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帶著笑容的詢問著他。

穆然雙手被李斯年捏著，下巴也被他抬起來，腿上更是被用力的踩著，一動也不動了。

這樣的屈辱，那裡是君家寵愛的小少爺有過的？

穆然眼裡閃著屈辱的淚光，卻是死撐著不哭出來，而是聲音兇巴巴的道：「李斯年，你就是一個畜生！」

李斯年臉色都沒變一下，踩著穆然大腿的腳卻是再次用力了一分。

穆然感受到了疼痛，卻是咬著牙就是不叫出來，他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額角更是青筋暴起，顯然的並不好受。

李斯年眸光微閃，腳下的動作不由得鬆了幾分。

然而，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卻滿是仇恨。

李斯年的心情突然的並不是那麼的好：「小少爺，你這個樣子，怎麼向我報仇？」

李斯年聲音戲謔。

這樣的動作和語氣，明晃晃的就是在朝穆然的臉上狠狠地扇著。

穆然不吭聲，隻用著眼睛瞪著他。

似乎這個樣子就能夠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一樣。

李斯年卻是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君家的小少爺……你要向我報仇，可是卻沒說要向我報什麼仇啊……」

穆然聞言，情緒有些激動：「李斯年！你根本就不配當國家的元帥！」

「哦？」李斯年眉梢微挑，「為什麼？」

「你根本就是一個不懂得事理的小人！若是那些士兵們跟了你，那他們才是真正的完了！」

「嗤——」李斯年似是在嘲笑穆然的不懂事，「小少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斯年就算是再怎麼兇殘，在怎麼讓世人懼怕，但是他所做出來的貢獻，卻是讓任何人更加的不敢說話。

他行軍打仗，從來沒有輸過，甚至在敵軍的手裡頭，搶過來了幾次屬於他們國家的領土。

說他不配當元帥？

那才是真正的一個笑話。

穆然聽著李斯年的譏誚話語，眼淚卻是在這刻忍不住的嘩嘩流了下來，他咬著牙，滿是怨氣，聲音更是帶著哽咽的哭腔：「我的父親，將你視為主子，他對你貢獻出了他的一切！可是你卻是將他的家裡搬空！」

「我的父親，一直效忠著你，他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你知道他現在每天都是怎麼過的嗎？」

「他只要出門就會被人辱罵叛國，因為你代表了這個國家！他甚至……在路上被人砸過臭雞蛋……」

從穆然眼眶中滑落的眼淚，順著他的面龐滴在了李斯年捏著他下巴的手上。

那溫熱的眼淚，帶著能夠灼燒人的痛感。

李斯年心中沒來由的一慌，他刷的鬆開了對穆然的禁錮，轉過身：「難道你的父親沒有告訴過你，他是因為背叛了我，所以才會被搬空家裡的所有東西嗎？」

穆然因為身體脫力，整個人朝後跌坐在了地上。

李斯年沒有絲毫起伏的聲線，讓穆然的情緒有些激動：「我的父親，不可能背叛你！」

穆然堅定地聲音和肯定的話語，讓李斯年的雙手緊了緊，他的喉嚨有些發乾：「你怎麼知道你的父親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