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個個的面色嘩然。

人群瞬間炸了鍋。

粘膩帶著點血氣的紅色的液體，順著老者雪白的頭髮一點點滾落，布滿皺紋的臉上也滿是鮮紅的液體。

老者愣在了原地。

而後向式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樣，他面色難看又屈辱的盯著穆然：「老祖，您這是什麼意思？」

穆然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白色透明的玻璃杯在白紙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我是什麼意思？」

老者滿目怒容，臉上充斥著悲憤。

若不是穆然知道他在酒杯裡下了東西，他都要以為自己是傷害了一個忠臣。

「呵……」穆然輕聲笑了下，沙啞涼薄的嗓音穿透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

帶著點血脈威壓的感覺一瞬間壓得眾人不敢大聲喘氣：「以後幹壞事的時候，記得把你的表情和眼神收一收，知道嗎？」

說著，穆然輕悠悠的下了座椅，抬起修長如玉的白皙手掌，滿是輕蔑的拍了拍老者蒼老的面龐。

老者臉頰一瞬間被拍得發紅，他呼吸不穩的劇烈顫抖著。

穆然卻是嘖了一聲。

他皺眉，收回手：「本來都已經夠醜了，這個樣子就更加的醜了。以後，你還是少來我眼前晃悠吧。」

輕嘲的話語，深深刺激著老者。

吸血鬼可以活很長的時間，所以外貌也一直不會改變。

他們永遠都是二八年華的樣子。

老者的年齡也並不小，但是他這個樣子，再這樣翅膀子男男女女當中，看起來就是最大的那個。

而這個，也一直是他的心頭之恨。

他因為年輕的時候，遭遇了一些意外，一瞬間外貿老了三十歲，再也不會去。

導致他活成了這個樣子。

就連自己最心愛的妻子，都因為看不上他這個樣子，離他而去了。

他明裡暗裡的接受了多少人的嘲諷？

穆然這一句話，可不就是把刀子往他心口裡戳？

老者氣的渾身顫抖，目次欲裂的瞪著穆然：「你，你！」

眼看他「你」了個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穆然都替他感覺累得慌。

他殷紅的唇微勾，一張艷麗無比的容顏竟是微微偏了偏，他望著老者氣的不行的樣子，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輕聲道：「我知道你在那杯血裡下了什麼樣的東西。給你這東西的人，會的東西怕不是這麼一點半點的吧……」

穆然意味深長的說著。

而後，他站直身體，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老者。

老者征在了原地，臉上閃爍著晦暗莫名的深思。

穆然見他這樣，在心裡低聲道了句：果然如此。

這麼多人裡，只有這個老者冒著這麼危險的方法出來找他的麻煩，不是為了推崇艾離溫，而是為了他的一己之私。

就是不知道，艾離溫是如何辦到在休眠狀態下，去蠱惑人心的。

老者似是想起了什麼，匆匆離開了。

眾人一時間有些看不明白當下的場景。

穆然卻是直接遣散了眾人。

不是因為別的——

是因為，他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