳上的鎖就自動脫落了。
周圍的人見艾倫得到自由了,立刻激動起來,一個個都‘嗚嗚嗚’的喊,甚至有人挪動著四肢往舒姝的方向挪去。
對于其他人舒姝視而不見,她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在那些人發現前,我們得離開這里。”舒姝指著房間里唯一的門說。
艾倫獨自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踝,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說:“能幫他們也解開嗎?”
“他們也是參加入學考試的考生嗎?”舒姝環顧一圈問。
如果是考生的話,她可以考慮救一下。
艾倫頷首,然后舉起手指著周圍的幾人說:“他們五個跟我一起被賣到這里的,其他人是早就在這里的。”
他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其他人可以不管,但這里有幾個人是他認識,總不能見死不救。
舒姝頷首,她在隨身空間里掏啊掏,找到一把小鍥子扔給了艾倫。
“我把信號屏蔽掉,你把他們的手銬和腳銬都剪開。”舒姝動作流利的打開光幕,頭也不抬地說。
一個個來太耗費時間,他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艾倫也知道他們時間不多了,他走到一人面前蹲下來,在舒姝說“可以了”后,用鉗子剪開手銬和腳銬。
本以為需要用比較大的力氣,艾倫沒想到一把小小的鉗子,居然能輕而易舉的切開鉗子。
等五人都被恢復自由后,舒姝關掉光幕從艾倫手里接過小鉗子收好。
她對六人問:“你們有懸浮板或任何能飛的工具嗎?”
“沒有,我們身上的空間都被沒收了。”艾倫懊惱地回答。
被投射到大海里不說,他居然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起來,然后帶到海底這個地方。
舒姝眨了眨眼,疑惑地問艾倫:“那你怎么還有你的隨身設備?”
空間都被收走了,卻不沒收隨身設備,實在是太古怪了。
“因為我的隨身設備比較特殊,是被直接植入到身體里的,平時帶著那個只是做做樣子的。”艾倫無奈道。
可惜這里完全沒有信號,否則他早就想用隨身設備求救了。
露娜第一學院的定位器都被拿走了,他現在身上只有一個
上下打量了一番艾倫,舒姝沒想到艾家對他的期望這么高。
植入身體里的隨身設備是一種很稀有的設備,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安裝。除了價格不菲,而且植入條件苛刻以外,植入者必須擁有精神力才能啟動。
據舒姝所知,通常大家族都會等家族子弟成年后,并有一定的貢獻后才愿意花巨款讓那些附和條件的家族子弟植入這種昂貴的設備。
植入的費用可不小,相當于舒家這種家族半年的收入。
“你們跟我來。”
說完,舒姝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艾倫連忙跟上,雖然他不知舒姝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但他知道現在只能靠這小姑娘了。
其實艾倫心里還有點別扭,艾希都讓他‘關照’這小姑娘了,現在他什么都沒幫上忙,反而被這小姑娘給救了。
身為艾家小少爺的艾倫,心里一點都不是滋味。
其他五人都連忙跟上,他們不認識舒姝,但他們認識艾倫。
見艾倫對這女孩有問必答,態度那么友好,他們都不敢插嘴,先從這里離開要緊。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躺在地上,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群人離開。
離開那個關艾倫一群人的房間后,舒姝沒有上樓頂,而是走出那棟樓。
舒姝覺得竟然這里是那種類似會所的場所,他們應該可以混入人群中離開。
“我們現在去哪里?”艾倫追上舒姝問。
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艾倫,舒姝問:“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這是什么地方?”艾倫不答反問。
從他被莫名抓起來到這座水下城,到被賣到這個地方,才過了幾個小時。艾倫和其他參加入學考試的考生一樣,完全沒有搞懂情況。
“這里啊。”舒姝的尾音拖得特別長。
她掃了一眼艾倫身后幾人,一個個長得確實都蠻帥氣的,看的出來都是大家族出來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想把你們培養成男公關,去陪客的。”
舒姝笑的一臉燦爛,其余六人的臉卻綠了。
讓他們去做男公關?!?
怎么可能???
他們都是大家族出來的少爺,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賣到這種地方。
舒姝沒有在看他們那難看的臉色,轉身往前走去。
他們此時已經進入一個小院子,四面墻圍著院子,每一面墻上有一道緊閉的門。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從一道門里傳來愉快的談笑聲。
舒姝二話不說,直接沖向那道門,抬起腳用力一踢。
嘭——
門被踢開,里面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舒姝站在門前掃了一眼里面,房間類似一個餐廳包間,裝修典雅復古。
房間正中央,有一張大圓桌,一群人正圍著圓桌而坐。
那位之前舒姝遇到的玲玲坐在一名肥胖的男人身旁,那男人還摟著玲玲的肩膀。其余還有三個男人和六七名打扮艷麗的女子。
女人們的手里或端著酒杯,或依靠在男人身上,一副親昵的樣子。
他們此刻都疑惑地看向舒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舒姝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傳說中的老鴇,心里有點失望。
她本來還想看看傳說中的老鴇長什么樣子的,可惜了。
“小妹妹,你是不是又走錯地方了?”玲玲用扇子遮住嘴唇輕笑。
站在舒姝身后的艾倫幾人也想知道舒姝想做什么,突然闖到這個包間里,難道就不怕驚動這里的人然后被抓嗎?
舒姝笑著從隨身空間里掏出兩把能量槍,對著圓桌上的人說:“如果不想我開槍的話,一個個舉起手站起來。”
在看到舒姝手里發著冷光的能量槍時,在場的女人們一個個都慌張的站了起來。
那幾個男人也沒有淡定到哪里去,只有那個摟著玲玲的胖男人滿臉怒容地喊:“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啊?”舒姝笑瞇瞇地反問。
胖男人一噎,顯然他沒有料到舒姝會這么問。
他被氣得滿臉通紅,舉起肥胖的手指著舒姝說:“我是陸家的表少爺,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陸家不會放過你的。”
“很好,就你了。”舒姝笑容滿面道。
胖男人沒搞明白什么情況,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什么?”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知道舒姝到底想做什么。
舒姝沒有搭理他,而是轉身把一把能量槍遞給艾倫說:“你們把那胖子給綁起來。”
“用什么綁?”艾倫疑惑地問。
這個問題,毫無疑問引來了舒姝一個大大的白眼。
舒姝沒好氣地說:“房間里有什么就用。”
艾倫也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他連忙接過能量槍,叫上其他人沖到那胖子身旁。
他們沒有廢話,直接掀起桌子上的桌布,三四個人一起把那胖子按住綁了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
“放開我!”
“住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那胖子發出殺豬般的叫聲,而其他人已經全傻了,或站或坐在原地看著那胖男人被綁成香腸的樣子。
舒姝掏了掏耳朵,笑著對已經站起來的幾名女人說:“幾位姐姐可以先離開了。”
那幾名女人如獲大赦般往外跑去,只有玲玲站在了原地。
舒姝看向玲玲微微挑眉問:“這位姐姐,是要留下來嗎?”
玲玲已經從那胖子身旁站了起來,她一只手緊握著扇子的手柄,手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你們是要離開水下城嗎?”玲玲不答反問。
聽到玲玲的話,艾倫眉頭一蹙,掃了她一眼,他手里的能量槍已經對準她了。
舒姝卻把玩著手里的能量槍饒有興致地問:“你為什么這么覺得?”
“如果是,請帶上我。”玲玲答非所問。
眼神里帶著堅定的光芒,直直地看向舒姝。
突然,舒姝舉起能量槍對著一個方向打了一槍。
“啊啊啊——”一名男子剛站起捂著小腿倒在了地上慘叫。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男子周圍的地板,他身旁躺著一把小巧的能量槍。
顯然是他想開槍,卻沒有料到舒姝已經發現他了。
舒姝眉頭一皺,對艾倫說:“太吵了,把他們都綁起來。”
“好。”艾倫連忙叫幾人上前把地上的男人的嘴巴堵住,然后把其他人和肥胖的男人一樣綁了起來。
艾倫幾人都把那幾人身上都搜了一遍,把所有的隨身空間和設備都沒收了。
這一搜,還搜出了不少武器來。
玲玲強裝鎮定地站在原地,看著幾個男人被這些年親人都綁了起來扔到角落里。
“我可以幫你們離開這里,只要你們帶上我。”玲玲忽然對舒姝開口。
舒姝眨了眨眼睛,歪了一下小腦袋說:“你覺得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嗎?”
她這算是間接的承認了他們要離開水下城。
“你們確實可能不需要我。”玲玲轉身指向那胖子,“但我知道怎么利用他不驚動陸家人直接離開水下城。”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籌碼。
舒姝摸了摸下巴,甜甜的一笑:“成交。”
瑞斯,夕城。
“他就是陸家人?”安德烈看著地上這綁著像個木乃伊的人問。
情報員點頭:“他是陸宿,負責陸家來夕城采購的。”
“有了他,我們就能下水下城?”安德烈踢了踢地上那一動不動的人問。
地上的人仿佛沒有意識了,不管安德烈怎么踢都沒有任何反應。
西蒙瞥了一眼安德烈說:“輕點,踢壞了就不能帶我們去水下城了。”
回頭對著西蒙翻了一個白眼,安德烈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明明是西蒙這家伙把陸家這人給搞成這樣的,他卻連踢一腳都不能。
赤裸裸的雙標!
“陸家的懸浮車停在外面,我們走吧。”情報員關掉光幕說。
安德烈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抬頭問:“這家伙怎么辦?”
“當然是你來扛著。”西蒙理所當然道。
安德烈立刻垮下臉:“為什么是我?”
“因為只有你沒事做。”西蒙瞥了一眼安德烈就和情報員往外走去。
安德烈:“……”
好后悔!
他這次怎么沒有帶上奧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