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望著穆然那白的不像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能夠原地失去呼吸的模樣，有些納悶。

他……難道就那麼的嚇人？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穆然聲音顫抖，惶恐的用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呵——」李斯年輕笑了聲，站在離穆然一步遠的距離。

他微微歪了歪頭，好看的眉眼輕動，語調清幽帶著絲疑惑：「我有那麼嚇人？」

「當然了！」穆然鼓著勇氣，再次開啟他喋喋不休罵人的樣子，「你嚇不嚇人難道自己心裡沒有一點數嗎？」

李斯年眉梢微挑，似是在說，我不知道。

穆然咽了咽口水，繼續叭叭：「你，你因為敵軍的話，生生折磨的他十幾天還不讓他死的事情京城裡都傳遍了！」

李斯年將自己的腦袋放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小東西，那你知不知道，你口中說的敵軍，喜好男色。」

「這，這和你折磨他有什麼關係？」

「那你知不知道，他曾經擄走了一個我的部下。我的部下因為面相好看，也在他的手中被折磨了很長的時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遍體鱗傷，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

「你知不知道，他最後怎麼樣了？」

穆然神色有些慌亂：「怎，怎麼樣了？」

「他在回來後，並沒有得到安慰，而是流言蜚語。」李斯年神情有些陰鬱，「他跳湖自殺了。」

「我……」聽著這個消息，穆然的心情亂糟糟的，腦海裡的東西瞬間雜亂成了一片。

「他才二十一歲。」李斯年一句話，再次猛烈地朝穆然的精神狠狠的擊潰了下。

穆然雙手有些顫抖。

他強行穩定著自己的精神：「那，還有——」

「嗯？」

「聽說，有，有個只是看了你一眼，你就讓人將她的眼珠子挖出來了！」

「嗤——」李斯年輕聲嗤笑著。

這樣的反應和穆然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你、你笑什麼？」

「那個丫環是敵人派來勾引我的。」

「勾……勾引？」穆然有些傻眼。

「是啊，她會在和我做那件事情的時候，在我心口上戳上一刀。」李斯年不動聲色的拉近了與穆然的距離，「你說，她該不該殺？」

穆然喉嚨一噎，沒有說出話來。

倒是腦袋有些發懵。

這些和他所知道的事情都不一樣。

他所認為的兇殘的大魔王，實際上卻是一個幫助下屬報仇的好人……

還有哪些莫須有的罪名……

「現在，可以好好的聽我說話了嗎？」李斯年見穆然情緒穩定了些許，連忙開口。

穆然沉默了些許，終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想要為你的父親討回公道。」李斯年開始與穆然的心裡戰爭，「我可以幫助你。」

「幫助我？」穆然提起這件事情，就不由得心聲怨憤，「可是將這些罪名加在我父親頭上的，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李斯年矢口否決，「我是元帥沒錯，可是你的父親掌握的，可是一國當中最重要的錢財。」

「我一個行軍打仗的，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